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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秀懒懒靠在桶沿上,唤丁冬拿衣服进来。
感觉背后一个人靠了过来,书秀也没多在意,说道:“把衣服放哪就可以了。“
女人懒懒靠在木桶边上,乌发半湿,只可以看见光洁的肩膀和双臂,水底下的部分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绿意舔了舔嘴唇,这位大人,出奇地年轻呢,比起那些年过半百发福肥胖的官员……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书秀惊奇地看到一个身着绿色绸缎衣裙的娇美男子出现在了她的房中,一脸羞涩和欢喜:”奴家绿意,周大人吩咐奴家来服侍大人……大人,让绿意来服侍您吧……“修饰良好的纤纤细指就要抚上书秀的肩。
“大人,让奴家帮您擦背吧……“手却不规不矩地往下探去,想挑起书秀的欲望。身上穿的衣服极透,一俯身就可以清晰地看见平坦的胸膛,一阵一阵香气钻入鼻尖。
无论是气味,还是肢体的靠近,都让感觉敏锐的书秀不舒服,推脱道:“不用了,绿意公子……“
“大人莫是怀疑绿意的技术……请大人放心……啊……“一不小心,水溅到了绿意身上,湿透了的衣服下面,身段一览无遗……
好不容易在那个粘人的绿意手底下逃出来,好说歹说把这绿意哄走了……书秀狠狠吩咐了丁冬一声别让别的人接近她。这个周大人,怕也是要弄些货色讨她的欢心吧……唉,明显的拒绝又不行……想起刚才房间里的情景……额……
又来到了醉红楼,书秀抬头看那灯火摇曳中的招牌,又来到了这个地方啊。
周大人说的接风洗尘、压压惊,一点都没打折扣,好好吃了一顿泸州的美餐,什么鳜鱼肥,黄金饺……又欣赏了些表演什么的,向来,美食,美酒,美男都是必不可少的享受条件啊。但是最重要的是,让书秀见到了泸州城里三大世家的掌门人。
最大的刘家,之前已经见过了,刘光媛,傲气美丽,气宇轩昂,若舍掉眼中那似有若无的蔑视和狠毒神色,也算是一个英雄人物。赵家的家主是一个年纪六十多的女人,赵玫眼神略显瑟缩,倒是一片商人的打算之气。王家的是一位面相严肃的中年女人,王萌星。
这几位当家人,到底谁有嫌疑呢?
书秀一直注意的刘光媛,此时主动走了过来给书秀敬酒。
“樊大人,前几日匆匆一面,在下还未来得及和大人深谈,此番又见到大人在此,心中真是高兴啊~”
“刘小姐人中龙凤,本官也是欣赏得紧。”
闲聊了一些,书秀一直淡淡回应,刘光媛又问道:“樊大人跌下山崖,真的是那位洛高人救了起来?”
“是的。”处于考虑,书秀并不想和别人说悬崖底下的奥秘,只是说一位高人路过恰巧把自己救了起来。
“那么那位洛高人,武功还真是厉害呢,不知她来自何处,出自何师门?”刘光媛眼中隐隐有了兴趣。
想起那个此时正在府衙中大快朵颐的家伙,书秀眼神动了动:“高人脾气古怪,武艺高强,本官也无从得知。“
“原来如此……“刘光媛拖长了声音,又问道:“大人一举把乌龙寨剿灭干净,真是大快人心啊!”
“哪里哪里。”
“樊大人有所不知,这些山贼盘踞山上,在下的商号运送货物,没少遭她们的抢掠,可是遭受了不少损失呢……在下对那些山贼可是恨之入骨,若是让她们落到我的手上……”
“可惜啊……都死光了……”刘光媛状似可惜地说道。
“也不是……”书秀说,“把我推下山崖后的是乌龙寨的二当家,可惜我醒来后就不知道他的去向了……”
“这么说,乌龙寨还有余孽存在?”刘光媛的眉头微动,声音隐隐含了狠辣。
“是啊……不过本官一定会尽快把她们绳之以法的……刘小姐?”
“……樊大人费心了。”
不知道书秀为什么要把真相隐埋,但是……若是这里有问题,埋下的种子,总会发芽……
直觉这些山贼不过是幌子……书秀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更别提刘光媛主动说自家的商号经常遭受山贼的骚扰,若是要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匪患是最有用的挡箭牌,可以把一切疑点当做污水泼到山贼上面去。
入夜后的泸州城静悄悄的,醉红楼离书秀住的小院并不远,书秀便放弃了坐马车回去的提议,打算走着回去,丁冬静悄悄地在前面为她提着灯。
一步一步走在石板上,夜里的风也吹得被究竟熏晕的脑袋清醒,灯笼照着前后不过一丈的地方,黑暗里温暖暖一片。
突然,书秀仿佛感到了什么,回头一看,不出意外的是一片黑暗。暗自笑笑,期待看到什么呢,今夜,他并没有出现……刘光媛的口中,他倒是在泸州观光呢……
走到小院门口,书秀推开门,一个人却出其不意地跌了出来,恰好跌倒了书秀怀中……
书秀低头看着怀里状似无意的绿意公子,一双娇滴滴的眼睛正惊讶地看着她。绿意惊讶地捂住了小嘴:“樊大人,您回来啦……好巧啊,绿意也刚好在这散步……”
巧啊……谁半夜穿戴整齐在后院里散步……
书秀拧着眉头看了看怀里的美人:“绿意公子,你先起来吧……“美人羞答答地起来了,临了还不忘附赠媚眼一个。
后面街角的暗影中,一个黑影默默握紧了拳头,为什么,他后悔了……
十八
书秀穿了便服,和丁冬悠闲地走在泸州城的街道上。
泸州风景秀丽,一路走来,微风轻抚,绿柳清扬,小摊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各式商铺的布旗随风飘扬。书秀边走边看,还随便帮父母和丁冬买了几个小玩意儿。丁冬拿了一个刚买的小人偶玩得不亦乐乎。
书秀来到街边一小摊上坐下,老大娘赶忙过来招呼:“两位小姐,来点什么?”
