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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胸女身子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她强撑着扶住供桌,望着左少阳苦笑:“是,是我杀了他们四个,但是,了禅大师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指使逃兵啥的。我承认我也有心杀他,但是没等我动手,他就已经被人砸死了。”
左少阳冷笑:“行了,做了就做了,承认了四个,为什么不承认这一个?”
“因为真的不是我杀的。”
“那你是如何让逃兵帮你杀死**的?”
“我说了,你是不是可以饶我性命?”
“我刚才也说了,只要是你帮做一件事,做得好,我可以不杀人。”
“好你答应了的,不准赖皮”
“我说话自然算话”左少阳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讥笑。
大胸女没有看见,理了理长长的披散在脑后的秀发,说道:“我先**他,让他yu火中烧,这时候的男人,你让他干什么都可以,更何况我讥讽他没吃到羊肉惹了一身骚,他就说想去把那**奸了,我就说可以,这时候去用强,那**会破罐破摔顺从的。我就假装过去道歉,骗开了房门,然后逃兵就进来了,先是赔罪,那**只是低声哭泣,然后逃兵就动手动脚,**便让他滚。”
左少阳叹道:“这女子虽然最初为了一口馍馍,忍受了这逃兵的猥亵,但是到了动真格的时候,还是很贞烈的。”
“是啊,”大胸女道:“我示意逃兵用强,逃兵就抱住她,她拼命挣扎,但是没有喊,我故意碰倒了桌上的灯,屋里很黑,我就乘乱用事先准备好揣在怀里的白绫挂在房梁上,一头套在她脖颈上,使劲往上拉,屋里黑逃兵不知道,还以为是她要爬起来,就紧紧抱着她的两手,我就这样把**半吊着勒死了。逃兵不知道**已经死了,还以为她顺从了,就开始脱她的衣裙,我进来的时候带了一支箭,趁那逃兵向**赔罪的时候,瞧瞧藏在屋里的,取出来扎死了这逃兵,后面说的跟你说的一样,我把**拉到横梁上假装上吊,又把逃兵的尸体拉到院子里,然后关上门回房睡觉了。事情就是这样。”
“那了禅大师是谁杀的?”
“不可能是逃兵,因为他出来之后就跟我进我房间了。可能是那老者吧。他也垂涎大师的佛珠、粮食和宝贝。或许是乘乱想偷大师的佛珠,结果被大师发现,就杀死了他。”
“嗯……,应该是这样了。凶手已经伏法,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大胸女哀求道:“公子,你答应了我说了实情之后,你就不杀我的,这就放了我吧?”
“你还没帮我做事呢。”
“做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做的事情,其实就是你杀这些人的原因。——了禅大师宝藏”
大胸女强忍剧痛,嫣然一笑:“我明白了,原来公子才是真正的高手,你也垂涎大师的佛珠、粮食还有那一箱宝贝,你早已经洞察我做的一切,却不动声色装傻,让我替你杀人,而且,你还把自己的妹子都杀了,真是够狠。”
“这叫无毒不丈夫。行了,咱们别废话了,起来做事吧。”
“要我帮你做什么?”
“进地窖啊”左少阳掏出一串钥匙,“这是从了禅大师身上找到的地下室的钥匙,我得打开地下室,才能取到粮食和其他宝贝,但是,了禅说了,这地下室是他一位擅长机关的师兄修建的,里面布有机关,当初是用来防范强盗的,虽然先前大师说过,里面的机关已经关闭了,可是我这人生性多疑,不敢乱相信人,所以,让你进去探探路。”
大胸女脸色煞白:“公子,求你了,我不想死,你说过的,我说了实情,你就饶过我的”
“说了,我也说了你帮我做了这件事之后啊。”
“可是你说了不杀我的,而我进那地窖,肯定会死的”
左少阳笑了:“没错,我是说了不杀你,——是我不亲自杀你,要是机关杀死了你,我就没办法了。那是你命不好,不过,你一口气杀了四个人,也算够本了。如果地窖要了你们命,那是你命该如此。如果地窖真的被了禅大师关闭了机关,你侥幸没有死,那是你命大。”
大胸女想了想,道:“要是我进了地窖没有死,你是不是就不杀我了。”
“是的,不过为了安全,我会把你赶出寺庙,让你在山顶自生自灭。”
“那不是跟杀了我一样”
“你没得选。除非你宁愿让我一刀刀活剐了你。我连我妹子都能杀,千万别怀疑我的这句话。”
大胸女惨然一笑:“我信,你够狠你做得出来。好,我认命,反正跟你说的一样,我杀了四个了,也够本了。再说,老天爷也未必会收我走”接过左少阳手里的钥匙,又道:“我一条腿伤了,怎么走?”
左少阳走到供桌旁,一刀劈断了供桌的一条腿扔给大胸女,然后把手里的绳索扔过去:“套在脖子上勒紧”
大胸女照做了,捡起那供桌腿撑着,拖着那根绳索,一瘸一拐走进了禅的禅房。左少阳握住绳索另一头,跟在后面。
禅房里,了禅的尸体依旧躺在床上,脑袋扁扁的,血痕已经成了暗红色。
大胸女用钥匙打开了禅房门,一手靠着墙壁,一手用拐杖在地上和墙壁四周戳着,包括顶部,戳完之后,这才往前跨一步,然后再戳。
就这样一步一探,花了一顿饭工夫,这才走过了这短短的通道,进到了地下室里。
左少阳拿了根凳子坐在地下室入口外,攥着那绳子瞧着。见她平安地走进了地下室,也舒了口气,叫道:“把箱子打开。钥匙应该在那一串里面。”
大胸女一把把试,终于吧嗒一声,把箱子上挂着的铜锁打开了,小心地取下来,然后慢慢揭开那箱子的盖子,往里观瞧。
这一瞧之下,大胸女愣了,随即仰天大笑,笑得甚至连眼泪都出来了。
“你笑什么?”左少阳奇道。
大胸女回头瞧着他:“想知道,怎么不自己进来瞧?我都已经探查过没有机关了,你这么怕死啊?”
