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铁指著樊军怒骂:“哼!你好意思说这话,男人打架,逞凶斗狠那也罢了,你打不过我哥哥,便施以无耻伎俩,将他……将他……”
“哈哈……”樊军想起当时唐彪中了贝小路的迷药却不自知,让贝小路淋下腐毒药水也是在昏迷之时,自然以为这卑劣手段是樊军和卫靖干的。然而即便如此,樊军也无意解释,他朗声说:“你别装无辜,你两兄弟行事作风大家清楚得很,你哥哥的仇人可不只我一个,害他那样惨倒是另有其人,我还觉得便宜了你,当时要是让我下手,他一条命已经没了,豹子堂要私下报仇,时间地点说一声,我樊军奉陪到底!”
唐彪沉声怒骂,但见情势已然逆转,只好愤然转身,领著一票黑衣汉子离去,唐铁指著樊军骂了几句,这才跟著哥哥离开。
曲文瑛扬了扬手,一干月临堂的帮众便都将长剑收回,曲文瑛蹙著眉头,来到樊军面前,瞪视著他。
樊军让曲文瑛瞧得心虚,低下了头,说:“曲堂主,我和豹子堂这恩怨是在三年前结下的,要解释起来,可也得费一番功夫。不过我樊军自认问心无愧,要是再碰上唐彪,他不找我麻烦,我也要找他麻烦,这恩怨难以了结。”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和唐彪的恩怨,我也没开口问你这事儿,你解释个什么劲?这事儿你问心无愧,说得铿锵有力,那另一件事呢?”曲文瑛哼了一声,眼神更加犀利。
樊军支唔几声,看著一票月临堂帮众眼睛全盯著他看,只好吃了秤铊铁了心,不吭声就是不吭声。
曲文瑛挥了挥手,向月临堂那干帮众说:“你们先退下,我有话要问这小子。”
月临堂的帮众领了号令,退得老远,还派出几个帮众在暗处远远守著,就怕豹子堂又来生事。
“现在没人了,你喊我女儿出来吧。”曲文瑛冷冷地说。
“曲……曲堂主,你听我解释,子燕她……是来找过我……不过”樊军打了个冷颤,连连摇头。
曲文瑛冷笑两声,伸手指向远处梨华院高墙上的窗说:“我便在那儿亲眼看著她进你房里,你最好别撒谎,否则这问心无愧的铁汉模样可要大打折扣。”
樊军哑然无语,房中传出了曲子燕的呼唤:“妈妈,你别为难他!”
曲子燕这才持著一柄断剑走出,她本让樊军扔上了床,但担心樊军安危,在樊军杀出大战时,忍不住下床到窗边偷看,她见樊军让豹子堂两兄弟逼到了墙边,本在地上拣了柄断剑,想趁著唐彪靠近窗边时出剑偷袭,但听见妈妈的声音,可吓得魂飞魄散,此时她知道妈妈将其他帮众都赶走了,这才愿意现身,她将那柄剑扔在地上,低著头说:“我来找樊大哥谈事情,谁知道那些家伙来偷袭,我怕让人瞧见,只好躲在房里,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曲文瑛上前一把揪住了曲子燕的耳朵,骂:“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又怕人家瞧见?是啊,堂堂一个月临堂副堂主,连配剑都没带在身上,将一张脸涂得像是酒楼里的小姑娘一样,当然怕人瞧啦!”
曲子燕红了眼眶,说:“樊大哥他……他不喜欢和‘月临堂的曲副堂主’说话,只想和‘寻常姑娘曲子燕’说话,我……我只是想和他说些话而已……”
“是吗?”曲文瑛将目光转向樊军,冷冷地说:“原来有人嫌咱们月临堂这块招牌脏,不想和咱月临堂的人说话。”
樊军听她母女俩一搭一唱,听得一头雾水,惊愕地连连摇头说:“我……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曲堂主,月临堂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樊军可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呀!”
