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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贵老爹一凛,他是气头上说那话,他也知道,很多情况下打官司就是打关系,对方可是高祖皇上的侍御医,也就是皇上身边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不找关系,这官司就未必能赢。按耐住心头怒火,招手道:“,巧儿姑娘,进来说话吧”
白芷寒过去帮忙搀扶乔巧儿进屋”在旁边坐下,左贵道:“巧儿姑娘,你哥跟长安的那个彭县尉熟悉吗?”
“不太熟”不过应该能说得上话的。”
唐朝京城长安称为京兆,设两级行政机关”一级是长安县,一级是京兆府。长安县虽然与其他县同属县级,但是行政长官的级别要高出其他县一大截,普通中县的县令只是正七品上,而长安县的县令是正五品上。
长安县衙的县尉负责长安发生的婚姻纠纷民事案件的审理,长安县尉级别也比普通县高,达到从八品下。大理寺是唐朝最高审判机关,从诉讼层面看,大理寺相当于现在的最高法院,而长安县衙则相当于基层法院。
在唐朝,一般民事案件都有县一级衙门审理并一审终审,不能上诉。当然,涉及到官员或者有重大影响的民事案件,要报州府一级复核,特别有影响的,甚至可能要报请刑部侍郎、御史中丞,大理寺卿组成的“三司推事”裁决。或者报皇上裁决。
那几乎是理论上才存在的事情。所以,大理寺原则上是不审理民事案件的。
乔冠担任的职务是大理评事,相当于最高法院的刑庭庭长。与长安县尉之间没有业务上的领导或者指导关系,而且,他与长安的县尉也是同一级别,都是从八品下。不过,到底是同僚,就算不熟,还是说得上话的。
左贵老爹沉吟片刻,道:“那好,就拜托你兄长帮这个忙,我知道打官司要huā费,需要多少huā费就开口,不管huā多少钱,这个官司我一定要打赢!出这口恶气!”
“好的,我这就派人去找我哥来。
“拜托了!”
乔巧儿吩咐照顾她的周妈去叫兄长乔冠。左少阳让周妈先等等,对老爹左贵道:“父亲,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计议什么?人家都骑到我们鼻子上拉屎了,还有什么好计议的!一我可告诉你,这口气我无论如何咽不下去!不帮我可以,但绝不准劝我!”
左少阳见老爹左贵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知道他这一次走动了真怒了,想想也是,两次三番地悔婚,就算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气,老爹左贵虽然待人宽厚,却也不是懦弱的人。
不过,悔婚这件事对于左少阳来说,并不像左贵老爹这么觉得无法接受,现在社会婚姻〖自〗由,只要没领结婚证,男女谁都可以反悔分手,虽然会难过,但合得来就合,合不来就分手,现代青年一般都会这么想,谁也不怕嫁不出去娶不到媳妇,所以不会觉得受到了多大的侮辱。
至于这三个姑娘,左少阳都只是一面之缘,感觉还不错,古代也不允许谈恋爱慢慢谈,觉得不错就娶了,反正主要目的是为了苗佩兰她们三个女子。只要能跟她们合得来就行。所以这三个女人家悔婚,左少阳虽然也有些气愤,但却没有像左贵那样气急败坏,以他的想法,既然不乐意跟我,退婚就退呗,大不了再找。可是现在见到左贵老爹如此愤怒,也能理解他这样的原因。
左少阳并不打算劝阻父亲把这件事闹大闹下去,闹出个结果来,说道:“父亲,我不是要劝你,而是想说,这件事不简单,必须从长计议才行!所谓谋定而后动嘛。”左贵老爹瞧着左少阳:“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想啊,先前的高家、李家,现在的于家,为什么三家人都是定亲之后便即反悔?这三家是我们找上去的,不是他们找过来的,不可能是串通好了一起来故意欺负我们。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从商议婚事过程来看,他们也是真心诚意的,并没有故意设圈套欺负我们的意思。从悔婚的情况来看,他们似乎都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是说,有人故意在后面跟我们作对?”左贵老爹沉声道。
“目前没有证据,还不好作出这样的判断。”
“那你说谗怎么力?”左少阳沉吟片刻,缓缓道:“咱们必须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先不急着撕破脸,先跟他们好好说,反正我们有婚书这个杀手锏在手,用打官司来逼迫他们说出悔婚的真正原因。
然后再决定如何处置。实在不行,迫不得已,再打官司。这样也算仁至义尽。他们也说不出话来。”
“嗯!”左贵老爹捋着胡须点点头,“那巧儿兄长那边,要不要先打招呼?”
“要!”左少阳肯定道,“未雨绸缪,做好打官司的准备,而且还可以找瞿老太爷,他是保婚人,有责任保证这婚事顺利办成,而且,他是六品官,更有办法。而且咱们要故意让对方知道我们在找人,让他们知道我们并非朝中无人,这样才能达到震慑效果!”
乔巧儿又道:“我跟甄瑶是闺友,要不,我去求一下甄瑶,跟他叔曾祖说一声,看能不能帮忙。只要他叔曾祖同意帮忙,这件事没有办不成的。”
“甄瑶是谁?”左贵老爹道。
“甄瑶是咱们京城有名的甄氏医馆老掌柜甄权甄老神医的曾外孙女。”左贵喜道:“哦?那她叔曾祖是谁啊?”
“太常寺丞甄立言甄老神医。”左妾老爹倒吸一口凉气,他自然知道甄立言的大名,喜道:“人家肯不肯帮忙啊?”
