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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们真的就不出来吗?”
在这声感叹之中,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上流露出的却是莫名的烦躁。
“好了,别烦了,没准,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好友的安慰让不耐烦地挥挥手。
“以后?将来?明天?现在咱们在嘴上说的这么轻巧,可万一以后要是打仗了呢?到时候,咱们的潜艇兵不还是驾驶着旧式的潜艇去打日本人,而且……”
而且,国家花那么多钱去造潜艇,造过来造过去,还是落后的潜艇,这又如何能让他心安呢?酒一杯杯的喝到肚子里,可是却难以抚去他内心的不满与沮丧,喝到最后,一壶酒下了肚,醉了,他不时的嚷着。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找到郑上校,我要和海军的人好好的谈谈……”
好友的醉话听在耳中,让他只是无奈的一笑,他知道,醉了,也许,明天酒醒了,也就没事了。
扶着醉倒的好友离开饭店时,无意朝着远处的窟窿山看去,夜幕中的窟窿山上了隐约的可以看到一盏盏从窗口处散出的灯光,和许多外国专家一样,拉贝赛和他的家人就住在那里,尽管夜色已深,但是拉贝赛却依然没有一丝睡意,在工作室的灯光下,他的双眼盯视着绘图版上的潜艇图纸。
图纸上的潜艇是他参照其曾参与设计的级潜艇,为中国海军设计的潜艇,除去鱼雷更改为533毫米鱼雷,包括动力系统等装置换为中国制造的设备之外,与级潜艇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中国海军,应该会非常满意吧!”
在唇边如此喃语着的时候,拉贝赛却又是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上午在舰政处提到的“像鱼雷一样的潜艇”。
“像鱼雷一样的潜艇,在水下有着鱼雷般的速度,而且可以潜航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小时……”
一个看似简单的构思,却让拉贝赛的内心一时无法平静。
真的没有可能吗?
作为一名潜艇设计师,他清楚的知道,这种潜艇在技术上完全是可行的,甚至不仅如此,正是那个年青人说的那样,这种潜艇将有可能改变潜艇战的模式,但……这却正是拉贝赛所担心的,原因非常简单——他是一个爱国的法国人!
现在德国的u艇正在大西洋上横行着,将一艘又一艘的英国商船、军舰送入冰冷的大西洋,如果德国的潜艇部队得到更为先进的潜艇,或者从中国获得这种新型潜艇的话,那么对于英国而言,无疑就是一场恶梦,甚至可能会导致英国的战败。
一但英国战败了,法国,法国又将如何呢?
默默的点燃一根香烟,拉贝赛吸着烟,在心底暗自对自己嘲笑过的那个年青人说了句抱歉,作为法国人,他必须要考虑到法国的利益,而不仅仅只是……
“如果没有战争的话,如果,不是在中国……”
明知道这是假设的,但拉贝赛依然用这些话安慰着自己,以表示对那个中国人的歉意。
“哎,明天,可以向他们展示这份设计图,想来中国人肯定是会满意的!”
如此自语一声,拉贝赛站起身,离开了工作室,而在离开工作室,走到客厅的时候,他看到妻子正在那里听着收音机,这时收音机中传来的是熟悉的法语,这是设立于西贡的法语广播电台。
“在听什么呢?”
似乎是新闻,拉贝赛有些疑惑的问道站在收音机旁的妻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很少会收听新闻,相比于新闻,她更喜欢收听音乐。
“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什么?”
妻子的话让拉贝赛微微一愣,诧异的走到妻子的身边。
“怎么了?”
“亲爱的,德国人入侵了南斯拉夫!全世界都疯了……”(未完待续。)
第一十五章北海之歌
民30年4月17日晚,皓月当空。紫禁城北海的湖面上,一艘挂着灯笼的古色古香的游船在北海的湖面上游弋着,星月映于湖面。几个人坐在船上,悠闲地欣赏着周围静谧宜人的夜景。船夫有节奏地沿船舷来回走动,用竹篙撑船。灯笼微弱的烛光闪耀在水面上。岸上,高大的白大理石舍利子塔披着柔和的月光,矗立在夜色之中,仿佛是一尊巨大的佛杯。
“……一群猴子在山上玩耍,领头的大猴子看见空中挂着一个圆圆的月亮,就想把它摘下来……”
在游船上,抱着儿子的管明棠为儿子说着“猴子捞月”的故事,看着儿子一边听着故事,一边好奇的看着湖面上的星月,他的心情难得放松许多,而面上溢满笑容的李秋怡则满面幸福的看着这对父子,他们一家人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起游玩了。
“爸爸,然后呢?”
捧着下巴的管逸轩望着湖面上的星月,胖乎乎的脸蛋上虽说带着笑容,可是那笑容却显得有些沉敛,看儿子的这副模样,李秋怡又朝着自己的丈夫看去,他的宝贝儿子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制造出来的,沉稳得一点也不像个五岁多的孩子。
不过瞧着平素沉稳的丈夫不时用动作比划着为儿子讲故事,李秋怡相信这一幕一定会吓倒许多人如果不是亲眼瞧见,很难相信平日沉稳内敛的男人说起故事竟然如此生动同,甚至还会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只为了让儿子高兴起来。
“老公,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喝杯果汁?”
