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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阳突然展颜一笑:“杜兄,别来无恙?”
杜敬厉声道:“谁跟你这贼子称兄道弟!我跟你不共戴天!”
左少阳不温不火,从怀里取出那xiǎo鹿皮袋子,扯开,取出那方手绢,道:“我叫你,只是有件事跟你说。——这是杜宰相的手绢,上次他遗留在我那里的,本想当面奉还,可惜……,唉!几天前,刘政会被永嘉公主当街暴打,鼻口流血,我恰巧身边没有手绢,就用杜宰相这手绢给他擦拭来着,染了鲜血,很是抱歉。”
刘政会被永嘉公主暴打这件事因为发生的事情比较短,很多人还不知道,今日听说了,有些个与刘政会不合的官员,禁不住肚子里暗笑,大堂外的官吏也听见了,低头叽叽咕咕议论起来,不少人暗中偷笑。
刘政会大怒:“左少阳,你到底要做什么?”
左少阳对他依旧视而不见,拿着拿方手绢,对杜敬道:“这到底是宰相遗物,既然你们恨我害死了杜宰相,他老人家的东西,我就不留着了,所以原物奉还。”说罢,将手绢展开,有痰血的一面朝上,双手递了过去。
听说是杜如晦的遗物,杜敬赶紧伸手接住,左少阳手一翻,将有浓痰的一面扣在了杜敬的手上,抹了两把。
虽然过去了几天,但左少阳是将手绢裹着放在不透气的鹿皮口袋里,所以大部分痰液都还没干,抹在他手上,粘乎乎的。
杜敬自然不知道肺结核病人的痰液可以通过接触甚至空气传染,还以为左少阳故意用这种方法羞辱自己,因为是杜如晦的遗物,他不敢扔在地上,也不敢当场发火,狠狠瞪了一眼,忙把手绢翻过来,托着,走到供桌前,恭恭敬敬放在了供桌之上!然后下意识地将双手在衣襟上擦了擦。
杜敬转身过来,瞧着左少阳:“行了,你的假慈悲也耍够了,还不离开吗?”
“我受杜宰相之托,给杜夫人和杜公子还有府上染病的shì从治病。已经通报进去了,我要等消息。”
“你还治病?你已经治死了我堂兄,还想害死我嫂子和侄儿?你休想!只要我杜敬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你的yīn谋得逞!”
左少阳淡淡一笑,转身出mén,来到廊下。
院子里曲鸣等人已经不见了,也不知上了茅厕,还是钻了地dòng了,左少阳气苦,问旁边杜家shì从:“你们管家呢?通报夫人没有?”
那shì从瞧了一眼旁边的大内shì卫,缩了缩脖子,答道:“我们这就去催催。”说着,低着头快步走了。
院子里很多人已经认出了左少阳,又或者听旁边的人说了,都用一样的目光瞧着他,大堂里的人更是如此,还有一些白胡子老者,也不知道姓氏名谁,冷嘲热讽说着一些指桑骂槐不中听的话。左少阳足足等了半个时辰,通报的杜管家和那仆从还是没有回来。大堂之上怒骂之声已经响成一片,院子里低等级官吏也是跟着嚷嚷,甚至指名道姓地说了起来。
shì卫首领可不敢跟这些人摆架子使脸sè,特别是大堂里的官员,那都是四品以上的高官,甚至还有几个是王爷、侯爵和大将军。
左贵老爹几次对左少阳低声道:“忠儿,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苗佩兰也红着脸很是焦急。
左少阳想到,那一方手绢放在供桌上,只怕会传染其他无辜之人,杜敬已经中招,对其他人还是提个醒的好。便朗声道:“诸位听我一言!”
立即,从后堂传来刘政会的冷笑:“听你说?你个钦犯,明日就要下死牢了,还在这招摇?”
此言一出,其余官员纷纷跟着说道:“说个屁啊你,就是你害死了杜宰相,等着殉葬吧!”