“就来两碗混沌吧!”
“好嘞!”
不一会儿,两晚清香四溢的馄饨就被摆上了桌,老大娘擦了擦手道:“两位第一次来泸州吗?”
“是啊。”书秀微笑着答道。
“我猜也是。看这两位不像是本地人……”
书秀笑了:“大娘在泸州很久了吗?”
“那当然!祖辈都在这儿的!”大娘一拍胸口答道。
“哦是这样?在下一路走来,看着泸州风景,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唉你们读书人就是麻烦,又什么就问不好了官人。”大娘爽快地答道。
“泸州产铁矿,但我一路走来,却只见了零星几家打铁铺子,不知这是为何啊?”
“这您就不知道了,”大娘叹一口气道,“那铁矿源都掌握在刘家手里,铺子自然也是刘家的,寻常百姓哪能开呢。”
大娘打开了话匣子,说道:“我们寻常百姓,就只能到矿洞里打个零工了……那真不是个人呆的地方,我那可怜的小侄女啊,为了挣钱去了哪儿……可是,就再也没回来了……”
“出了人命,那官府不管管吗?”书秀皱皱眉,“刘家如此富庶,课税也应该多呀,官府应该有多点钱呀。”
“嘿您是外地人,我就不妨跟你说了,”大娘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道,“人家都说刘家才是泸州的土皇帝,官府?那都是她家开的!”
“哦原来是这样?”书秀眼里闪过一丝考量。
书秀走在大街上,看着周围繁华的一切,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千般人面千般幻影,佛说,前生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擦肩,千百人中,有多少人和自己擦肩而过,有多少人又是和自己缘分深种呢?一个人遇见一个人,是不容易的。
突然,他的脸恍惚出现在了视野中……
羽都……
还是一样的美,一样的明艳,那眉头发间的一丝骄傲都没有少写。他的眼睛缓缓掠过人群,仿佛掠过平静的湖水一般,没有焦距地看了一眼。
那眼里,有点熟悉的冷漠和距离,难以想象,那双黑眸,盛满了火焰时,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他没有看见自己……
马车缓缓驶过,只消一眼,却仿佛无尽的慢放,书秀看见刘光媛和羽都坐在马车上,静静驶过自己身边。
“郡主,我们去看看那龙头矿脉吧……”淡淡的交谈声传来。
原来是去看矿场吗……
也许这才是他原本的面目吧,对人,永远是高贵而冷漠的。没有价值的东西,是不值得他的注意的。如果他不愿意,是很难与他有什么接触的吧。他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羽都郡主,帝王家杀人不见血的刀刃,如果成心,一辈子没有什么交集也是可能的……本来,就是平行线不是么……
只有短短几瞬,却仿佛过去了很久。马车渐渐远去,书秀回过头,哑然失笑。
突然,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七八岁的小孩子突然跑了过来撞到了书秀身上。
“唉你这小妞怎么如此莽撞?”丁冬斥道。那小女孩黑黑的脸上只见一双清亮的大眼眨了眨,转身就跑。
“诶怎么又跑了!?”
书秀微笑着拦下丁冬:“没事。”,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划过脑际,糟糕!
书秀和丁冬跑着跟上那个偷了她钱袋的小孩,只见那小孩年纪虽小,却很灵活,左跑右跑,书秀只好跟在后边不停追。那小孩却突然没入周围的小巷中不见了踪影。
“哎呀,不见了?”
书秀停下来看周围的环境,发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地方与书秀周围所在的闹市有极大反差,破败矮小的房屋,泥泞肮脏的小路,许多衣衫褴褛的人们无神地卧在街边,见到书秀过来,都投过去仇恨嫉妒的目光。书秀看那微掩着的小院里边,也是荒凉败落,里面面黄肌瘦的平民,似乎也比这街上的好不到哪去。
“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这么破,和刚才一点都不一样。”丁冬抱怨着说道。
她们刚才并没有跑多久,就来到了这儿,这儿应该是城市的贫民区,如此庞大的贫民区,还真是让人惊叹。书秀皱起眉,那泸州城繁华的街巷也许都是表象,在繁华街市背后这些庞大的陋居,才是泸州的真面目吧。
“哎呀!你在这儿!把我家小姐的钱袋还回来!”丁冬猛然发现而来刚才偷她们钱袋的那个小孩,在一个小院门口抓住了她。
“放开我!放开我!”小女孩不断挣扎。
“这是怎么了,玉儿,你又偷人家东西了?”院里传来一个苍老病弱的声音。
书秀走过去一看,同样败落的小院内,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正看着她们……似乎,是个瞎子?
“爹!我只是去给你买药了!”女孩挣扎着回答道。
男人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过来,说:“药?咱家哪还有钱买药,玉儿别胡闹了,快把药还回去,把钱还给人家。”
“爹!”在书秀的示意下,丁冬把小女孩放了下来。女孩赌气看了看手中的药,道:“爹,您的病不能再拖了!”
“胡说!玉儿!爹好着呢!快把钱还给人家!”
女孩的眼里已经隐隐闪现了泪花,书秀说道:“不用了……这位小妹妹没有偷钱……小妹妹,你好好拿着钱给你爹亲治病吧。”
本是善心之举,谁知那女孩却突然暴怒:“谁要你们的臭钱!不要有钱人就一副施舍的样子!不就是银子吗,我还给你们!”说完就蹬蹬蹬跑进了里屋,好像真是要去拿钱似的。
“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