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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一眼。
“哦,小叶知道了。”小叶立马点头。
绾绾眼角一抽,每次都是立马点头,说着知道了,下次该怎样还是怎样,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这样,你去把小白给我叫进来,我看着,你去老爷那里,就说今天晚上一起吃个团圆饭。”
“是,小叶这就去。”小叶作势就要往外走。
“路上小心,雪地里滑。”她出声嘱咐了一句。
她的话音未落,小叶的身形就远了,留下句喊声给她:“哎!放心吧小姐!”
小白穿着一件金灿灿的袄子进来了,她眼前一亮的感觉。
“哈哈,我就说嘛,我做的东西穿在你身上也不会差。”苏绾坐在原地得意忘形地说着,完全不顾小白一脸黑线的表情。
“丑死了。”小白小声说道。
绾绾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你再给我说一遍。”
想她寒冬腊月里还顾念着这小东西,怕下雪了冻坏这小东西就不好了,亲自动手做了件袄子给它,想到小东西一贯高调不已的风格,她还是全部用金丝银线缝起来的,这料子也是用的今年苏府从南诏国带回来仅有的一匹珍稀料子,店里都未出售的,她那个老爹给了她,她用来给这小东西做了两身衣服,还好不是给人做的,不然别说富余那么多了,那一匹布都不够用。
她如此照顾这小东西,这小东西还嫌弃她做的东西丑。
其实她做成这样不错了,她从小就没学那些女红什么的,娘没教过自己,说是让她随性点儿好,后来去如梦苑学了些琴棋书画之类的,却也只是皮毛,只是近两天就突然想起学这个了,连姨娘都说自己天赋异禀,这小东西还嫌弃她。
“本来就是,哪有人做的衣服这么丑……看吧,这袖子都没缝好。”小白嘀咕着。
她老脸一红,“咳咳,那袖子……袖子就是那般样式。”
呃……这个说起来,是因为当时她是晚上睡不着点了蜡烛在做,谁知道黑灯瞎火的,一不小心就剪歪了,可是这料子也确实是珍贵,虽然给这小东西做衣服用的那一小块料子就跟小孩子剪纸玩儿似的,可是还是舍不得扔,将就着缝了几针,第二天就扔给小叶让这丫头给小白穿上。
听小叶形容说是小白不想穿,她撇撇嘴也就没在意,今日她这才是第一次见到小白穿,心中暗叹自己还是有眼光的。
如果不是那匹料子,怕是衬不上这小东西的灼灼金光。
如果这小东西不是如此小的身体,她也不会舍得用那匹料子。
自己做了两套出来,还好,能看,只不过那小衣服看起来还真有一种自己就是在乱剪胡裁的感觉,毕竟太小了,做出来也没感觉、
小白斜睨她一眼,哼道:“是么?”
“什么叫是么?看看我,这寒冬腊月里还惦记着你,你还敢不满意?嗯?”
小白脸上本是嫌弃的表情突然在听到这句话后变成了鄙视,道:“你敢说?”
“嗯嗯,那有什么不敢说的,本来就是记挂你嘛。”绾绾眉眼含笑,似乎自己真的是在述说述说事实。
“你给小叶的衣服别以为我不知道。”小白哼道。
绾绾心里一跳,有种做错事的感觉。
要是让旁人来听定会觉得小东西是在吃醋,可是她却知道,这小东西分明就是在揭发自己。
整个经过是这样的,她突然想学女红,便让沈姨娘来教,沈姨娘说她学得极快,她心里高兴至极,却也在姨娘面前极谦虚。
虽说在长辈面前须得谦虚些,可是她还是有些蠢蠢欲动,第一个就拿小叶开涮了,去店里给小叶挑了身好料子,回来就开始捯饬了,做好之后小叶看了,在她两眼放光的情况下一瘪嘴收下了,却是没见穿过。
第一次不成功,她便把主意打到小白身上,反正这小东西一套衣服做起来也快。
于是做好便让小叶送去了,其实也是确实没办法,她又不想在旁人面前丢人现眼,只能拿小叶小白开涮了。
“我……我这不是怕你冻着嘛。”绾绾笑着说道。
“那你去年怎么没怕我冻着呢?”小东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
绾绾重重抚额,这小东西要成精了,这么个小纰漏都能找得出来。她去年又对女红没兴趣,还做什么。
“去年我是在想你又不用穿……”去年一年没穿不是也好好活过来了么,看看其他人家的猫啊狗啊,哪有像小白这样还能穿衣服的,不穿也冻不死不是。
“所以今年我就需要穿了?”
“……”
绾绾无语望天,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小白就看着她坐在原处,一身落寞哀伤的气息,无奈地望着房顶。
“其实,还能看了,我就将就着穿了。”
☆、苏绾 第二十九节 浮华一世,还是落寞
小白就看着她坐在原处,一身落寞哀伤的气息,无奈地望着房顶。
“其实,还能看了,我就将就着穿了。”小白低声道,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自言自语。
绾绾心里一暖,她就知道这小东西还是有良心的。
“今天晚上我要去正厅,小叶会跟着我一起去的,你不许乱跑,知道了没?”
