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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槿初对这种事情并不排斥:开玩笑,能治病救人,还有这么多的礼物钱财可收,何乐而不为?
她现在之所以能有上千银子的身家,不就靠了这手医术吗?上次帮秦氏出钱给洛唯,日后她把情况和秦氏说了,秦氏本来也很同情洛唯,表扬了女儿一通,本是要把那些银钱给她的,后来一听女儿说她有多少多少身家,于是秦氏果断把钱收回了,笑话,闺女比自己这个做娘的还有钱呢,用得着自己给她钱?
因此洛槿初梳洗更衣,高高兴兴就去了舒王府,仔细把了脉,又问了舒王妃几句话,她心里便清楚了:舒王妃这病并非不能治,之所以令众多大夫袖手,是因为这病要用针。
这舒王爷样样都好,唯有一样,听说是爱妻如命,且又嫉妒成性,如此一来,哪个不怕死的大夫敢给王妃治病?下针?悬丝诊脉都害怕被猜忌好吗?真要敢给王妃下针,日后王爷越想越不爽,再找人偷偷把自己灭了怎么办?
所以大夫们异口同声的推辞了。不过洛槿初就没有这方面的顾忌,用了半个时辰的针灸后,又留下两个药方,接着她便在舒王爷的连声感谢中,接过那个沉甸甸的据说是谢礼一定要收下的小匣子离开了。
上了马车打开来一看,洛槿初眼睛顿时瞪大,只见满满一匣子金光闪耀,竟是五两重的金元宝整整齐齐在里面摆着,数了数,一共二十只,这就是一百两黄金啊。
香草也呆了,喃喃道:“这舒王爷出手也真是大方,仁亲王爷当日也没这么大手笔啊。”
洛槿初微笑道:“方式不同罢了,仁亲王爷和公主驸马都是重情义的,虽然给我的不如这位王爷多,但是他们记下了这个情。舒王爷之所以给了这么重的礼,便是盼着银货两讫,日后也不用有什么交集。”
“为什么啊?”香草糊涂了:“难道舒王爷就敢保证王妃日后不会再病?这样急着撇清关系,他下一回还怎么好意思找姑娘去?”
洛槿初笑道:“傻丫头,下次去下次再给钱呗,你难道不知舒王爷家的财大气粗?行了,咱们管这些事做什么?有钱拿还不好?”
香草听姑娘这么说,笑了笑也就没再说话。这里洛槿初靠在马车壁上假寐,心中却并不能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暗道舒王爷此举是何用意?她是敏妃的哥哥,敏妃之前可以说是独宠六宫,而如今,珍姐姐在宫中也是风头正盛,莫非……他现在就急着站队?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不过洛槿初也没有多担心:皇帝还年轻呢,敏妃和宫珍如今都没有子嗣,就算将来真要争,怎么着还得十几年后,自己现在安安稳稳拿钱就是,操那个心做什么?
正想着,忽觉马车一晃,随即便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在帘子外响起道:“姑娘,那边巷子里似乎有个人倒在地上。”
“嗯?”
