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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九就是如此,容易上手,但想要精通,却并不容易,看了提示,联合自己玩了一把的经验,已经能够了解大致玩法,不至于只知道至尊宝这一组最大的牌组。
第一把是试探,随意的玩,第二把就成了真正的豪赌了,叫的价码已经完全不同了,少说也是几十几十的加。
朱悟能是朱砂大王,不说富可敌国,但家财万贯,举手投足之间,一掷千金,绝不夸张。苗凤珍开的是ji院,而且是长安第一的ji院,日进金斗,若不算上武家的分成。杜荷的俸禄,长乐的俸禄加上造纸厂的分成,也比不上苗凤珍所赚的一半。当然,假若杜荷有心敛财,将纸张卖的昂贵一些,情况便大不一样。至于荷官,有赌坊这个金库支持,自然也不缺赌钱。
都是不差钱的人物,一但豪赌起来,那银饼就是哗啦啦的下,一把一把的。
赌桌上几乎把把都累积了不下五百两的银饼,即便是在百胜赌坊也是难得一见的豪赌了。
不知不觉,在他们身旁已经围了上百人了,赌客们一阵起哄,这看豪赌,比自己亲自赌更有意思。
“老大”房遗爱也被吸引了过来,凭借健壮的身躯,挤到了杜荷的前面:“怎么样,输了,还是赢了?我的手气不错,赢了二两银子呢”
杜荷不以为意的一笑,指了指身旁的麻袋眼睛珠都凸了出来,原本才是小半袋的银饼,已经已经有大半袋的份量了,也即是说在他赢了二两银子的这段时间里,杜荷至少赢了三、四千两,赌资翻了近乎两倍。
荷官、朱悟能、苗凤珍脸上已经流出了汗珠,失去了开赌前的风度。他们已经连输十把了,杜荷自从买庄以后就再也没有输过。尤其是荷官,心里压力更大,知道今日遇上了对手:他们连赌十把,他把把都暗自控牌,以便掌控赌局节奏,为赌场赚钱。
然而作为庄家的杜荷,没有一次将骰子点数丢在他所掌控的那十数张牌,而是不住的在周边三家来回转悠,根本就不给他控局的机会,一点取巧的手段也是没有。
“两百两,开我就不信还是你赢”朱悟能重重的将一百两丢在赌桌上,双眼寂静赤红的盯着杜荷,一把摊开了自己的牌:八红八点,共计十六点正是象征仁义忠信、礼廉耻智、是非羞恶、恻隐辞让十六字为人道德,故而称之为人牌,位于至尊宝、天牌、地牌以下的第四大牌。
见朱悟能是人牌,苗凤珍遗憾的将牌一盖,也不知是多少,但显然不及朱悟能的大至于庄家早已弃牌了。
杜荷一笑,道:“真不好意思了,朱东家,我仅仅只比你大一些”将牌摊开,却是二红二点,象征着大地东南西北的地牌。
“耶”房遗爱在一旁大叫了一声,整个人扑在了赌桌上,将大把的银饼抱到了自己的胸前。
“再来”朱悟能已经输红了眼,苗凤珍也好不到哪去,催促着杜荷摇骰子。
这时杜荷发现从赌坊里堂走出了一人,他年纪约在五十许见瘦削的脸庞,高挺微勾的鼻,轮廓清楚分明,两眼似开似闭,时有精光电闪,是个不寻常的人物,两人彼此对上了目光,后者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
杜荷低声对房遗爱道:“右上角的那个老头可就是常百万?”