“试试看嘛,甄立言老神医的兄长,也就是甄氏医馆的老掌柜甄权老神医,跟我曾祖父当年同是隋朝大臣,两家关系还不错的。再说了,甄立言老神医很喜欢甄瑶这位侄曾孙女的。甄瑶又跟我是闺友,我也让她帮帮我去跟他曾叔祖说,她一定会帮我这个忙的”左贵老爹不知道甄家情况,而左少阳却碰了两次钉子,还跟甄权的大儿子甄悬吵了一架,他现在是听到甄家就头大,不想把他们扯进来,没得帮不上忙还惹气受,也不好跟父亲说前些日子在甄氏医馆受的气。便道:“父亲,这件事还是先不要闹得太大,搞得尽人皆知,对方没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跟我们对着干,反而不妙,还是先私下商谈的好,最后不得已,再走这些关系
正文 第384章 打官司还是打关系
左贵老爹刚才也是与头上,现在逐渐冷静下来了,想想也是,这件事闹大了只怕也不好,还是先找人商议再说。便到:“这样吧,巧儿姑娘,这件事暂时不要跟外人说,如果需要请甄老神医帮忙,那时候再说也不迟。”
乔巧儿只是一番好意,她年纪尚小,不谙世事,听左少阳他们的话,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红着脸答应了。转头吩咐周妈去找兄长。
中午,乔冠还没有来,瞿老太爷却先来了,带着媒婆,两人是急得满头大汗,一进门便拱手作揖跺脚叹息,一个劲赔罪:“左郎中,这件事,当真是,唉!唉!老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唉!”
左贵反倒已经镇定下来了,拱手道:“这事与瞿老太爷无关,是他们于家不讲信誉。我只找他们于家理论。”
瞿老太爷并不因为左贵宽宏大量没有责备而感到好受一些,相反,更加觉得愧对左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于家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说他们闺女又不愿意远嫁了,所以,想退婚。我当时就火了,大骂了他们一顿,说着,这门亲事是我保的媒,他们这样就是不给我面子,既然如此,我也不给他什么面子,老夫最恨的也是这种不讲信誉的人!所以把他们哄出家去,然后赶来了,咱们商议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办?”
左少阳反同到:“以瞿老太爷之意,该当如何?”
瞿老太爷对左家心存感jī,外孙女又是人家儿子未来的妾室,自然帮着左家,沉声道:“这井事来的路上,老朽已经跟媒人商量过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跟他们打官司,把人要过来!”
旁边的媒婆也一个劲点头:“哎呀还真邪门了,老身保媒这么多年,结成对的婚事多如牛毛,要说悔婚的也见过,多半是男方家悔婚,不要彩礼也就完事了,这女方家悔婚的,老身没怎么见着,有也是因为男方家倒霉穷困了”不愿意闺女过去吃苦,但那也是拖上几个月甚至一两年才说的。像左老爷这一次这样,今儿个才订了婚,明儿个就退婚,而且一连三次都是这样,老身不仅没遇到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当真是邪门了。”
瞿老太爷道:“就是啊,现在就是不知道左郎中你的想法,要不要打官司争这儿媳fù?”
左贵老爹冷冷道:“打!砸锅卖铁也要打!到金鉴殿击登闻鼓鸣冤叫屈也要打!这个鸟气老朽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了!”
“好!”瞿老太爷道,“我也是这意思”你放心,老朽拼了命拼了这官不当了,也要帮你打赢这场官司!”
左贵老爹起身,长揖一礼:“多谢老太爷!”
“说什么,这都是我亏欠你们的,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这于家平时看着tǐng好的,我这才出面保媒,想不到他们家竟然,唉……!”
左少阳插话问道:“老太爷,你问过于家为何要退婚吗?”
“问过了”他们胡扯,说什么闺女不愿意远嫁,既然不愿意远嫁,昨天商谈的时候就该说明啊,分明是借口,老朽反复问了缘由”他们看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无论我怎么软硬兼施盘问,他们只是不肯说,我一气之下,就把他们赶了出去。”
左少阳有些沮丧:“连老太爷都没能问出事情真相”看来这件事更加不简单了。”
左贵老爹道:“问不出来,就只有上大堂了!”
媒婆附声道:,“正是,咱们有婚书,又下了聘,这官司打到天边也能赢!”
左少阳问瞿老太爷道:“先前于家来找老太爷,那于老太医来了吗?”
“未曾来……””
左少阳道:“那,老太爷,能不能再辛苦您一趟,去找一下于老太医,向他询问一下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行吗?”
瞿老矢爷点头道:“行啊,你不说我也想去找他问个究竟的。虽然他们悔婚了,但是,我总觉得这不是他们的意思,到底怎么回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于老太医是个实诚人,一定会说实话的。放心!”
左少阳还真不放心,他瞧着瞿老太爷离开,不由苦笑。
悔婚是要被人耻笑甚至谩骂的,是为封建礼教所不容的,所以,这种事情说起来简单,真正做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于老太医这样有声望的有地位的官宦人家,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可能走这一步,别说仅仅是远嫁牵挂父母这样牵强的理由,便是对方是家徒四壁的穷光蛋,或者远嫁番国他乡永世不能回来,以堂堂shì御医的身份,他们要么不答应这门亲,答应了,那宁可把闺女往火坑里推,也绝不会为了一个孙女就牺牲整个家族的声誉。
而现在,事情恰恰相反,他们不顾声誉悔婚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不悔婚的结果比悔婚要严厉得多!
什么样的结果能达到这样严厉的地步?死亡的威胁?有人用死来威胁他们?又或者权势的威胁?又或者更大利益的yòuh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