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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琊的愤恨在琴霖的眼中只是犹如小孩子闹脾气一般。
银子听到声音,一下子跃入了琴霖的怀中,琴霖抱着银子,轻轻的摸了摸它的皮毛。
玉琊不答,坐正了身体,冷眼看了眼窝在琴霖怀中的银子。
“叔父。”
琴霖抱着银子走过来,面色轻柔如淡光,银发摇曳。
“玉琊,你这几天呆在这里做什么?”
“叔父,那日我问你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玉琊抬眼看向了琴霖。
琴霖向前的脚步顿了顿,片刻,方道:“琊儿,你心中已然有了定论,问我也只不过是想要确定一下吧。”
“果然什么都难逃叔父的眼……听首先描述的症状,加之在那老头屋中收到的一些资料,我就已然有了猜测,是情煞蛊……”玉琊勾唇一笑说道。
“正是,琊儿,是谁中了这蛊?”琴霖淡声问道,这情煞蛊向来炼制不易,而炼制方法只有皇室中人知道,并不会外传。
情煞蛊,情煞蛊,即为煞情,情动则蛊动,蚀心蚀骨,苦痛难言,情之越深,蛊毒越深,直至身死,这就是所谓的情深不寿。
玉琊淡淡道:“叔父也好奇吗?我也很好奇一个异国人身上居然会有此蛊,若是一般蛊毒也就算了,但是情煞蛊却是绝不可能,皇宫在我即为期间并未有此蛊流出。”
之前听从跟踪轩辕墨宸一行人一路的暗卫来报说轩辕墨宸的症状像是种了蛊毒,他并不相信,也没有放在心上。
既然他未动手,而其余人更是不知道轩辕墨宸的身份,自是也不会下手,那轩辕墨宸怎么会中蛊毒,之前在陇城和轩辕墨宸的短暂接触,他并未有所觉。
直到轩辕墨宸劫走了牢里的那个老头,他才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那个老头就是一直在研究着南疆的蛊毒,潜入南疆也是为了学习蛊毒,从他家收拾出来的资料上有着只言片语的记载,如今想来竟是情煞蛊。
琴霖走到那束光亮之下,微微仰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可是从那里只可以见到一角的蓝天,还有白云,这样的精致并无什么特别,但是琴霖却是极其的欣赏般的看着,像是从未见过一般。
淡金色的阳光落在琴霖的脸上,使得他的容貌也变得不真实一般,霜白的人儿,似是下一刻就会融化。
“琊儿……是在怀疑我?”
玉琊在榻前坐着,并未起身,抬眼看向琴霖,“琊儿不敢,只是想问叔父可有遗失过情煞蛊?”
他不会怀疑是叔父下的蛊毒,因为叔父已然在暗室里居住了近二十年时间,除了教导他之外再无其他作为。
没错,叔父琴霖就是上一代的尊主。
而且叔父绝对不可能将毒下到轩辕墨宸身上去,完全没有缘由,南疆和楚阳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若是要这么做的话,凌华国倒是更有可能,毕竟凌华国皇帝于叔父有着夺妻之恨。
轩辕墨宸身中情煞蛊此事极为的蹊跷,不应该的。
“琊儿……”琴霖唤声慈爱,接着道:“当年我出南疆确实带了一只情煞蛊,我没用,但是后来我回到南疆的时候才发现丢失了。”
他当年并未放在心上,只当一般人拾了去,根本不知道此为何物,必是不会使用,再者情煞蛊以血为食,需以血养之,方能存活,不然一日内就会死亡,所以这只丢失的情煞蛊若不是今日提起,他也不会想起这旧事来。
“中此毒者是谁?是她的什么人吗?”琴霖问道,楚阳人,也就只有那日将她成功救走的人。
“她的夫君。”玉琊如实答道,看来这问题的症结就是出在这只丢失的情煞蛊之上,能够懂得饲养情煞蛊,又知如何使用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南疆的人。
楚阳是有南疆人没错,但是会有懂得情煞蛊的却是没有,虽知其存在,却不知其详细,会是谁?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将此蛊种入轩辕墨宸体内?是敌还是友?
还有一点很不合理,既然轩辕墨宸知道自己身中此蛊,情动则死日可待,为何还要爱上杜涵凝,而爱上杜涵凝之后,这蛊毒并未发作,又是为何?
以他看来,轩辕墨宸蛊毒发作是在他劫走了杜涵凝那一日。
琴霖身体微颤,抱着银子的手倏地紧了紧,银子被抱得太紧,难受得挣扎了两下,而琴霖却恍若未觉,银子不想被压死,一用力,从琴霖抱着它的手中逃脱而出,当空划过银白色的线条,银子落在了矮榻之上。
见琴霖这般模样,玉琊轻声唤道:“叔父,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叔父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不得见光,只能呆在密室之中或是在晚上出来。
玉琊从来没见过琴霖露出过这样的神情,恍惚的神游太虚。
琴霖回了神,从光影中走出,拢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再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这都是命啊……”
琴霖缓步走向那划开的密道,那份光风霁月也暗淡了不少,那背影有种萧条的感觉。
玉琊看着就要没入密道的琴霖,急声唤道:“叔父,你说什么?什么都是命,你想要说些什么?”
叔父说得没头没脑的,他有些听不明白,什么叫做都是命,他从来都不相信命运。
“没什么……琊儿,你要找到他们也不是那么难吧?”
