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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跑了,是没有人影,好象本来就没有人影在哪里一样,可是,我真的明确地感觉到那站着一个人,就好像现在你站在我旁边一样,看不真切,甚至看不清剪影,但有个人我能肯定!”
左少阳慢慢走了过去,在床头四下张望,连头顶都细细看了,可是,什么异样都没有。
白芷寒提着灯笼跟在他身后,紧张地四处张望着。
两人把屋子整个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左少阳道:“这人应该不想为难我,要不然,以他的速度,行刺我那是xiǎo菜一碟。算了,睡吧!”
白芷寒诺诺道:“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回去睡觉了,要不,我还是和你一起睡吧。”
“好啊!”左少阳喜道,除了那次单独在随州两人住一起之外,别的时候,白芷寒是不肯跟左少阳睡一张床的,说只有妻妾才有这夫妻,自己还不是,不能这样做。左少阳说了也没用。现在想不到她竟然主动提出来的,左少阳自然喜出望外。不过也说明这神秘的事件让白芷寒吓得够呛,连规矩都不讲了。
两人回到床边,把灯笼放在桌上,反正两人都穿的是贴身xiǎo衣,不用再脱了,躺下便可以睡了。古代nv人只能睡里侧,所以白芷寒先爬上了床,靠里睡着。
左少阳放下帐幔,朝里躺下,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伸手从她的xiǎo衣摸进去,抓住了她圆润的丰rǔ,轻轻róu捏着。
白芷寒抓住了他的手,低声道:“别!”
“为什么?”左少阳道。
“你不想听那脚步声了?说不定还回来!你要luàn动,听到响动,他或许便不来了!”
“嗯,有道理。”左少阳抓住她的丰rǔ的手停住了。侧耳听着四周的响动。
可是,那人影仿佛已经凭空消失了,那脚步声再也没有出现过,左少阳等着等着,瞌睡虫便上来了,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五更天,左少阳便醒过来了,除非头一天太累或者喝醉了,否则,他一般都能在五更天醒过来,这时候要开始练功。
白芷寒这一次没有提前起来,而是跟一只乖乖的xiǎo猫咪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甚至,他的手还握着她的丰rǔ。
左少阳侧耳听了听,四周静悄悄的,他轻轻撤回手,把帐幔撩起来,盘膝坐在床榻上,开始修炼返虚吐纳术。
这种功法是一种调息的内功,所以坐在床上就能练。
他现在的功法已经初窥mén径了,能很快入静,所以,片刻功夫,他便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地。
这次修炼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收功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而白芷寒已经悄悄地从旁边下了床,在给他准备洗簌了。
照例,这一天又在街上转悠,为了能买到开商铺的房子,左少阳甚至硬着头皮将价钱提高到了三倍!而且是京城商铺价格的三倍I是,问遍了满城商户,却还是没有任何人愿意转让商铺。而去了衙mén问了司兵,各个客栈的上房也是一间都没有腾出来,他们信不过,又自己去问,果然如此,所有的上房都住满了人。
守通子对左少阳道:“师叔祖,既然找不到商铺,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要不,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另外找一个州县开设yào铺吧。反正咱们的赤脚医馆也不愁没地方开。”
左少阳点点头,对孙思邈道:“师兄,你觉得呢?”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都把价钱涨了三倍了,还没人肯卖,甚至客栈也没地方住,那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如换个地方。”
“既然如此,如果今天再找不到商铺,明日一早,咱们就离开这里,到最近的一个州县去。树挪死,人挪活,挪个地方总是好的,这地方既然不欢迎咱们开医馆,咱们还是走了的好。
正文 第506章 老郎中
便在这时,就听得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诸位同仕?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左少阳等人扭头一看,只见他们身后跟着个老者,背上背着个竹背篓,一只手拎着一杆白幡,幡子写着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铃裆。正可怜巴巴望着他们。
左少阳有些奇怪,心想一个铃医走江湖郎中,本来行走江湖靠的就是混吃喝的本事,再怎么也不会肚皮饿着的”看这老头一把年纪,满脸沧桑”想必是在江湖上混了不少时间了的,怎么混到了沿街乞讨的地步?而且令人矇目的是,这郎中还带着一身的行头乞讨要饭,更是奇怪了。
真凌子眉头一皱,道:“你这人”谁跟你是同仁?没看见少爷是道长吗?”,那铃医愣了一下:“刚才偶然跟在你们身后,听你们说要在此处开yào铺”那不是同行吗?”
清凌子眼睛一瞪:“开yào铺就是同行?就算开yào铺,我们也是坐堂大夫,又岂是你这游方郎中能比拟的?”,“对……”对不起……”老铃医涨红着脸诺诺地低着头,转身就走,这老铃医应该是饿了的时间长了,腿都软了,一步一挪地艰难地走着。
旁边的清妙子轻轻推了他一下:“你这人真是,不给就不给,称还说这些话做什么?谁没个难处!”
说着,清妙子追了上去,清妙子从怀里摸出一串铜钱,递给对那老铃医道:“老人家,对不起,我师兄没别的意思,这点钱你留着吃饭住宿吧。”
老铃医非常感激,连连作揖道:“多谢”多谢道长。这个……,清媚子也追了过来,本来也要给他一串铜钱的”听了他这话”不悦道:“你这人真是”一串铜钱,给你一串你还嫌少啊?十文了I以买一屉的ròu包子了!”,老铃医苦着脸道:“可是”这里的墁头”一个就要二十文啊!”
“什么?”,清妙子一声惊呼,“二十文?不可能吧?”
“是真的”几位刚刚从外面来的吧?”
