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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阳谢过,捧着书回到屋里,大致翻了一下,然后揣到怀里,提笔开始写辞职信。
写好之后”封好信”让孙思邈的大弟子的大弟子真端子送到了东南医馆jiao给廖医监。
太医署里。
廖医监看罢了左少阳的辞职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是惶恐”不过这种事自然是少打听的好,便亲自带着这封信找到了太医署太医令何泽。
何泽也是大吃了一惊,又拿着信前往杜淹府上拜见杜淹。
到了杜府,何泽才知道,杜淹病倒了,太医正在给他看病。一时半会没办法见客。何泽只能把左少阳的辞职信留下,告辞回去了。
杜淹的病自然便是那差点要了他们的xing命的风毒水肿。
太医看罢,下方开yao,然后走了。
杜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这一次水肿病的突然发作,其实早在两天前就开始了。皇上即位已经两年,对大臣情况也摸清了,位子也坐稳了,准备大动干戈撤换一批大臣,所以让几个朝廷重臣各自推荐人选。
杜淹这些日子连夜辛劳写奏折向皇上举荐大臣,这个绝佳的安cha自己的人手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但是。安cha自己的人手的同时,必须也举荐一些真正的jing英给皇上,然后把自己的人夹杂其间一并举荐,才能鱼龙混杂。因为皇上太英明了,不容易蒙混过关的。
为了这个,杜淹没少huā费jing力,起早摸黑的,甚至通宵不眠。劳累之下,再加上左少阳这件事的闷气,左少阳走后,他坚持继续写奏折。
跟左少阳闹翻之后,左少阳说他是永嘉长公主的人。杜淹虽然心中肯定左少阳不敢拿这个来撤谎,但是,他还是决定去核实清楚,便让儿子杜寅找了于老太医等当初悔婚的三家人,他的身份加上软硬兼施,对方不敢不说实话,jiao出了永嘉公主的纸条,加盖的印章杜淹仔细辨认,果然是真的。便相信了左少阳的话。更是郁闷,又是后悔,病情进一步加重。
杜淹的儿子杜寅见父亲病情加重,起紧亲自捧了一盒金银去左家,想请左少阳来给父亲杜淹看病,可是,左家已经人去楼空。一打听,得知左家已经连夜搬进了孙思邈家。
孙思邈是皇上的大红人,杜淹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敢跟孙思邈硬碰硬的,加上左少阳后面有永嘉长公主,杜淹只能望洋兴叹。冷队正将左少阳的辞职信递到他面前时,杜淹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这姓左的果然说到做到,官也不要了,连自己给他的宅院都不要了。看来,当真是跟自己一刀两断,彻底决裂了。
别的都好说,这病怎么办?
杜淹得过一次水肿,那一次病得很重差点死掉,他想想都感到后怕,现在,风毒水肿再次发作,而上次救了xing命的左少阳却又跟自己分道扬镳了,该如何是好,杜淹很有些后悔,若是如此,应该先稳住左少阳,不要bi得太紧了。他想不到这xiao子如此倔强,压根不在乎官位,甚至不怕自己的威胁,总之,造成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没有掌握左少阳真正后台。
想不到这xiao子竟然攀上了永嘉长公主这棵大树!
杜淹万般无奈,为了xing命,只能软语哀求了。将儿子杜寅叫来,让他拿着那封辞职信,还有五百两银子,亲自到孙家登men拜访,请左少阳来给自己治病。左等右等,等了好半天,杜寅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一见儿子这脸se,杜淹就知道事情不好。果然,杜寅哭丧着脸道:“,父亲,这xiao子不识好歹,不肯来。”
杜淹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一次的风邪水肿来势凶猛,刚开始还是眼睑浮肿,接着迅速发展到四肢和全身,只一天工夫,他便已径浮肿得跟吹涨了的猪niao泡似的。而且,全身开始长出大大xiaoxiao的疮痍,并开始溃烂。恶寒发热,肢节酸楚,xiao便也解不出来了,喉咙肿寐心慌心悸,苦不堪言。
皇上派来的太医署太医换了好几拨,yao方下了一大叠,yao也吃了几大罐,不仅没好,反而越发重了!
杜淹知道,如果左少阳不来,自己这一次只怕死定了。喘息着道:“你没跟他说吗?我不让他做任何事了,只需过来帮我治病,以后他爱做什么做什么,我不再管他,也不再强迫他做任何事情!”
“说了,我还说了,只要治好了父亲的病,五品以下的高官任他挑!”
“对对!他怎么说?”
“他说了,不要官不要钱,只要我们能让牛把式能起死回生,他就来帮您治病。”
“这……,这兔崽子,当真想眼睁睁看着我死?他不是标榜他是什么宅心仁厚的仁医吗?”
“是啊,可他就是不来!这一次看样子他连这仁医的名声都不要了!”
“……”
杜淹无语地躺在床上,眼望着天huā板,仿佛看见了死神的狞笑。
杜寅低声道:“父亲,这xiao郎中上次不是留有yao方吗?要不,再按照这yao方吃一下试试?”
“没有临诊,luan用医方,只能不妥吧?”杜淹虽然不懂医,但是吃yao必须要大夫看过之后,随证下方,才能拣yao吃,不能随便找一张方子就按照吃的。最关键的是,他感觉这一次的风毒水肿,似乎跟前一次不太一样!如果按照前次的方子服yao,说不定会生变故,所以他虽然早想到这一点,却一直没说出来。
杜寅自然也知道,只能苦笑道:“父亲,没办法,只能这么着了。试试看吧。”
杜淹无奈,只能缓缓点头
正文 第478章 求情
杜寅急忙派人按照左少阳上次留下来的yào方抓yào给父亲煎服。
这方子吃了两三天,不仅没好,病情反而急剧加重!
