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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前,在损失一百余名下属后,巴蒂斯特上尉终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但在撤退的过程中,他们依然遭受游击队的袭扰,而现在他们更是被围困在这片山谷之中,子弹、迫击炮弹、手榴弹似雨点一般的落在他们的身上。
“该死的土著!”
在咒骂声中,巴蒂斯特看到来自巴黎的霍斯特中士,他的喉咙被一颗38式步枪的子弹贯穿,倒卧在血泊中,血不断的从他的伤口处涌出,而西贡的鲍龙正低低地蹲伏在战壕中,他的左前臂上那个被榴弹片击中的伤口正缓缓地流着鲜血。在他的前方,几具殖民地兵团土著士兵的尸体则叠在他的身旁,他依然端着步枪,不断的朝着进攻的游击队扣动扳机。
左肩和腋下都被子弹贯穿的卢贝尔少尉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跌跌撞撞地爬到掩体旁边,一屁股坐下后就爬不起来了。他的伤口不停地流着血,他只能用还能动的右手拿着手枪,颤抖而无助地朝着进攻的游击队扣动扳机。
这时,一名手持轻机枪的游击队员,跳上一座离他们不到l0米的一截断木,杀气腾腾地瞪着战壕里伤亡惨重的殖民民兵团的残兵,此时这些残兵们只有无助地躺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敌人的子弹射中战壕内而卷起一道道烟尘,扬起一片片血花。
“(}……amp:}……”
巴蒂斯特只听到四周响起一阵阵越南人的叫喊声和刺耳的军号、哨子声,密集的机枪声与手榴弹的爆炸声不断的传到他的耳中,作为殖民地兵团的上尉,此时的巴蒂斯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步兵连会陷入现在的这种困境之中。
就在这时,一枚手榴弹在狭窄的掩体边炸出一团灰土,在硝烟笼罩着掩体的时候,巴蒂斯特看到一个人冲了进来。
“长官,越南人突破了我们的防线!”
在冲出掩体的时候,巴蒂斯特只看到周围尽是一片穿着绿色军装的游击队员,他们正端着枪尖叫着突破自己的防线,就在他拿起手枪击倒一个冲来南人扣动扳机时,在他的身后,一个挺着刺刀的游击队员已经一声不吭的冲到他的身边,刺刀瞬间便没入了他的腰肋,几分钟后,战斗结束了,在法国人的防线上,十几名受伤的法**官以及土著士兵,无不是躺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这些游击队员。
躺在地上肺部受伤的巴蒂斯特看到一个明显是军官的人走到他的身边,阳光照在这个人的身后,以至于他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队长同志,需要留战俘吗?”
一个端着步枪南人走到这个越南军官的身边,在越南生活十几年的巴蒂斯特自然能听匿一些南语,就在这时,他只听到一句话。
“全部杀死,只要杀死他们派来的所有人,他们才不敢再侵略我们!”
在道出这句话的时候,武云亭默默的朝着前方走去,在他身后的那名游击队员则立即将刺刀刺入巴蒂斯特的胸膛,在巴蒂斯特的挣扎与尖叫中,几柄刺刀结束了他的生命。
“真是一场大胜利啊!”
拿着一顶法国人的军帽,看着被堆在一起的尸体,看着沉默不语的大队长,阮卫国连声奉诚道,面对下属的奉诚,武云亭则只用略显低沉的声音说道。
“确实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胜利!”
在过去的两个月中,他指挥南国民革命军第十三游击大队,已经从最初的几十人,发展到现在的五百多人,而这场战斗之后,则只剩下不到两百人,但他相信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很快,整个河内、整个越南都会知道今天的这场胜利,全歼殖民地兵团一个步兵连,足够震惊整个越南了。
“很快,整个越南都将流传着这场胜利,而我们……”
转身看着阮卫国,武云亭缓声说道。
“我们,越南国民党人以及越南国民革命军也将随之名扬整个越南,这不仅仅将奠定我们在**运动中的领导地位,而且还将推动整个国家的**运动,在这场胜利之后,德古……”
念叨着那位法属中南的殖民总督的名字,武云亭用无限憧景的口气说道。
“他现在只有一个选择,继续派遣部队过来,来剿灭我们,这只会增加他的伤亡,而现在,法兰西已经不可能再给予他任何支援,最终,结果只有一个,我们会赢得国家的**与自由!”
第三百七十七章大历史的前夜
5月里,从南方吹来的暖风,使得华北大地笼罩在一片初夏的燥热之中,而在北平,此时几乎进入盛夏似的,天气闷热的几让人感觉有些烦燥,火辣辣的太阳悬于正空,只让人生出一种盛夏已临的感觉。
在北平城外的一栋悬挂有“北方公司北平经济调查公司”门牌建现代的中式五层建筑,实际上正是“公司调查部”所在,尽管表面上公司调查部是公司的“职能分支”,但实际上,这里却是北平绥靖公司的“隋报中心”,一直负责着公署的情报搜集以及安全工作。
三楼的一间办公室,洁白的墙壁上除去一幅欧式的油画外,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而另一面,则是占据着整面墙的书柜,在书柜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而在书柜的对面则是一副大幅的世界地图。
在地图与书柜的中间,则摆放着一张宽敞的书桌,书桌的后方,一个年青人正在那里翻看着一份报告。
“……在南洋漫游了五个月之后,我搜集到相当数量的材料,足以得出结论,在过去的几百年间,华侨对于南洋的经营,可以说取得了极为罕见的成功,在除菲律宾之外的任何南洋地区,华侨都绝对控制着当地的工商业,甚至在欧洲人极为擅长的金融业,亦取得了一定的控制权。例如,在法属中南,其金融业在传统印象中,是由法国的银行控制着当地的金融市场,但事实上,在法国人忽视的一些金融领域中,侨资银行却掌握了很大一部分市场,就整个金融市场而言,侨资银行控制着法属中南27%的金融市场,而包括美国、英国、日本等他国银行则相应的只占将l5%,现在看来,在合适的时间里,如果能够得到适当的帮助,侨资银行完全可在取代法资银行的地位,当然,如果这一切发生的话,则意味着形势应当发生根本的变化,否则,恐怕是很难实现的…
鉴于目前,华侨资本业对南洋各地的工商业的控制,是以“散、乱、小”为主,因此,下一部的工作重点应该是,如果有可能的话,应尝试成立股份公司的方式,扭转侨资面对宗主国资本时力量相对弱小的困境——现在侨资受限于“散、乱、小”,以至于无法发挥其影响力……
正因为如此,我想向您提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国内是否可以考虑,利用旧有的移民协议,对南洋地区进一步展开移民工作呢?同时,是否同意开展这种工作?
