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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走回他的座位并且坐下,沉默了一下。
“下面由陆军参谋长哈尔德宣读21号训令,并介绍计划内容。”
哈尔德脸色严肃地站了起来,先向希特勒立正行礼,然后打开他厚厚的计划:
“领袖兼国防军最高司令领袖大本营国防军统帅部/国防军指挥参谋部/国防处一组1940年l2月l8日1940年第33408号绝密文件只传达到军官:
德国国防军必须准备在对英国的战争结束之前即以一次快速的远征将苏俄击败(“巴巴罗萨”方案)。为此,陆军必须动用一切可供使用的部队,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保卫已被占领的地区免遭突然袭击。对空军来说……”
随着哈尔德的声音,“巴巴罗萨计划”展开了,沉寂数月的德国的战争机器,再一次运转起来,只不过,与过去不同,此时,如此庞大的战争计划实施准备工作,从一开始就瞒过了全世界。
“……除去这首歌之外,党卫军“帝国师”官兵寄给他们受伤的连长三瓶‘亨尼西’酒,祝他早日康复。”
听取着收音机中传出的新闻,王裕民则认真的在工作笔记上作着记录,情报工作并没有间谍小说中描述的那般惊心动魄,实际上,大多数情报工作都是乏味而单调的,许多情报员在大多数时候所从事的工作实际上就是分析,正像王裕民现在所从事的工作一般。
“帝国师”是武装党卫军的精锐部队,而“亨尼西”是法国名牌白兰地,从这条广播中,王裕民似乎可推断出,党卫军的精锐部队在西线,也许在法国。
“裕民,你看最近的这些新闻,”
一旁的李泽川在翻看着记录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一些异样之处。
“没什么啊,都是前线部队的点歌!”
看着另一份记录本上记录,王裕民似乎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在很多由听众点播的音乐节目中,德军官兵会点播歌曲,这是德**队的习惯。
“我分析了一下,从去年l2月开始,这些节目中,来自德军官兵的点歌相比于过去,多出了31。25%,而过去其点歌的最高峰,是法国投降后的一个月,l2月,还可以理解为圣诞节和元旦,但是从l月到现在,其点歌的数量不仅没有下降,反而更频繁,尤其是这个月更是如此,而涉及到的德军部队,超过80%为精锐部队……”
在李泽川的分析中,王裕民翻看着过去几个月的记录,可不是嘛,正像他说的那样,确实有些不太正常。
“即便是德国士兵闲来无事,我不相信,就算这些电台没收到多少老百姓的点歌信,还总不能点歌的都是精锐部队的人吧!”
李泽川不无疑惑的反问道。
“你的意思是?”
“肯定是要出大事了!”
一声断言从李泽川的口中吐出,作为一名情报分析人员,他敏锐的意识到,或许,这正是大事件的先兆。
“你这样的一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来,最近几个月,似乎多出了许多谣言!”
眉头猛的一锁,王裕民想起了最近几个月来的一连串谣言,什么斯大林要访问德国啦,什么他已同意把乌克兰租借给德国99年啦,而这些谣言更是几乎达到家喻户晓的地步,难道说,这些谣言出自于官方,那么德国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即将进攻英伦三岛、征用渡轮、德苏关系、士兵点歌……”
在身后的黑板上,皱眉沉思的王裕民将一个个词汇一一写在黑板上,在大使馆内商务代办处的楼下的这间地下室内,在昏暗的灯光下,黑板上出现了多达上百个词汇,而所有的词汇最终却又被王裕民用红色的圈出了三个关键词。
“法国、英国、苏俄……”
伴随着这三个词汇的却是一个大大的问号,在这个问号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呢?
“王牌部队在法国、准备进攻英国、与苏俄关系日趋紧密……”
念叨着这几句话的李泽川,手指突然一用力,指间的粉笔却被他按断了,而他惊讶的看着身旁的王裕民,在他的脸色中,他读到了同样的震惊。
“你猜到了!”
李泽川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王裕民则点了点头,然后语气凝重的说道。
“如果没猜错的话,所有的一切都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是为了掩饰……”
随手在苏俄两字上划出了一个红圈,现在两个人在这一瞬间都达成了共识——德国正在为进攻苏俄作准备,至少在理论上,甚至有可能准备了近半年,也就是说……
“今天是6月l号,他们差不多准备了半年,这样算的话……”
王裕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甚至于嗓子亦开始发涩。
“他们差不多应该准备好了,就等下手了……”
第二十四章日尔曼尼亚的梦想
“你可能拥有某种罕有的力量,这可能是千年难得出现一次的奇迹,耶稣是其一,穆罕默德是其二……平常人如果像你这种情况应该会终身失明,但如果是有某种力量及意志的人则无可限量。你需要对自己有盲目的自信,那么你就不用再失明……你也知道德国需要有力量及盲目自信的人。”
每一次,当使命感于心中激荡的时候,希特勒总会想起在上次大战时,当他遭到芥子毒气袭击而双目失明的时候,在帕瑟瓦尔克市军方医院接受催眠治疗后奇迹般地恢复了视力后,精神病医生福斯特曾对他说过的话,正是因医生的这一番话而令他对自己拥有超能力深信不疑的。
他相信自己的命运与德国的命运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就像现在,就像此时!
