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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没有必要为了扩张而扩张,从而影响将来的发展,有时候适当的“保守”也是必须的。
当然,对于这一切,外人很难理解,而管明棠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考虑的太多了一点,就像现在,这份电报,这份电报,会不会加剧邯彰内部的扩张心理呢?
可是扩张是否会引起未来南京的警惕呢?
一系列的问题,都是管明棠不得不去考虑的。想到这时,管明棠微微朝自己的办公桌倾着身子,他捋着鼻子下方的那撮胡子,凝视着地毯,思考了很长时间。
在长时间的思索后,管明棠默默的走到窗边,然后他打开窗,平常他很少开窗户,毕竟相比于外间的寒冷,室内更暖和一些,但现在他却想打开窗户,让自己清醒一些。钢制的窗户很容易便打开了,推着窗档。一股寒气和雪花随即通过窗口涌进来,室内的空气顿时猛的清新起来。
几片雪花也飘了进来,落在手臂上,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雪花,管明棠轻语道。
“还有五个月啊!”
只有五个月了,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再过五个月,那场席卷全中国的近代最伟大的战争就会爆发,而到了那时……自己做好准备了吗?
准备,在那场战争中,准备的再多,似乎都不算做好准备,自己在担心什么呢?
任由寒风侵袭在身,管明棠的伸出一只手扶着窗框,俯视着下面的广场。雪还在下着,天还没有放晴,此时他的心就如同这寒风似的,越来越冷了,看着眼前的这座城市,他甚至不知道,在五个月后,这座城市会在战火中发生什么。
“也许……”
有什么也许呢?等待这座城市的注定将会是一场人类史上最残酷的战争,就这样,管明棠在窗边看了好久,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使自己心烦意乱,是未来必将发生的一切,还是别的什么呢?
此时目睹着窗外的这座城市,在那片片雪花的朦胧中,管明棠感觉自己似乎产生了一种幻觉,城市与火焰混和在一起,就像是那战争纪录片中的画面一样,两者混和一起,虽说明知道这不过只是幻觉,但管明棠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而且急促。
慢慢的他又恢复了平静。因为他知道,这一切是无法避免的,而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所有的一切,对中国更为有利的一些,只要能做到这一点,那怕就是这里化为废墟,或许都是值得的!
但这也就是最后的底线了!
可是这个最后的底线的代价,会不会太过惨重了一些,甚至是以自己的心血作为代价,如果这里的一切都被摧毁了,那么自己以及这里的数百万人民几年奋斗就会成为泡影,但……
心底转着这些念头,管明棠知道,如果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也许只会削弱自己的意志;然而,不抱幻想,尽可能对形势有一个清醒的认识,还是应该的。
只有如此,自己才能真正的去面对未来将会发生的许多事情。
“先生,今年的冬天倒是挺冷的!”
身后传来的话声让管明棠点点头,然后说道。
“是啊,又是一个寒冬!”
真正的寒冬还是没有到啊!在未来的几年中,即便是所谓的盛夏,对于中国而言,未尝不是一个个严冬啊!而在那持续数年的严冬中,邯彰又将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或者说,自己又将来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或许对于未来,管明棠并不清楚,但他却清楚的知道,明天的未来,是由今天来决定的,所以专注现在才是真正的最切合实际的。
将窗户关上,管明棠回过头来看着进入办公室的李直民,余光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自己居然一个人思索这么长时间。
“先生,这里有几份文件需要您指示一下!”
李直民将几份文件放在管明棠的办公桌上,而每一份文件上都有一张纸条,纸条上清楚的写着他的分析和看法,而这正是管明棠对他依持的地方,或许李直民是公署秘书长,许多公务都是经他的手协助处理,但李直民往往会用简单的几十字写出他的分析和看法,但最终的决定还是由管明棠作出,绝不会有一丝逾越。
简单的处理好几份公文之后,看着站在那的李直民,管明棠便示意他坐下来。
“仲民,你对最近的事情怎么看?”
“先生,你的决定无疑更稳妥一些,现在最重要是确保局势的稳定,而不是徒生变乱!”
对于局势,李直民有他自己的看法,听他这么说,管明棠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的确,现在确保局势的稳定是非常重要的,华北的局势牵连甚广,如果我们不能妥善处理的,谁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乱子,最近还有其它的什么事情吗。”
“先生,昨天接到电报,连云市的新任市长韩彻最近两天会来邯彰考察,先生!”
提及此事时,李直民有些疑惑的看着管明棠,而管明棠同样也注意到他的疑惑。
“仲民,你考虑的应该是另一件事情吧。”
稍一思忖,心知李直民意有所指的管明棠,便直接说道:
“因为公司在连云市的投资不断加大,所以公司认为,市长是自己的人更为妥当一些,所以公司在南京活动了一下,才有了新的任命。”
新任的连云市长是公司出身,现在这并不是秘密,而为了这个任命,公司花费了数十万元之多,而一方面固然是为了“保证”公司的利益,但在另一方面,对于连云市,管明棠则着有自己的想法与考虑,对于身处内陆的邯彰而言,在未来他必须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港口,那怕那个港口是一块飞地,但对于自己而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先生!”
