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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飞机!
“是日本飞机!”
方中原同样也看到,他和赵鹏国互视一眼,两人都读懂了对方的眼神。
肯定是战争爆发了!
正在这时,总领事也走了出来。
“总领,战争爆发了!”
“什么?谁和谁打起来?”
身上还穿着睡衣的丁伯涛像是没回过魂似的,他只是神情呆滞的朝着珍珠港的方向看去,脸上甚至还带着疑惑。
谁和谁打起来了?
“……森村君,终于打起来了!我也刚从短波广播里听到‘东风、雨’这个隐语了,这就是告诉我们可以烧掉密码。广播里杂音很多,但我确实是听到了。”“你看!那就是日本飞机,干得好!干得好!好大的浓烟呀!……你听!美国播音员在喊:‘空袭,空袭!不是演习,军人速回各自的岗位!’,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在日本总领事馆的院子里,森村和喜多总领仰望着天空,望着空中的日本飞机时,两人的神情只显得极为激动。喜多总领事更是激动的泪水盈眶,紧紧握住森村正的手说道。
“森村君!终于打起来了!”
“是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仍仰望着天空,森村正的双眼流着泪,紧紧地握住了总领事的手。
“领事馆被包围了!”
“快,快喊上月川,立即消毁电报!”
在得知领事馆的门口,已被持枪的便服警备队员所封锁之后,喜多立即大声喊道。
好在警备队员还没闯进领事馆内。不一会,森村正和密码员月川两个人开开密码室的门,把密码室的房门紧闭起来,在一个金属盆里开始焚烧密码本。前些日子由于形势的渐趋恶化,已烧了一部分,剩下的并不太多,但烧完的黑灰还足足有半盆。
刚把最后一本密码本撕毁扔进火堆里熊熊地燃烧起来的时候,警察赶来了。这是因为附近的居民看见从领事馆里冒出了烟,以为是什么“发烟信号”,立即报告了联邦调查局。在得知日本领事馆冒烟后,那些包围领事馆的美国警察立即用力敲起门来,大声的喊叫着:
“开门,快开门!”
但森村正并没有给开门,他只是焦急的看着火盆中燃烧的密码本,这时有五、六个警察硬把门撞开闯了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枪或步枪,他们端起枪瞄准着森村正和月川。
“举起手来!”
面对枪口,森村正和月川无可奈何地照办了。但当他们发现还在冒着烟的密码本,急忙拣起来用脚把火踩死,来回翻弄烧剩下的那一部分的时候,见美国人的注意力在密码本上,森村正便趁机从门口溜了出去。他回头看了看后面没有追的人,便躲进了庭院的一个角落里,对于森村正来说,现在他更想尽情地眺望一下日本飞机对珍珠港的袭击效果。
可是,森村正并不知道,就在这一时间内,在密码室里却发生了另一件事,警察叫月川举起手来,他就一直举着手站在那里,后来警察又说要进行全身检查,便将他脱得只剩下了一个裤衩。这样一来,原本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腰间的两本密码本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指挥着五、六名警察的联邦调查局的探员,发现了密码本顿时如获至宝一般,急忙抢过去,然后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对于这一切,正尽情的观赏着这场奇袭效果的森村正当然不知道,对于他来说,此时,他整个人都完全沉迷于日本飞机对珍珠港的奇袭之中,那滚滚的浓烟在他的眼中是如此的美妙,以至于整个人完全的沉迷其中。
到了九点半左右,珍珠港的上空也寂静下来,只是四处黑烟冒得越来越大了,有时还可以一闪地看到,在黑烟当中突然冒起股股红黑色的火焰。
突然,森村正从兴奋中苏醒过来……往四周一看,庭院里没有一个人,办公楼里也是鸦雀无声。看着的这一幕,森村正不由的想到:如果现在要逃,是完全可以从这里溜出去的,但逃到哪里去呢?在这个岛上不论逃到什么地方也是寸步难行的。平日,虽也曾和喜多总领事商定一旦爆发战争,就飞往墨西哥,在那里再发情报,但如今夏威夷已变成了战场,看来是无论如何也飞不出去了。
想来想去无路可走,无奈何的森村正只好又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办公楼。领事馆的男馆员已全被扣留在办公室里,门口有五、六名警察端着枪在监视着他们,大家都保持着一种有些紧张的沉默,但在沉默中,他们的脸上还带着些兴奋。
美国警察看到一个亚洲走过来,便连忙问道。
“你是什么人?”