杜淹觉得不对,赶紧停yào。找来太医一问”才知道这一次的风毒水肿跟上一次不太相同,风水泛滥之上又增加了湿毒侵yín证,是一种混合型的水肿,所以再用前次的yào方便不灵了”而且还出现了坏证。
这太医虽然知道病因原委”可是,开出来的方yào治疗效果却不能令人满意,这一方面是太医对水肿研究不够透彻,另一方面,主要是太医给皇上和朝廷重臣治病,一般都以稳妥为重,不敢稍越雷池半步”生怕有个好歹自己担当不起,而这一次杜淹的风毒水肿来势凶猛,又非重剂不能治,太医不敢下重剂,自然好不了。
眼看病情一日重似一日,杜寅几兄弟很是焦急,围着杜淹商量对策,有的说再派人去请左少阳”进一步用高官厚禄yòu惑之,有的提出来硬的,都到了这地步,不要怕永嘉公主了,直接派人去孙家强行把左少阳请来。
当然,这些主意都被杜淹否定了,最终”还是杜寅想了个办法”道:“父亲,如若不行,还是去求皇上吧,让皇上下旨让他给父亲您治病?”
杜淹对这个主意很满意,点头道:“如此甚好!你快替为父写奏折,报皇上开恩!”,奏折报上去了”皇上却只是把孙思邈叫去了,问了让xiǎo郎中治病的可行xìng。孙思邈只说了一句话:“左少阳学医才数年,让他给朝廷重臣治病”若有好歹,担待不起。”于是”皇上便下旨让太医署派有名的太医尽力施救。并没有答应杜淹的请求。
经过太医的治疗,杜淹的风毒水肿病并没有什么好转,而且越来越厉害了”到后来”已经时而清醒时而昏mí。
这一天,杜淹的几个子nv正围在病榻前守着杜淹。前来探望的官员都只能在外面,因为杜淹已经处于半昏mí状态,生怕劳神说话,影响他的病情。
这时,仆从轻轻跑了进来,在杜淹的大儿子杜寅耳边低声道:“大老爷,宰相杜大老爷来了!”,仆从嘴上说的这位宰相杜老大爷,便是杜淹的亲侄儿,当朝宰相杜如晦!
杜如晦是坐着软榻来的,他也是身染重病”久治不愈,但听的叔叔病得不行了,强忍病痛,赶来探视。
他坐在床边,用一方厚厚的手帕捂着嘴,因为他总是不停地咳嗽,生怕惊醒子杜淹。
望着杜淹浮肿的明晃晃的猪头一样的脸”还有紧闭的双眼,杜如晦不敢说话,生怕影响他休息,坐了片刻”才对杜寅招招手,一起来到隔壁厢房说话。
杜寅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了”他父亲这病”必须孙思邈的xiǎo师弟左少阳医治才行。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跟左少阳有一点xiǎoxiǎo误会”左少阳不肯来,而孙思邈又对皇上说左少阳年轻经验不足,不能给杜淹治病,皇上也没办法。看杜如晦能否说动孙思邈,请左少阳过来帮忙治病。
这些天左少阳替甄权开胸疗伤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都轰动了”很多朝廷高官都知道了,杜如晦也不例外。
他听完杜寅的话,问道:,“这左少阳果真能治叔叔的病?”
“是。上次父亲病得比现在还重”也是这xiǎo郎中治好的。只是”这一次父亲的病好象有些变故”吃了上次左少阳留下的yào方,竟然不能凑效了。所以,请堂兄务必说动这xiǎo郎中过来给父亲治病。”
杜如晦轻轻咳嗽着,道:,“太医都来看过了吗?”
“看过,太医署有点名气的差不多都来看过的,吃了yào就是不见好。”
“许老神医、孙老神医他们呢?”,甄氏兄弟已经下狱了,而且甄权自杀未遂,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自然不能再来给杜淹看病。
杜寅迟疑片刻,低声道:“许老神医来看过,说没有办法,以前父亲水肿”他用了方子没效果”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没有下方就走了。而孙老神医没有来。”
“没派人去请吗?”,“去了,孙老神医说他对这种水肿也没办法。所以就不用来了。”
“这么说,能想的办法都想遍了?”
“是的。父亲说了”能治他这病的,能救他的命的”便只有这xiǎo郎中左少阳一人了。可惜,上次跟他有误会,闹翻了,我们去请,他不肯来”只能辛苦堂兄了。”,杜如晦瞧了他一眼,轻轻咳嗽着,道:“他一个xiǎo郎中,真能治得了孙老神医他们都治不好的病么?”
“上次父亲风毒水肿,便是他治好的。”,正说着话,一个仆从xiǎo跑进来,躬身道:“宰相老大爷,我们老太爷醒了,知道您来了,请您过去说话。”,杜如晦和杜寅来到屋里,在床边责下。杜淹漫开浮肿只剩一条缝的眼睛”艰难地望着他,孱弱的声音道:“如晦,多谢你来看我”可我这病是不行了……,除非”左少阳肯帮我治……”,杜如晦宽慰道:“叔叔,你不要着急,堂弟已经跟我说了,我这就去找左少阳,咳咳咳……”我争取说服他来给你看病。”
杜淹眼中冒出希望的光芒,竟然能把手抬了起来,握住杜如晦的手,道:“如晦啊,你要是能救叔叔我这条命,你叔母的事,就此一笔勾销!”
杜淹点点头:“叔叔,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们三兄弟就算没有欠你的”我也该帮你这个忙,总不能见死不救的。”
“好!”杜淹喘息着,握紧了他的手:“你去求他,不管他提任何要求,都答应他!只让他来救我xìng命就行!”,“我记住了。”
说罢,杜如晦起身告辞,离开了杜淹府邸,乘马车来到了孙思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