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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涵凝惊诧银子这次居然没有选择向肉妥协,明白银子是为了她才会这么做,不免心疼,将银子抱过来,放在她的腿上。
银子抬起头来,哀怨而委屈的眼神飘过,复又低下头来。
杜涵凝抚摸着银子柔顺的毛,“银子,不用担心,不会饿着你的。”
银子得了杜涵凝肯定的话语,小脑袋拱了拱了杜涵凝的手。
“连你都在我的控制之中,倒是关心圣灵。”
“你也说了银子是圣灵,你那些恐吓它的话,还做得了数?你何必和银子置气,它再聪明,再有灵气还只是一只动物而已。”杜涵凝浅笑说道。
可是这话听在玉琊耳朵里怎么听都觉得有些问题,虽然说得很对,但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不过此时不需要深究这些。
“你现在倒是对我有信心了,”玉琊扭过身子,别扭的说道,“偌大一个南疆皇宫,还不至于养不起一只银貂……我也不会伤害你,你尽可放心,不用时不时做出一副警惕的样子。”
玉琊这么说也算是给了杜涵凝一个保证,让她不用为了防备他多费心神。
杜涵凝抬眼,微愣,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我生辰八月十八,今年一十八岁,再过几日就是十九岁。”
玉琊听着杜涵凝的话,眉头不自觉的皱起,他虽然知悉她的生辰八字,杜夫人在生下她之时就死去,但是还想要问一下,这其中有蹊跷,也和巫师那儿的推算有出入,不过他没有立即下定论,他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你就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玉琊疑声道。
杜涵凝背脊一僵,眼眸微缩,“玉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怀疑自己的身世?”
她为什么要怀疑自己的身世?她不就是镇西将军府大小姐,杜成锋的女儿,杜翰煜的妹妹,他们一家和乐,她还能有什么身世。
看杜涵凝这么大的反应,玉琊肯定杜涵凝不知道,不过他也只是在怀疑,并不能完全的肯定。
玉琊的手指互相摩挲着,良久,才道:“杜涵凝,你可知圣灵只认圣女为主?”
杜涵凝抚着银子的手一顿,“知道。”
“圣女乃是南疆的圣女,其意已名,圣女必是南疆之后,”玉琊说着视线又落到银子的身上,淡声道:“银子认了你为主,这样,你可有所怀疑?”
怀疑?她早就怀疑玉琊将她劫来南疆的动机,怀疑他带她回来是因为银子,是和圣女有关,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圣女会是她,而玉琊的一番话,让她陷入了一片黑雾迷障之中,她的父亲是南疆人?还是她的母亲是南疆人?
她的父亲杜成锋是楚阳名门杜家之后,杜家传袭了百年之久,代代从军,官至将军,她的父亲怎么可能是南疆人?
她的母亲李可言是书香门第的女儿,家就在西部边关,将军府所在的蒙城,她的母亲又怎么可能是南疆人?
她的手不自禁的打起了颤,收拢不起来,她有些不敢再往下想。
杜涵凝的表情变幻,从震惊到愕然到害怕,玉琊看着,没有得意之感,因为今天他已经看到了一个脆弱的杜涵凝,没有了从容,没有了坚强,也是这些打击看来都不是一时可以接受得了的。
“你怎知银子是认我为主?它只是喜欢跟在我身边,银子好吃肉,又好美色,它只是当时流浪在外,正好遇到了我。”杜涵凝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慢慢说道。
这种认主的事情真得说不准,不是吗?就像有些人会养一些宠物,他们自然就成了宠物的主人,虽然银子是自愿跟随她的。
“银子有没有食过你的血?”玉琊问道,银子是好吃肉,好美色,但是这却不能让它认主,不然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成为它的主人了,而他会是第一个,因为银子一直都是他带在身边养大的。
银子好吃肉是天性,但是好美色,是他传授的,分辨美丑,对于美的要求很高,杜涵凝的容貌绝对是上乘,绝色,会吸引银子是必然的。
杜涵凝摇了摇头,她怎么会给银子吸血,玉琊见她摇头,眸中失望和诧异交织。
杜涵凝突然想到了当初在西山别宫后山那个山洞里,第一次遇见银子的场景,银子是吸过她的血,而银子变得温顺也是在那之后。
“……银子咬过我一口,那时应该被它食到了血。”杜涵凝低敛着眸子,定声道:“但是这又怎样,别和我说喝血认主这种只有话本子才会出现的戏码。”
杜涵凝还在做最后的否定,但是心中已然翻涌起来,玉琊会提出来,就肯定是有了定论。,
“喝血认主这种戏码虽然在话本子中出现,但是在南疆确是事实,不用想说银子只是碰巧吸食了你的血才认了你为主,这是不可能的,圣灵食圣女之血认圣女为主,”玉琊打破杜涵凝最后一点希望,沉声道:“我之前对这条南疆的定律也是报以怀疑态度,所以我有试过用我的血来喂圣灵,可是它并不没有认为为主。”
“当初得到圣灵的消息的时候,我也只是认为它只是流浪的时候恰好被你带在了身边,直到见到银子和你的相处,我才怀疑起来,才会想法设法接近你,只是才一接近你就遇到了轩辕墨彦带兵围剿之事,我恰好利用了时机,将你劫回了南疆,打算……”
“够了!”杜涵凝冷声打断了玉琊的话,她的脑子好乱,不想再听任何话。
玉琊看着杜涵凝冷漠的脸,终是没有再说些什么。
杜涵凝一时接受不了这些事也是无可厚非的,玉琊正在一点点的摧毁她这么多年的认知,在一点点的摧毁她的生活。
在门外的静月骤然听到杜涵凝那一声“够了”心下一紧,紧张得回头看着屋内的方向,脚已经探了出去,顿了一会儿,她还是缩回了脚,手指绞在一起。
“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好好休息,怀孕要好好照顾自己。”
玉琊在心中叹了口气,杜涵凝接受这些还是需要时间的,而他最后一句话,是让她知道自己是怀孕的人,以她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程度,她不会太费心神。
杜涵凝没有回声,低着头坐在那里,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第五章 想通
玉琊走出了门,将门打开着,让屋外微醺的气息吹入屋内,看到静立在屋外的静月,他吩咐道:“静月,好好照顾杜小姐,莫要让她太劳神,伤了身子。”
静月坚定的点了点头,在玉琊转身走了之后,快步走回了屋里,见到低垂着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的杜涵凝,周身蔓延着哀伤的气息。
杜涵凝觉得她才从无尽黑洞中走出,心间回暖,顿时又跌了回去,而且满身迷雾,看也看不到前面的方向。
一时间经历这么多,她要怎么接受,她到底是谁?她怎么可能是南疆的圣女?
