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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左少阳。
左少阳放开苗佩兰,取过信,也不管罗公公在旁等着,先撕开了信仔细看了起来。
老爹左贵信中说了事情经过,说了皇上任命他为送医使的事情,决定到了倭国,好好履职,为移居倭国的大唐子民送医送yào。同时,也表达了一家人对左少阳的担心,希望他能早日到倭国团聚。
原来说是到倭国隐居,现在成了皇帝委派的“送医使”,成了朝廷官员了,这倒是个戏剧xìng的变化。父亲有了那几本老神医的医术心得,医术肯定会大增的,这倒不用担心。
看罢之后,左少阳放下心来,这才将书信揣在怀里,跟罗公公拱手致礼。将罗公公让到了院子里,在上次吃饭那里落座之后,罗公公道:“这下子,左大人该放心了吧?”
“谈不上,如果皇帝真要为难我的家人,就算我们躲到天边,皇帝也会找到我们的。所以,真正安全的地方,只有皇帝的嘴。”
罗公公有些尴尬:“大人这话倒也有些意思。既然大人放心了,咱家也就算jiāo了差了。”
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虽然似乎都没有发自内心。
罗公公道:“大人这些日子可曾想过刘政会刘大人他们三个及其家人的医治问题?听说,他们的病都很严重了,据太医署太医说,熬不过几个月了。皇帝听了很是着急,这一次,还让咱家来问问大人,能否怜可怜可他们家人,至少,先把他们家人医治了,毕竟,他们是无辜的,反正现在大人的亲人也平安前往倭国了。让这么多人殉葬,只怕,于大人这仁医风范,颇有不合吧?”
“嘿嘿,若不说仁医倒也罢了,若说仁医,我倒是不敢当了。”左少阳冷冷笑道,“我说了,从今以后,我乐意做的事情,我才会做,他们三个串通了整我,把我往死里整,现在都整到死牢里了,我还把热脸贴在他们冷屁股上帮他们家人治病?我还真是有病了!我的家人是否平安,跟给他们家人治病没有半点关系,我的家人平安是理所应当的,皇帝本来就不该株连我的家人,判决里也没有株连我的家人的半点意思,所以,我用不着用我的家人的平安来换取给他们三个人的家人治病!当时jiāo换的条件,只是给其他大臣和家人治病,这一点我已经做到了。因此,公公再也不要用这件事来说事了。”
一通话,说的罗公公一张老脸涨红了,干笑两声,道:“那,大人却要如何,才能给他们治病呢?”
“很简单,”左少阳道:“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根据事实真相判我无罪,我就给他们家人治病,送我到倭国与我家人团聚,我就给他们三人治病。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你们要说我见死不救也好,说我铁石心肠也好,我都认!没关系,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我一身黑锅多了,也不愁多这一项!”
罗公公简直无语了,大概是皇帝给了任务,所以又低声下气劝说了半天,左少阳却好不松口。罗公公无可奈何,只好摇着头告辞走了。
他们一走,关上mén,苗佩兰扑入左少阳怀里,两人如饥似渴地拥吻在一起,过了良久,这才分开。
两人相拥着坐下说话。苗佩兰说了这些时间的事情经过,路上,她已经听说了满朝文武很多人都患了尸注病的情况。但是不知道左少阳跟他们的恩怨。于是左少阳把事情经过都说了。苗佩兰听说刘政会他们三个都患了尸注,高兴地直拍手:“这才叫恶有恶报!该该该!”
可是,又听说他们三个家人很多患了尸注病,左少阳坚决拒绝不肯给他们医治,除非宣告无罪之后,又有些黯然了。
她的表情逃不过左少阳的眼睛,低声问道:“
“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不啊,老爷决定的,自然有老爷的道理。”苗佩兰笑得有些勉强。
“有什么话你就说,咱们两不用遮遮掩掩的。”
苗佩兰勉强一笑,依偎着他道:“我只是想,他们家人挺可怜的,被他们三个给连累了,要是不在他们家,或许这条命就能保下来了。”
左少阳淡淡一笑:“我们家人又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他们不可怜吗?他们还不是被我的事情连累了!也要让他们感受一下被连累的苦!让他们也知道,这样做别人是什么样的感受!”
