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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婢妾之前猪油蒙了心,所以才起了放荡无耻的心思。如今才幡然悔悟,婢妾欠三爷的情债未还,这残花败柳之身更是不配表哥,婢妾竟然还想求双宿双飞的日子,姑娘……婢妾……婢妾实在做不到,我不是这么无耻的女人,婢妾之前只是受不了那个诱惑,只是如今我看清了……”
“你看清个屁啊。”
梅姨娘不等说完,洛槿初就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以至于梅姨娘都惊讶的忘了哭,只是讶然看着她。
呀,糟糕,一不小心好像把本性露出来了。
洛槿初咳了一声,走到门口看看,见只有香草和环儿在廊下守门兼喂鸟,她便将梅姨娘拉到卧室,淳淳教导道:“我和你说啊梅姨娘,你这种思想是要不得的,完全就是老夫子卫道士们的古板思想嘛,你别忘了,你可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孩儿,没事儿去和那些老不死的学什么?”
“姑娘,可……可不敢这么说啊……”梅姨娘张大了嘴巴,她也读过书,当然知道洛槿初嘴里的老夫子卫道士指的是那些德高望重的大儒,如今更是直言称呼人家为老不死的,这……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位六姑娘吗?六姑娘不是从来都是端庄守礼的吗?
“怎么?我说错了?”反正已经原形毕露了,洛槿初不介意再露出一点自己的彪悍给梅姨娘看,她把眉头一挑,冷笑道:“男人们三妻四妾,女人们就要从一而终,不小心做了寡妇还得守节,这些男人对女人的迫害咱们就不去说了。但是某朝某代某个官员女儿溺水,被人救上来,结果就被他爹杀了的,这不是走火入魔疯癫了是什么?有这些男疯子还不够?你一个青春女儿,也要去跟着学?”
“可是姑娘……”梅姨娘低下头,张口想要辩解。
洛槿初可不耐烦听她说教,一挥手:“没有什么可是,你刚刚说,对不起我爹和何大哥。反正也都对不起了啊,那索性对不起一个就完了,这叫把损失降到最低,懂不懂?从客观上分析,你在我爹身边,心里不可能不想着何大哥。与其身在曹营心在汉,你就索性直接回了汉营,彻底对不起曹营不就完了吗?”
“可我去了表哥那里,还会想着三爷啊……”
梅姨娘弱弱开口,却见洛槿初一瞪眼:“你想着我爹做什么?是放不下他吗?别扯了,咱们都知道,你就是放不下我爹当初把你从恶棍手里救出来之后又给了你家不少聘礼银子的事儿。这很好解决嘛,何大哥救了我一命,恩情足够抵偿了,难不成你觉得我在我爹心里的分量还不如你?至于聘礼银子,更好办,将来让秦锋想个法子,双倍还给我爹就完了。至于你说情债难偿?哈……哈哈哈……你和我爹有个屁的情债啊?他一心一意都在我娘身上呢,倒是你欠了何大哥一屁股的情债是真的。”
洛槿初说到这里,便小声问梅姨娘道:“老实说,我爹多长时间没有去过你那里了?”
一句话问的梅姨娘满脸通红,然而在洛槿初强势目光的注视下,她不知不觉便脱口而出:“从……从回来府里,老爷便……便没再近过我的身子。”
“嗯,这就好办了。”
洛槿初舒出一口气,想了想便对梅姨娘道:“你啊,少想这些有的没的,把自己搞得那么累不说,万一钻进牛角尖,还容易做傻事。难道我爹当日救了你,就是为了让他这三房里多出一条吊死的冤魂吗?好了,你在屋里等着,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唔,说到底,我爹怎么会知道你和何大哥的事?”