左少阳本来在远处站着等清妙子她们回来”听了老铃医这话”心中一动,快步走了过去:“这位老先生,你放才说,这里一个馊头要二十文?”,“是啊。”
他们到了衢州之后,吃住都有人管,还没有自己掏腰包的,现在听这价格,才知道贵得离谱,如果是物价普遍都这样高的话,那他们出价三倍买房子,人家自然不会卖,因为在京城,一文钱可以买两个墁头,而在这”二十文才买一个馊头。至少得翻四十倍人家才肯将房子出让了。
四十倍,那就是将近两千贯!一座商铺要两千贯,这简直是吓死人的天价了。
左少阳自然不会相信的”想了想,伸手摸出钱袋。
“我来!”没等旁边的清媚子把手里的一串钱递了过去,“喏”给你,加上刚才我师姐给的”总共二十文了”这下够了吧?”,“多谢,多谢两位道长!”老铃医激动的全身发抖”连连作揖”xiǎo心地接过那串钱。
老铃医向他们连声表示感谢之后”慢慢走到一家xiǎo吃铺mén前”这xiǎo吃铺的mén口热气腾腾正上屉蒸着包子。
老铃医拿着两串钱,道:“店家,麻烦您,买一个包子。”
那xiǎo吃铺店伙计本来是满脸笑容的,见到他,立即没了笑容,比yàn阳化雪还要快,而且声音冰冷如刀:“二十文一个!”,“喏,二十文。”
店伙计鄙夷地哼了一声,一把抓过那两串钱,然后直接伸手,从笼屉里拿出一个熳头,扔给老铃医。
老铃医一手拿着铃裆一手拿着幡子,没等jiāo手去接,熳头已经扔过来了,赶紧胡luàn地去接”仓促之下没接住”白huāhuā的馊头从手上滚落,掉在了地上。
老铃医赶紧把手上的幡子和铃裆摔在地上,蹲下身抓住了沾满了灰尘的馒头,顾不得热,便往嘴里塞,可是那馊头刚出笼屉,热腾腾的粘在嘴里,烫得他忙不迭又吐了出来,又赶紧用手捧住,呼呼吹了两下,又往嘴里塞去。呲牙咧嘴地嚼着,硬生生往下咽,烫得摸着喉咙直翻白眼。
老铃医这狼狈样,惹得那店伙计哈哈大笑,旁边店铺的人和xiǎo吃铺里的吃客跟看猴子骑羊一般都大笑起来。那店伙计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老铃医道:“活该!烫死你这老东西!”,真凌子怒气〖勃〗发,大步流星冲过去,一把揪住那店伙计的衣领”单手将他提了起来:“你这xiǎo子,欺人太甚!”,狠狠往地上一惯,将那店伙计摔得七晕八素的哎哟直叫唤。
店掌柜急忙跑出来,见真凌子一身道袍”怒目圆瞪,赶紧陪着笑脸道:“这位道爷息怒,**不懂事,惹着您了,您请息怒。
有唐一代,道士的地位都是很高的,所以店掌柜见道长发怒,禁不住有些紧张起来,忙不迭地道歉。
真凌子哼了一声,怒道:,“掌柜的,你说,一个馊头卖二十文”还这个态度,你是不是存心欺负外乡山”,店掌柜急忙luàn摆两手:“不不,我们怎么敢这样呢,只是对外来的郎中,才这样,别的那是绝对不会的。”,“什么?”真渊子不干了”他是学医的”上前两步怒道:“凭什么对我们学医的便这等歧视?我们莫非就低人一等不成?”
店掌柜一时搞不清楚真渊子跟这道人的关系,见他这么说,又是跟真凌子他们一路的,说不定是一伙的,急忙说道:“不不,不敢,这个,我们”我们也不愿意啊……”,店xiǎo二想帮着掌柜的说话”chā话道:“是啊是啊,开mén做生意”谁愿意呢,都是没办法的事,是给bī的啊。”
“bī的?谁bī你们?”,“是……,哎哟!”店xiǎo二被身边的掌柜狠狠地踩了一脚,lì得他齿牙咧嘴抱着脚luàn跳。
掌柜的瞪眼道:“还不赶紧进去招呼客人,在这瞎掰什么呢?”
“是是。”店xiǎo二一瘸一拐进了店里。
店掌柜陪笑道:“没什么人bī我们,是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你们卖外乡郎中二十文一个馒头”怎么就是误会了?”真凌子可不是好糊nòng的,怒目圆瞪接着说道:“你要是说不清楚,咱们可得去衙mén理论去!”
左少阳现在知道了,原来一个熳头二十文钱,只是对外乡郎中才有的特殊歧视,那店铺不卖应该与此无关,还是有希望买到的,心中想搞清楚这件事,便上前沉声道:“你们肯定受人所指,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对付外乡郎中?”,“真的没有人指使,只是个误会而已,我赔罪,我道歉。”
“郎中是治踩人的,你们却给人家卖高价熳头,人家行医四方,本来就吃的是辛苦饭,赚的是辛苦钱,赚的钱也就够糊口的,你们这样做,让人家如何谋生?你们还有没有点良心?”,旁边狼吞虎咽已经吃光了一个熳头,正把最后一口往下吞咽的那位老铃医,听了左少阳这话,怔怔地呆在哪里,眼圈红了,两行浊泪滚滚落了下来。抱拳拱手道:“多谢!多谢这位道爷。”
左少阳穿的是普通的长袍”没有像孙思邈他们那样穿道袍,但是是在一起的,尽管刚才听左少阳说医馆的事情”应该是个郎中,特别是这边的人如此歧视郎中,他哪里还敢称呼对方是同行呢。道爷可比郎中吃香多了。
店掌柜虽然挨了训斥,却似乎半点都不生气,低三下四赔罪道:“真的是个误会。
“那你们收了人家二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