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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靖边吃著饭,见到对街巷口又有两个乞丐并肩坐著,一个是哑巴,不停比手划脚,又向路过的行人不住地磕头,一个眼睛瞎了,翻著一对大白眼,眼皮颤呀颤的。
卫靖吃完了饭,付了饭钱,刻意牵著阿喜到了那两个乞丐身旁晃晃,已经瞧出花样。
原来那两个乞丐身上也都有不少脓包,淌著脓液,但这些脓包和脓液,不论是色泽还是气味,都和先前那假装断腿乞丐断腿处的脓伤如出一彻,那必然是同一种化妆技和材料了。
“乞讨便乞讨,何必这样装神弄鬼呢?”卫靖低声自语,继续朝著花剌街前进。一路上便只见到一个又一个的乞丐,或蹲或坐地盘踞著好几条街,卫靖注意到这些乞丐年纪并不太大,有些乞丐带著残疾,却大都是装出来的。在某些较为冷清的街上,那儿乞丐便不若闹街上的乞丐可怜兮兮,反倒是三五成群,伸长了手,向每一个路过的客人招手。
这条街窄,前头三个乞丐鬼鬼祟祟地蹲在巷弄阴暗处,一等行人走来,立时拦路,抓著了行人衣角,或是大声嚷嚷纠缠,或是哭闹哀求,非得行人掏出钱来才要放手。
“太莫名其妙了!”卫靖站定身子,瞧著前头一个气喘吁吁的胖大叔,受不了乞丐纠缠,赏了几枚钱花钱消灾。那些乞丐讨得了钱,又缩回原先的阴暗处,朝巷子两端看著。
一个少妇牵著五岁大的娃儿自卫靖身边经过,朝著伫有乞丐那方向走去。
“这位大姊,前头有乞丐会缠人不放!”卫靖大声提醒,那少妇怔了怔,也注意到前头躲在阴暗处的三个乞丐,赶紧转向,和卫靖点了点头,绕道而去。
三个乞丐瞪大了眼睛,纷纷站起,不怀好意地瞧著卫靖。卫靖昂了昂头,领著阿喜迈开大步往前走。他见这几个乞丐尽管衣著破烂、身子肮脏,但年纪大都称不上老迈,甚至无病无痛,却尽使些欺瞒诈骗、纠缠拦路的方式行乞。卫靖打从心底瞧不起这些家伙。
卫靖经过乞丐身边时,还故意仰高了头,露出得意神情。一个乞丐指著卫靖腰间,低声一喊:“唉哟!就是这个小王八蛋呀!”
“你骂谁?”卫靖听了乞丐骂人,火冒三丈地停下脚步,却见那三个乞丐朝著他的背后衣角处指指点点。
“这什么玩意儿?”卫靖也觉得奇怪,拉著衣角,扭头一看,却见到衣角处绣著一只颜色较浅的小虎图样。
“就是你这臭小王八蛋处处和咱捣蛋!”一个乞丐破口大骂起来,还推了卫靖一把。“你这小子哪条道上的?”、“你知不知道咱们花开富贵?”另两个乞丐也鼓噪起来,揪著卫靖衣服拉扯,不让他走。
“什么花开富贵,根本没听过,滚一旁去,拉著我衣服做什么?”卫靖怪叫一声,抓著了一个乞丐手腕,将他摔倒在地。跟著拔腿跑出了这小巷,心中大骇,惊讶这乞丐帮派消息竟然灵通至此,他不过捉弄了一个骗子乞丐,其他的乞丐立时便知道了。
巷道外头连接著一条大道,又有些小吃摊子,行人多,乞丐也多。
三个乞丐追著卫靖来到大街,纷纷吹起口哨,扯著破锣嗓子大吼:“花开富贵的哥儿们,找著这臭小子了!”三个乞丐这么一招呼,不但惹得大街上的行人注意,附近数条街的乞丐,竟全围了上来,一个比一个脏臭,手里大都持著木杖棍子等家伙,嚷嚷著:“找著了?在哪儿啊,敢找咱们花开富贵的麻烦,快把他好打一顿!”