洛槿初掀开帘子,借着下午的阳光,果然就见在不远处的巷子里,有个衣衫褴褛的人倒在地上,另一个像是半大孩子的少年正在推他,从这个距离,能够清楚看见对方抹眼泪的动作。
“大概是忽然发作了什么疾病,或者是昏倒了。”洛槿初一边说着,便下了马车,香草也连忙跟上去,车夫犹豫了一下,却没动地方。
来到巷子里,洛槿初毫不犹豫的蹲□去,一边问那少年道:“这是你爷爷还是父亲?他怎么了?我是大夫,你把情况给我说说。”
话音刚落,忽见少年抬起头来,那双眸子里竟满是凶光。
洛槿初吓了一跳,直觉就知道不对劲儿,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地上躺着的那个乞丐猛然暴起,一掌就砍在她脖子上。
事实证明,没有任何人这一生是能够一帆风顺的,哪怕你是带着金手指穿越到古代的彪悍女主。
洛槿初在这一掌之后,哼都没哼一声就昏过去了。通过她的表现,香草会是什么样儿也就可想而知。洛槿初倒下还不到一秒,她就紧接着倒在那少年的背上。
街道边等着两人回来的车夫张大了嘴巴,直到看见那两人迅速背着洛槿初和香草上了一辆对面巷口的马车,他才反应过来,惊恐之极的大叫道:“救……救命啊……救人啊……”
下午的路面上没有几个人。临街几家店铺里伸出几个伙计的脑袋,向外望了望之后,却又果断的缩了回去。
车夫很明显是慌张失措了,他从车辕上跳下,拔步就往巷子里追去,然而那辆马车早已经无影无踪。于是他又心急火燎的跑回来,跳上马车便没命的挥起了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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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三奶奶,不……不好了……”
婆子杀猪一样的声音在整个院里回荡着,把正在屋中和梅姨娘说话的秦氏吓了一跳,眼见一个婆子跌跌撞撞闯进来,秦氏便皱眉道:“什么不好了?慌里慌张的,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三奶奶,六姑娘……六姑娘被绑匪绑架了……”
那婆子痛哭流涕的叫,一句话就让秦氏和梅姨娘仿若被雷劈了似的呆在当场。
秦氏到底是经过事的女人,虽然心里已经成了一团乱麻,这会儿却知道自己不能乱,因连忙稳定了情绪,沉声道:“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六……六姑娘她怎么了?”虽然语调平稳,但是那其中的颤抖之音却是显而易见。
“是刘来子回来说的,姑娘看见一个人倒在巷子里,以为是病人,就下车去查看,结果和香草一起被人打晕带到另一辆马车上了,刘来子等在街道这边,反应过来要追上去的时候儿,那辆马车早已跑的影子都不见了。”
婆子呼哧带喘的说完,便拉着秦氏的袖子,大叫道:“奶奶,这……这可怎么好?六姑娘还没议亲,这……这传出去……”
“住口。”
忽听梅姨娘厉喝一声,接着她沉着道:“这事儿你先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出去和刘来子说,不许他和人嚼舌头。”她说完,便转身看向秦氏道:“奶奶,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三爷回来商议对策,还有宣王府的世子,听说他一直是在江湖上跑的,这方面或许会有什么消息也说不定。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秦氏忙不迭点头道:“没错,没错,一定要找宣王府世子,对了,还要找三爷,还有,把那个车夫带过来……”她咬着牙,把命令一条条发出去,之后在屋里踱了几步,沉声道:“老太君那里不能惊动,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个刺激,只是太太那里,还是要说一声,不然到时候定然会埋怨我……”
在心里默默筹划了一遍,忽听外面脚步声响,接着洛唯一个箭步跨进来,他身后跟着芳姨娘和薛姨娘等人,还有两个女孩儿,一进门,便急着问道:“刚刚听见有人在院子里嚷着说什么不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那婆子惊慌失措之下,还没进门就喊起来,所以惊动了这些人。秦氏看了眼芳姨娘和薛姨娘等,知道这事儿也瞒不住她们,因便淡淡道:“你们两个带着孩子出去,没得别吓着她们。唯哥儿和芳姨娘坐吧。”