“我是总领事馆的馆员。”
“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在院子里看空袭啦。现在还燃烧着呢!”
森村正的话只让喜多等人的脸上的紧张微微一散,众人的脸上立即露出了一丝喜色。
“住嘴!你也进去!”
警察推搡着森村正的肩膀,把森村正也关进了办公室。
“总领事!珍珠港还在燃烧!估计这次战果很大!”
森村正刚一搭话,刚才那个警察就恶狠狠地瞪着他,大声喊道。
“不许说话!悄悄地坐下!”
面对美国警察的恶声,森村正只好和其它人一样,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但是他的脸上却溢满了前所未有的兴奋之色。
成功了!奇袭成功了!
第九十七章奇袭珍珠港(下)
“我们是用西方人的眼光看问题的。我们对东方人的思想、对日本人视死如归的精神状态根本不了解。”
珍珠港事件国会调查报告
“托,托,托,托,托!”
当渊田看到第一批鱼雷轰炸机掠过战舰区,便命令报务员发出“托拉,托拉,托拉!”……这是事先约好的“虎,虎,虎!”密码信号,通知南云海军中将奇袭成功,只是一瞬间,尽管攻击还未展开,渊田便确定奇袭能够取得成功。
正如渊田的意料一样,这次袭击,行动果敢,来势迅猛,干脆利落,把美国太平洋舰队打了个不亦乐乎。
日本人集中力量袭击军用机场,鱼雷飞机袭击战舰。第一批十八架俯冲轰炸机袭击了珍珠港南面的陆军基地希卡姆机场——在那儿,为了防止破坏,一排排战斗机和轰炸机翼梢挨着翼梢停在停机坪上——轰炸机则重创了福特岛上的水上飞机。爆炸摧毁了机库,将pby飞机的着火的碎片抛向空中。
袭击来得如此迅猛和突然,以致在最初几分钟内,太平洋舰队的军舰上几乎没有人能够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事情。时钟刚刚报过早餐钟点,军旗队聚集在舰尾,等候八点钟升起军舰旗的信号:教堂的悦耳钟声越过港湾,飘进千百个天窗,突然间淹没在“突突突”的机枪扫射声、炸弹的呼啸声和鱼雷的爆炸声中。
第一架“九七式”鱼雷飞机冲到舰列最后一艘军舰“内华达号”上空,用机关炮把舰旗撕成碎片。大惊失色的旗手又唰唰地升起几面星条旗,无一不被打烂。第一条鱼雷钻进“亚利桑那号”舰尾的水中,舰上的数以千计的其他水兵一样,不相信刚刚听到的空袭警报。
这一天的早晨,显得格外宁静,“加利福尼亚号”战列舰上的汤姆上尉,以及往日一样安稳地坐在房间里写着给妻子的信。他抬起头来,从舷窗望去,港口熠熠闪亮的水面上是湛蓝的天空;远处是一座半岛的海滨。
此时汤姆的心情可以说美极了,以至于当警报器拉响的时候,他却认为,这不是搞错了,就是搞演。这时,船上响起了士兵们向各自岗位奔跑的脚步声,汤姆急忙戴上帽子就往甲板上跑。
他刚从扶梯跑上来,就觉得船身猛然震荡起来,正一瞬间只见一架飞机飞得特别低,象闪电一样从战列舰头上一掠而过。港口上,爆炸声响成一片,一股股水柱冲天而起,飞机马达的嗡嗡声响彻了阳光灿烂的天空。
“怎么回事?”
汤姆一把拉住一个惊慌失措的水兵询问道。
“我们在遭到轰炸!”