房遗爱瞧了一眼点头道:“就是他”
杜荷微微一笑,看来这个赌坊比想象中的要小气啊,自己才连赢了十一把,让庄家无法掌控牌局,就已经将这位大佬吸引出来了。他依旧是摸了一把牌,也不看等到轮着他叫的时候,直接将五百两压了下去。
这一阔绰的手笔,直接引起了四周赌徒的一番尖叫。
苗凤珍脸色僵硬,迄今为止,已经输了不下千两银饼了。千两银饼固然是九牛一毛,可如此输下来心里也承受不住,尤其是面对这种豪赌,略一犹豫,跟了五百两。
荷官看着自己的牌,对身旁的小厮说了一句,小厮走进里间,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端着一叠银钱,从容一笑道:“我跟”
朱悟能看着自己的牌,四红一点白…,正是和牌,所谓至尊天地人和,和牌位于至尊天地人之下,算是好牌,但比之大的有四组,不上不下,不好判定,心底有些犹豫。
“怎么了?已经输的没有胆子下了吗?”杜荷撇了朱悟能一眼,挑衅之情,不言而喻。
朱悟能一咬牙道:“我老朱可不是吓大的押了……”
“再跟五百”杜荷拿了五百两移到了赌桌上。
房遗爱也让杜荷的手臂吓了一跳,这才叫两轮,筹谋就已经加到了两千五百两,这实在是天文数字,低声问道:“老大,什么牌?”
杜荷一笑道:“自己看,小心一些,别让人看见了”
房遗爱偷偷摸摸的将牌拿起,何在手心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见一张是四六,心头一乐,六配六,难道是天牌,庄家天牌仅仅逊于至尊宝的终极大牌呀,紧张的望向另一张,吓得大叫了一声,冷汗直流,另一张,居然,居然是梅花。
梅花是十,四六也是十,双十加起来就是憋十,牌九中最小最小的牌。
这必输的牌加注了一千两,房遗爱只觉得心都跳了出来,颤抖着双手,将牌放回了原位,冷汗不住的流下:“老大……”
“别说话”杜荷嘘了一声,依旧一脸的笑意
赌注越加越大,赌客的热情也越来越盛,最终赌桌上的筹码已经不知不觉的加到了八千两之多,最终苗凤珍顶不住压力,以一千两开牌。
苗凤珍的是地牌很大,荷官是天牌更大,朱悟能将自己的牌丢了,双眼瞪着杜荷。
杜荷从容一笑,伸手在牌背一抹,决定性的将牌翻开
丁三配二四
至尊宝
房遗爱不敢相信的大叫了起来,略一怔,立刻欢喜的手舞足蹈。
荷官脑袋一轰,直接晕了过去。
朱悟能不可置信的大叫道:“又是至尊宝,杜公子,你不是天地人牌就是至尊宝,会不会手气太旺了,不是出老千了吧?”
四周也传来络绎不绝的质问,杜荷所赢的十多吧已经抓了两次至尊宝,三次天牌,两次地牌,四次人牌,几乎都是文牌,没有抓过一次武牌。这受怀疑,也是理所当然的。
房遗爱心知杜荷十之八九是搞了鬼了,强势的站起,猛拍赌桌喝道:“混账东西,我老大是什么身份,岂会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再说众目睽睽之下,你出个老千,给我试试?信不信我拔了你的皮”
他本就凶名在外,这一猛拍赌桌,桌上的银钱、牌九都跳了起来。
朱悟能吓得后退了一步,不敢再说什么。
杜荷却笑着站起,轻轻的拍着房遗爱的肩膀道:“别生气,这赌品就是人品,我们是文明人,人品很重要”说着他笑嘻嘻的望着朱悟能道:“朱东家,我杜荷的身份你应该知道,你若是有胆子来搜身,请便。若是不敢,我们打了交易,反正我看你也不敢跟我再赌了,你将你手上的宝石戒子买我身上这套衣服怎么样?这样最公平了,你即能看看我是否有抽老千的可能,也随了我赢你戒子的心愿。”
朱悟能略一犹豫,他是赌场老手,不信一个人的运气会有如此的好,点头叫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杜荷痛快的将外套脱了下来,丢给了朱悟能。
朱悟能神色巨变,衣服乃丝绸缝制,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根本不可能藏有牌九,而杜荷身上的是紧身衣,贴在身上也没有地方能够藏牌九的地方。
在赌局上,杜荷双手从来没有离开过桌面,自然也不可能藏在别的什么地方了。
“哼”朱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没有脸面反悔,肉痛的将戒子一个个的取了下来。
衣服也不要了,转生就走
