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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行的学员,向他们的学长行着军礼,目送着他们的学长。
“凯旋”
就在赵功铭冲着几名相熟的二级生展颜一笑,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一个喊声传到他的耳中,“学长”
顺着声音看去,赵功铭看到站在路边的于成杰,想到在他们入学时给他们的那个下马威,赵功铭便走了过去,而在他走过去时,看到于成杰试着走过来
“立正”
吼着口令,赵功铭边走边说。
“怎么搞的,像赶集似的,乱七八糟的就像……”
“就像群娘们”
一声附和传到赵功铭的耳中,是李奇,而于成杰、王自强几个人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可以说没少被赵功铭和李奇两人这么一唱一嗬的欺负,这会只是本能的站在那里。
“队长,你是去那个部队,到了部队别忘记写信给我”
在说话的时候,李奇的目中闪动着些许不舍。
“怎么,你小子,平时看着像个马大哈,这会怎么像个娘们了我看都比你有出息”
“队长,我……”
“我什么我,你小子上完这一学期就毕业了,到时候别分到我手底下,要不然有你小子好受的,你就偷笑吧,我毕业了,学院就轮到你们称霸了,记住,对他们……”
赵功铭叮嘱着李奇说道。
“别手软,对他们手软了,那可真对不起别人的父母……”
听着学长的话,李奇只是默默的看着学长,他明白,学长之所交待“别手软”,手软了,对不起的是将来下属的父母。
“哟,”
迈着步,赵功铭又走到于成杰的面前,笑看着他问道。
“怎么,喊我干什么?”
“学长,我……”
“吱吱呒呒的,有这么说话的吗?在战场上你悳他妈的这样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挺起胸膛,有什么说什么”
“学长,这是我们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带着它一直打到东京去,把它插在富士山上”
是一面国旗,是于成杰在上海时买下的国旗,一直以来这面国旗都放在他的行李箱中,直到今天,他取了出来,送给面前的学长。
“嗯……”
接过那面国旗,看着旗面,赵功铭又认真的盯着于成杰,然后笑了起来。
“好,好,很好”
他用力的点着头,手抚着国旗,看着叠好的国旗上白日,在这一瞬间,他不由的感慨万千。
“嘿,谢谢了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一声感谢之后,赵功铭将国旗紧紧的抱在臂间,然后他冲着于成杰行了个军礼,随后便在学弟们的欢送声中上了卡车。
“立……正”
在卡车发动的瞬间,随着一声口令,站在校园主道两侧的学员靴根轻击,立正目视着缓离的车队。
“敬礼”
又是一声口令,持旗的旗手将旗杆平举于胸前,其它学员对车队上的学长们行着军礼,在这一瞬间,似乎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了,淋淋的小雨依然自天空降下,这一刻,无论是送行者或是离开的人都沉默着。
在车队即将驶离北方商学院的时候,在看到那旗杆上迎风飘荡的国旗时,赵功铭默默的将臂肘间夹着的国旗夹抱的更紧了,就这样紧抱着国旗,他默默的看着远去的主楼……
“也许,身为军人应该庆幸吧,庆幸生当此时……”
第一百零八章去庐山
邯郸机场,这是中国最现代化的机场,甚至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大的、最漂亮的机场,机场的屋顶能够兼做阅兵时的看台,可以容纳10万人之多,每年可以输送数百万名乘客,巨大的餐馆可以3000名客人用餐
只不过这座于民国二十四年开始建设,二十六年二月投入使用的机场,几乎从来没有真正的投入使用,而按照项目的最大投资方邯彰专员公署的说法这是一座面对未来的机场,它可以满足未来3年的发展需求。
只不过现代,这座庞大的机场远未发挥其作用,只有蓝天飞行俱乐部在“租用”的这座机场,以进行各种航空活动,只有少数时候,会有商业飞机从这里起降。
今天天空中下着小雨,一架运ˉ2式客机缓缓驶出大型机库,运ˉ2式客机是民国二十五年,北方公司技术专利局以9万美元的代价获得了当时美国最先进的ˉ3客机的生产许可证,其背后的支持者是经济调查局。在北方公司技术专利局获得了全部生产图纸并购买了两架…3散件作为样机。随后经技术专利局授权,联合航空技术研究所的协作厂翔升飞机厂组装起了这些飞机并建立生产线。
而从去年十二月,第一架运ˉ2式运输机交付“东方航空公司”之后,在过去的半年间,又有十五架运ˉ2交付使用,只不过从来没有人知道,“东方航空”实际上是经济调查局的一个的“合作企业”,但这并不妨碍“东方航空”成为华北地区规模最大的航空公司,在中国其规模全不逊于“中航”。
半个多钟后,这架白色涂装的“运ˉ2”客机升空后,迅速升到3000米高空,随后便开始平稳飞行。透过飞机的舷窗往外看去滚滚白云似波涛起伏似的,阳光直射入机舱,此时的机舱内,二十几名乘客或是闭目养神,或是翻看着文件,或是好奇的张望着窗外的天空。
在这个时代并不是所有人都坐过飞机,对于这个机舱内的乘客而言,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第一次坐飞机,即便是作为专员公署秘书长的李直民,同样也是第一次坐飞机,此时他的脸上已经不见了先前的紧张,而是好奇的张望外窗外的天空,
空中气象万千的景色把李直民吸引住了,这时,他感觉似乎有点像是乘船的感觉。不断运动、变化的云烟使人有飞机不动的感觉,这种感觉如同他前往美国留学时,那万吨邮轮行驶在海洋里的感觉一样。但海上没有这么单调、荒凉。翱翔的海鸟,跃起的鱼群,使得人们无时不刻不感到同生物界的联系。而反观空中的寂寥、清静则使人实在有几分凄凉。
突然,李直民感觉有些晕眩,然后一阵恶心感随之而来,直到这时,李直民的心下才冒出一个念头一一自己晕机了,他急忙拿起前座靠背后的一个纸袋。
“呕”
呕吐的酸臭味在机舱内弥漫着,着实不好闻,但是管明棠此时却像是没有闻到这机舱内的酸臭味似的,只是皱着眉头思索着考虑着。
五个小时前,专员公署收到庐山行营发来的电报,电报的内容极为简单要求自己在立即赶赴庐山
庐山
为什么委员长会请自己到庐山?