相比于先生,李直民显得更谨慎一些,在他看来,公司谋求对外投资,是公司发展的必然,但是现在公司的对外投资,却又隐藏着专员公署的“秘密扩张”,而这种“秘密扩张”却又是专员制定的,而这一切,在李直民看来,无疑是太过急进了!
沉思片刻,迎着先的视线,李直民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
“这样的话,我们会不会太过急进了?”
第五十三章扩张的脚步
“我们会不会太过急进了!”
在提出这个问题之后,迎着先生的视线,李直民的神情显得极为凝重,而他之所以会说出这句话,是基于他对邯彰式扩张真相的了解。
几乎是从去年开始,对南方公司是产金联为中心,实施经济上的扩张,而对河北、山东两省,则是以专区农业合作社为基础进行扩张,而在扩张过程中,数千名乡村服务学校的人员、师范学校的毕业生源源不断的输出至河北、山东两省,虽说现在同山东达成了“谅解”,那些乡建干部不会直接介入山东乡建,而是在乡政府内任三年期的“乡公所民政科长或其它类似职务”以协助山东省进行乡村建设,表面上看来,邯彰的手看似没有像在河北一样,通过直接任命的方式,控制了乡村,但在另一方面,邯彰却可以在未来几年内,在山东的县乡发挥重要的影响力,而上千所援建的小学,又将进一步扩大邯彰的影响力。
加之现在的连云市新任市长,所有的这一切,实际上都是扩张的步骤,现在邯彰的手伸的太长了一点,在表面上“保守”的同时,邯彰扩张的脚步却从未曾停止过。
“急进?”
沉思片刻,管明棠摇摇头说道。
“这不过只是我们发展的必然。”
接着管明棠便向李直民讲述港口对于公司、对于邯彰的重要性,最后笑着对李直民说道。
“仲民,你放心吧,对于这些事情,我知道应该保持什么样的进度,从而避免引起外界的警惕。”
先生的话让李直民颇感意外的说道。
“哦,是不是像山东一样?”
像山东一样?
停顿片刻,管明棠压低音量说道。
“我们在山东所实施的,只是为了尽可能的丰富我们的学员,具备更丰富的行政处置能力,这样的话,将来才有可能发挥更为重要的作用!”
此时管明棠显得很振奋,言语间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干部培养,这几年我们不断的加强干部培养,我们所培养出来的乡建干部,除去在校学习之外,业已返乡任职的,每年都会进行集训、再培训,籍此,我们培养出了一批合格的干部,但是在另一方面呢?我们的事业要求我们需要培养更多的干部,但是受限于邯彰的辖地的有限,我们又不可能提供足够的岗位,让我们的干部获得更多的行政经验,但是山东却可以给我们提供这个机会。”
干部!
管明棠比谁都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而在未来在进行那场战争的时候,邯彰必将突破“十二县”的限制,战争与建设是共同的,更何况在历史上,这场战争本身就有了“抗战建国”的责任,而在沦陷区收复后,又需要面对地方行政管理问题,这就要求自己必须有计划地提前训练大批能够管理军事、政治、经济、党务、文化教育等项工作的干部,如果缺乏这项准备,就势必不能适应形势发展的需要,而使工作处于被动地位,甚至可能导致沦陷区收复后陷入新的混乱或者沦入他人之手。
也正因如此,管明棠才会一方面促成山东省自建培训学校,另一方面派出数千名乡建干部协助他们的工作,以获得行政经验,为将来的一切铺平道路,但是此时,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这一切呢?
“先生……”
虽说明白了先生的用意,但李直民的心底的疑问却更多了。
专区需要那么多的干部吗?向山东省派出的可是多达6000名乡建干部,三年后,他们回到专区,专区又如何安置他们呢?
“直民,有时候,我们必须要考虑的长远一些!”
看着满脸疑惑的李直民,管明棠直截了当的说道。
“从将来的发展来看,邯彰的发展使得我们需要更多的干部,更多的公务人员,以尽可能的服务民众,这也是服务型政府的必然,而现在呢?我们则是借山东之地让我们的干部成熟起来,借山东之财力,养育我们的干部成,无论怎么看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大好事啊!”
将窗外的冬雪看去。管明棠笑了笑。
“瑞雪兆丰年,今年……对于我们来说,可以说是一个丰收之年!”
在画出最后一条曲线之后,就算做完了最后一件工作。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二点多了,留心听了一下办公楼内的动静,整座楼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这不出向国华的所料,全所的人差不多都回家去了。
又一次,向国华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然后直接铺在沙发上,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睡在办公室中,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虽然说在整个“51区”的近两百家研究所中船舶研究所几乎是最为“清闲”的一个单位,但是对于向国华来说,他却希望能够完善一些设计。
在过去的一年多之中,通过大量的试验船舶研究所设计了几种新的船型,那些船型都在武汉造船公司得到了应用——制造远洋渔船,似乎在上个月,武汉公司接到了来自招商船局的一艘大船定单。
但是,对于向国华来说,参与那些设计,对于他来说,不过都是应景之作,对于民国四年被派至英国学习潜艇设计的他来说,他一直渴望着设计潜艇这一国防利器,在大沽造船所虚度了十余年的光阴,并没有磨去他最初的意愿,他甚至靠着每月几十元的薪金,继续着自己的学习,期间还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