杜荷笑着将戒子收下,衣服重新穿上,望向走来的常百万,知道真正的大餐才刚刚开始
第四十七章开胃菜三十万两
第四十七章开胃菜三十万两
房遗爱将大把大把的银子往袋子里装,脸上乐开了花,目光扫往赌桌却意外发现那一对“至尊宝”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唯有梅花与四六组成的“憋十”混迹在已经混乱赌桌上。
“老大,你是怎么做到的?有这一手,那在赌场上还不大杀四方”房遗爱垂涎欲滴,两眼放光,一闪一闪的,心想若是自己会这招,那白花花的银子,还不是滚滚而来。
杜荷轻声道:“这个我们回头再说”手从房遗爱的衣袖出划过,从他的衣袖里拿出了自己的东西
原来他在劝说房遗爱赌品就是人品的时候,已经先一步将东西放到他的袖中了。古代没有后世中的口袋,一般都会在衣袖里或者怀里一些瞧不见的地方缝一个布袋,放东西。
房遗爱左右袖子里塞满了银饼,重重的压根没有察觉自己的衣袖中多了一些东西。
杜荷知道自己不善赌,甚至不会赌,故而在行动前,从武家要来了一些装备,其中就有牌九,他收了四副牌在袖中,分别是至尊宝、天牌、地牌、人牌。作为庄家他有权利是最后一个摊牌的,故而根据对手的牌来选择自己的牌,若手中的牌大于三家,自然不用换了,若小于三家则根据相应的情况来换不同的牌。比如说第一把,正是因为苗凤珍是天牌,故而他出了至尊宝来取得胜利。还有第十一把,朱悟能的人牌就是输给了他的地牌,反正不管怎么玩,总之他的牌都要比三人大上一些。
电视上常演一些近距离魔术,将硬币玩的活灵活现,杜荷用的手法比魔术更要高明十倍。魔术只能在自己身上,以特殊的手法实现目的,而他的盗术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他人身上将任何东西取出。这种奇术在自身上施展起来,自然是无往不利,谁也无法察觉。
就在他与房遗爱互聊的时候,那个常百万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来到近前,他笑道:“杜大人,看来今日手气不错嘛赢了不下上万两了吧?”
杜荷却一脸遗憾道:“勉勉强强,还过得去不过,我不满意呢常东家日进金斗,才赢了这一点的毛毛雨,实在对不住当年您老人家对我的照拂啊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可是打算将你这些年的积蓄全部赢来,才这么一点,怎么能让我高兴”
常百万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不动声色的道:“我常百万在长安立足了三十年,这百胜赌坊也开了近二十年,想要将我的积蓄全部赢去,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四周赌客听除了些许不寻常的举动,一个个都露出了看戏的神色,也忘记赌了。
杜荷针锋相对的笑道:“这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只是我怕常东家没有这个胆量与我挥霍一番,当缩头乌龟。”
常百万在长安混迹了三十多年,开了二十年的赌坊,将这家赌坊视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让杜荷如此小觑,也来了怒气。他并非不知这是杜荷的激将计,然自信的人,无视一切挑战,从容笑道:“既然杜公子有兴趣,不凡试上一试,我们就来玩玩如何?”
他来到了赌桌前,那荷官先前站的位子,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杜荷摇头笑道:“不玩牌九了,连赢了十二把,腻了。我们玩些别的……”他装模作样的在大厅中环顾了一圈道:“就玩斗蛐蛐怎么样?这可有意思了”
常百万心中冷冷一笑道:“杜公子喜欢,那我常某自然奉陪到底”
两人走出人群来到了斗蛐蛐的产地,这是一个三面通风的小厅,聚集再多人也是不会觉得拥挤。
在小厅的中间有一张方桌,方桌上有一个瓮,那便是蛐蛐决斗的场地。
唯一的墙壁处有一座高高的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