从她有记忆以来,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有疼爱自己的父亲,哥哥,清姨,师傅……他们对她给予绝对的自由,不完全溺爱,又不纯粹的放纵,他们教授的武功本事让她在江湖上行走,没有遇害,反而闯出了一番名堂来。
机缘巧合之下,她成了幽阁的阁主,有了绮玉、莲心、荷琴、残阳等幽阁众人的照顾,她一切都过得顺风顺水。
虽然宣圣帝的赐婚是其中的一件突发事件,这件事情虽然让她的心情有段时间不好,但是想通了,也没觉得怎么样,宸不在的一年她也是过得自得意乐。
后来,宸回京都,在和宸的相处之间渐渐的被他吸引,直到明白那种微妙的感觉是她爱上了宸。
也有忐忑,也有烦闷,最后也相应的得到了宸的回应,宸所中的若梦三千之毒也解掉了。
是不是她一直以来都过得太幸福了?所以才要一下子让她遭遇这么多的事情,秘密?
什么身世的秘密?他不是父亲的女儿,那她到底是谁?是谁?
这些都颠覆了杜涵凝一直以来的认知,让她思绪无比的混论,脑中好似无数条线在交错着,只是一直都交错不出一条分明的路线。
杜涵凝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在杜涵凝腿上的银子都感觉到了杜涵凝不安的情绪。
银子舔了舔杜涵凝的手,想唤回杜涵凝的思绪,只是杜涵凝沉浸在无尽的迷雾之中,感知不到银子的动作。
只是下一刻,杜涵凝的手被人握住,温热的感觉,让杜涵凝愣愣的抬起头来,入眼的是静月担忧的脸。
杜涵凝的眼中一片茫然,没有焦距。
静月看着杜涵凝这副样子,知道她受得打击肯定很重,但是她不能开口,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要怎么样安慰杜涵凝。
师兄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去,她和爹爹还没有回楚阳,不该是这样的。
看着杜涵凝这个样子,她很爱师兄呢?那师兄呢?他爱不爱杜涵凝,如果爱,那么……
静月看向杜涵凝的眼神一抹深邃一闪而过,决定还是先安抚住杜涵凝才是。
也不知道刚才玉琊到底和杜涵凝说了些什么?
如果是师兄的事,那之前她已经有所接受,缓过些劲来了,那这么说来,玉琊应该又和杜涵凝说了些什么,才会令她变得这样。
静月握着杜涵凝的手,带着她的手抚向杜涵凝的腹部,那里是她的孩子,她一直都很关心很重视孩子。
过去的一个多月来,她孕吐的那般厉害,身子消瘦成这个样子,她还是一直都努力吃东西,吐了之后就再吃,即使吃完就可能再吐。
她时不时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那是对孩子的喜爱之情。
杜涵凝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眼睛一直都是无神的看着静月。
静月将杜涵凝的手掌摊开,覆在了小腹之上。
杜涵凝终于是有些回过神来,手也是自然的分开,眼睛恢复了焦距。
孩子,她还有孩子,她不能这么悲伤,不能伤害到孩子。
手轻轻的抚着小腹,杜涵凝找回了思考的能力。
嘴角牵起一个浅浅的笑容,“静月,我没事了,只是玉琊说了玉琊说了太多的事情我一时接受不了,才这样的,我会没事的,为了孩子也会没事的。”
对着静月杜涵凝突然有了倾吐的意向,“静月,你知道吗?宝宝的爹爹还活着呢,他一定会来接我们的。”
静月听到杜涵凝这么说,眸间一亮,果然师兄没事,没事就好。
“只是他又说了好多事,好多令我好烦的事情,没有思绪,为什么会这样?颠覆了我一直以来的认知,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好好笑是不是?”
杜涵凝嘴角苦笑,但是静月看着这样的笑容却是笑不出来,紧张的咿呀着,想让她不要这么伤心,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杜涵凝看出了静月对她的关心,“没事的,事情既然我想不通,那就不要太多想,总有会石落水出的一天,现在就算我想,也不能证实不是吗?”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杜涵凝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宝宝,娘亲会好好的,为了你,为了你爹爹,那些不明的真相会知道的。”
杜涵凝拉起静月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静月,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顺便再煎一碗安胎药过来。”
静月仔细看着杜涵凝的面容,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