“什么?”
就在汤姆惊慌的朝着舰桥跑去的时候,“加利福尼亚号”又被猛烈地冲击了一下,他只觉得脚下的甲板在向一边倾斜。另一架火流星似的飞机扫射着从头上掠过。当飞机向军舰甲板上扫射的时候,他甚至能听见飞机马达的沉闷的轰鸣和机枪发出的非常急切刺耳的声音,下一瞬间他便看到甲板上进出一道道奇特的放电火花,那就是子弹。
水兵们跑到已经倾斜的甲板上。站在“加利福尼亚号”的左后舷上,汤姆看见港口上另一艘战列舰已经极度向左舷倾斜,眼看就要翻了。那是“俄克拉何马号”,泊靠在它旁边的“马里兰号”虽然还直立着,但是也已经笼罩在硝烟之中了。而“俄克拉何马号”倾斜得越来越厉害,甲板已经垂直触在水面上,好象被沉重的炮塔压翻了似的。
蓝天下,这个庞然大物无可挽回地倾覆着。这时,在“加利福尼亚号”上已经看不见“俄克拉何马号”了,因为“加利福尼亚号”的甲板上烈火冲天,浓烟弥漫,从头到尾连成一道火幕烟墙。油舱被炸得粉碎,一舱重油当即起火。这一切都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以至于舰上的官兵,个个都是惊慌失措的不知所措的如无头苍蝇一般的奔逃着。
汤姆跑到舰桥的扶梯脚下时,发现很多人一个接一个地倒在火里,有的即刻被烧得象漆黑的飞虫一样,身子蜷缩在一起,发出熏人的恶臭。炸弹还在四处爆炸着。
汤姆一边向扶梯上爬,一边想,弹药舱不久也要爆炸,弹药舱一炸,那就全完了。这时,舰上有几门高射炮开火了。在这样一片混乱的情况下,竟然有人能跑到炮位上开起炮来,在汤姆看来几乎有点儿让人难以想象。但更多的一些水兵躲在船楼底下,惶惑地凝望着天空。
突然,一声巨响盖过了所有别的爆炸声,这回遭殃的不是“加利福尼亚号”,而是“大黄峰号”航空母舰,它的船头炸开了。远远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不少人被一抛面起,随着军舰残骸碎片在空中飞舞。原来是一颗炸弹穿透了“大黄峰号”航空母舰的飞行甲板,然后一直钻进弹药库中,将几百吨鱼雷、航空炸弹引爆了,在爆炸的瞬间,上千米的烈焰包裹在巨大的烟柱中,在珍珠港的上家升腾着。
“加利福尼亚号”上的弹药舱还没有爆炸,很可能是由于舰长下令放水浸没弹药舱的结果。舰上的照明设备都被炸坏了,损管队打着手电筒在船底工作。船向左舷倾斜十几度,一直在缓慢地下沉,但火势依然很猛,简直跟油船起火一样,在军舰上高射炮还在不停地射击。
这时,舰长下令弃船。但是,要下船就只有跳水,别无他路可走。
但此时水面上却漂浮着足有三十厘米厚的油层,浮在海面上的重油在燃烧着,“加利福尼亚号”和所有的战列舰都已陷入火海之中。下面是浓烟烈火,头上又来了一群日本飞机扫射,想要逃生,就非得潜到油层以下不可。
现在再看“俄克拉马号”,这艘船的上半身已经淹没在水里看不见了,船壳倒扣着浮在水面上,象条巨鲸一样,慢悠悠地转来转去。还有一群群的人艰难地栖息在船壳上,踌躇不安地望着烈焰熊熊的海面。说来真是绝路逢援,紧靠在旁边的“马里兰号”战列舰虽然船头栽进水里,可就是不翻。“俄克拉何马号”上很多人都在难友的帮助下爬到“马里兰号”上去了。忽然,一颗炸弹在“马里兰号”上爆炸了,不少人又反身跳进火海。不一会儿,“马里兰号”的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