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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云笙将手指放在鼻尖轻嗅,有一股清香的味道,但是他却闻不出是什么味道,不像是什么药材的味道。
“楼主,你今日和他的相处谈话,可有试探出些什么?”追云走到卿云笙的身旁,看着他的动作问道,想明白的追云,庆幸这次的侥幸,但是也在心中下定了要好好增进武功的决心。
卿云笙没有说话,而是摇了摇头,今晚的相处,他们两人之间并没有多少话语,但是却是处处防范,毫无破绽和让人怀疑的迹象,好像一切都是正常的,那日刺杀之事,毫无疑问是有人想要嫁祸给溟楼,可是却一无所获,要不是这次在涵渊馆发现了张正浩,他也不会认为涵渊馆还是有幕后老板之人的。
“张正浩现在伤养得如何?”卿云笙将手上的粉末擦掉,沉声问着追云。
“他的伤本来就好了不少,只需要调养,现在有逐日在一旁照料,他很快就会恢复的。”追云正色答道。
张正浩受了这样重的伤居然还能活着,可见救他的人医术极其的高明,居然能将伤重成那样的人给治疗好了,那日醉香阁花魁之事,是宁寒诊脉开药方的,他是会医术的,那张正浩很可能就是被他给医治了。
卿云笙轻应了一声,只道:“那就好。”
睿王府挽岚苑内,夜明珠被布给蒙上,只有一只蜡烛燃烧着,暗淡昏黄的烛光摇曳着,在壁上投下了三抹剪影。
荷琴和莲心两人跪在杜涵凝的身前,两人都是低垂着头,不敢看向身前的杜涵凝,今晚这件事确实是她们考虑不周,差点害了主子。
“是谁让你们自作主张这么做的?”杜涵凝沉声问道,她们是越来越不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了,还是说,她平时对她们太好,以至于她们连她的命令都不听了,今晚的事说严重不是很严重,说严重其实可以极其的严重的,若是朝着她无法控制的一面发展绝对是得不偿失的。
“属下知错,下次再也不敢了。”荷琴和莲心两人连忙说道。
“下次……还有下次?”杜涵凝瞪着跪在地上的荷琴和莲心,厉声说道。
“没有下次,以后定当谨记主子的吩咐,不再擅作主张。”荷琴连忙说道,今天之事,她差点就坏了主子的事,给主子带来麻烦。
莲心也连忙回道:“是的,属下不会再擅作主张。”
看着两人脸上自责而又坚定的表情,杜涵凝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起来吧,我做出的决定必是经过深思熟虑,有着考量,当然首先是要保证自身的安全,不会让自己陷在危险之中,必然会给自己留下一条脱身知道,这三年来,为什么你们连这点对我的信任都没有?若是需要你们的帮忙,我自然会说出来,需要用到你们的地方,我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这几年内,你们难道没被我安排过任务吗?你们一直都是游手好闲的吗?”
杜涵凝的话语并没有多重的语气,但是却对着荷琴和莲心两人来说却有着压迫感,一字一句敲击在她们的心头,主子这三年是怎样待她们的,她们自是了然于胸,是主子让她们有了新的一番生命,再也不是只有刀头舔血的血腥。
正是因为如此,她们对主子的敬重就更深,同时对主子的担忧也就更深了,才会偷偷的暗中想要保护主子。
“没有,主子英明,是属下的错,不该不信任主子。”荷琴和莲心两人仍是跪在地上没有起来,沉声回道。
“我让你们起来,还不起来,你们的担心我明白,但是有些时候关心则乱,我希望你们知道这一点。”杜涵凝说道。
“是,主子。”莲心和荷琴两人,此时心中舒了一口气,知道主子这次不会再生气,但是也认识到她们却是做事太鲁莽了,若不是今日遇到的是主子,那要是失手被抓,一是王妃的身份会被曝光,二则幽阁很可能就会被牵连进去,这其中哪一个结果都不是她们想要看到的结果,她们确实做错了。
荷琴和莲心两人刚从地上站起来,却不妨杜涵凝的突然出手,两人眼眸睁大,有着不敢置信,惊呼出声,“主子……”
但是杜涵凝的动作极其的快,在她们反应过来之际,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
杜涵凝收回了手,稳住了身形,道:“我封了你们的武功,十日之后我会给你们解开,这段时间你们就好好的呆在挽岚苑,没有武功你们也就出不去的,好好反省一下。”
虽是不情愿,但是武功被封这已经成了一个定局,主子没有因这事惩罚她们已是仁慈,两人一颔首,恭敬道:“是,主子。”
“时间不早了,你们下去休息吧。”杜涵凝吩咐道,挥挥手示意她们下去吧。
两人抬眸看了杜涵凝一眼“是,主子也早点休息。”
待荷琴和莲心两人离开了杜涵凝的卧室,杜涵凝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最近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多,每件事都是那么的棘手,难于处理,轩辕墨宸姑且不谈,光是幽阁之事,就有得她处理的了。
张正浩被劫,随之是卿云笙的约见,涵渊馆肯定是暴露了,不过他到底有没有联想道涵渊馆是幽阁产业就不得而知了,幽阁在她手中已经算是接近隐退状态,低调行事,很少在江湖之上行事,她可不希望她这么久的努力一朝就被人破坏掉。
吹熄了桌上的蜡烛,一室的昏暗,杜涵凝躺会了床上,睁着眼看着白色的帐顶,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
绝色的脸庞上,深思而凝重,现在她人还身在睿王府,总是这么偷偷摸摸的出府,行事很不方便,小心的躲着王府中的耳目还要提防着不引起轩辕墨宸的怀疑,这样的日子偶尔来过可以说是惊险而刺激,不过时间一长,也确实是累了,她还是尽快的离开睿王府,到时什么事情也没有这么多的顾忌了,行事起来方便许多……
四月十七,一反前两日的凉凉细雨的阴沉的天气,天空放晴开来,一片净蓝,几日未见的太阳挂在了高空的太阳,洒落一地灿烂的阳光,京都中街道上一派肃严,小贩们的摊位都被往后挪了几分,京都的守兵们横持着缨枪,将京都两边的百姓隔离在街道的两旁,留出了主干道。
百姓看着今天又是被戒严的街道,都安分的呆在了守兵的缨枪之后。