是因为庐山正在召开的那场座谈会吗?
如果管明棠没有记错的话,那场座谈会邯彰亦有一些知名教授学者参加,也有一些企业家参加,不过作为“地方官员”的自己并没有被邀请参加座谈。
但现在,就在邯彰宣布实施动员之后,他却把自己召到了庐山,而且在这封电报之前,还有一封措词严厉的训斥电报。
“仲民,你觉得委员长为什么请我去庐山?”
虽说心知邯彰的动员严格追究起来有些“越俎代庖”,但了解历史进展的管明棠却深知,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委员长会做出最终的决定抗战
而这意味着,在某种程度上自己是与这位“最高领悳袖”的想法是相同的,而且他对华北军阀和自己一样,持以怀疑态度,在某种程度上,他应该不反对邯彰以局部动员的态度应该当前的华北危机。
“先、先生……”
强按下内心的呕意,面色煞白的李直民脸上这会全没有一点血色。
“委员长一前一后两份电报,有,有他的深意,先前的训斥,是,是以……”
呕
又是一声呕吐,让管明棠无奈的叹口气,这年头坐飞机远谈不上什么享受,随同自己一起去庐山的十三人中,已经有四人吐倒了。
“管专员,第一份训斥电报,是委员长以个人的名义发出的,而不是以政悳府的名义发出,因此,对于专区的动员,委员长并没有完全持以反对态度”
随同管明棠一同前往庐山的曾琦在一旁替李直民解释了起来,
“而第二封电报,则是以“国防参政会”的名义邀请您前往庐山共商国事,这意味着,在某种程度上,未来的华北局势,中悳央那边,是离不开邯彰的”
人总是会发生一些变化,对于曾琦来说,对于信奉国家主义的他来说,自“918”事变后即抛弃了与国民党的政见之争,倾力支持中悳央,而现在他却又言必称“邯彰”,这种心态上的变化,却又是他未曾察觉的。
“甚至可以说,未来华北,很有可能会以咱们邯彰为主要力量”
在曾琦提到以“邯彰为主”时,管明棠只是颇为认同的点点头,他知道在未来的几个月中华北因为军阀的自私而导致大局崩坏,直接影响到到了整个抗战大局,而现在邯彰即将承担的角色,则是独力撑起华北的局势,至少翼南的局势。
“这一点我不曾怀疑过,邯彰愿意发挥自己的作用,而且将不惜一切代价,但是……”
但是为什么自己还会有这样,那样的顾虑呢?
或许是因为……
沉思片刻,管明棠默默的说道。
“这次庐山谈话可不仅仅只有我们,还有其它许多人啊”
“其它人?”
眉头微微一跳,曾琦似乎明白了专员话里的意思,在某种程度上,专员和青年派之间,之所以能将两者的亲密合作维持到现在,正是因为两者的“观念”相近,这种政悳治上的观念,使得两者看待许多问题都是持以同一立场,正是基于这一原因,现在的青年中国内部才会产生某种分裂,而分裂的原因同样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而这种“分裂”,又是在“融”的问题上的分裂。
“专员,您指的是……”
见先生欲言又止的样子,曾琦刚欲开口询问,管明棠便打断他的话。
“还是等到了庐山再说吧”
“哲勤来了,估计明天就能到庐山”
在说话时,蒋介石向汪精卫叹口气道:
“这个哲勤啊,太过年青了,做什么事情,都太过冲动了,现在他这么一动员,不出明日,全中国都知道他管哲勤,他邯彰动员了,真是太目无中悳央了”
见蒋介石如此恼怒,汪精卫郑重其事地点头。
“哲勤做事太欠考虑了”
嘴上这么说,汪精卫的心里却是在冷笑着,曾几何时,管明棠是他的人,但是现在……现在却是他蒋中正的人,这个年青人根本就是一个墙头草,若非他读懂了你蒋中正,又岂敢冒然实施动员?
“不过,却也能向日本人表明地方的态度,从这一点上,哲勤,倒并非完全意气用事”
其它人或许不了解蒋介石,但是汪精卫却知道眼前的这位蒋中正,忍了这么多年,现在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他同样乐意见到蒋介石选择抵抗,两年前的刺案之后,汪精卫几乎失去了一切,蒋汪主政的局面在中国不复存在了,从疗养复出之后,他便一直在等待着机会,而中日开战,则就是一个复出的机会,自然的,他这时候绝不会指责管明棠的动员,甚至在心底还为他的动员暗自叫着好,他这么一动员,就等于把中悳央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意气用事?”
蒋介石沉下脸孔看着汪精卫说道:
“他管哲勤可不是什么意气用事,根本就是擅自妄为,目无中悳央”
现在蒋介石之所以会释放这种信号,他有他自己的考虑,正如他意料的一样,在他厉声厉色的训斥了管明棠之后,汪清卫立即为管明棠说起了情来,说起了他的为难。
“……华北的军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