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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轩辕墨宸这般说道,覃仲言也不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阿宸并不是什么莽撞之人,这么些年的苦心经营,几乎都是阿宸一个人在撑着,他应该选择相信并支持阿宸。
走出书房,抬头看着天上几颗闪烁的几颗星子,覃仲言心中道:父亲,母亲,姐姐,阿宸很好……阿宸是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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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
站在人来人往的涵渊馆的门前,轩辕墨宸侧眸看向身边站着的穿着一身飘逸白色男装手摇折扇做绝世公子打扮的杜涵凝,无声的询问,这就是她说得要让他见的人所在的地方?
杜涵凝点点头,率先抬步向涵渊馆内走去,轩辕墨宸负手跟在她的身后也是走了进来。
他们两人同时进入涵渊馆,顿时引来了在涵渊馆大堂中吃饭的人的注目,睿王怎么和绝世公子走在了一起?
顿时他们觉得看着他们两人,比听着说书还来得吸引人。
这可是京都之中两大美男子,这般俊美异常的容颜赏心悦目,其实他们心中都敢想,但是却是不敢开口说,睿王和绝世公子可是都比之女子还漂亮,康泰街上任何一家的花魁都没两人来得漂亮。
但是这样的话借他们十个胆子也是不敢说的。
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一个高大伟岸,一个娇小俊俏,让他们不禁想起前不久的议论,绝世公子是断袖,难不成?想到这种可能,脸色都是一种不可思议,却也是被吓得煞白,连忙撇开眼去,假装喝茶听说书……真真是不想活了。
绮玉见杜涵凝和轩辕墨宸一起进来,也是一惊,但是仍是迎了上来,笑脸相迎道:“民女拜见睿王。”
“免礼。”
绮玉起身后,笑声道:“今日是什么风,将睿王爷和宁公子一起吹来了,光临小店真是绮玉的荣幸。”
她已然知道主子已经和睿王在一起,不打算在离开睿王府,她也是替主子感到高兴,可是她不知道睿王是不是知道涵渊馆是主子的产业,也不敢妄自做决定,悄悄的看了一眼杜涵凝,却未见有什么指示,那就索性扮作不知。
轩辕墨宸看了一眼绮玉,心中却道果然是杜涵凝的手下,一个个的掩饰功夫都这么好,他却是没有开口,只等着杜涵凝开口,他可是不知道她今日是要让他见谁?说什么事情。
杜涵凝只道:“绮玉,带我们上包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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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有点事,耽误了写文时间,所以延迟了更新时间,
还差了一千字,不是尘不想写,可能电脑看得时间长了点,尘有点眼睛疼,还有点模糊
已经五点半了,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望亲们见谅
明日在下午一点更新六七千字,尘今晚不码字休息一下眼睛
第二十九章 绮玉家仇
绮玉听到杜涵凝严肃的话语,顿觉今日主子前来必是不同寻常,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也是脸色一正,在前面带路,轩辕墨宸和杜涵凝向楼上的厢房而去。
绮玉将两人带入的是杜涵凝的包厢,也就是轩辕墨凌隔壁的那间包厢。
小二利索的的端上茶水和糕点 ,摆放在桌上,立即退了下去,绮玉也是要跟着退下去,但是杜涵凝却是出声阻止了她的离去。
“绮玉,你别走。”
绮玉略带疑惑,但是仍是听从的立在了一旁。
“宸,你应该猜到了涵渊馆是我的产业。”杜涵凝直接了当的说道,凭着他是睿智,想必前因后果一联系,必是已经知道这一点。
轩辕墨宸见她这般坦白,点了点头,他确实已经知道了,但是却不是现在,他本来也是不打算说透。
杜涵凝淡淡一笑,转眸向绮玉,道:“绮玉,你已知悉了我的决定,睿王绝对是可以信任的人。”
“绮玉明白。”
主子选择的人她们定是信任,主人的夫君也是她们的主子,可是从主子的话语中,好像是有着一股凝重,而主子的凝重却似和她有关。
“绮玉,将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睿王。”杜涵凝看向手中的茶水,淡声说道。
绮玉一惊,侧眸看向了端坐在杜涵凝对面饮茶的轩辕墨宸,那是深埋在心底的仇恨,那是无人会相信的惨案,她一直将这份仇恨独自背着,期待哪一天她够强大了,可以报仇。
可是两年前,小姐让她改变了这个想法,从没想过当时年仅十六岁的主子会相信她这般匪夷所思的论述,而她所要报仇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此时官拜右相的“赵庭然”。
轩辕墨宸听到杜涵凝的话,也是一侧头打量起绮玉来,这就是阿凝要让他见的人,原来玉娘之名也只是取绮玉之中玉之一字而取的化名。
她在听到阿凝的话后,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哀伤和仇恨,到底是怎样的一件事,会让阿凝这般重视,一定要让她亲口到来,如今看来此时非同一般。
看着绮玉还是仍有疑虑的眼眸,轩辕墨宸沉声说道:“有什么冤屈尽管道来。”
绮玉早已经在心中下定决心要说出来,听了轩辕墨宸的话,也是不再耽搁,抬眸看向轩辕墨宸,道:“当今楚阳右相赵庭然并不是真正的赵庭然。”
此话犹如平地一声雷,纵然是一派冷酷的轩辕墨宸也是不能镇静,手中的茶杯颤抖,差点摔落下来,但是也是溅出了不少的茶水,落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杜涵凝从袖中拿出帕子给他轻轻擦拭,这样的一件事情确实是让人一下子接受不了,当初她得知这件事,亦是同样的震惊。