说着,大胸女又走到那一堆粮食面前,扯开了一袋粮食,便听见哗啦啦的声音响,大胸女又是发出一阵大笑,甚至笑得都弯下了腰。
地下室里没有灯光,而通道又比较窄,所以里面很昏暗,左少阳除了能看见大胸女身影外,看不清地下室的情况,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便叫道:“行了,你把箱子拖出来”
“拖不动咯咯咯”
“那就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想看?好,我拿给你看”大胸女依旧笑着,弯腰从打开的箱子里抱起一包东西,便在这时,就听嗖嗖几声,大胸女一声短促的惨叫,便栽倒在地,扭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
一滩鲜血,慢慢地从她身体下流淌了出来。
左少阳大声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便收紧手上的绳索,将大胸女拉出了地窖,翻身过来一瞧,大胸女头面部,胸腹部,插着几枚钢镖已经气绝而亡。手里还紧紧抓着的东西,却是几件旧衣服。
左少阳拿起那几件衣服,满是疑惑,扔掉衣服,取下绳子,点亮了禅房里的一盏灯笼提着,拿着绳子一瘸一拐走了进去,小心翼翼来到箱子旁边,将绳索套在上面,然后退出地窖,将那口箱子拉了出来。
原以为会很重,拉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并不重,没费多大劲就将箱子拉出来了。
左少阳探头看了看,里面只是一堆衣服还有一些杂物,用拐杖将衣服都挑了出来,却什么金银财宝都没有,连一枚铜钱都没有。
左少阳大失所望,骂道:“他祖母的,这老和尚骗了我们,什么一箱宝贝,连个铜子都没有靠我去看看粮食,别他娘的也是假的。”
他提着灯笼和单刀慢慢走进地窖,先看了一眼刚才大胸女解开的米袋口子,顿时大吃了一惊,只见从米袋流出来的,哪里是什么大米白面,只是一堆泥沙
左少阳刷刷连续挥舞手里单刀,挨着个将所有的米袋全都砍开,漏出来的东西,全都是泥沙,连一粒米都没有
他又冲到两口大缸前,伸手捞了捞,两口缸里只有表面一层是米面,下面也全都是泥沙
左少阳破口大骂:“他祖母的,这个死秃驴,原来是骗我们的,害老子们自相残杀,害得老子连自己的女人都勒死了,真他娘的”
说着话,左少阳一瘸一拐出了地窖,狠狠朝禅房的床上了禅的尸首啐了一口,灭了灯笼,提着单刀慢慢往大殿走,边走边自言自语道:“现在完了,粮食是假的,财宝是假的,吊桥也断了,女人也没了,老子一个人在绝顶上怎么……”
刚说到这里,他猛地站住了。因为在大殿面前,站着一位干瘦的老者,却正是已经被人砸扁了脑袋的了禅大师
只是,了禅大师脑袋上完好无损,别说瘪了,连半点血痕都没有
左少阳惊恐地一转身,瞧向禅房的床上,那具尸体赫然躺在床上,依旧脑袋扁扁的。他又猛转身过来,瞧着供桌前的那个了禅大师。
了禅笑了,笑声很得意:“哈哈哈,我最喜欢看的,就是这种惊愕的表情,看见我死而复生,很惊悚吧?哈哈哈。”
“大师?你……,你没死?”
“没死。”
“那床上的那个……?”
“那是一具身材跟我差不多的人的尸体,穿上了我的僧袍而已。脑袋又被砸扁了,你自然认不出来。”
“原来如此。”左少阳又惊又喜,“那大师为什么要诈死啊?”
“为了搞清楚你们几个当中,谁最恶毒最凶残。呵呵,现在搞清楚了,你是最恶毒最凶残的一个嘿嘿嘿”
左少阳脸色一变:“大师什么意思?”
“你沉着冷静,心思缜密,而且冷酷无情,明明知道那大胸脯的女人在杀人,却不制止,借刀杀人,听任她将一个个同伴杀死,最后为了夺取老衲的宝藏,不仅勒死了那小伙计,还活活勒死了你自己的干妹子。这等凶残冷酷,连老衲都有些佩服了。”
左少阳更是脸色大变,强笑道:“原来大师一直在暗中偷窥,早已经洞察了这一切?”一边说着,一边提着单刀慢慢往大殿门口移。
了禅大笑:“是的,我把你们引上山来,让你们知道我这里存有大量的粮食,还有价值千金的佛珠,另有一箱宝贝,引发你们的贪念,便是让你们自相残杀,最后确定到底谁是最凶恶最狠毒也是最贪婪的一个。实话跟你说了吧,用这个办法,我已经不知道引得多少人自相残杀了。”
左少阳已经慢慢移动到了门边。
了禅冷笑道:“行了,别做梦逃走了。别说是你一条腿已经受伤,就算完好无损,也不可能从这鬼谷峰上逃下山去的刚才你们三个不是试过了吗?想架桥过悬崖,结果如何?哈哈哈”
左少阳慢慢转身过来,盯着了禅道:“大师要杀我?”
“嗯。”
“为什么?”
“哦,呵呵,以你这么聪明的人,也猜不出来原因?”
“我真的猜不出来,或许是大师误会了,能说说?就算我死了,也做个明白鬼。”
“你放心,我会告诉你的……”
了禅刚说到这里,左少阳猛地拉开门,一瘸一拐往外走,走的急了,拐杖拌在门槛上,咣当一跤摔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