梅姨娘红着脸道:“那天……那天我在宫家的新宅子里遇到了表哥,之后在后院遇见了他,说了几句话,可能……不知道被谁听去了,告诉了三爷。前两天晚上三爷都在别人家一起商讨学问,没顾上我,所以今天一大早回来,就过来警告我了。”
“嗯,明白了。”
洛槿初点点头,心想看来这事儿不能再拖,要尽快解决,正好儿,我也想快刀斩乱麻,那就赶紧把这团乱麻给剁了吧。
这里又安抚了梅姨娘几句,见她情绪稳定了,方出了房门,香草和环儿看见她出来,连忙站起身,香草就凑过来小声道:“姑娘,梅姨娘这里出了什么事啊?奴婢只听见她在屋里哭着磕头,却是不知道她犯了什么事儿呢。”
“你能不能把你那八卦心思给消停消停?”洛槿初哼了一声,想了想又叹气道:“唉!封建流毒真是厉害,古代女同志的思想工作真的很难做啊,亏我在现代还选修了心理学呢,不然现在更要抓瞎。”
当然,这声音很小,即使香草费尽了心思,也没听出个所以然,脑子里只不住琢磨着:女同志?那是什么?女人的另一种称呼吗?心里还有学问?我的天,姑娘说的这是人话吗?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呢?
反正没什么事儿,趁着秦锋那厮胳膊和腿还没好利索,没机会跑来捣乱,齐煜也被他禁管着,不能过来搅局,洛槿初打算雷厉风行的把这件事儿解决了,重现一下自己现代智慧女性的辉煌,
说做就做,她奔着寝室的屋里就来了,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看见秦氏从门外走进来,见她在这里坐着,便笑道:”哟,我们家妞妞今儿也知道孝顺了,竟在这里等娘亲,平日里就像个没笼头的马,不是我头疼欲裂,也见不着你。”
“娘亲怎么能这么说?您想女儿过来,派人叫一声,女儿还不赶紧过来?偏偏拿自己头疼说事儿,难道不知您要是头疼了,女儿就要心疼吗?”
“少给我来这一套。”
秦氏哪能不明白这个女儿是什么性子?尤其这半年来,她更是见识到了洛槿初的厉害之处,少不得便笑骂一声,然后坐到椅上道:“嗯,到底有什么事儿,还要你来找娘出头啊?我以为,我们家妞妞的事情根本轮不到我插手呢。”
她本来想说勾勾指头就有秦世子帮你解决,不过很快反应出来这话太轻浮了,就算是母女,也不该拿出来说,因此也就及时打住了话。
“还真是有件事要求娘亲。”洛槿初狗腿的上前:“嘿嘿嘿,娘你累不累?女儿帮你捶捶肩。”
“嗯?什么事?这么郑重?”一看女儿这幅模样,秦氏便不由得警惕起来了,直起身子不解的看着洛槿初,却见她挥挥手,对秋香道:“姐姐去外面守着,我这里有事儿要同娘亲商议。”
秋香抿嘴儿一笑,转身出去,这里秦氏越发疑惑了,跟着女儿一边往内室走,一边在嘴里咕哝着:“你这蹄子,没得又想什么鬼主意呢?我可先说好了,太离谱过分的事儿我可不帮你,如今管了这么些事,你是不知道,全府上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
“这是咱们三房的事儿,轮不到那些人盯着。”洛槿初把秦氏按在榻上,开门见山的笑道:“娘亲,我想把梅姨娘卖出去。”
“啊?”秦氏冷不防就是一声惊叫,一下子就站起身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洛槿初,颤声道:“你……你说什么?你……你再给我说一遍。”
“娘,不是你想的那样。”
洛槿初被秦氏声色俱厉的模样吓了一大跳,但旋即就反应过来,不由哭笑不得,将秦氏按在榻上坐下:“娘,你想到哪里去了?你看女儿我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吗?”