那时候,是她和她们处了一年之后,她偶然发现一项稳重自持的绮玉在祭拜先人,哀声凄凄,那满身的杀气和恨意,让人觉得是地狱而来的恶鬼,却是不知道绮玉的有这样的家仇,背后居然是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
怪不得她总是一个人独自练武,不管寒冬与酷暑,几乎从不歇息,其余几人都道,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在她的百般询问之下,绮玉才将这样的一件事告诉了她们。
不知道当时她们是怎样的愕然表情,但是最后大家都是选择了相信绮玉。
赵庭然此人贵为楚阳右相,但是在百姓之中的口碑却是极差的,知道是个奸臣贪官,再了解这样一个真相之后,她们更是对赵庭然进行了一个彻底的调查,发现他一路从一个小县官爬到如今这样的一个位置, 可谓是周密,一点可疑的痕迹都没有留下,不过贪污舞弊贪赃枉法之事却是不少。
这件事她们一直都是在暗中的查探,她甚至没有将这件事告知父亲,父亲应是在绮玉一面之词下不会相信的,而今天她却是选择了让绮玉将这件事亲自陈述给轩辕墨宸。
杜涵凝看出轩辕墨宸并不是不相信绮玉的话,只是一时还没有从知道这个消息中的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但是绮玉却是一抹苦笑,果然这样的一件事情不是人人都会相信并认同的。
“你可知道冤枉朝廷官员是怎样的罪过?”轩辕墨宸利眼一扫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绮玉。
这件事情果然够震撼,如果属实,那之前张正浩所查的事情,所做的猜测就是属实的。 “大不了就是一死。”绮玉回道,她苟且活了这么多年,不在乎这一死。
“好!”轩辕墨宸沉声道:“将你所知道的事情道来,本王再做定夺。”
绮玉一愣,但是从轩辕墨宸冷酷的脸上却是看不出任何怀疑的表情,他是相信她了?转眸看向另一面的杜涵凝,见她向她点头,绮玉舒了一口气。
却是双腿一曲,跪在了地上,低下头,沉声道:“民女乃是安州赵家小女赵琦,赵庭然乃是我父亲。”
“你是说你父亲才是真正的赵庭然?”轩辕墨宸挑眉问道。
“正是。”
绮玉接着道,将当年的事情一一道来。
二十三年前,中了科举的赵庭然被安排到沙平县做县官,他先是回到了安州,准备举家迁徙,在到沙平县上任,安州是一个楚阳西面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赵家在安州地面上也算是一个小富之家,做着些小生意,家里出了一个为官的自是高兴,安州城的百姓也是为之高兴的。
但是就在准备出发的那一晚,一切都发生了变故。
那一夜,当人们都已经熟睡的时候,一伙黑衣蒙面人闯进了赵家,将赵家满门屠戮,手法干净而利落,几乎都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赵家的人就已经倒下,血洒了一地,黑衣人又是将尸体和血迹处理干净才离开。
而当时的绮玉被她眼明手快的父亲藏在了床底之下,才躲过了这样一劫,她在床底之下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倒下,那双眼睛到死都是没有闭上,但是那一刻还用眼神瞪着她让她不许出声。
那是的她却是完全被吓傻掉了,赵家连同奴役在内去除她,总共一十三口人,无一生还。
当她从床底下爬出来之时,已经是天亮了,她完全就是已经被吓傻掉了,恍恍惚惚的走出了赵家的院子,恍恍惚惚的成为了安州街头的一名小乞儿,最后是被路经安州的幽阁阁主带走,成为了一名杀手。
当她十五岁之际,初闻赵庭然之名的时候,零星的记忆开始在脑中显现,慢慢的记起了那一夜的事情,凭着记忆她回到了以前的赵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和她记忆中一样。
从那之后她就开始拼命的练武,从只是一名小小的杀手,一跃成为幽阁的四大护法之一,她曾经试图暗杀“赵庭然”,但是却是连他的宅院都近不了,何谈近他的身将他杀死。当然这些她没有告诉轩辕墨宸。
轩辕墨宸听着绮玉的叙述,却是没有了之前的愕然,果然事有蹊跷,但是他看着绮玉的面容,沉声问道:“你今年几岁?”
世人都道涵渊馆玉娘双十年华,而照她刚才的说法,二十三年前,那绮玉的真实年龄岂不是不是二十。 不过这般问道女子的年纪,却是不怎么妥。
绮玉如实回道:“民女二十又五。”
这个年纪确实是有些大了,多少女子在这个年纪,早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了,甚至孩子都是要议亲了,而她一直都在仇恨中挣扎。
其实京都中传言她双十年华,也只不过是他们的猜测,她从来就没有说过她的年龄。众人只是从外表来判断,确实是看不出多大的区别,其实早就有说,习武可以使人容光焕发,也许这也是一个原因。
不过从外貌来判断一个人确实是不可取的,古话有云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兔子的皮相下面会不是一颗豺狼的野心。
听了绮玉的话,轩辕墨宸微微顿首,眼中却是黑得幽深,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叩着,杜涵凝发现他想事情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会这样做。
“宸,你信吗?”杜涵凝握着手中的茶杯,小心的问道。
虽然他决定将这件事告诉了他,可是这件事却是没有更多的证据,唯有绮玉的一面之词,确实令人无法信服的,看着他的表情,现在她心里也不是很有底。
“民女句句属实!”绮玉忙声说道。
“信!”同时轩辕墨宸已然回答了杜涵凝的话。
轩辕墨宸只说了一个字,一句话,却是让站在一旁的绮玉眼眶一热,跪下感激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