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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悉心栽培,他已可以独当一面。所以老阁主希望,将来等他百年之时,能把灵犀阁交给他打理,也算是了了他的一番心愿。”
“哦。”沈凝烟恍然大悟,“难怪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们的条件,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你知道些什么?”叶昔迟转身。
沈凝烟道:“我以前听爹说,灵犀阁主虽然有几房姨太,可却从未立过任何一人做他正式的夫人。他膝下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但都不怎么得宠,很多事情他宁愿告诉他的徒弟,让他的徒弟一手操办,也不愿意向自己的儿女泄露一星半点。几个姨太太为此抱怨过无数次,让他尽早从他的三个儿子里选出继承灵犀阁的人,可他却充耳未闻。”顿了顿,又道,“以前我就觉得奇怪,他干嘛不疼自己的儿子却轻信一个外人,原来那个所谓的徒弟,才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吧。”
“说得在理。”叶昔迟点头,“或许他对这个儿子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无法将他的身世告诉他,正好我们想接手灵犀阁,于是他就顺水推舟,把灵犀阁交给我们,那么下一任阁主是谁,就要看我们的意思了。我们与他非亲非故,自然不会因为那三个人是他的儿子就把阁主之位给其中的任何一人,这样他的徒弟便有了公平竞争的机会,也不会落下几房姨太的口舌。”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的姨太太们真的会愿意把灵犀阁交给一个外人打理吗?”
叶昔迟指了指书信,“你看最后一句话,老阁主给我们送这封书信的意思就是告诉我们,灵犀阁的所有事情,都由阁主说了算,只要我们助他的徒弟当上了阁主,那么他那几个儿子女儿再反对,木已成舟,也无计可施了。”
沈凝烟把信甩在一边,抱着叶昔迟的手臂,不乐意道:“公子,他这是在利用我们!”
叶昔迟不置可否,含笑道:“做生意就是这样,不可能有哪一方永远都占尽优势,有利自然会有弊,这也算得上是公平交易了。”
“真复杂。”沈凝烟吐吐舌头。
叶昔迟摸摸她的脑袋,眸色温润如月,“是啊,很复杂,所以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她要学?沈凝烟不解地望着他。
叶昔迟轻笑道:“要做我叶昔迟的妻子,紫影山庄未来的庄主夫人,一点生意经都不懂怎么行?”
沈凝烟已经习惯了他动不动就调侃自己几句,自动忽略了他的前半句话,嘟着嘴和他谈起了条件,“生意经这三个字一听就是很麻烦的事,我才不想学呢。你看我既会武功,又会易容。虽然功夫可能没你好,易容也不是时常能用到,不过也不算一无是处。我已经帮着你拿下了六本账本,所以生意上的事,我还是不参与了,好不好?”
这么快就学会邀功了?叶昔迟想了想,在她期待的目光下,稍稍松口,“也好,但这些得等我们拿到第七本账本,回紫影山庄以后再说。”
第七本账本……
沈凝烟眼睛一转,笑得贼眉鼠眼的,“这有什么难的,第七本账本,我早就想好去哪里拿了!”
叶昔迟挑眉。
***
数日后,一辆马车从沧州驶出,直奔京城的方向。
“烟儿,你说的这第七本账本,究竟要怎么得到?”叶昔迟无奈地坐在车厢里,这已经是他这几日第不知道多少次问她这个问题了,可无论他怎么威逼利诱,沈凝烟都把嘴巴咬得死死的,不肯透露只言片语,只是看着他不停地笑,让他等着就行。
叶昔迟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但从她近几日窃喜的神色上看,一定不会有好事。
算了算日子,从他在叶昔早手里拿过代庄主的玉佩起,已经过了将近十个月了。只剩两个月一年之期将满,若是在此之前无法将七本账本带回去,那么他们这一年所做的努力便白费了。
他一直都没有告诉沈凝烟的是,庄主的考验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若是通不过,那么一辈子都与庄主之位无缘。而且最后验证究竟是否通过考验的也不止他一个人,更有紫影山庄的八大长老参与。九人之中只要有两人反对,那他便也无法通过考验。
他之前怕她担心,心里有压力,所以一直都没有告诉她。可如今期限将至,自己却隐隐有些担忧起来。他目前手上所有的六本账本,除去灵犀阁、忆仙坊和他后来误打误撞收下的一个镖局以外,其他三间也只是普通的铺子,并不足以让他有完全的把握能通过考验。所以接下来最后的那本账本,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若是够独特,够意想不到,相信他就能无后顾之忧,所以他才想要知道沈凝烟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只是……
叶昔迟摇了摇头,算了,虽然庄主之位对他来说很重要,可若是能让她开心,哪怕是丢了这个庄主,他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反正日子还早,她既然想玩,他就再陪她玩一阵子就好了。
沈凝烟自然是不知道叶昔迟心里绕的这些弯子,此刻她正舒服地躺在马车里的软榻上,头枕着他的膝盖,手里拿着叶昔早给她的令牌翻来覆去地玩着。
一边玩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叶昔迟的问题,“你先不要问那么多嘛,等到了京城你就知道了,我保证,到时候一定会让你大开眼界,准保你笑得几天几夜都合不拢嘴,嘿嘿!”