“你还不一头撞死在这里,还等什么?”
“不要在这huā言巧语了,赶紧回家上吊去吧!”
“贼子,会不得好死的!”
……
左少阳走到大堂前,突然将声音提到最高,如裂锦一般厉声叫道:“这句话关系在座众人生死!听不听由你们!”
顿时,所有的人都静下来了,面面相觑,望着左少阳。毕竟,事关自己,得听听才行,这种事总是宁可信其有的。
左少阳环顾四周,道:“跟我无冤无仇的人,请立即离开杜府,再不要踏入一步。当然,于我有仇的,便请留在府上。至于为什么,我不想解释,解释了,你们也不会相信的。”
刘政会指着左少阳跺脚骂道:“你这恶贼,这时候还诋毁杜宰相,想让大家离开这里,让吊唁搞不成?你害死了他老人家还不算,还想破坏他的吊唁守灵?狼子野心,何其毒也!”
杜敬冲出来指着左少阳恶狠狠道:“你要不说出个缘由来,我就让你血溅五步!”
左少阳仰天大笑,傲然冷声道:“我正想跟你同归于尽!不过,为了不牵连无辜,我可以告诉你们为什么!——杜宰相临死之前一天,曾延我到府上给杜夫人和杜公子看病,我发现杜夫人和杜公子,还有府上不少仆从,其中不少是今日在大堂上招呼的shì从,他们都得了尸注之病,而且,杜夫人和几个仆从的病非常重。我是xiǎo郎中,但自信是一个医术很高的郎中,我会很多别人不会的医术,特别是尸注。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在衢州治疗过很多尸注病人,差不多都痊愈了。这件事已经上报了朝廷。我现在用我的医术做担保,负责任地说一句话,——尸注之病是可以在人之间传染的,所以,我是好心提醒一下,那些不想被染上的人,特别是与我无冤无仇的人,还是离开的好!”
于老太医站起身,冷声道:“左少阳,你不要在这危言耸听,天下谁人不知道,尸注尸注,那只是尸体才能传播的,杜宰相的尸体已经入殓钉棺,不接触就不会传染,谁说过尸注能在活人之间传染?你不能因为自己被定死罪,就想luàn来,破坏杜宰相丧事吧?”
左少阳道:“于老太医,我告诉你,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的话后悔!——诸位,我已经提醒过了,信不信由你们!”转身走下台阶,想了想,又站住了,对躲在角落里的乔冠和瞿兴道:“乔兄、瞿老爷子,你们是我妻妾的长辈,应该于我无冤无仇,你们要不想让巧儿失去兄长,不想让芷儿失去外公,就立即离开此地。”说罢,左少阳袍袖一拂,带着左贵老爹和苗佩兰,傲然走出了杜府。
刘政会大声对众人道:“别听这死囚胡说八道,他是想破坏杜大人的丧事,不管与他有没有仇,大家都不要走。不要听这厮的恐吓,留在这能怎么样?我这老家伙就要留下来守灵。要死我第一个死,嘿嘿,他医术高明?高明个屁!许胤宗老神医都在这,他都说了,尸注只能通过尸体传染,杜宰相的尸体已经入殓钉棺,绝无传染的可能!再说了,有许胤宗老神医和于老太医两位举世名医在此,还有什么他们两位老神医搞不定的?”
