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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上绳结。
拐子身上的龙纹,则是卫靖在制模之时,前往地上卖画店铺,花费银钱请画师画在石膏之上。卫靖照著图形刻出纹路,跟著制模,灌入铁水,便造出了龙纹拐子。
然则这龙纹除却瞧来醒目的作用之外,却另有用处,龙身之上的片片龙鳞,粗糙嶙峋,和敌人刀剑交碰之时,能够破坏对方刀剑的锐面。
只见台子上五个参赛汉子,除了樊军使拐子,其余是二剑一刀一戟,各自挥动舞弄,也不时将动作放缓,任由评审细细观察。
“怎会有这么奇怪的称号呐?”卫中芸、卫芷芊都指著樊军讪笑。
一旁的公孙遥略感惊愕,没有料到樊军也会出场,却见樊军和他目光对上,以拐子拍了拍胸膛,隐约指指他处。
公孙遥顺著樊军所指方位瞧去,见到卫靖双手交叉,神情昂扬得意。卫靖也伸出一手,捶了捶胸膛。
公孙遥微微点头,以示心领。他心中激荡,豪气陡升,紧握了握手中长剑,那长剑剑鞘是淡淡的鹅黄色,长柄末端结下的绳结坠子精巧雅致,系了两片金红花叶,一片花叶上刻著「祈苍天守护”,另一片刻著「盼遥平安”。
“给分呐,一群没眼光的老头!”卫靖不忘激动地喊著:“满分、满分!”
然则不知是这对拐子外观造得过于花俏,抑或是评鉴宾客们对拐子不感兴趣,又或是那“痴情男子汉”的名号造成反效果,樊军所得珠数竟却不多,好不容易自九颗珠累积到了十颗珠,平台上角边四位无双堂副堂主,已经出来了两个,秦孟先和鲁雄。
秦孟先抢在前头,舞弄手上双勾,突而却是一愣,心想自己双勾轻巧,打落对手长剑什么的自是不难,但若要打落樊军手中这么粗的一对拐子,这难度恐怕还高过在他脸上划道口子。
鲁雄倒是嘿嘿一笑,他持的是对重锤,论起粗重,倒是不怕樊军拐子。
樊军却是安稳自在,自顾自地演武,忽而扎马,忽而出拳,一点儿也没将评审及鲁雄放在眼里。事实上他和卫靖早也沙盘推演算计过,要是鉴赏不过,便耍赖不退,和持护法剑的家伙斗斗,倘若惹得李靡瞧出兴趣,说不定反而能够过关。
再则,如此一来,使大伙分心,公孙遥选择下手时机之时,便更为宽裕。
“下场吧,老兄。”鲁雄话未说完已经出手,重锤不是照著樊军拐子打,而是照著他胸膛击出。
“好个神兵大会,一群人连拐子都不识得!”樊军沉声一喊,抬手便格开鲁雄重锤,交撞声响甚大,还将一旁那王氏剑王开的长剑吓得摔落下地,以为自个要给扔下台了,连落地的剑都未捡,便跳出场了。
“怎么?”鲁雄见樊军竟然反抗,也是一愣,又一记重锤轰出,力道更大。樊军侧身避开,反手一拐子顶去,和鲁雄锤来拐子去地斗了起来。
宾客们有一半以为樊军疯了,胆敢在神兵大会上耍蛮,另一半倒是瞧出樊军故意现耍武艺,便是要打给李靡瞧的。
李靡当然爱瞧,一场神兵大会下来,七成兵刃都是刀剑,二成是枪、斧、戟等,这拐子斗大锤,倒是能难可贵的戏码,当下便吩咐帮众别去拦阻。
鲁雄一对大锤抡得威猛,樊军倒爱惜拐子上的龙纹,不想甫一动手便打坏了龙纹,可惜了卫靖一番心血。
他连闪数记,瞧准鲁雄重锤那直直挺来之势,双臂同时一夹,牢牢将挺来的重锤挟住,鲁雄一双锤子无端端造成六角形是个败笔,让拐子挟得贴贴服服。