昨夜,希特勒又一次陷入了失眠,他很晚才躺下,很早就起床了。
在计划开始之前的最后几个难挨的日子里,希特勒发现他失眠的老毛病又复发了。到了晚上,他躺在那里睡不着,便问自己,在那个宏伟计划中,可有什么漏洞能让英国人钻空子呢。他相信已堵住了所有的漏洞。他曾派戈林的代理人米尔契广泛地视察了德国防空工程,他曾下令对荷兰的沿海工事予以紧急增援,他怀疑伞兵部队在克里特获得成功可能刺激英国人,使得他们会在德军的手脚捆在苏联的时候,就对挪威海岸或两个海峡岛屿做同样的冒险。
因此,自己曾命令增加岛上的驻军并派去大量的坦克和大炮进行增援,这样做还因为他打算在最后与英国签订和平条约以后,把根西岛和泽西掌握在德国手中。希特勒每天和希姆莱、莱伊、赫维尔、里宾特洛甫还有赛斯?英夸特这些尽职尽责但又疲倦困乏的亲信们讨论土耳其、苏联,战争和作战的问题,常常熬到清晨三、四点钟,尽管如此,他仍然需要服用镇静剂才能入睡。
早晨七点钟,有人给他端进来第一次早餐一一简单的德国式早餐,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一杯牛奶或者果子汁,一两只小白面包。在吃的方面希特勒从不讲究。
用完早餐后一如过去一般,在伯格霍夫别墅后的林荫小径中散步、思考,今天几乎一起床,希特勒就陷入一种莫名的情绪之中,林间的漫步并没有让希特勒烦燥的心平静下来,终于希特勒冲着身后的警卫挥了挥手,在警卫到来之后,希特勒压低自己的声音,对警卫吩咐了一句。
然后便回到了自己位于别墅的二楼办公室,进入办公室后,他走到那威尼斯式的大窗口。春天的太阳照耀着阿尔卑斯山峰,有些山峰还盖着雪。
在他沉思的眼光里展开了一大片他从来没有亲眼看见过的国土,城市、农村、树林、群山、田野、人。而这一切都被熊熊大火包围起米,火光冲天……
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希特勒的声音中带着他特有的沙哑。
“整个这一仗象我已经说过的那样要打一个半月。顶多两个月。”
希特勒没有回头看身后的人,好象自言自语似地说。
“这以后可说只剩下些枝节问题了。建立行政机关,瓦解俄国人的统治等等……有人拿俄国的冬天吓唬我。但是我们不会在冬天作战!”希待勒忽然用假嗓子喊道。“不过……”希特勒又补充了一句,这时的他已经变得非常平静了。“今年俄国的冬天不会太冷。”“这是气象学家的预测?”进入房间的客人,平静的反问了一句。“去他的气象学!”希特勒又疯狂地喊道。他用手掌抹抹汗湿的额角,把粘住的头发朝后一甩。然后压低了他那有些沙哑的声音。
“我们要进入一个新的周期。从永久冰层进入火的周期。德意志帝国的士兵就是第一批带着神火的人。冬天要跪倒在我们的脚下。”
他又在办公室内走了几步,像是对一个看不见的人喊道。
“不,我们不会在冬天作战!俄国入经不住跟德**队六个星期以上的单独作战。我知道这一点,我知道!我深信!”
这时希特勒举起手,伸直了食指,仿佛念咒似的。
“听着!”
希特勒转过身来,看着这个被自己传唤进来的客人。
这是克拉福特进入这间办公室后,第一次看到元首的正面,他的额角冒着汗水,粘住了一些许头发,从他发黑的眼眶,克拉福特知道元首又一次失眠了。
“现在只是五月份,我们至少有六个月的时间,六个月以后,我们甚至已经打到了乌拉尔!”
“那么……我的元首,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您心神不宁呢?”
作为一位星相家的克拉福特早在19年前,就与希特勒结识,因预测了希特勒会成为德国的领袖,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在过去的近十年间,倍受希特勒的信赖。
……希特勒抬起头来直视着自己邀请的客人,看着他那张平静出然的脸,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还是收住了,自己并不是在祈祷他人的帮助。
“在你开始一个新的战役的时候,就好像打开一扇漆黑房间的大门,房间里有些什么,你无从知晓!”
希特勒沙哑的话声,透露了他此时心间的烦躁与不宁。
克拉福特明白元首在说什么,同样也明白是什么让他心神不宁。
“我的元首,我曾经说过,或许,时机并不成熟!”
“!”
希特勒沙哑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深质疑之意。
面对元首出人意料的用一句英文作了回答,克拉福特选择了沉默,这间并不大的办公室内,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公元前49年,凯撒大帝跨过河,战争打响,历史开始改变。尽管现在的河流,已经多次改变流向,不再是当时那条凯撒穿过时的河流,模样也一变再变。可英语里还是热衷于把“”作为了军令状一样的存在,跨过河,便无路可退。
现在希特勒的回答无疑于表明,德国已经无路可退了!除了继续原定的计划之外,德国别无选择。
终于在长达数分钟的寂静无声后,有些不耐烦的希特勒挥了挥手,示意克拉福特这位星相家离开他的办公室。像星相家这样的江湖骗子,绝不可能给予自己任何帮助,唯一能够给他帮助的是军队!
是那支战无不胜的德意志帝国的军队。
为了实施这一计划,他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集中最精锐的部队,挑选最得力的将军来执行这个充满了冒险精神的计划。他深信,如果整个计划能完美地实施,那么这场战争所取得的胜利,无疑将会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一次胜利,将会成为人类历史的一次转折,更是战争史的一个奇迹。
可越是如此,希特勒却越觉得的紧张,甚至于不安,而之所以不安,不是因为担心在战争爆发后不会取得胜利,而是因为箭在弦上待发时的紧张,从去年l2月份起,他就和将军们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