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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反而神采奕奕。他将房中术告诉了四nv,四nv依法施展,也是身无倦态,肤sè容颜更加滋润。
这两天里,左少阳跟四nv几乎都是在chuáng上度过的,连吃饭都是外面做好了送进来,丫鬟莲子送进屋里。其余的人都不来打扰,连孙思邈等人也都不来。直到第三天中午。
左少阳对四nv道:“今天下午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办完事,再回来和你们相聚,你们等我。”
乔巧儿忙问:“相公要去哪里?”
“给人看病,没事的,很快就回来。”
四nv也不多问,便帮着他穿戴好之后,陪着他出来。左少阳吩咐车夫备马,他要出去。
左贵老爹忙过来问他去哪里,左少阳道:“我去杜宰相家。”
左贵大惊:“这个时候,你还去杜宰相家做什么?他们家肯定恨死你了,那可不行!”
“杜宰相对我很好,那日不是他担保,我已经被刘政会抓走了。知恩图报,再说了,他的死,某种程度上与我有关,我不去祭奠,于心不忍啊。而且,三天前我去杜宰相家给他夫人和儿子诊病,他们家很多人沾染了尸注,我得去医治,要不然,尸注扩散了,不得了的!”
谈到治病,左贵老爹就没有反对了,迟疑片刻,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对了,把佩兰也带去,有什么事好有个照应。”
左贵老爹对苗佩兰的拼命两招很有自信,有她在,就放心多了。左少阳答应,把苗佩兰叫来,说了这件事。
苗佩兰跑去厨房拿了两柄柴刀出来,左少阳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防身啊。”
“防什么身!我们是去吊孝和看病的,不是去杀人!把柴刀放回去!”
苗佩兰只好哦了一声,低着头把柴刀拿回了厨房,想了想,到底找了两根拨火棍,用绳子绑在两个xiǎotuǐ上,这才出来,叫马车夫备马。
左贵老爹和左少阳、苗佩兰驾车先来到东市,买了一些祭品,然后驱车来到了杜府。
刘政会的盯梢自然跟在后面,除了他们之外,另有几辆车也一直跟着,估计是永嘉公主的人。
杜如晦的府邸白幡挑着,mén楣上挂着白丝带扎的白huā,腰扎孝带的奴仆在mén口迎接前来吊唁的宾客。
左少阳的马车停下,撩车帘下来,迈步过去,双手捧上拜帖。
那奴仆认出了左少阳,大惊,随即一脸怒sè,吼道:“你这贼子,竟然还敢上mén来?好好!你别走!不准走!”
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其他人进去通报。
很快,从府邸冲出一大群人,有的手里还拿着棍bāng,都是怒目圆瞪。
左贵老爹吓得脸都白了,急声道:“你们要做什么?我们是来给杜夫人看病的!”
苗佩兰见势头不对,想弯腰chōu出拨火棍,但见左少阳两手背在身后,镇定自若,便不着急动手。
冲出来的这群人把左少阳和苗佩兰团团围住,随后,从大mén出来一个老者,左少阳认得,是杜如晦府邸的管家。
杜管家铁青着脸,对左贵老爹和苗佩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与这事无关,一边去,我们不会为难你们老人和fù人。”然后瞧向左少阳,将一柄xiǎo刀当啷一声扔在左少阳面前,恶狠狠盯着左少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mén自来投!来得好,你是自己抹脖子,还是我们送你一程?”
左少阳拱手道:“杜管家,诸位,对杜宰相的死,我很难过,今日我是来吊唁的,顺便,给杜夫人和杜公子以及染病的仆从们治疗尸注之病。”
“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4样子你是不愿意自己抹脖子的了,好!好!我们自己动手!——来啊,将这厮拿下,吊死在老爷灵前,给老爷祭奠!”