“那你这孩子弄什么玄虚呢。”秦氏松了口气,却听洛槿初笑道:“我要真这么狠心,卖也要卖芳姨娘,反正哥哥长大了,不用她照顾也行。”
一语未完,秦氏便忍不住笑出声,摇头道:“行了。哼!她们现在也不好过呢,不能在你爹面前挑拨是非兴风作浪,就得在我眼前儿伏低做小,你以为她们很甘心吗?好了,你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呼喇巴子想一出儿是一出呢?”
于是洛槿初便把梅姨娘和何秋澄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把秦氏听得目瞪口呆。等到她听说了女儿的意图后,差点儿就暴走了。连忙出门去看,发现没人在,这才松了一口气,回身便对洛槿初道:“我告诉你,趁早儿给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梅姨娘那里,你也告诉她死心吧。既然已经嫁进了洛府,哪里容得她说走就走?你……你气死我了,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给你爹爹头上戴这种帽子。”
面对母亲大人的眼刀,洛槿初一点儿也不怕,反而撇撇嘴道:“女儿一直以为,娘和这世上的女人都是不同的。那些女人只知道逆来顺受,丈夫三妻四妾,她们就会默默掉眼泪,或是想着法子害人。只有娘,敢跟父亲明着分辩争吵。怎么如今你回了府里,却变得也和那些女人一样了呢?”
☆、 第九十六章
秦氏都气笑了;恨恨在她额头上戳了一指头;咬牙道:“你少给我戴高帽子;与众不同?我看你是太与众不同了?梅姨娘不是小妾;她是正儿八经的姨娘;又没犯错儿;就是犯了错;要么打罚要么打死,也轮不到她出这个门儿;落到别人手里去,你真是异想天开。”
“娘亲,爹爹从回府后,便没去过她的房里,凭什么让人家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儿守活寡?更何况,你就是不想别的,你不想想何大哥对我的救命之恩?在你眼里,我这个女儿还不如一个姨娘重要?还是你觉得爹爹把他那男人面子看得比我这条性命还重?若是当日何大哥绑了我,让你们拿梅姨娘去赎人,你们难道不肯?”
“我说你异想天开你还不信,哪里有这种比喻的?”秦氏摇着头,却听洛槿初又道:“娘亲如今不过是爱爹爹,全心全意为他着想,所以生怕他被人说是戴了绿帽子罢了,若是女儿能有主意,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梅姨娘嫁给何大哥,之后还没人知道,娘亲也不同意吗?”
秦氏皱着眉头叱道:“胡说什么?这些话……这些话也是你女儿家该说的吗?这事儿不用想,趁早儿给我歇了心思……嗯?你说什么?谁也不知道?这是笑话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洛槿初见母亲最后一句话似乎有软弱的迹象,老实说,在秦氏这里竟然遇到了这般阻力,是她没有想到的。好在到底是现代的女孩子,很擅长用跳跃的唯物主义思维看待事物的发展,嗯,简称急中生智。所以一转眼间,就被她又想出了一个主意。
“娘,梅姨娘只是个姨娘,又不是什么正经奶奶,虽然不能发卖,可是一旦得疾病死了,恐怕也没人会注意追究。到时候,咱们偷偷安排她去乡下田庄,过个一年半载,再让何大哥假意经过那里,看到了她,然后带回来成亲,到时候让梅姨娘注意装扮下,晒得黑一点儿吃的胖一点儿,这样就算有人觉得这个村姑和梅姨娘很像,也不会联想到咱们头上的。”
“你这脑子里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么多古灵精怪的主意?”
秦氏看着女儿,她觉得自己已经把妞妞想的很厉害了,在同龄的女孩子里,女儿就算不能所向披靡也差不多。何况她比自己还能沉得住气,到现在府里也没多少人知道她的真面目。上次跑去老太太面前撒了一顿泼,结果人人都以为她这老实的孩子实在是受不了了,俗语说狗急了还跳墙呢,闹到最后,洛槿雪被重罚,竟是同情洛槿初的人更多。
然而她今天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这个女儿了:这样巧妙的主意,这样对人心理的把握,她都是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