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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担心地往屋内望了望,没有看见玉婉在窗边这个明显的位置上,那这难道是还不知道有这么大的火烧起来了?或者说根本就不在屋里?
站在院门前有些不知所措,这玉婉要是不在里面的话,她跑进去一趟就难说出不出得来了。
算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豁出去了。
从旁边不知名的树上扯了一片大大的叶子,虽然觉得可能没什么用处,但是看着有个屏障也能多多少少心安些。
对了,昨日千祗翊是如何教自己的?
气聚丹田……然后引体内的灵气……苏七尽力回想着千祗翊交给自己的可在黑暗中视物的诀窍,现在天都暗了,有这半天火光她是用不着这个特殊本领,但是习气者很多功法都是通用的,她想试试这东西在火光中是不是能派得到用场。
反正只是有益无害罢了,自己就暂且试试,死马当活马医了。
只是,现在想要冲进去还真是需要勇气。
踏进了院门一步距离就感受到那压迫不已的热浪,逼得她不得不又退了那一步,苏七着急地朝屋内喊了一声:“玉婉!”
没有回声。
苏七更加着急,这要是不在里面还好,只是若是在里面,她的喊声听不见没有回应还有情可原,毕竟火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阻隔声音的传播的,但若是连这么大的火势都不知就有些奇怪了。
难道说……有人给玉婉下了药?
迷药?
除了这个她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
除非是下药了,否则玉婉那么聪颖的女子,怎么可能不懂自己逃生呢?
对了,一定是的。她中过郁仙散那种奇毒,再加上有金引那样的良药相辅,一般的毒药她是用不着担心的,可是玉婉就不一样了。丞相府的嫡女,自小一定是锦衣华缎,备受呵护,又怎么会有她这样曲折的经历,所以说玉婉一定是对这种东西没有抵抗力的,那这么说来,这就说通了。
苏七眼中光芒更盛几分,眸中染上一抹煞气,那人好毒。
若不是她对普通药草不起反应,只怕今日不光是玉婉被困,她们两个都会被烧个干净。
那人究竟是怀了怎样恶毒的心思,如何要此般害她们?
还有千祗璃……千祗璃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自己现在是绝对不能再跑去千祗璃那边浪费时间的呃,可是自己现在又无法解决玉婉这边的问题。
该死的,千祗翊这是还在醉春院没回来么?!
奶奶的,她就不应该让千祗翊待在醉春院陪烟柳,怎么说一起回来的话现在也多了个能帮得上忙的人。
她真是的,搞什么一面之缘,这下子好了,为了跟徐二公子做个简短的沟通而把千祗翊好心劝下,现在自己却这么无助,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千祗翊这是乐不思蜀了。
天都暗了,还不从那种地方回来,那是一国皇子该有的行当么?
怪不得玉婉说皇上对千祗翊有坏印象,换了她,她也不乐意。
哪个君主希望自己的儿子整日出入那种烟花之地,就算君王本身不介意,可是外面的流言蜚语就足以让一个君王感受到面子尽失。
特别千祗翊还是那一种招摇过市的类型,呵呵,皇上该没少为他头疼忧心才是。
她是因为私心才假装善解人意劝了千祗翊留在醉春院,可是这家伙竟都不知回来了呃,这个样子,实在不正常。
难道烟柳已经重要到这种地步?!
或者说千祗翊今晚就直接在烟柳那里留宿了?!
思绪一闪而过,苏七没有再多想,现在她也没有时间去多想。
千祗翊爱怎样就怎样,他们皇家的人,她招惹不起便不去招惹,她草才不管明天这兰州城是不是会传出烟柳被人采撷的说法,总之那不是她的事,她现在想做的,就只是让玉婉出来。
既然千祗翊不把这里当回事,既然千祗璃疑心那么大,她就自己努力。
她一直都是自己努力的不是么?
在遇到他们之前,自己不一直是一个人默默坚挺么?
原来,过惯了安逸生活,自己也变得如此迷糊了。
今天千祗翊算是让她知道了,这个世上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情。
就如,千祗翊一次次护着自己,现在还不是不在旁边,孤家寡人的还是她一个。
苏七运起了一个微弱的光球在自己周围,她现在经验不足,就只能这么大的亮度了。
这是她偷学伍欢的。
那个时候伍欢每天就只是教她些最基础的,她因为有了金引相辅学那些实在是太过容易,于是便经常去偷看伍欢练武。
因为,伍欢经常在密室,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她每看一次都会震撼了。
要知道,那么冷的密室,可以说,如果不是当时她被每月十五必发作的郁仙散折磨地没了感觉,自己是断然不会住在那样一个地方,那么一张寒玉床上的。
她会毫不犹豫的逃离那个犹如冰窟的密室。
处处散着寒气,就如他的主人,西齐,一样冷的感觉,寒气直渗人心。
她刚开始还只当这是稀松平常,毕竟自己也是在里面住了几日而且也没什么特殊反应的,可是随着身体好转,身体各种感官的机能都慢慢恢复正常时,就越来越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压迫感。
可是,伍欢还是一如既往,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因为要教她习武,这种伍欢近似闭关的日子就改成一隔一天进行一次。
也正是因为如此,虽说伍欢只教了她几天的日子,但是这么一双乘,她在西齐那边呆的时间也确实是不短了,大概有半个月了。
她越来越觉自己与伍欢的不同时,心下就越发奇怪。
到了最后几天实在是在那寒玉床上睡不下去了,她就直接搬到了另外一个在地面上的院子。
伍欢曾笑言,她搬出了密室,伍欢自己在密室里,好像更自在了些。
她当时听了听,笑了,没说话。
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因为,伍欢每次闭关,她都会偷偷跑去看。
看的时候就会看到伍欢闭目坐到寒玉床上,身上一层月色光华。
她不知那是什么,却也看懂了伍欢每次运起时的技巧。
本来就对那些基本东西没有感觉,看到这样的东西之后,她就试着去学了。
本来刚才在自己的院子也没有想起这一条来,可是现在也实在是无法了,她就是脑子灵光一现,忽然想到的呃,这东西该不会是有防御外界气息的功效吧?
