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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为了置身于幕后?还是说……
“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干?”
最终,还是王天木首先打破沉默,他看着管明棠,试探的问了一句。
“你要知道,这外国人可不好掌握,一个弄不好……”
可就前功尽弃了!
“想把这个生意做成了,告咱们,北平的那位上不了钩,想让他上钩,就必须要让洋鬼子出面!”
在来的路上,管明棠已经想了一切,尽管那个计划不过只有构思,但在管明棠看来,这却是最为可能的办法。
“而且……”
放下茶杯,看着王天木,管明棠又用尽可能平静的口吻说道。
“与很多国家不同,美国是一个经常需要处理大量剩余军用物资的国家,美国的军事工业在一战期间达到了顶峰,其军工生产规模一度超过全世界军工生产总规模的三分之一。生产得多,自然就剩余得多。要把如此巨大的军用物资在短期内消化掉,对任何一个政府来讲都不是件轻松的事——这么多东西就算白送人,还要送一阵子呢,剩余物资的储存同样需要耗费大量的资金,所以如何处理这些剩余物资就成了美国政府的问题,而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对民间底价销售,其中一些物品被使用过,但也有一些物品仍然包装完好,那些东西的价格,甚至不到成本价的十分之一……”
“美国人都是傻子可是?这世界上会有人干这样的事情?”
睁大双眼,王天木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模样,政府把原来十块钱的东西当成一块的卖,甚至一百块的当成一块的卖,有这样的好事吗?
面对王天木的回答管明棠只好以一战后70万条马用军毯无法处理,最后被人以低价买下。然后通过裁剪拼接成地毯,做帐篷内衬,沙发套,做各种的衣服垫肩,内衬的故事来让王天木相信,的确可以赚的到钱。
“……反正,就是一句话,美国政府财大气粗,再说这些军用物资,一旦不用了,连往哪儿放都是个问题,所以,与其浪费资金储存,还不如低价处理了。”
“这……这怎么可能?”
半信半疑的王天木,虽说惊讶于美国的财大气粗,可他却依有些不太确信的说道。
“这和你找那个洋鬼子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
看一眼王天木,管明棠倒是觉得他是不是脑子不开窍啊,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咱们想把这件事做成了,就要在这上面做文章,弄一个洋行出来,然后让那个洋鬼子出面,至于卖给张学良的物资,自然也就是美国的军用剩余物资……”
“可,现在美国人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剩余物资……”
话一顿,原本有些不明白所以然的王天木,这会总算是明白了管明棠的意思。
“你是说……”
终于,一番解释后,王天木总算是明白了管明棠的意思,什么美国剩余物资,那根本不过就只是一个由头,只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去做这笔生意罢了。
“这年头,做生意的谁会把大把的银子朝外头推,现在市价让你们炒的这么高,有几个愿意降价的,要想把这笔生意做成了,咱们就得在这上面做文章!”
尽管知道管明棠的这个做法或许是成功率最高的法子,可王天木却知道这同样也是他“自保”的法子,把一个破落的洋人推出去挡事,若是到了最后,实在不行……
这小子人年青,可心思也够狠的……就在王天木在心间编排着管明棠的时候,却见他慢吞吞的说道。
“另外,王老板,我这有一个生意,还想王大哥在一旁帮衬一二。”
生意?王天木微觉得诧异的当口,却听着管明棠说道。
“这个生意若是成了,差不多就是日进斗金的生意,别的地方不说,单就是天津这一个地方,一天挣上个万儿八千的,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边说,管明棠一边想着,想着怎么把王天木拉上自己的这艘“赌船”。
“当然,若是王大哥没兴趣的话,小弟有一个不请之请,还望王兄能将小弟引荐给袁文会……”
日进斗金,一天挣上万儿八千的!
这句话只让王天木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一开始,他以为管明棠说的是玩笑,可见他提到要见袁文会,这位天津青帮的龙头,便知道管明棠绝不会在说笑,在他王天木面前说笑倒无不可,毕竟他现在对自己还有用。
可袁文会呢?这位可是天津的地头蛇,那个人可不是好想与的!
“哦,不知什么生意,需要王某下多少本钱!”
“不多,十万元!”
管明棠淡淡地出一个几乎要吓死王天木的数字,像是又想安慰他似的补充道。
十万,十万……
喃喃自语着王天木的心里又气又恨,还不多,十万还不多,多少才是个多!当初特务处创办时,戴老板化缘一个月不过就化来这个数罢了。
“哲勤,您可真瞧得起你王老哥啊!”
苦笑着,王天木又说道。
“别说是十万大洋,就是一万大洋我也拿不出啊!这华北区每个月不过只有五千大洋的经费,说是华北区天津站,可这里千头万绪的,是个地方都得花钱,这钱啊……”
虽说嘴上哭着穷,可王天木却试探地问道。
“那一万元能占几成的股?”
“大概两三成吧!”
故做为难的道一句,在管明棠的心里,这一万元,不过只是当王天木进来的份子钱。毕竟,自己原先想的就是借用王天木的势力为这个生意开山铺路,这笔生意算起来不过也就是十几万,钱不多,可最关键的是势力。
对于老虎机的生意,管明棠并不陌生,甚至他的那个铁哥们——刘佳,就曾帮过这个生意,虽说不过只做了一年,可有时候一些生意只需要做个短线,在后世还有打击赌博,在这个时代……
沉吟片刻,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王天木一咬牙说道。
“哲勤,我这的情况你大概也知道一些,两三成的股份!王哥我没那么贪心,我出五千!”