许胤宗面部表情,望着左少阳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于老太医却是得意洋洋,捋着胡须环顾四周,接受着众人敬畏的目光和赞叹。
正文 第541章 计划
第541章计划
场中众人自然都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时候离开,那就太不给刘政会的面子了。
不过,随着陆续还有官员亲朋好友来吊唁,场中的人越来越多,便又一些人陆续离开了。
瞿兴和乔冠两人互看了一眼,都在暗自琢磨左少阳的话,特别是瞿老爷子,一张老脸涨红得跟猪肝似的,终于,一跺脚,转身从侧mén走了。乔冠犹豫片刻,也跟着走了。
场中有知道左少阳医术的人,多少也听过左少阳曾说尸注可以在活人之间传染,想起左少阳的本事,又听他这么说了,反正自己的确跟他无冤无仇,也吊唁过了,不如就此回去,便悄悄走了。
当然,相当一部分官吏都没有走,其中不少人跟左少阳没什么仇怨,但是,这些人为了拍刘政会的马屁,都表示与左少阳这贼人势不两立,所以坚持守在灵堂上。
而那张沾着杜夫人痰液和血的手帕,便一直放在供桌上。
左少阳和左贵、苗佩兰回到了家里,刚进mén,丁xiǎo三就着急地说道:“老爷、少爷,永嘉公主来了,在大堂跟老爷说话呢。我们去找你了,可不让进去。”
左少阳心中一喜,永嘉公主说不定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正要迈步进去,又站住了,让父亲和苗佩兰跟着自己先到厨房,拿了消毒yào水三人仔细洗手,洗完之后,这才来到前堂。
前院里,不少大内shì卫四周警戒,永嘉公主坐在大堂正当中,正在跟梁氏和侯普夫妻说话。乔巧儿、白芷寒和桑xiǎo妹在下首相陪。
见到左少阳带着桑xiǎo妹进来,永嘉公主板着脸没理他。
左贵老爹上前道:“草民左贵参见永嘉公主。”撩衣袍要跪倒磕头。永嘉公主忙道:“免礼!”
左少阳跟着抢步上前躬身施礼:“少阳参见公主。”
永嘉公主哼了一声:“你还认识我啊,我以为你转眼就把我给忘了呢。”
左少阳觉得这话说的很是别扭,忙陪笑道:“哪能呢,公主大恩,无时无刻不会忘记的。”
“既然不会忘记,如何纳妾不给我下帖子?”
左少阳这才明白,永嘉公主是生这个的气,忙长揖一礼:“真是对不住,是我疏忽了。”
“你不是疏忽,是故意的,想着我到底是皇亲国戚,你不好意思攀爬我这高枝,又或者恼恨我皇兄,连带我一起恨上了,所以才故意不给我下帖子,哼!”
左少阳他们当时的确想过给永嘉公主下帖子来着,只是,自己一个钦犯,给公主下帖子邀请参加婚礼,这说出去没得让人笑掉大牙,所以没有下帖子。想不到永嘉公主竟然当面说穿了,让他们很是有些尴尬。
左少阳又施礼道:“公主还请原谅,当真是疏忽了。”
永嘉公主没理他,招手把苗佩兰叫到身边,拉着手上下仔细看了,笑道:“哎哟,你们四个这模样都长得这么水灵俊俏,别说左少阳这些臭男人了,就算我这nv人,看了也喜爱的禁不住掉口水呢。嘻嘻嘻。”
几句话说的四nv面红耳赤,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永嘉公主又道:“你们成亲的大礼我没赶上,喜酒没得喝,这礼却是不能省的。”
说罢,从脖颈上取了一串rǔ白珍珠项链,从手腕上取下一枚祖母绿的手镯,从耳垂上取下一对夜明珠镶嵌的耳环,从腰间取下一块翡翠yù如意。分给共四nv,道:“这些玩意就算我一点心意吧,你们收下。”
永嘉公主深得唐高宗李渊和唐太宗李世民的眷爱,父子俩四处征战,得到的各种珍宝,都要让永嘉公主先挑选她喜欢的,完了之后才收入宫中。所以,永嘉公主家中珍宝当真是不计其数,而她身上佩戴的,又是这些珍宝中的珍宝,更是十分珍贵的,每一件可以说都是价值连城的。
公主赏赐的东西,那是不能说不要的,所以四nv都福礼谢过,各自接了。
永嘉公主道:“跟你们说句咱们姐妹的心里话,这男人啊,你别把他们当个宝,你要当他们是宝,他们就把你当成一根草!咱们nv人要有nv人的骨气,nv人有了骨气,男人才重你。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