当时她只是无聊学来玩,但是当时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啊。
只是今日一联想,为什么伍欢在其他时候就没有携带这一层月色光华?为什么每次她闭关前都要给自己运气形成这样一个光球?难道不是说有用么?她试过自然知道,这东西是极费灵力的,对于习气者来说,灵力的储存量可以说是最重要的,那伍欢一定是在利大于弊的情况下才会做这种事情、。
她知道密室的那座寒玉床是极好的,不管是对谁。
她第一次知道寒玉床这东西时曾经想过以某种不齿手段将之据为己有,只是后来跟西齐处得久了,感受到西齐那惹不起的架势,这想法就不再提起。
可是,伍欢在寒玉床上闭关,是为了增进武功。但是一边练习的同时又要一边损耗灵气,她刚开始不懂,但是后来也好像逐渐明白了呃,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利大于弊。
伍欢在那里修炼绝对是有好处的,可是为了抵抗整个密室给身体带来的负伤害,就只能选择损耗灵气。
而且,这个光球一定是对寒气有抵御作用的。
所以,她才想到了,会不会对火也是有抵御作用的?
这个她确实是不清楚,看来即使是回了南方也得找个细心些的师傅,否则就白瞎了自己这一身好天赋,得不偿失。
自己这个样子浑水摸鱼似的,遇见事情基本靠猜,绝对不行。
☆、048 好心机,好手段
自己这个样子浑水摸鱼似的,遇见事情基本靠猜,绝对不行。
还是要有个能帮衬自己的人,自己以后的路也不会走得太过艰难。
好了,这种事情还是以后再说,眼下之急就还是先把玉婉救出来再说,这一层月色光球也不知道到底有用没用,唉,试试吧。
事实证明,她脑子的灵光一现还是蛮有用的,最起码踏进院门的时候那种压迫感不像刚才那么强烈,原来这东西真的是有一定抵抗能力的。
虽说是能稍微缓解那种压迫感,但是自己尚未能熟练运用这式,因此使起来颇为吃力些,而且缓解并不代表就是化解,那种炙热的感觉,还是如影随形地环绕在自己周围。
忍着那种不适感觉,尽量找自己能走得过去的地方,有时候实在是没有地方绕就直接从跳动着的火苗上咬咬牙跨了过去,许是因着自己动用了灵气的原因,那些火倒也没有引燃到她身上,如此一路有惊却又无险的走到了房门前,还是自己白日里犹豫了半天没有推开的房门,此时却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了去。
屋内,雕花床上,一身着淡紫色罗裙女子正安静卧于床上,眼眸双阖,长长的睫毛透过火光映在她的眼里。
“玉婉!”苏七一咬牙,果真如她所料,这不是下药了是什么?!
苏七一步并作两步跑到床边,还不忘转身把屋门关上,以防火势趁她不注意那么快烧到屋里来。
看了看眼前仿佛毫无所知的睡美人,苏七发了狠,直接有多大力就用多大力的去晃躺在床上的柳凡璇,“玉婉你醒醒啊!快起来,外面失火了!”
“快醒啊玉婉!”苏七觉得自己叫得够大声了,手下也够用力了,可是玉婉就像是毫无知觉似的仍仅阖着双眸。
自己再这么喊个不停晃个不停的也不是办法,想害他们的人到底是给玉婉用了什么药?难道说没有像她所认为的那样使出把窗子和门都堵死而使人根本无法逃出的损招来就是因为,他们信得过这药?
呵呵,自己真是太幸运了,看玉婉的样子这药恐怕也是不简单啊,她这个普通药物在她身上不起作用的本领,还真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否则恐怕就是她和玉婉都要无声无息死在这里了。
那人,好心机,好手段。
好毒。
苏七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别让她知道这人是谁,否则她就是拼了命也要让那人不得好过。敢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呃,这个暂且不说,玉婉可是丞相府的千金,那人如何敢此般猖狂?
皱着眉望向床上的玉婉,这醒不了可怎么办,难道要她背着出去?
她倒是没问题,只不过她有灵气护体不至于被明火引燃,可是玉婉呢?外面火势那么大,恐怕刚出了屋门玉婉这一身衣服就要被引燃了,她还不如待在这里面能护得玉婉周全。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现在火一时半会儿烧不进来,可是也用不了多久了,那个时候她们就真的是没有一点退路了。
所以,她现在是进退两难。
自己背玉婉出去这方法绝对不行,会害了玉婉的,可是再待在这里自己也会跟玉婉一起被困住的。
刚才那种自己逃生的想法已经被她否决了,既然决定了,她就要好好坚持,不管怎样,来都来了,至少要保了玉婉周全吧。
苏七看向玉婉的梳妆台,想从中寻找些什么。
一眼望过去,并没发现什么自己用得上的东西,苏七一叹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