琴霖顿了脚步,转过了身子,看向窝在软榻之上闭着眼睛盘成了一团的银子。
玉琊顺着琴霖的眼神看过去,看到了银子,微微皱了皱眉,他怎么忘了,圣灵和圣女想通,圣灵能够感知任其为主的圣女的下落,想要找到杜涵凝,只要有银子在,原来是轻而易举之事。
见到玉琊眼中的光芒,琴霖回过了身子,继续向密道而去,在他踏入密道之时,石门渐渐关起,隔绝了视线,银子听到响动,一惊,立时跳起,向着还留有的一线缝隙而去,可是却晚了一步,那条缝根本就容不得它进去。
银子不要和这个变态一般的尊主呆在一起,银子要一起走。
在石门最终阖上的时候,琴霖清淡的一句话飘来。
“如何取舍,端看自身。”
第二十一章 我也不悔
杜涵凝打开马车的窗户,看着窗外面的景象,蹙了蹙眉。
一只修长骨骼分明的手突然伸过来将窗户给掩了起来,轩辕墨宸将杜涵凝抱紧了些,低声道:“阿凝,外面风大,不要吹了风。”
杜涵凝刚才所见场景和上次玉琊带着她来南疆所见之风景完全不一样,虽然说她的记忆不是过目不忘,但是不至于见过的景致这么快就忘了,这绝对不是来时的路,如果只是不是来的路也就罢了,毕竟谁也没规定去哪里只有那么一条路。
可是这一路的景色渐渐的隐有辽阔之状,和楚阳的风土景色大相径庭。
心中已然有了些微的猜测,杜涵凝抬眼看向轩辕墨宸,淡声问道:“宸,这不是去楚阳的路吧。”
南疆夹在三国之中,此时一路的方向是向北而行,此般壮阔的景象,更像是跖胡国的相关描述,而不是楚阳。
轩辕墨宸顿了顿,没想到还是没瞒得住阿凝,“是,这是去跖胡国的路。”
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可是为什么要去跖胡国?
轩辕墨宸看出杜涵凝的疑惑,既然被杜涵凝看出来,他也就没必要隐瞒。
“南疆离跖胡国更近,所需时间更短,而且玉琊知是我带走了你,他也必会将心力加注在楚阳和南疆的边境之上,想来那里已经必是关卡重重就等着我们前去了。”
杜涵凝听着点了点头,她倒是没考虑到这一点,但是也不会想到取道跖胡国。
“可是贸然闯入跖胡国境内,怕是还会有麻烦……”杜涵凝不免担心道。
“阿凝,不用担心,我已经和赫连明野说过了,他会在跖胡国边境接我们。”轩辕墨宸轻声说道,他打算行跖胡国一道的时候并不只是考虑了玉琊的拦截围堵,而是楚阳此时境内虽然表面上安定,但是于他来说却是混乱,那追杀之人绝不是南疆军队这种实力。
他只想在最后的时间陪着阿凝,现在还有他们的宝宝,他记得阿凝说过,她想去跖胡国看那壮丽的草原景色,安定的生活也就跖胡国给。
“赫连明野?”杜涵凝疑声道,他和宸的关系并不友好,不是吗?从他一贯看着他的挑衅的凌厉眼神就能知道,她有些不敢相信轩辕墨宸说的是赫连明野前来接应。
轩辕墨宸低头搁在杜涵凝的颈间,低声道:“阿凝不用操心,我都安排好了,相信我。”
杜涵凝脸微红,轻推了轩辕墨宸的头一下,让他离远点,这马车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
轻微的两声咳传来,袁平耽了旁若无人亲昵的两人,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了。
轩辕墨宸和杜涵凝两人看去,只见袁平一脸严肃,而无恨低着头,不看两人的方向。
杜涵凝嗔了轩辕墨宸一眼,就怪你,让人看了笑话。
轩辕墨宸毫无所觉,反正这一路来他的形象就没什么存在的了,好像蠢事也干过了不少,这般举动他们也该是看惯了,这般举动也不算出格啊,他的阿凝还是太害羞了。
“宸儿,你就算不顾及我这个老头,也该顾及下你云英未嫁的师妹吧。”袁平说道,隐有笑意,对于杜涵凝他也不再牵怨。
有些事他也看开了,既然是宸儿的决定,他也干涉不了,事情未到最终,却也不能下了定论,就像宸儿身上的若梦三千之毒,以为只能将之压制而无解的时候,杜涵凝却解了若梦三千之毒,或许还有希望的。
真得有希望吗?袁平抱着最后的期盼。
世间万般,皆逃不过一个情字,多少人在情中浮沉,有人浮出,终成眷属,有人却沉底,默然情殇,情之一字,难解,难解矣。
无恨被点了名,抬起头来,看了两人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来。
这真得是她的大师兄吗?完全都不像。
这还真得是那个见了玉琊艳丽风情却不为所动被玉琊说成连脸红都不会的杜涵凝,她的师嫂吗?好像变了个人。
看到无恨脸颊上的红润,杜涵凝更是窘迫。
“师傅,师妹早些懂这些,就不会轻易被人骗了去,能早日找个良人。”轩辕墨宸不以为意,拥着杜涵凝,只做浅笑回答。
说到无恨的这件事,袁平幽幽的叹了口气,看了眼自己的女儿,这始终是他的心头大事。无恨的婚事该怎么办,前两年让她回楚阳,跟着宸儿,寻一个好人家嫁了,可是她就是不听,还闹了场离家出走。
那一次的离家出走,一开始只当她只是闹了个小脾气,晚上就会回来,可是第二日第三日都没有回来,他急了,终于知道无恨真得是生气了,她害怕无恨和心儿一样一去不反,他们母女的性子说好听叫执着,说不好听就是固执。
那几天,他将周围的地方都寻了个遍都没有结果,他害怕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是又不敢太过妄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痛苦煎熬了两天才收到无恨的传递来的信息,说她进了南疆皇宫做宫女。
对于无恨进了皇宫他刚开始很不放心,这个女儿等于是他一手带大的,一直都长在他的身边,性子有些孤僻,加之不会开口说话,更加的不合群,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