那两个姨娘本不愿出去,只是让秦氏一瞪,这话就不敢说出来,只好怏怏出去了。这里秦氏揉了揉眉头,才把事情和洛唯芳姨娘说了一遍。
这一下,连芳姨娘也不由得面上变色,洛槿初在她眼里,价值可是不低,这是她满打满算能嫁进亲王府的女孩儿啊,如今忽然就出了事,还是被绑架,那些绑匪最不讲道理,更何况,绑架啊,就算是把人救回来,名节也完了,别说亲王府,就是一个平头百姓,也未必会要个说不清楚的媳妇儿啊。
因此她面上的悲恸丝毫没有伪装,这样一只金鸡啊,就这么被毁了,真是想想都觉得心疼。
洛唯却没心思想这些,见刘来子被带了过来,他立刻就开始问事情的经过,不一会儿,洛涛也赶回来了,知道了经过后却也是一筹莫展,侯府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事情,他们一点主意都没有。
“这事儿瞒不下去,除了老太太那里,咱们去找老爷太太还有大哥二哥商量商量吧。”洛涛果断做出决定,这几个月他一直在书房里用功,对外面的事情,的确不如两个哥哥清楚。
洛二老爷和潘夫人一听见这事儿,当时就傻了,潘夫人甚至险些昏了过去。
蓝氏心中却暗暗称意,之前严嬷嬷被撵出去,虽然诸多证据都表明这确实和洛槿初无关,然而她却蛮不讲理的把这账都算到了对方头上:事情是发生在她的地盘上,她身为主人,怎么也脱不了干系。更何况,自从洛槿初回来后,一次又一次的出风头,处处压着自己的女儿,还害她被老太太训斥,这早已让蓝氏恨洛槿初恨到牙根都痒痒了。
心里称快,面上却拿起帕子擦了两滴泪,假惺惺劝道:“侄女儿这也是一个坎儿,三弟和弟妹别太伤心了,还是赶紧想办法救人要紧。”
秦氏看见她眼里那幸灾乐祸的笑意就觉得生气,有心刺几句,然而想到女儿如今生死未卜,哪里还有心情?正是心如火煎之时,忽然就听外面有人报说:“宣王府世子来了。”
蓝氏心里正偷笑呢,听见这句话,忍不住便是一愣,待看到秦锋满头大汗走进来,她心里那股酸意就别提了,暗道这是怎么说?亲王府的世子啊,如今我这才到了多大一会儿他就到了,怎么?听说这边出了事儿,就这么急的赶过来?也不怕人家传闲话?呸!不就是个六姑娘吗?算什么?指不定现在怎么样了呢,一个女儿家,落到绑匪手里还有好儿?就算不死也保不住清白,保住了清白,回来人们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
她在心中恶毒的揣测着,忽然转念又一想,暗道是了,宣王府世子这会儿想不透其中关节,不代表日后也想不透,一旦想透了,他怎还可能喜欢洛槿初那丫头?只是宣王府和我们侯府关系亲厚,一旦他厌弃了六丫头,指不定就能看到别的女孩儿的好,到时,我的雪儿……
这样关头,蓝氏不但没有对洛槿初的一点儿担忧,反而在心里做起白日梦来,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知道这会儿不合适,说不定她都能开心的笑出声。一边想着,看向秦锋的目光都就越发慈爱,好像已经认定了自己可以做王府世子的丈母娘似的。
秦锋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听完事情经过,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之前的事,忙对洛唯道:“年前在你们府外的那个人,一开始你们都怀疑是不是哪里过来踩盘子的那个家伙,你们……你们有没有再看到他?”
经他这一提醒,洛唯也想起来了,摇头道,这些日子没怎么看见。不对,也不一定,这些日子我没怎么出门,倒是宫家表哥,他经常去新宅子,来回或许有些消息。
于是立刻命人请宫羽过来,须臾间宫羽到了,听说洛槿初被绑架,不由得也吓了一大跳,仔细回忆了一下,方点头道:”我看见过他,不过因为之前调查的情况,他并没有问题,所以就没在意,如今看来,这个人很可疑。“
秦锋道:“我也看到过一回,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看到他的模样,还望宫兄为我详细说一说。”
“宽阔额头,剑眉星目,高鼻梁……”
梅姨娘站在洛涛身边,面色一直有些紧张,从众人说到那个在府外窥探的男人开始,她心里就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此时听见宫羽描述那人模样的话,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