对这个问题我花了很长时间进行了历史性的分析,并且得出了十分吸引入的结论——可以进一步缓解我国,尤其是南方的土地资源紧张以及无地佃农的问题。但问题在于,由于我国民众没有移民传统,所以,如何吸引他们自愿移民南洋,是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我强调,移民是解决许多问题的最佳途径,移民在稳定国家局势方面,将可以做出了十分重要的贡献……”
看着手中的这份由调查部派出的调查人员书写的报告,曾澈整个人都完全沉浸其中,这并不是一份简单的报告,而是一份详细分析了南洋各地情况,并有针对性的提出解决方案的报告。
“有关南洋各地的**思潮问题,这几乎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自西历20年代开始,普遍性的民族意识觉醒,刺激着南洋各地土著民族对争取民族**的渴望,而考虑到华侨对其经济的控制,使得诸多土著认为“欧洲人掌握着政府、华侨掌握着钱袋子”,因此,这是一个极为不良的现象,所以有必要指出,假若,南洋各地获得**,那么执掌政权的土著,极有可能损害到华侨的商业利益。
我不相信任何承诺,尤其是那些土著人作出的政治上的承诺,因为那些土著根本就不懂得现代政治学,更不懂得什么是政治上的妥协,在许多土著政治人物的眼中,华侨之所以累积巨富,是建立在对土著人——也就是对他们的掠夺上的,因此,我认为我们有必要考虑在未来,如果有合适的时机,应该在南洋各地建立相应的军事基地,并利用各种机会,与其签订相应的协议,从而确保我们能够在特殊的情况下,保障我国以及侨民的利益。
至于南洋各地的民族政党或组织以及民族主义运动者。我正在挑选有关这方面的材料,下次寄给您。
最后一点。
我认为,随着南洋各地民族意识的觉醒,尤其是现在殖民主义已经到了日薄西山之时,我们应该充分考虑南洋各地殖民地将有可能在未来十年至十五年内结束,因此,我们有必要考虑如何介入其中。拖延无异于死亡,白白浪费的每一天都对我们不利。在南洋**的过程中,假如我们袖手旁观的话,那么随着欧洲人的退出,势必将会形成势力空白,因此。若日本人加以工作,那么,很有可能导致南洋对日本进一步靠近,甚至其可能会同他们建立同盟。那么,南洋就有可能成为可能的日本的合作试验场。而我们中,将不得面对同时来自三个方向的敌人——因此,为了遥远的末来。我认为我们不仅应该主动介入南洋各地的**运动,从而确保我们的利益!约翰?福里斯”……终于,在看完了这份报告之后,约翰?福里斯这个名字,同样也留在了曾澈的脑海之中,他记住了这名调查员的名字,
在调查部内欧裔调查员并不少见,不仅仅有聘请自欧美的分析人员,同样有外勤调查员,那是因为为了便于工作,调查部吸收了一些欧裔调查员,甚至自己培训了一批人,一批通过各种渠道“收集”的欧裔孤儿,现在,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已经开始发挥了作用。
就像约翰?福里斯一样,在过去的几个月间,他借助欧洲人的身份,对整个南洋进行了一次详细的调查,收集到了极为详细的数据资料,而这些资料将有助现在正在实施的“南洋攻略”。
“约翰?福里斯!”
将这个名字写进记事本中之后,曾澈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另一份情报简报,然后他又看了一台历,5月9日,而这份情报简报是今天的简报补充,每天向老板提供一份情报简报,并有针对性的提供几份补充简报,是调查部每天的工作,可以说,每天清晨,老板进入办公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这份简报,以掌握最新的国内外动向,而他手头的补充简报,则是针对其中的一些事件补充或者临时添加进去的紧急情况。
而在曾澈翻看这份简报的时候,第一页一份简单的情报,却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德国将于周内进攻法国,极有可能借道低地国家……〃
一份简单的情报,往往透露出惊人的消息,而当管明棠看到这份简报中的这一内容的时候,他本能的朝着台历上看了一眼——民国二十九年5月9日,这也就是公历……l940年1。
1940年1。
5月!
法国战役!
点了一根香烟,管明棠缓了一口气,然后又深吸一口烟,然后用指头弹了一下烟头,世界大战打响了,这正是他所期待的,同样也是他所担心,此时各种纷杂的情绪,在他的心底弥着,在吸完这支香烟之后,管明棠才抬眼看着曾澈说道。
“这份情报的来源可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