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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技术。他正在看的是国内的《中央日报》,这份报社是中央的官方报纸,或许,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情报来源。
但是这却是一个很好的了解南京对外态度的来源,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作为调查部的负责人,在曾澈的手下有着许多真正专业人,而作为这家世界一流的情报组织的负责人,他自然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直接的情报。
人的命运总是如此,有时候,曾澈忍不住会想,假如当年自己没有做出那个选择的话,那么,现在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一口气。如果当年他没有做出那个选择的话,他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这个也许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情报机构的负责人,命运还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中央信托公司与德国易货贸易继续展开……”
看着报纸上的这条新闻,曾澈的眉头微皱,早在一个星期前,他就收到了报告,中央通过以出口土耳其的名义假道土耳其向德国出口,因战争同德国中断了数月的易货贸易又一次展开了。
两年前中日签署停战协议之后,无论是出于抗战的经验教训也好,或者说为了与华北的建设相对抗也罢,亦或是国家的建设需求也行,中央为了建立现代化的军事以及工业基础,迫切需要来自外界的资本以及技术援助。而中国的在战争中的表现,更是赢得了德国青睐,同时德国亦需要中国的农产品以及稀有矿产资源,为此德国开始向中央提供了大量信贷以及帮助中国向德国企业订货,由此两国的合作,在民27年后,不断呈扩大趋势。
以民27年到28年为例,这2年中国从德国进口的总值分别为4。31亿马克、6。6亿马克。通过两年的合作,在德国的帮助下,中央于江西、湖南以及湖北、四川建立了一系列的兵工厂和现代化的工业企业,同时又通过军事人员培训使得中央军的素质得到了的很大的提升。
在过去的两年间,中央信托公司向德国提供了小麦、大豆、棉花、桐油、猪鬃、羊毛、生丝以及钨精矿、金属锑、金属锡、铬精矿、锰精矿等价值7。7亿马克的战略物资,德方提供了最新型号的飞机样品、火炮样品、坦克、通讯设备、300多种机床和机械样品,发动机、气轮机等。
为了保证德国供货的质量和期限,南京政府甚至组成一个委员会常驻德国,该委员会及其麾下专家在今年上半年竟达100人之多,而相应的在南京,亦有一个德方的委员会长驻南京,以保障中国的供货。
但是对德国贸易随着法国战役的爆发,英国海军对大陆的全面封锁,而结束,但是现在贸易却再一次恢复了,而这意味着什么呢?
作为调查部的负责人,曾澈自然不会去考虑诸如中央钢铁厂、中央造船厂、中央飞机制造厂之类的工业企业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实际上,对于南京方面在创办一系列现代化企业上的努力,华北方面是乐见其成的,甚至包括北方公司在内,都极乐意提供技术帮助,毕竟,南京的努力同样意味着中国综合工业力量的提升,这对于未来无疑是有所帮助的。
但是对于曾澈来说,他看待问题的情况并不仅仅只是这样。他不仅仅需要搜集情报,同样也需要对局势加以分析,因为,情报的最终作用,就是通过对各种情报的分析,协助政府作出最终的判断。
实际上,他现在的权势比梦想中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作为调查部的负责,他是为主任提供咨询主要渠道,也因此得以在华北当局的外交政策、国防和内政事务中有发言的地位。
“这会不会导致进一步合作呢?”
心下如此思索着,在合上了报纸的时候,曾澈的眉头紧皱着。
在一个星期前,刚刚收到这份情报的时候,他并没有认真的思索过,但是现在,因为在汽车上的关系,加之一系列后续情报的整理,使得他能够进一步了解这一信息的背后透露出来的一些可能性能。
他清楚的知道,中德两国现在的合作是多么的“亲密无间”,在军事上,以德国前国防部长为首的军事顾问团,一面培训中国的军官,一面训练着中国的军队,在经济上,德国的工业企业在中国有数亿马克的投资,而中国亦通过易货贸易从德国进口大量的设备,建立了一系列的工厂企业,在政治上,南京更是倾向于亲德。
而相比之下的华北呢?
无疑,华北的表现无疑更倾向于亲美,首先北方公司在美国拥有巨额投资,同时引进大量的美国技术,实际上,这种投资与引进是双向的,一面投资美国的工业企业,一面引进美国工业企业的先进技术以及技术人员,正是这种合作使得公司能够更为迅速的成长起来。至于德国,与其它国家一样,不过只是北方公司的一个商业对象,如此而已。
如果中央倒向德国的话,是否会对华北造成冲击呢?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是否会对老板的部署产生冲击?
心下如此思索着,曾澈的心底一时间竟然无法平静下来,作为华北当局高层核心人员之一,对于老板对将来的部署,他是少有的几个了解其整体部署的人,他清楚知道,在那个部署之中,德国的同样也是问题的核心。
更准确的来说,德国是影响到整个部署的关键所在,可在说,德国的一举一动都将决定整个部署的成败。
但假如中央的亲德力量占据上风的话,会不会对中国的倒向产生影响,而这势必将有可能影响到老板的部署,而对于曾澈来说,在过去的两年间,他所从事的对外部署工作的中心重点,就是以协助老板达成目标为重点。
想到这里,曾澈朝着窗外看了一眼,此时汽车已经驶出城了,再过十几分钟就会到达调查部,但现在,相比于去调查部,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立即调头,去绥靖公署!”