小白点点头。
又在屋里跟小白好一顿闲扯,才挥了挥手让小白出去了,自己又坐在屋里发起呆来了。
今日一见海棠,就想起自己在北方的日子了,也不知道那三个人都怎样了。
南昭使者中是否有南昭小公主这件事还未得知,那南诏使者突然就半路返回了,也不知是何用意,总之这一年边关没有战事,不过她看也不远了,这一年时间倒是给了三国都同时养精蓄锐的功夫,至于到时候谁是赢家,就是个未知数了。
既然没有战事,玉婉和千祗璃,大概是已成婚了吧,那时就说了回京成婚的,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是已经办得圆满了。
千祗翊就是个未知数了,也不知道是另觅佳人还是仍旧守着他心底那朵枯萎的花。
其实认真来说,她在如梦苑的八年不如说是一直被保护着,在如梦苑周围不停地徘徊着,其他地方倒没有去过,多看了些与其他人不同的东西,却也并未受到什么多余的伤害,直到祝妈妈说出有人是来接她回家的,她才算是真正涉世了。
要不是千祗璃,她还会被一路保护着,平安回峪州,然后继续过着被那人保护的日子。
在灵音寺顿悟的那一份感情,现在想来,也是平平淡淡的。
可能那个时候自己也是犯傻了吧,现在再回头去看,也不过如此。
不过总的说来,自己那半年过得也算是多姿多彩了,脱离了苏家的保护,自己才有了那半年的精彩,虽然没见到母亲最后一面,但也是有失有得。
今日与那人一谈,似乎也不那么恼恨他了。
从他能一直暗中护着自己,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都留在自己身上,就说明,她这个爹也并非是对自己一丝情意都没有的。
所以,她才让小叶去跟爹说吃个团圆饭。
回来的时候就该有这么一顿饭的,只不过她不去,也就吃不了,今天既然心结解开了,就该吃这一顿饭了。
晚上的时候,府里到处都挂上了灯笼,若是站在廊道一方望去,倒是整齐划一,好看得很。
她再次交代小白不许乱跑之后,就带着小叶去了前院。
刚才换衣服耽搁了些时间,于是她去的时候便是各种不怀好意的目光聚了过来,尤其是华氏,从自己回来的第一天华氏就没安分过,只不过一年内明里暗里地在她手上吃了不少亏,也就稍稍收敛了些,今日怕是又找到说法了。
“七姑娘这是忘了时辰呀,让我们这么多人都站着等。”华氏讽刺地说道。
一时间,就算旁人不多想什么,被她这话说的也好像不多想也不行了,不就是说她傲娇,故意来晚,把所有人都晾着么。
脸上兀地绽出一个笑来。
绾绾着了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腰间也束了一条素锦腰带,看上去不算华贵,却是气质脱俗,配上那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更是无法教人让她往那心思狠毒之处想。
“绾绾来晚了,给各位赔不是了。”边说边盈盈施了一礼,众人的目光也大多都变得淡淡。
华氏看了更是眼急,暗暗咬了咬牙,也没再说什么。
她用余光看着华氏憋红了脸的样子,暗自笑了笑,这就叫倒打一耙,明明知道自己找的理由靠不住,还非要出来张扬。
一张巨大的桌子旁,站着满满的人,她大多已经不识,也就淡淡扫了一眼那些姨娘和她们的女儿,大概看了下,就只有一个人是自己感兴趣的。
方倩儿。
那个无悲大师口中害死了她的弟弟,被无悲大师无比痛恶的女人。
一年了,她都没有见过这女人一次,从自己回来那一日起,就没见她露过面。
这么多人都站着,应该是坐在主座上的那人下了命令,所以她们都得等着她来才能入座,怪不得有人心生不满。
盈盈走过去看了下爹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遂也安心坐在他旁边了。
她坐的,是这苏府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位置。
她倒是看谁敢有异议。
众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却还是属华氏的脸色最难看,不过华氏越是不爽,她就越是舒服。
华氏是现在这府里地位最高的女人,可若要真追究起来,华氏还得管自己叫一声小姐,再怎么风光也是个妾,她却是正正宗宗的嫡出小姐,平日里不提这些是大家都想着给长辈个面子,可是论起理来她还是这里最该做到这个位置上的人,其他人就是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看见她那个老爹用眼角瞥了她一眼,嘴角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笑,却又转瞬恢复正常,出声道:“都各自入座吧,好不容易一起吃桌饭。”
绾绾死死盯住方倩儿,看着她坐了爹的另一侧,心下了然,是了,她们两个才能坐在这主座下面的次座,其他的那些人,就是再过蠢蠢欲动,也无法越位。
一众人等熙熙攘攘入座,有那些稚嫩的面孔,也有那些微微看出衰老痕迹的,她也不甚在意,这苏府,除了那几个人,其他的都跟她无关。
身边的位置被众人很识趣地空了下来,她笑得眉眼弯弯,唤了沈姨娘坐在自己那空出来的一侧。
知道姨娘是这府里她在乎的人就好,她那个老爹和姨娘,这才是能坐在自己身侧的两个人,其他人想都别想。
在一桌人中寻到了凝儿,看到她跟另几位小姐一起坐在末位,向她笑了笑,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凝儿不必担心什么,凝儿微点了点头。
这一年来,有欺负姨娘和凝儿的,她能防就防了,防不住的,她也都给欺负回去了,她常对凝儿说的就是让凝儿自己去正视那些困难,只有自己在磨练中变强,只有自己有实力,才能不受别人欺负。
待到她那个老爹动了第一筷,她动了第二筷,剩下的人才陆陆续续动起筷子来,其实这顿饭在去年这个时候就应该吃的,只不过她就是不想跟这群七姑八婆在一起,今天是觉得,她这个坚强无比的爹心里,其实是有着她和母亲的位置的,甚至是无可替代的,所以她才来了,就当是给他一个交代吧,算是证明,自己即使不喜欢,也还是愿意呆在这里的。
那个无悲大师口中心狠不已的方倩儿,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