曲子燕拉了拉曲文瑛的手:“妈妈,不是咱月临堂的招牌脏,是……是……你自个心里也清楚,你自个也说常说咱是‘闯天爷的月临堂’不是‘李靡的月临堂’……”
“闭嘴!”曲文瑛怒叱一声,看看左右,又看了看吓著了的曲子燕,这才放低声音:“你不是小孩子,应当知道有些话只能关在家里头讲,绝不能在外头说。”
“樊大哥不是外人……”曲子燕伸了伸舌头,但她也知道这儿可不是她家,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后果可是极其严重,便说:“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乱说了……”
“小子,我不反对女儿和你一块儿,不过你这家伙也好歹拿出点诚意,别让人看笑话,说咱家女儿一天到晚死缠著你,从现在开始,我不许她来看你,你若想她,便主动去找她!”曲文瑛骂了几句,解下身上的黑色袍子,披在曲子燕的肩上,拉著她离去。
樊军叹了口气,转身回房,只觉得自己倒楣过了头,实在冤枉,他踢了踢床底,不见动静,原来公孙遥神不知鬼不觉地跳窗走了,樊军更加郁闷,也不睡了,将桌椅扶正,吃起了曲子燕带来的小菜,他喝了几杯自个儿的酒,又斟了杯曲子燕带来的酒,那酒清白如水,入口醇厚芬芳,流入喉后逐渐发热,犹如吞下一条火龙,樊军不禁大呼一声:“好!”
“樊军,你怎么啦,怎还在睡?”老许等人推门进了樊军房间,见樊军瘫倒在床上,呼噜鼾响。大伙儿拉他半晌,这才将他摇醒,见他还微闭著眼睛喃喃自语,颇为惊奇。
虎哥拿起桌上那七分满的酒壶,好奇摇晃著:“我第一次见他醉成这样,他喝这是什么酒?”他边说边嗅了嗅壶口,说:“这酒好呀!”
曲子燕心虚地退到门边,向身后的月临堂随从吩咐:“快去备水让樊大哥洗脸,再去沏壶浓茶,越浓越好。”
原来当日卫靖提点她,若邀樊军上通天河畔谈心,带著的那酒是越烈越好,曲子燕便也照著作了,私下向帮中其他弟兄们探询,找著了一壶不下当年落凤轩不过三的极烈好酒,名为“腹中火”,昨晚曲子燕便是带著这壶酒来敲樊军的门。
之后樊军独饮时,可没这心理准备,一杯大扬府上的美酒、一杯腹中火,混酒交杂了数杯,樊军很快便不省人事,一睡至今。
大伙儿七手八脚地灌了樊军数杯浓茶,又将他押到井旁,泼了他数桶水,这才让他清醒了些。樊军换上了干净衣服,还觉得头晕反胃,呆楞楞地倚著大树吹风,此时天已近晚,老许等拿著那壶腹中火,围著樊军,大伙儿轮流一人一小杯地喝,都痛快得哇哇大叫,直嚷著这酒极烈。
“子燕……你妈妈……不是不让你来找我了吗?”樊军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大伙儿的吵闹声登时停止,全将目光放到了曲子燕身上,本来站在樊军身旁,陪他看天的曲子燕,一下子胀红了脸,说:“我现下还是月临堂副堂主,负责这次大扬府上的秩序安危,你是捕快头头,咱们现在可是再行公务,什么找不找的?”
“嗯。”樊军点了点头,默了半晌,撑著身子要走,边说:“天色已晚,闯天门帮主应当要来了吧,大伙儿还是回到岗位巡视吧,咱们顶著这头衔在这儿吃喝玩乐,总也得尽好自己的职责。”
老许等互视一眼,哈哈大笑说:“樊军,咱们的职责早已尽啦,现在已经交班啦,你睡得和死牛一样,李靡在中午之前便已来到,一场午宴可是热闹极绝顶,你没瞧见真是可惜!”