“傻丫头。”叶昔迟失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
“小姐,你渴不渴?尝尝这个,今年的新茶,前些日子有人送给老爷和夫人的,夫人知道你爱喝,所以特地让我带了一点来。”香芸将泡好的茶递给沈凝烟。
沈凝烟本没有想过要带着她,但是沈夫人不愿意,非要让香芸跟着。从前她隐姓埋名去紫影山庄倒没什么,如今已经成了叶昔迟的夫人,怎么说也得带个信得过的丫头一块儿去,否则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
其实前两年在紫影山庄沈凝烟有叶昔早护着,本来就没有因为外人而受到太多异样的眼光,现如今又有叶昔迟撑腰,谁敢欺负到她一个未来的庄主夫人身上去?她娘果然是多虑了。但为了不让娘担心,沈凝烟还是把香芸带上了一起。
沈凝烟接过茶,没有马上喝,而是一脸诌媚地给了叶昔迟,“我爹最爱喝的碧螺春,你尝尝。”
叶昔迟接过,“多谢娘子。”换来的是沈凝烟的一个白眼。
***
进京之后,马车没有片刻的停留,直奔城里那方城墙最高的地方。
“吁”
司琴刚跳下马车,就涌上了十几个官兵,将他们的马车团团围住。
“皇城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自闯入,你们几个,还不快速速离开!”
皇宫?下了马车之后的叶昔迟诧异地看着眼前几十丈高的城墙,不由蹙眉。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烟儿?”叶昔迟下意识地望向沈凝烟,他可不认为这是司琴的主意。
沈凝烟朝他抿唇一笑,放开了他的手,下了马车,朝着那些官兵道:“我有事要见你们的皇上。”
领头的官兵举起刀,厉声道:“混帐!皇上岂是尔等刁民说见就见的!若是不想死,就赶快离开!否则,休怪我手下的刀不客气!”
等他说完,沈凝烟面上全无畏惧之色,微微笑道:“这位大哥,你先别那么激动。我问你,当今圣上身边的亲信太监可是叫小八?”
那人眸色一凛,“你怎么知道?”她要是说别的太监的名字说不定他们还不知道,但是皇上身边的那一个,皇宫里几乎人人都耳熟能详。
沈凝烟摊手,“我要是不认识你们皇上,怎么可能这么贸贸然地来找他?”
那人想了想,片刻后道:“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刺客,没有皇上的传召,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宫!”
沈凝烟抚额,虽然早有被赶走的准备,可被他一口一个刁民和闲杂人等,心里也不禁有些不舒服。该死的孟庭柯,看我以后怎么找你算账!
“烟儿,你究竟有什么大事,非要进宫不可?”叶昔迟拉了拉她,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这皇宫是她说进去就能进去的吗?
沈凝烟回头道:“这件事,非进宫不可。”
说完,她眨了眨眼睛,思虑片刻,把头上的一枚簪子取了下来,交给方才说话的官兵。
“麻烦你将这枚簪子带给小八,就说沈凝烟有事求见皇上,他看到了,自会来见我的。”
那官兵冷哼一声,甩掉,“对不住了这位姑娘,别说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就算今日你带着皇上的信物过来,没有皇上的圣旨,也不得随意进宫!”
“你……”沈凝烟气急。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一辆马车缓缓从城门内驶出。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一个年轻的女子从车窗探出头来。
“弟弟?烟儿?”
沈凝烟和叶昔迟闻声望去,就看到满脸吃惊的叶昔早惊愕地看着他们。
“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叶昔迟上前一步,她不是回紫影山庄了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从皇宫里出来的?
“叶姑娘。”那些官兵见叶昔早下车,恭敬地唤道,与刚才的态度大相径庭。
“你们怎么来了?”叶昔早也是大为惊讶,想不到才分别半个多月,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他们。
叶昔迟看了看沈凝烟,如实道:“烟儿有事要见皇上。”
叶昔早侧目,见沈凝烟点头,她很快就明白了。原来阿花早就知道孟庭柯的身份了。
叶昔迟答完,见她不说话,又问了一遍,“姐,你呢?怎么会在这里?”今日发生的事情着实让他十分奇怪。
叶昔早抿唇,环顾了四周,知道这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朝身后跟着的宫女说了几句,然后对叶昔迟道:“此事说来话长。烟儿若是想见皇上,就跟我进去吧,这些事,我回头再跟你们细说。”
“叶姑娘?!”官兵震惊,此刻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她是皇上亲自带进宫的,并且吩咐了她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且任何行动都不得阻拦。
叶昔早温婉一笑,挽着叶昔迟的手臂道:“他是我弟弟。”
此话一出,团团围着他们的官兵立刻散了去。
跟着叶昔早一起出来的宫女驾着马车离开了皇宫,而叶昔早则是坐上了叶昔迟等人的马车,将他们一起带进了宫。
☆、49第四十八章 面圣
进了宫门;叶昔早叫了一名熟悉路的小太监前来驾车。马车在道上不紧不慢地前行,四周都是十数丈高的宫墙,红砖青瓦。每隔一段路,便会遇上一队正在巡逻的官兵,步履整齐,神情严肃。
“姐;你怎么会认识皇上的?”马车上,叶昔迟按捺不住地开口问道。
叶昔早闻言微微一笑;望向沈凝烟,淡道:“这事你该问烟儿才是。”
烟儿?
自叶昔早从宫门里出来;叶昔迟的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这才意识到今天带他来皇宫,口口声声要见皇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沈凝烟。
他亦转头看着沈凝烟,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心,意在询问。
沈凝烟本想等见到孟庭柯之后给他一个惊喜的,可如今看来是瞒不过去了。抓着头发在手指上绕圈,支支吾吾道:“其实你也认识他的,他就是……”
不待沈凝烟把话说完,马车忽然一个急停。沈凝烟的身子向前一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