在下这个决心时,王天木也想通了,无论是五千亦或是一万,他的份子都不会少,眼前的这位之所以拉他进来,恐怕还是对自己有所借助,至于这钱,不过只是一个搭车钱罢了。
“好!”
见他接了下来,管明棠的心中狂喜,急忙着决定道。
“五千就五千吧,算您三成的份!王大哥您就准备筹钱吧!”
“哲勤,这不太合适吧,三成太多了……”
照顾着面子,王天木客气的说道,而管明棠自然是一番劝说。
“……总之,这生意,离了王大哥的帮衬,定是做不下去,这三成的份子,是您应得的!”
如此一番劝说,王天木自然先是客气,最后“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下来,而就在管明棠心下一喜,觉得自己和王天木捆在一起时,却听王天木用不无稳重的口吻说道。
“哲勤,我觉得,那件生意,不能全交给外国人打理,怕有所不稳……”
看一眼管明棠,王天木语气极为诚恳的说道。
“咱们得有人跟着,要不,你委屈一下,到那洋行里当个买办,如此也好盯着他,别出了什么叉子!”
注意到管明棠在听到这个“建议”后惊讶的模样,王天木却在心下冷冷一笑,你小子,想在我面前玩花样……还嫩点!
虽说心里骂起了娘,可心知已无余地的管明棠只得点点头说道。
“这是自然……”
心里骂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管明棠又看着王天木,脸上堆出笑来。
“那个,王大哥,另外还有一件事……”
第二十八章定计安美为生机
第28章美人计中似沦陷定计缚美为生机
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后,居住在天津租界的各国侨民,在文娱生活方面营造自己的娱乐圈,沿袭着西方的传统娱乐方式。最传统娱乐方式是举办交谊舞会,自娱自乐。作为开展文娱与社交活动的场所,各国租界先后成立了侨民俱乐部。各个俱乐部都有舞厅,用来举办舞会。
进入二十世纪以后,居住在租界里的富家子弟,以追求西方文化娱乐方式为时尚,跳交谊舞成为一种风气。在法租界劝业场附近,有多家营业性舞厅如国民饭店内的皇宫舞厅,福禄林饭店内的永安舞厅,中原公司内的仙乐舞厅以及大华舞厅、小洞天舞厅,有职业舞女伴舞。
跳舞有悖于中国传统的“男女授受不亲”,卫道者攻讦为“毁坏名节”,而与北平、上海不同,自民国后,天津租界便一直是满清遗老遗少们的聚集之地,民国十六年天津社会名流多人公开致函舞厅老板,称“于大庭广众中,男女偎抱,旋转蹲踢,两体只隔一丝,而汗液之浸淫,热度之射激,其视野合之翻云覆雨,相去几何”,一时间却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可虽是如此,却未能阻止跳舞在天津租界的盛行,而且舞客多为贵公子、名闺及缙绅阶级。
民国二十年春,在诸多天津社会名流的一片禁舞声中,身任全国陆海空军副总司令、北平军委会主任张学良,这位酷爱跳舞猎艳的实权人物的支持下,中原公司的巴黎舞场开幕了。这家舞场时为天津最摩登的跳舞场,首置舞技娴熟、如花似玉的平沪舞女伴舞,配以婉转悠扬、怡情适性的美妙音乐助兴,一时间,这里成为天津最上层的舞厅。
虽说现如今这“张少帅”先因不抵抗,后因弃守锦州被国人骂的体能完肤,并且封了个“不抵抗将军”,可这巴黎舞场却依还是天津上流社会云集之处。
不过是刚一入夜,这巴黎舞场内便是一片莺歌燕舞,节奏欢快的音乐在舞场内回荡着,伴着那极为悠扬、哀婉的乐声倾泻而出,又是一个升平夜的开始……
在平津一带颇负艳名的李竹筠,此时一个人孤坐在桌边,轻呷着香槟,漫无目的地望着舞池里的人影憧憧。
“小姐!可以赏光跳一曲舞吗?”
一位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微笑着站在李竹筠的面前。
李竹筠闻声望去,不禁灿然一笑,娇嗔道:
“管公子,你还晓得到这里来啊?”
这人可不就是管明棠,之所以李竹筠在这,还是在王天木那里特意询问的,绝大多数男人面对美色并没有多少抵抗力,而在另一方面,既然王天木让她向自己施了“美人计”,管明棠自然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忌。
而更为重要的李竹筠并不是一个花瓶,这位出身上层社会、曾经留学英国的“交际花”,多少总能给自己一些帮助,更何况,把这个女人拉到身边,也是让王天木安心的法子,现实与生理的双重需求,才有了管明棠的巴黎舞场一行。
面对李竹筠的娇喃,管明棠却是微笑不语,直接拥着她滑入舞池……
在舞池中随着旋律舞动时,被管明棠拥着的李竹筠的心跳却是不自主的加速着,在内心里她极为颇为管明棠的才气,极为喜欢音乐的她第一次听到那首《起来》之后,便心想着什么时候能接识这首歌的作者,可却在不知不觉中对那人已是情愫暗生,否则也不会有昨夜的……想着昨天,与他的疯狂,李竹筠的俏颜不禁一红,可想到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心下却是涌起一阵自卑之感来。
而上午之所以不告而别,正是因为心里的那丝自卑之感,而先前一人独坐恰也是因为那些许牵挂之意。对于李竹筠的心中所想,管明棠即想不到也猜不到,在他看来,此时怀中环抱的女人不过只是……嗯,他人的工具,同样也是自己的工具,只不过极为养眼,极容易满足男人的虚荣心罢了。
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