樊军以双拐挟著那六角锤子,猛力一扭,如同扳手拧转螺帽一般,夺下了鲁雄一只重锤。
鲁雄另一支重锤追打而来,樊军闪开,随即转守为攻,以一双拐子斗他一支重锤。
鲁雄遮架不及,大锤还没击出就给樊军以拐子顶开,另一只空出的手张掌抓拿,一把抓著了樊军拐子,却感到猛一刺痛,手给震开,掌上皮都给磨去了。
原来是樊军让鲁雄抓著拐子之际,出力发劲旋动,拐子龙纹上的嶙峋鳞片,磨在鲁雄掌上,好似砂纸磨肉一般。
鲁雄这一吃惊,余下一支重锤也给樊军打落,只听得樊军几脚跺步如擂战鼓,拐子已经轻巧抵在他的下颚和胸腹之处。
“好──”“好啊!”“真不愧是痴情男子汉!”众宾客本来见樊军只是个噱头十足的家伙,但见他一身硬功真材实料,可也是真心佩服,爆出如雷掌声。
“好家伙!”李靡像发现至宝一般地拍掌。秦孟先、满全利等,都是在历届神兵大会之上,表现突出,因而给揽入无双堂,爬上副堂主之位。
秦孟先皱了皱眉,心想要是让樊军锋芒太露,以后可能要和他成为同门兄弟了,或许还平起平坐,那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当下便高拔叫喊:“拐子斗重锤见识过了,瞧瞧拐子斗双勾如何?”
秦孟先不等樊军反应,一勾便照著樊军脸上划去。
樊军早有准备,后仰闪过,又和秦孟先战了起来。李靡大声叫好:“打,打,大家看拐子斗双勾!”
鲁雄心中恨极,但此时也只能捡去重锤,狼狈地退至边角,临去前还顺便提起窝在角落犹自耍弄大戟的何记何孟超,将他扔摔下台。另两个参赛师父,也早给满全利打出场了,此时台上成了樊军的个人舞台,大斗秦孟先。
“樊军加油!”卫靖高声叫喊,替樊军助威。他又见秦孟先挥舞双勾如同电光石火,周身都闪耀著光圈,不由得一惊:“没想到秦孟先出手如此之快!”
樊军第一次和秦孟先对战时,便是如此速度,当时他犹能勉强跟上秦孟先的速度,但此时自个拐子变得沉重了一倍有余,一来一往的差别更甚,只得变化战术。
只见樊军将双手拐子抡动半圈,长柄指向外,便好似胳臂延伸一般,樊军手脚本便较长,再加上延伸出拳外的拐子长端,便有如一个状似长臂猿猴的拳师一般。
秦孟先尚未察觉情势不妙,樊军已经连连出拳,全是直来直往的突刺长拳,将粗壮拐子顶端当作拳头延伸,秦孟先连连闪躲,伺机还击,但双勾却不够长。且因由对手是精钢拐子,双勾无法像是对付长剑、长柄兵刃那般将之夹断,甚至不敢和拐子碰上,这便又吃了亏。
秦孟先一咬牙,行出险招,放了个空隙招来拳头,千钧一发之际沈腰前窜,似鬼魅般窜至樊军腰间,一勾横著倒扒樊军后背。
樊军则是出拳击向秦孟先出勾那臂,本来这角度不可能击中秦孟先手臂,但加上拐子长度,这拳硬是打在秦孟先出勾胳臂上,将他勾势打偏,只在樊军后背上画出一道浅浅血痕。
秦孟先反倒损伤更大,被击中的右臂酸软无力,还没回气重整旗鼓,樊军的攻势便已袭来,秦孟先闪开两记拐子横扫,樊军又突而发出正拳,拐子直直打向秦孟先面门。
情急之下,秦孟先本能性地使出惯用绝招,仰身闪避,双勾一夹,剪住樊军拐子。但粗壮拐子如何能够剪断,樊军猛地一抽,便听得秦孟先那双勾发出尖锐的撕裂声响,迎著龙鳞的那一支勾,卷口夸张可怖。
樊军又是三记正拳虚晃,身子突而一低,长腿扫去,将秦孟先扫翻半圈,摔得四脚朝天。
“樊军又胜啦!”卫靖哇的一声,轰然叫好!