水半天插嘴叫著:“你没见到小卫也跟在李靡身后,他可威风啦,现在是堂主,整个堂就他一个人,其余都是猴子,笑死我啦──”
原来这次李靡前来,为了避免飞雪山庄在道路上搞些捉弄诡诈,便趁著白昼光亮时动身,和以往神兵宴都举办在夜晚不同,这场午宴可办得风光盛大。除却了那一如往常的李靡登场时万众欢腾、大礼纷呈、贵宾致词之外,卫靖还以猴堂堂主的身份,献上了一场小戏,炒热气氛,压轴的大戏还排在数天后。
这午宴上,也是闯天总堂正式成立的日子,李靡接任了堂主的大印,八长老也名正言顺地接任总堂副堂主之位,至此之后,发布闯天门大小号令之印,都从帮主的金印,换成了总堂堂主之印。
在午宴上除了宣告海来周边土匪情势之外,还有另一场戏码让与会众人期待万分,甚至压过了即将登场的神兵比赛,那便是无双堂四位副堂主的捉对武斗,可是由李靡亲自向大家宣布的。
所有的人都知道久悬未决的无双堂堂主之位,会在这一次英雄会中决定,但大伙儿可没料到李靡会想出让四个副堂主直接动手过招比试这戏码,尽管八长老补充这武斗戏码只是英雄会上一场热闹,无双堂堂主之位仍得由剿匪时各副堂主战绩表现决定,但是大伙儿私下还是还是认为,若能在这无双堂武斗场子技压另三个副堂主,之后要一举夺下堂主之位,可是顺利许多。
“哗──我竟然错过这场好戏!”樊军听了也颇为愕然,这才知道昨日秦孟先迫不及待找他试试那黑勾,便是为了这场武斗比试。他急急地问:“那是谁赢啦?”
“还没比呢!”“你酒还没醒,耳朵不灵光啦。”众人起哄取笑。
“这比试订在明儿个神兵初试之后,作为压轴。”王道士解释:“明儿个以抽签决定四个副堂主彼此对手,两个胜出的副堂主,便于五日后的神兵复赛时再战,打出一个无双堂第一。”
樊军点了点头,说:“哼哼,这么一来,输的家伙可十分丢脸,即便是之后剿匪立了大功,上任堂主,又如何服众?”
“八长老说这比试是‘兄弟比划,点到即止,不伤感情’但听说那四个副堂主私下都签了生死状,还各自点了个代理副堂主,你说这刺不刺激。”老许插口说。
“依我看呢,这便是八长老的城府算计,这无双堂四个副堂主明争暗斗这么些年,人尽皆知,要谁出任堂主,另外三个都不服气,剿匪之战时若是他们仍如此暗斗,彼此互扯后腿,对抗匪行动可是有害无益,干脆便让他们打上一架,输赢各凭本事,无双堂的堂众自会将胜出的那个视为未来堂主,本来僵持不下的四个角,成了一角独大,这纷争便能消弥许多。”王道士这样子判断。
大伙儿交头接耳,都觉得有理,水半天举起大拇指说:“牛鼻子……不愧是咱们里头的智多星……想得比咱们都多,说得比咱们都有道理,我同意……你的看法,我赏你一杯美酒……”水半天摇摇晃晃地说完,将壶中最后一些腹中火倒入杯中,要敬王道士,但他已醉得东倒西歪,手一抖,一杯子腹中火全洒在地上,渗入了土里。
□
“这是个屁推论,哪有这么简单!”杨仇飞将杯放下,背著手来到窗边,遥看著灯火通明的大扬府。
这间客栈客人稀疏,夜里空空荡荡,由于整个店面都让杨仇飞包下了,客店老板也乐得将店门拉下,每日负责采买食材,料理三餐便是。
公孙遥唯唯诺诺地起身,想问,又不敢问,他每隔三、四日,便会将在大扬府上所见所闻,带来这客栈报给杨仇飞,这晚他带著无双堂武斗比试的消息来到客栈,且做出了与王道士差不多的推断,立时惹了杨仇飞一个白眼。
杨仇飞在窗边伫看了一会儿,冷冷笑著说:“那小王八蛋一番鬼心眼,倒是让老不死们顺水推舟,名正言顺地搞这把戏。”
公孙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