众仆从齐声答应,就往上冲,苗佩兰一把抓起地上的xiǎo刀,横着划了一圈,bī退众人,厉声道:“你们讲不讲理?我哥有什么错?是杜敬哄骗我哥的,说我哥只需要配yào,由他来劝杜宰相服yào,欺瞒用胎衣入yào给杜宰相服用,也是杜敬的事,关我哥什么事?你们不去找正主麻烦,却来找我哥说什么报仇,你们是瞎子吃柿子,专找软的捏是吧?”
“信口雌黄!”杜管家厉声道,“杜敬二爷说了,是左少阳这厮骗了他,说yào里面没有胎衣,所以才给了我们老爷吃的,后来有一次yào材送来,我们老爷发现里面有几块残片,叫来大夫查看,才确定是胎衣O定是你这厮疏忽留下的,没有碾磨到,被我们老爷发现了,当即叫来杜敬二爷质问,二爷才知道被你这贼人骗了。我们老爷屏退众人之后,独自在屋里上吊死了。呜呜呜,你今日还在这狡辩,想脱罪,那是万万不能!”
“呸!这是杜敬搞的鬼,他就想整死我哥!”
“杜敬二爷凭什么整死你哥?他与你哥有什么冤仇?”
苗佩兰顿时语塞,她也压根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只是这样猜测的。
左少阳叹了口气,对苗佩兰道:“兰儿,这事说到底我自己也有一定责任。该当责任的就当,没关系!被他们打死,也好过被皇帝推倒法吵头!——行了,不必多说,你们不是要把我在灵前吊死吗?至少让我在杜宰相灵前磕头祭奠一番吧?”
“好!”杜管家冷笑道:“你今天别指望逃走,我会亲自吊死你给我们老爷报仇,皇帝要怪罪下来,我来给你抵命!”
“不用了,皇帝明日就要把我打入死牢的。谁会让你给一个死囚抵命?”
杜管家愕了一下,喜道:“如此最好!你这贼人既然知道悔罪,好,我会给你一个痛快,不让你多受苦就是。走吧!”
左少阳迈步要走,却被苗佩兰一把抓住,转头对着后面跟随的几架马车扯着嗓mén:“来人啊,他们要杀我哥啊,快来救命啊!”
杜管家吓了一跳,怒道:“你luàn喊什么?”
苗佩兰接着叫喊,左贵也恍然醒悟,跟着朝后面的马车叫喊起来。
立即,马车里跳下十数名大内shì卫,手持单刀冲了过去,叫着:“谁敢伤左公子?老子砍死他!”
正文 第540章 警言
第540章警言
瞧见这些凶神恶煞的大内shì卫,杜府奴仆们急忙闪开,畏畏缩缩躲到了一边。
十几个大内shì卫护在左少阳他们面前,当先一个首领单刀一指杜管家:“你想做什么?想杀左公子?”
杜管家吓了一大跳,硬着头皮道:“shì卫大哥,你们评评理,左少阳这贼子害死我们老爷,是不是该让他自尽谢罪?皇帝不是要把他打入死牢秋后问斩的吗?不如就在我们老爷灵前让他自尽,岂不更好?”
“放屁!”那首领瞪眼厉喝,“左公子的事,自然有朝廷定论,哪轮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立即放下手里所有家伙,否则,我剁了他的手!”
就听当啷声响成一片,所有的仆从都扔掉了手里的家伙,那杜管家扔得最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讪讪道:“shì卫大哥,这个……,那……”
“这什么这,我告诉你,左少爷是我们永嘉公主的好友,左少爷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的我不管,你们要对左少爷不利,就是对我们永嘉公主不敬,谁敢对公主不敬,我就要他好看!明白没有!”
“是是是,”杜管家点头哈腰。
shì卫首领对左少阳躬身施礼:“左少爷,您请便。”
“好,多谢!”左少阳拱拱手,对杜管家道:“是否要我给你们老爷抵命看来只能由朝廷来定,你们sī报仇怨是不行的了。好吧,既然如此,我要去给杜宰相祭奠,然后给杜夫人和公子还有其他奴仆治病,请带路吧。”
杜管家哼了一声,道:“夫人、公子和其他人都不需要你这贼人治病!”