曾澈没有一丝犹豫的对司机吩咐道,现在,他需要立即去见主任。
第三百九十九章外交之变
清晨的阳光透过晴窗映入办公室中,此时的办公室内显得静悄悄的,办公桌上,几部电话整齐的沿着办公桌的边缘摆放着,几份文件置于桌上,在办公桌的后方,管明棠静静的坐在那里,整个人都陷入沉思之中
默默的点着一根香烟,深吸一口后,管明棠吐出一口烟雾,然后将视线投向曾澈,一直以来,他主持的调查部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当历史发生改变之后,调查部提供的情报是自己做出决策的主要依据,而现在,这一份看似没有太多情报作为支持的推测,却让管明棠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个名词——“蝴蝶效应”。
现在,这只蝴蝶已经改变了太多,谁能保证,这只蝴蝶没有影响到整个二战的格局呢?
“清泉,你认为,中央在联德上有多大的可能性?”
端起桌上的茶杯,管明棠喝了一口茶,随后问道,茶杯的茶身上印有绥靖公署的标志,正如同这里的每一个公物一般。
“老板,是否记得两个月有召开的五届七中全会?”
面对老板的问题,曾澈并没有给予直接回答,而是提及两个月前于南京召开会议,管明棠点了点头。
“在会议召开的第二天,讨论外交问题时,首先是外长王宠惠报告国际形势,当时提及欧洲形势,行政院院长孙科当即指出,英法实属帝国主义列强,凌我中国达百年之久,前者占我香港、后者据我广州湾,而德国在欧洲已击败稳操胜券,因此中国当前外交,应以联德为主,除继续外交、军事外,应发生党的关系,且英国在欧洲已能为力,必定失败。”
曾澈的回答,让管明棠默默的点了点头,两个月前五届七中全会召开之后,南京方面就将会议结果通知了自己,不过并未就外交调整作出任何实质性的决定。
“老板,现在,我们恢复对德国贸易,在某种程度上,或许可以被视为外交政策开始进行调整的一种可能”
“这个问题,中央已经作出决定了。”
开口的是刚进来的外务处长黄培坤。
“主任,对不起,我迟到了。”
刚刚赶到的黄培坤正好接过了曾澈的话,在看到曾澈时,他主动的向其点头致意,或许外界并不清楚,但是作为华北当局的高层核心官员,他却知道这位曾清泉是华北地区秘密警察头子,在表面上,保安局局长王长青被好事者称之为“中国的希姆莱“,但实际上,王长青和保安局不过只是浮于表面,无论是保安局亦或是王长青实际上都受控于调查局,至少在很大程度上与调查局保持着领导下合作关系。
“主任,在王宠惠的报告中,提及德国进攻法国,以及法国投降一事对远东的影响,固然,现在英国并未投降,现在法国已经失去了对远东的控制力,因此,其认为我国应该利用这一有利时机,制造借口,强行收回广州湾!”
“嗯……”
管明棠默默的点点头,在南京转来的报告中,也曾提及这一点,不过对此,蒋介石本人也在犹豫之中。
“而孙科等人坚信,英国在欧洲已经无能为力,且已无力控制亚洲,而德国目前在欧洲更是占据全面优势,因此,加强对德合作,实际就是与胜利者进行合作。”
已经坐下来的黄培坤继续汇报道。
“另外自国府定都南京之后,当时尚为**总司令的委员长认为德国的“物质”和“人才”均可借用,因此实行“联德”方针。“九一八”事变后,委员长筹划“对日秘密国防”,一面让德国顾问参与整理兵工厂计划;一面派人赴德,接洽经济合作,以货易货,从德国取得军火供应。之后,德日、德意先后结盟,委员长方才逐渐改变对德态度。而在民十七年,德国意欲承认伪满洲国,当时中央内部要求对德绝交的呼声日渐增强。随后,蒋介石本拟派朱家骅赴德,因欧局紧张,决定缓行,但仍不同意与德绝交。值得庆幸的是,随后我军反攻,令日军颜面扫地,德国亦由此改变对华态度,放弃承认伪满,其后德国介入调停后,在两国共同意愿下,重建了中德之间热络联系,而孙科等人在会议上的发言,实际上是为了进一步联德作铺垫,毕竟……”
看着主任,黄培坤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现在德国于某种程度上于我而言,近乎于盟友,但其与日本于民二五年签署国际协定,虽其逊于德意两国“钢铁条约”,但却根据南京获得的情报,目前德国、日本和意大利三国正在秘密商讨签署进一步同盟条约的可能,而出于对日备战的需要,阻挡日本与德国签署同盟条约,实为对德工作核心,因此,目前对德重建联络应与此有关!”
“嗯……”
沉吟片刻,管明棠看着黄培坤说道。
“培坤,以你看来,中央为阻止德日签署同盟条约,是否会冒险以加入同盟条约作为交换,从而避免德国联日!”
“当然有这种可能。”
如实的回答了主任的问题后,黄培坤又继续说道。
“不仅有这种可能,而且为促成此事,中央甚至有可能采取一定的外交冒险,以寻求外交突破。”
随后,黄培坤又以慎重的嘲讽语气说道。
“但是,在是与中国结盟,还是与日本结盟的问题上,显然最终的决定权,并非在于中国或日本,而在于德国,准确的来说,在于德国的世界政策。”
“德国的世界政策?”
看着黄培坤,管明棠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