李秋怡真担心老公会渴到,他已经连续说了三个故事,可是宝贝儿子还是聚精会神毫无睡意,偶尔的,他会因为父亲的故事而笑出声,但是在大多数时候,仍然显得太过沉敛了,而全无一般小男孩的活跃。
“待会儿,故事快结束了。”
在一个故事讲完之后,管明棠又指着白塔为儿子讲述着与北平有关的故事,尽管他并不是北平人,但是并不妨碍他去向不更事的儿子讲述着北平的历史,讲述着这座城市是如何被明成祖收复,是如何成为明朝的国都,以及随后的几百年,这座城市是如何在历史的辉煌与屈辱中沉浮,在讲述着这座城市的历史时,当一家三口沉浸在北平的情景之中的时候,湖面上却传来一阵阵激昂有力的歌声。
“男儿肩负家国任,从容往赴沙场行。短衣匹马出乡关,喇叭铜鼓民欢送。沙场之上临大敌,战袍滴滴胡儿血。祈战死,自问生平博荣声,头颅一掷为国轻……”
湖面上传来的歌声让李秋怡略微一愣,在她将视线投去时,却看到一艘稍大的游船上,几十名军人似乎是喝醉了,正在游船上放声高歌着,恰在这时,原本激昂的歌声却又变得有些低沉。
“阿娘牵衣向儿语,吾儿为国勿恋汝。爱妻结发劝夫行,慷慨送夫往一程。沙场冲杀陷敌阵,战死荣声万里扬。祈战死,军不凯旋归何颜,切勿偷生把国误……”
听着从游船上传来的“祈战死歌”,神情微变的管明棠站起身来,朝着游船上看去,船上的大都是些年青的青年军官,尽管离的很远,但依然可以感觉到他们似乎醉了,尽管他们的歌声显得有些沙哑,但是却难掩其间透出悲壮与绝然。
“阳春三月桃花灿,国民祀我归祠灵。公园铜像巍巍尊,世人铭记忠烈魂。大好男儿忠名显,丹心汗青把名留。祈战死,舍身只为家国存,男儿当如是……战战战!祈战死!”
悲壮而不失激昂的歌声在北海的湖面上回荡着,在那歌声将散时,和爸爸一样站起身来的管逸轩看着神情凝重的爸爸问道。
“爸爸,他们在唱什么歌?“
这首歌却是管逸轩从未听过的歌曲,学校里的音乐老师或许会教授爱国歌曲,但像这首“祈战死“却绝不被传授给这些未知世事的孩童。
“祈战死歌……“
默默的念出这四个字的时候,管明棠知道,这首歌与《从军歌》一样风行于华北,后来传唱于国内军中,在某种程度上,这首歌超过了亲情甚至理性,而“祈战死”正是一种近乎于极端性的表达。
“‘民族’在人们心中诱发的感情,主要是一种无私而尊贵的自我牺牲。”
在管明棠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一句话时,那艘载着一群青年军官的游船从旁边划过,船上的那些已经醉了的青年军官并没有注意到数米外游船上的人,而正是兴致高涨的他们,却不停的唱着歌。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激昂的歌声在北海的湖面上回荡着,而管明棠则默默的注视着那些欢歌笑语的青年军官们,想到未来他们将要付出的牺牲,他的神情不禁一黯然。
男儿当如是……战战战!祈战死!
或许,对于这些青年军官来说,这是一首自勉的战歌,但管明棠却清楚的知道,这场前所未来的世界大战,或许将会在今天席卷全世界,正如历史上一样,德国入侵了南斯拉夫,南斯拉夫同样也在今天投降了,或许,如历史上一般,南斯拉夫战役令“巴巴罗萨计划”推迟了四周,但是,历史的车轮仍然按照它的轨迹前行着,最近两个月后,德国就会对苏俄发起进攻,苏俄也许将会同历史上一般一溃千里,到那时,如果日军北进的话……
夜已经深了,
在儿子睡下之后,来到走廊下,李秋怡却看到管明棠站在走廊下望着夜空静静的吸着烟,而在他的脚下,散落着十几个长短不一的烟蒂
“老公,你在想什么?”
见管明棠从北海回来之后,便是一副心情沉重的样子,李秋怡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询问道。
“嗯?”
妻子的问题,让管明棠微微一愣,他吸了口烟,在吐出烟雾后才语气沉重的说道。
“我在想今天碰到的那些军官!”
果然不出所料!
从北海回来的路上,李秋怡便注意到老公似乎有些心神不定,在她看来显然和那些军官有关系。
“他们都是非常出色的军官啊!”
望着夜空的星月,管明棠点头赞同道。
“确实如此,年青且富有朝气!”
这就是自己的军官团,没有一丝的幕气,而封闭式眷村的生活又使得他们远离了民间不良风气的影响,按照外界的评价就是“虽经验稍有不足,但其做事皆能脚踏实地,一丝不苟,令人生敬生畏。这些都是华北军人的长处……”总之,这确实是一支优秀的军官团队。
“既然看到那么多出色的军官,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高兴,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呢?轻轻的怀过身边的娇妻,将其抱入怀中,依偎在丈夫的怀抱中的李秋怡此时笑得既显出妇人的娇媚却还略带些许羞涩。
“能够拥有他们,是我的荣幸……”
只是想到他们的牺牲,管明棠的心中却隐约的浮现出些许的不舍,这些青年军人无不是这个民族最优秀的儿女,而在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崛起过程中,却不得不让自己最优秀的儿女为之牺牲、流血,或许,这正是崛起的代价吧!
感觉到丈夫的怀抱越来越紧,李秋怡似乎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落寞,从他此时的情绪变化中,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明棠!”
这一次,她并没有用平素两人间的“爱称”,语气似乎出发生了些许变化。
“是不是……要打仗了!”
在提及这个词的时候,李秋怡的心情不禁一紧,以至于她的语气都显得有些紧张,打仗……难道说,明棠已经做出决定了?是向南京进军吗?想到这,她不禁想到伯父曾对她说过的话。
中国再也经不起内战了!
“嗯!”
点了点头,在妻子的面前,管明棠并没有隐瞒什么,是要打仗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也许会在明年,也许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