那shì卫首领冲上去给了杜管家一记耳光,打得他原地转了个圈。shì卫首领厉声道:“跟你说了,给左公子说话客气点,你还不听,现在听不听?”。
“听听,xiǎo的错了,左少爷,左少爷。”
皇宫大内shì卫那是骄横惯了的,如果杜如晦宰相还活着,打狗看主人,shì卫或许不会打这杜管家,但如今杜宰相已经死了,永嘉公主说了要他们护卫左少阳,shì卫首领自然要给左少阳撑面子,当下就给了杜管家一耳光。
杜管家脸上火辣辣的,捂着脸点头哈腰陪着笑,对左少阳道:“左少爷,您请!xiǎo的这就让人去通报夫人。”
左少阳带着左贵老爹和苗佩兰,拿着祭品,进了杜府,shì卫首领带着几个shì卫跟随其后,进了府里。
他们径直来到设灵堂的大堂。这里,无数的官员已经等候在院子里,高级别的官员在灵前守灵,不时有官员进来祭奠,伏在灵前号啕大哭,虽然眼中并没有眼泪。只是用衣袖遮挡住脸,免得别人看见了。
院子中的众官中,左少阳看见了乔冠、瞿兴、曲鸣、东廖医监、何泽等官员,这些人看见自己,慌luàn地把目光掉了开去,仿佛没看见自己似的。
左少阳心中凄苦,难不成你上来跟我打声招呼,或者点点头,就会连累到你们吗?人情冷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左少阳袍袖一拂,迈步进了大堂。
大堂里都是高级官员在两边守灵,刘政会赫然其中。鼻子上贴了一块膏yào,嘴chún肿得跟腊肠似的,两边脸颊成了两大块红烧ròu,挤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了。瞧见自己进了,冲着自己冷冷一笑,把头扭了过去。
尚yào奉御何泽瞧见自己,表情十分愕然,随即把头扭到一边,跟刘政会两人会意一笑。
老神医许胤宗也在大堂上,瞧见自己,幽幽叹了口气,闭上雪白眉máo的双眼,如入定老僧一般。
于老太医瞧了一眼左少阳,也是冷笑,转身过去跟许胤宗说话,许胤宗却闭目不语,说了两句没搭理,只好闭嘴,望着灵前牌位,好象在欣赏什么珍宝似的。
吏部shì郎彭炳表情很是尴尬,左右看了看,又瞧了瞧怒目而视的左家人,便扭头过去跟旁边官员说话,仿佛在商谈什么要紧的国家大事。
左少阳心中黯然,当真是人情冷暖淡如水,他傲然来到灵前,烧了纸钱,上了香火,然后回到蒲团前,望着黑底白字的牌位,和后面森森的一口黑漆棺材,想起杜如晦生前对自己的好,禁不住悲从中生,跪在蒲团之上,两手撑地,眼泪簌簌而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灵前杜如晦的儿子年幼,并不懂事,跟着要跪倒磕头还礼,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扯了起来,惊愕地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却不让磕头还礼。
左少阳自然而然望了过去,突然全身一震,那拉起杜公子的人,竟然就是杜淹的二儿子杜敬!
杜敬!这一切都是这貌似善良的王八蛋搞的鬼!
左少阳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爬了起来,迈步走了过去,杜敬下意识倒退了一步:“你,你要做什么?”
旁边的刘政会怒道:“左少阳,你杀害了杜宰相,还想当众杀他堂弟灭口不成?”
左少阳突然展颜一笑:“杜兄,别来无恙?”
杜敬厉声道:“谁跟你这贼子称兄道弟!我跟你不共戴天!”
左少阳不温不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