卫靖让十来个乞丐持著木棍围著,这才知道原来这几条街的乞丐不但行乞招数相似,且都是一路的,俨然自成一个帮派,名堂便叫做“花开富贵帮”。
“我去你个花开富贵!你们是乞丐还是强盗?好手好脚的不去工作,装聋子、扮瘸子的很好玩吗?”他不愿示弱,和那些乞丐斗起了嘴,脚边的阿喜让乞丐们这阵仗吓得发起了抖,却还是护主心切地朝著乞丐吠了起来。
“咱们怎样你管得著吗?”、“你以为你是英雄大侠?”、“快将你摸去的钱交还出来!”、“交还出来!”十来个乞丐大声吆喝,有些举起木杖去戳刺卫靖的身子。
“什么钱?我摸了谁的钱?”卫靖怔了怔,见到一个乞丐伸手要抓他腰间钱袋,只当这些乞丐仗著人多诬陷他,还要硬抢,想也不想便出手还击,抓著了那乞丐手腕,将他拐倒在地。
“臭小子敢动手!”、“打死他!”乞丐们见卫靖放倒己方一个同伴,全都怒骂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双眼睛看著,你们想怎样?”卫靖捏紧拳头,大声质问。
围观路人当中,有个大叔看不过去,仗义说话:“你们这些乞丐做什么欺负孩子?”
围著卫靖的乞丐们,纷纷转身,指著那出头大叔,大声骂:“这小子好可恶,自早上起便一直找咱们麻烦,用石子扔咱们不说,还抓了咱们碗里的钱便跑,追都追不上!”
那大叔气势登时泄了许多,却还是说:“你们可有凭据?”
“当然有!他便是穿著这身灰衣,后头还缝了只小虎头,化成灰我也认得!”好几个乞丐大声鼓噪,以木杖敲地。
“王八蛋你啰唆什么!这儿谁不知道咱们花开富贵?你要和咱作对是吧?”一个高大乞丐大步跨出,一巴掌打在那出头大叔脸上,又将那大叔推倒在地,那大叔咬牙切齿,却再也不敢回话了。
这乞丐这么一动手,一群围观路人登时散了大半,大都不想招惹这“花开富贵”。
“八手……我的八手呢!”卫靖早见苗头不对,伸手自行囊中掏摸八手要作为防身之用,一摸之下出了一身冷汗,行囊里的八手不知上哪儿去了,一听有乞丐说认得他的衣服,一怔,低头看看这身素净新衣,心中一凛,怒吼一声:“贝小路——”
卫靖这才恍然大悟,贝小路好心地送上新衣供他替换,竟然包藏著这等恶毒伎俩,这些乞丐口口声声说有个穿著和他一样的小子找乞丐麻烦,摸了钱就跑,必然是贝小路穿了同样的衣服捣蛋,然后嫁祸给卫靖。
尽管两人身高样貌不同,但乞丐之间口耳相传,也根本无心细查,全只记著一个灰衣孩子,衣角上有只小虎。最重要的是,巷弄中三个乞丐,确确实实地见了卫靖和他们捣蛋,自是一口咬定了。
“咦?又是这小子!”远处的小吃摊上,樊军正痛快吃完了两碗炸酱面,起身付面钱,瞧见巷子那端卫靖和一票乞丐起了冲突,心中好奇,更兼幸灾乐祸,挤过人群去看。
“啊呀,是樊军,朋友、朋友!帮帮我!”卫靖见著樊军,也觉得惊讶,连忙扯了喉咙大叫。
“你是他朋友?你要替他出头?”那推打大叔的高大乞丐瞪视著樊军。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朋友了?”樊军一怔,笑问著,他昨晚打赢了擂台早早走了,没有瞧见之后卫靖对上王道士的场面,向那乞丐摇摇手,说:“我和他不熟,你想怎样请便,我等著看好戏。”
“阿喜你躲远点,看我一个人对付这些恶徒!”卫靖见樊军不但无意搭救他,反而落井下石,气得卷起袖子,伸脚推著阿喜屁股,将阿喜赶到了老远。
两个乞丐伸手要去抓卫靖胸口,都让卫靖抬手拨开,后头一个乞丐要抓卫靖腰间钱袋,让卫靖扭了手腕,拐脚绊倒。
“这小子学过几手擒拿。”樊军咦了一声,看著卫靖和几个乞丐你推我挤。