“是,老爷说的没错。”苗佩兰听到左少阳说起这件事,顿时想起家人受到的苦难,想起自己的夫君秋后就要问斩,不觉心中一寒,搂紧了左少阳。
有了苗佩兰,左少阳的日子便好过多了。
刘政会等三人原指望这一次罗公公能说服左少阳给他们家人治病的,没想到还是没有效果,三人这才真正慌了,他们的病已经很严重,拖着沉重的身子,拖家带口一个接一个地来跪在地上恳求左少阳救命。包括于老太医的孙nv于妍妍,当真在围墙外跪了一天一夜,左少阳依然铁石心肠没松口。
苗佩兰开始的时候很不忍心,可是,见左少阳无动于衷,也不敢开口劝,到后来,索xìng躲到了屋里蒙着被子。耳不听,心不烦。
就这样,过了整整两个月。
尸注是一种慢xìng病,一般情况下要持续很长时间才最终死亡,但这一次,他们传染的是杜夫人的具有很强传染xìng的烈xìng尸注病,所以发展很快,从左少阳被投入死牢到现在已经半年过去了,也就是说,这些病人也染病达半年了,除了左少阳救治的这些病患绝大部分正在稳步好转之外,其余的刘政会、于老太医好杜淹及其家人,则病情持续恶化。半年时,已经多人出现了垂危证象。
其中便有刘政会的小孙子,杜敬的老母和于老太医。
刘政会子nv虽多,但是似乎命中注定子息单薄,几个儿子生的都是nv儿,唯独大儿子新纳的一房小妾,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孙子。今年已经三岁了。
儿童和老人抵抗力弱,是最容易沾染尸注(肺结核)的。得病之后,也是最容易恶化引起其他并发症的。
于老太医已经处于半昏mí状态,他儿子于太医稍好一些,但也是病情很危重了。
为了给他们俩治病,于妍妍又一次长跪不起。
这一次她整整跪了两天了,大雨磅礴也未曾离开,几次昏倒,被人抬下去医治,醒了又过来接着跪。她知道,现在到了最后时刻,再请不动左少阳救命,爷爷的一条命就要泡汤了。这么跪着,风里雨里,到后来,染了风寒,剧烈咳嗽,人已经憔悴得不成了样子,左少阳还是无动于衷。
苗佩兰实在忍不住了,那一晚又是大雨磅礴,于老太医的孙nv跪在外面,咳嗽声在风雨里那样的让人心碎。苗佩兰在被子里,终于搂着左少阳的脖颈低声道:“老爷,要不,你就给于老太医他们治治吧,他们受了这番苦,也算是受到了惩罚了。于姑娘也怪可怜的,看在她这份孝心上,你就绕了他爷爷和父亲这一回吧。”
正文 第553章 跪求
第553章跪求
左少阳亲了她一下,道:“我就知道你会替她说话的。不过,我已经说了,除非皇帝宣告我无罪。否则,我不会给他和他的家人治病!这个原则决不动摇!我的医术,不是给仇人用的!”
苗佩兰本来充满期待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去。
左少阳搂紧了她,笑了笑,轻轻拧了拧他的脸蛋:“这样吧,难得我兰儿第一次开口求我,我给他们治一半,好不好?”
苗佩兰喜道:“好啊好啊!——啥叫治一半啊?”
“就是治好一半就不治了,慢慢拖着,什么时候他们帮我洗脱了冤屈,什么时候我就帮他们治好病。”
“可是,于老太医他们应该没有参与杜敬的事情吧?”
“我让他们帮我洗脱的,是诬陷我侵吞皇款的事情,这件事是他们跟杜敬有勾连的,虽然皇帝不追究这件事了,但不是因为我本来就无罪,而是因为我师兄说了情,其实皇帝心里是相信于老太医他们的。我必须洗脱这个冤屈!”
“要是,要是他们一直这样做呢?另一半你还治不治?”
“当然不治!”左少阳断然道,“我说了,我没有义务帮害我的仇人和他们家人治病!”
听到左少阳这话,苗佩兰再不敢多说了,好在,左少阳已经答应帮他们治一半,应该就能拖延一些时日,看看有没有转机。心里头,她当然是最希望对方能说出真相,帮老爷洗脱罪责,而老爷也帮他们治好病,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左少阳捅了捅苗佩兰:“在想啥呢?”
“没……,没想啥啊……”
“那还不去告诉于妍妍,让他把他爷爷和父亲抬到隔壁空房,以便医治啊。”
苗佩兰惊喜jiāo加:“现在就治吗?”
“难道还要挑日子吗?”
苗佩兰嘻嘻一笑,赶紧起床穿衣裙,撑了一把油布纸伞,出mén穿过院子,打开院mén,对跪在台阶下的于妍妍道:“姑娘,你赶紧起来吧,我们老爷爷已经答应给你爷爷和爹爹治病了,不过只治一半!”
于妍妍整个人都已经被风寒折磨得昏昏沉沉摇摇yù坠了,听到愿意医治几个字,旁的顾不上,欢喜得娇躯一晃,差点昏倒。不远处打着雨伞一直陪着的两个丫鬟已经听清了,虽然一时搞不懂什么叫治一半,到底是兴奋不已,急忙跑过来,一边一个将于妍妍搀扶起来了,然后一个搀扶着她,另一个则飞奔跑到外面报告去了。
这是死牢,非经皇帝御批,是不可能住在这里的,就算是御批了探监,却也不能在里面居住,所以于老太医他们都是在死牢大mén外面找了几间房子住下的。而大牢的牢头和禁卒已经得了jiāo代,只要左少阳答应给他们治病,可以准许他们进入软禁区。软禁区已经与其他死刑犯区域隔离开了,倒也容易警戒。
过不了多久,于老太医和于太医两人还有几个妾室子nv都被软榻抬了进来。来到左少阳的院mén前。于老太医已经昏mí了,于太医还是清醒的,拱手道:“多谢……,多谢左大人!”
“我不是什么左大人,叫我左郎中,否则,你们就去找你们的左大人治病去!”左少阳冷冷道。
“是是,左郎中,多谢了。”
“用不着,我不是看你们的面子,也不是看你nv儿于妍妍的面子,我是看我妾室兰儿的面子才答应给你们治一半的,你们怀恨在心,一直陷害我侵吞皇款,在我的这个冤屈被洗脱之前,我不会给你完全治愈的,只治疗一般,慢慢拖着,如果我的冤屈洗脱了,皇帝将我无罪释放,我就给你们治好,如果皇帝依旧不查明真相要将我秋后问斩。你们就陪着我一起死好了。”
于太医这才知道什么叫做治一半。便道:“这件事,我们当真已经给皇帝说清楚了的,所以皇帝才不追究这件事了。现在左郎中您入狱,是杜敬那厮不肯翻供……”
“行了,你们不用辩解了,我现在也不想听,我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我无罪释放!在这之前,我不会给你们真正治好病的。就这话,把人抬到院子里去!”
先前医治的朝廷官员中,相当一部分是间接受到传染的,病情比较轻,治疗也相对比较及时,所以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