“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是又有谁要被问斩了吗?”有人疑惑的小声问道,最近也没听说有什么人犯了什么罪啊。
“你不知道啊……今天跖胡国的使团就要进到京都之中了。”有知情人回答了他的问题。
“跖胡国?那些蛮夷来楚阳干什么?难道还想再次攻打楚阳……”有人惊吼出声。
有人立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向他嘘声,示意他小声说话,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看到那些在前面维持秩序的守兵没有向他们这边看过来,才放下了捂着那人嘴的手,小声告诫的说道:“你说话小心点,要是被人听到了可是不好,这朝廷的事情我们不可以这么大声议论的,你那些话要是被跖胡国的使者听到了,你的小命还要不要啊。”
那人听到这样说,立时缩了缩,他还不想死,不过他说得又没错,跖胡国这两年来总是侵犯楚阳的北部边境,听去边关经商的人说,那边的人们经常担惊受怕的,若不是有睿王将他们打败,他们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平静下来。他很庆幸他是生活在京都之中,远离了战争,生活的这般太平,那跖胡国的人来这里是做什么……
“跖胡国来京都之中是来求和的。”又有知情人在一边说道。
……
而在临近街边的一边的茶楼之中,二楼的临街的窗户,从侧边打开了一条小缝,正好可以看到街道之上的情景。
祈楚寒坐在桌前,仍是一片翩翩公子的模样,嘴角还是那抹似嘲笑又似讽刺的笑容,桌上的一壶茶还冒着热气,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而他的身前此时跪着一个穿着褐色衣服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不敢抬眼看坐在桌前的祈楚寒,恭谨的跪在一旁。
“你说,还是没有一点信息?”祈楚寒停止了敲着桌面的动作,声音很轻,却让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的身子抖了抖。
中年男人喏声回道:“是……是的。”
“这已经是多久了,你们在楚阳呆了有几年了?”祈楚寒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问道。
“回主子,八……八年了。”中年男子小心的回道,他们在楚阳呆了八年,八年之久,却没有任何的消息,他们有愧与主子的交代。
“八年了啊……”祈楚寒的眼中闪过一瞬的落寞,似是在想念什么,又似是在感伤什么,最终都化为了虚无,冷声道:“八年,你居然告诉本公子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我不来楚阳,你们再过个八年还是告诉本公子没有任何消息。”
“属下……属下不敢。”中年男子回道,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们一直都有费心费力的调查,可是却是一点消息来源都没有,他们的人几乎都在整片楚阳的地面之上查找了一遍,八年了,时间过得很快,当初来楚阳之时才不过二十八,如今已有三十有六,家中的孩子都有了四个。
祈楚寒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心头生出了一抹烦闷,冷声道:“出去。”
中年人听到祈楚寒命令,抬起头来,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眼神之中有着犹豫,最后他还是大着胆子,沉声说道:“属下斗胆,不过属下却不得不说,主子要查探的人很可能已经……”死了。
可是最后两字还未能出口,祈楚寒已经大怒一掌挥向了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不敌,整个人向后栽去,闷哼一声,堪堪的稳住了身形,他捂住了他的胸口,抑制住胸中翻涌的气息,但是仍是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不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祈楚寒脸上深寒一片,向着中年男子大怒低吼出声,他不相信有这样的可能,也不可以有这样的可能。
这几年每年收到的消息都是没有消息,怎么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这是绝对不可能,看着这些安排在楚阳的人,他也知道他们不可能欺骗于他,他们都是他一手挑选,并且对他忠心耿耿,这几年他的行走游历也是在查探,也是一无所获。
他不是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他内心还是不愿意向这一个结果想去,不可以……他不相信也不允许这样的结果发生。
“给我接着调查,别让本公子再听到这样的话语,出去。”祈楚寒看着被他打了一掌还是跪在他身前的中年男子,平复下怒气,命令道。
“是,属下下去了。”
中年男子不再说些什么,从地上站了起来,捂着胸口,再看了眼坐在桌前,此时低垂着头的祈楚寒,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和眼神,中年男子心中叹了口气,小心而快速的挪到了门边,轻声打开了门,退了出去,顺手将门给关上。
房间内,祈楚寒抓紧了手中的茶杯,那冒着热气的茶水,仿佛成了现在他的寄托,可以平复他此时心中的烦乱,可以温暖他心中对那个可能性存在的答案而产生的浓浓的悲哀。
直到窗外面传来了更响的喧哗声音,祈楚寒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此时杯中的茶水已经完全冷掉,没有了热度,抬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