乞丐当中倒有两、三个也有点本事,没让卫靖摔倒,其中一个身材较壮,身手也灵活些,赏了卫靖好几下巴掌。其余的乞丐举著木杖助威,不时偷捅卫靖两下。
卫靖哪里敌得过这么多人,一下子便给打倒在地,让两个乞丐架住双肩抬了起来,其余的乞丐纷纷抡拳打来。卫靖鼻子、嘴角都流了血,双腿乱踢乱蹬,破口大骂,瞧见一旁围观行人不但没有相助之意,反而大都兴致勃勃地看著热闹,其中樊军更是双手叉腰,看得津津有味,心中更是气恼。
“死樊军、臭樊军,好不要脸!”卫靖扯著喉咙大喊。
“你无故骂我干啥?”樊军本来瞧得有趣,突然听卫靖骂他,不禁愕然。
“你一定是受了潘元指使,找来一堆乞丐为难我。你在霸王客栈充英雄,在地下海来作潘元的小狗,你是两面人,你是潘元的走狗!”卫靖胡乱大叫。
“你放什么屁?我和这帮乞丐压根不认识!”樊军瞪大了眼吼。
“你敢做不敢当!”卫靖仰头一撞,将架著他的乞丐撞得鼻血长流,举手抓著前头一个乞丐手腕使劲一摔,将这乞丐摔倒。大步一跨冲到樊军身前,指著他鼻子骂:“潘元呢?他躲在哪儿?你欠他多少钱?叫潘元出来我要揍死他!你作潘元的走狗,难道不怕霸王客栈里的兄弟们知道了要取笑你?”
“你这顽劣小子瞎扯什么?我不是说过我早和田鼠帮再无瓜葛了!”樊军怒极,一把揪住卫靖衣领,将他拎了起来,后头乞丐还不停拉拉扯扯,卫靖也不停蹬脚,喊著:“啊——你还说不是一伙,露出真面目了吧!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你分明就是花开富贵田鼠帮!还偏偏混在霸王客栈骗吃骗喝,难怪李二腿说你没本事!”
“什么?李二腿?他不是让我给打伤了吗,他背后说我什么?”樊军恼怒地质问。两旁乞丐仍不停拉扯,有些手脚还招呼到樊军身上,樊军大力挥手将几个乞丐推开,叱骂:“乞丐滚一旁去!”
“你又是哪条道上的?”、“你没听过花开富贵?”乞丐们仗著人多,一点也不将樊军放在眼里。
“李二腿说我什么?”樊军也不理那些乞丐,怒眼瞪视著卫靖。
“李二腿嘴上没说,但我猜他心中这样想!”卫靖大声地答:“他年近中年,孤家寡人一个,搞个双刀帮便只是为了保护地下海来一群落魄商人不受臭老鼠欺负;你年轻力壮,武功高强,替那下流的潘元欺压好人,却不理自己朋友让人欺负!李二腿是真英雄,樊军是假好汉!”
“我什么时候跟你成了朋友?”樊军大吼。
“我昨晚和王道士打成平手,吴老板便当我是朋友。你尽管帮花开富贵欺负我,让所有人都知道樊军帮著花开富贵田鼠帮,欺负霸王客栈的朋友!”
“你这家伙到底哪里冒出来的?在这儿夹缠不休做什么,还不给我滚——”那高大乞丐见樊军挤在他们当中霸著卫靖,抡起拳头一拳打在樊军脸上,发出了磅的一声。
樊军怒眼圆瞪,缓缓回头,瞧了那动手打他的高大乞丐一眼,一把扔下了卫靖,还顺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个爆栗。
“哇!”卫靖抱著头在地上打滚,樊军这记爆栗敲得可不轻,卫靖头上登时肿了个大包。
“你这臭家伙……”高大乞丐指著樊军正要开骂,樊军已然一拳擂来,将他轰退了好几步远,随即晕倒在地。
其余的乞丐又惊又怒,举著木杖、棍棒打来,大声问著:“你哪一路的!”
“在下霸王客栈樊军!”樊军大喝,拳脚齐发、肘顶膝撞,将一根根木杖尽皆打断,将一个个乞丐打倒在地。
只一瞬间,十来个乞丐晕的晕、逃的逃,有些吓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