樊军身形向后一跃,扎了个马步,深深吸吐,调整气息,已朝著另一副堂主马天敬摆出架势。
“他还想打!”“打上瘾啦!”宾客们鼓噪叫嚣,轰声震耳。
马天敬见樊军接连挑倒鲁雄、秦孟先,想来已耗去不少气力。他手腕一沉,放下的是九节鞭。这九节鞭是为九节长条钢片以炼锁连结而成。
一般九节鞭,鞭头尖锐,鞭身则是厚长而钝,但马天敬这九节鞭,鞭身却锐如刀刃,倒像是九节剑一般,使用之时困难许多,回转挥轮之际无法用手接拿缠绕,反易划伤己身。
但见马天敬挥弄那九节鞭如同风火轮,旋动圈子忽大忽小,似鞭似剑,全无破绽。
樊军稳住阵脚,避开两记抡扫,突而见马天敬变招,将鞭直甩,有如出剑刺击一般。拐子不擅应付长兵刺击,樊军退得狼狈,肩头给划了一下,鲜血透出衣物。
马天敬可不放过这大显身手的机会,大步出击,九节鞭挥抡得更为炙烈,突地朝樊军小腿扫去,逼得他跃起,跟著直甩作剑刺去,擦过樊军小腹。
樊军落地,左支右挡,又给划出数道口子,鲜血淌了一身,终于将马天敬一记鞭势所来路子瞧了个清楚。伸出拐子一拦,截下袭来的九节鞭,突然松手放开放开那拐子,出手抓捏住九节鞭的一节鞭身。
马天敬一惊,猛地抽回,但樊军只是作势虚抓,立时便放手,这下子马天敬抽回的力道便拉得太过,九节鞭倏然打回,反倒差点击中自己。
樊军便趁这分毫之差、对手分心一瞬,足下发劲向前奔冲,马天敬攻势尚未发动,已让樊军冲近身怀,长鞭近身全无作用,樊军只是手臂一挟,竟将马天敬握鞭那手挟在胁下,胳臂顶著马天敬手肘处,腰腹贴著他手腕处,猛然发力,身子一拐,竟将马天敬手骨给折断了,算是回敬身上几道让九节鞭所打出的口子。
“这场又是樊军胜啦!”卫靖喊得喉咙都嘶哑了。
公孙遥深深吸气,也佩服得紧,不自禁地握紧拳头暗暗替樊军打气。
卫芷芊却突而转头向卫中芸问:“姊姊,刚刚你有没有听到好似咱堂弟卫靖在叫喊啊?”
卫中芸摇摇头说:“你听错了吧。”
李靡看得目不转睛,满头是汗,喝了口参茶,却是一阵呛咳。
“呛死你这小王八蛋!”卫靖远远见了,暗自窃笑。
“剩下一个、剩下一个!”此时观战宾客可是欢声雷动,纷纷将矛头转向那无双堂还没上阵的副堂主满全利。
樊军却是连连喘气,鲜血不停滴落,染红了脚下台子。开始有评判宾客打起圆场:“这便先到此为止吧,快来人上去扶下马副堂主!”
一票无双堂的帮众一拥而上,将马天敬扶下,又恭恭谨谨地替樊军包扎伤处,不时喊声:“军哥,你真行。”
卫靖本来犹自奇怪怎地无双堂帮众对这连败他们三个副堂主的樊军如此和善,转念一想随即明白,以现下樊军气势,大伙儿都以为李靡必要揽樊军入无双堂作副堂主了,以他连败三人身手,将来要抢堂主之位更显优势,无双堂的帮众们自是对他恭敬有加,都抢著讨好这未来堂主。
“大伙儿歇息歇息!”主持人也拭了拭汗,挥手指挥一阵,数个杂役上来,收拾台上残局,清洗血污。
大伙儿起身离席,转往三楼宴厅,准备食用午餐。
只见胡白推著一台小车,车上五种菜色──豆瓣黄鱼、绞肉炖豆腐、红烧猪脚、脆皮烤鸭、炒青菜,但每一样菜却有两盘,共是十盘。
胡白将小车推至李靡桌边,胸有成足地说:“李帮主,这十盘菜,五盘胡白做的,五盘黄主厨做的,盘子下有字条,您尝尝,再揭开盘子,看看是不是胡白做的好吃。”
李靡点点头说:“倒真有趣!”李靡身后两个神武堂帮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