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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治伤。”
一路走着,林青儿低声道,“刚刚多谢张公子!”
“哪里,哪里!不过女侠这一身打扮,还是赶快换了才好。”
两人一前一后,说着话,进了一家旅店。为照应,订了相邻的客房。
林青儿叫来小二,问附近有没有买衣服的店铺。小二说,夜已深了,除了旅店还有几家开着。林青儿正犯难,偶看这小二身材倒是瘦小,遂问道,“小二,你有没有还未上身的衣服?”
小二愣了下,过不一会儿,果然拿来两套很是干净的衣服。“公子,小的这衣服,是上个月过生日时做的,就上过一次身。”
林青儿忙打住他,“行了,行了。寿星老的衣服固然是有喜气的,不在乎新旧。”说着,塞给小二银子,心想,要不是到了这种田地,我才不要捡你们臭男人穿的衣服呢!
“小二,麻烦给我送些洗澡水。还有,我刚要你找的大夫,已经来了吗?”
小二还在看手里的银锭子,笑呵呵道,“公子,这大夫已经在隔壁公子房间里了。洗澡水我也马上派人给您送来。您就请好吧!”
林青儿洗过了澡,身上的乏累稍稍舒解了些,换上衣服,心想着,不知道这张老六的伤怎样了。
刚想要过去看看,却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公子,隔壁的公子请您过去呢!”是小二的声音。
林青儿点点头,出门时,习惯性地摸了摸腰上的剑。
林青儿见门虚掩着,便轻敲了几下,“张公子,你有事叫我?”
里面低声道,“快请进!”
林青儿推门走进去,却见张老六的伤口依然流着血,眼神执著地盯着林青儿,一动不动。她走上前,轻轻一推,张老六便噗通仰身栽倒在床榻上。而刚刚,她已从那双瞳孔里,发现了自己身后的一个魁梧身影。
林青儿倒吸一口凉气,心想不好,忙转身,却听门被咣当一脚踹合。一虎背熊腰的壮汉,一步步压过来。
“林姑娘,血菩楠的种子在哪?”
林青儿佯作镇定,“什么血?什么种子?我不知道!本公子也不是你说的什么姑娘。”
那壮汉一抬手,扯下林青儿的束在头上的发带。“林姑娘,只要你交出血菩楠的种子,我熊家堡会看在周老先生的面子上,定然不会伤你分毫,倘若你执意要与我们耍花样,那就不要怪我熊五,不懂怜香惜玉了!”
这时,林青儿才发现,周遭不知何时冒出来许多熊家堡的人。
这些人皆是虎背熊腰,黑脸怒目,不仔细看,还以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岂会不知,这八个人,并称为熊家堡的八大罗汉。乃是熊家堡堡主最为器重的八个护卫。
林青儿清楚,凭自己的三脚猫功夫,绝不是他们的对手。她的胸口紧了紧,不知要如何面对。
“其实,不瞒各位,那血菩楠早不在我身上了。”
熊五愣了下,“此话怎讲?”
林青儿一脸苦不堪言的样子,“不知是谁的舌头那么长,居然把血菩楠的事情告诉了鹰爪帮。我这一路跑出来,被鹰爪帮的人劫住,幸好我跑得快,不然连命都没了!只可惜,那血菩楠固然是贵堡圣物,却已然落入鹰爪。各位要找回圣物下落,还要快快去寻鹰爪帮的人,切勿耽搁了时机!”
熊五将信将疑,“你是说,那血菩楠现在鹰爪帮手里?”
林青儿点头,“不错!而且,鹰爪帮那薛大麻子,当时还口口声声地说,是你们熊家堡的人偷偷给他们报讯,他们才知晓,血菩楠为我所盗。这才机缘巧合得从我这里劫走了宝贝!”
“老五!休要信这鬼灵精!她说的话,未必当真!莫要上当!”众人中站出一位魁梧大汉,跟其他几位罗汉相比,容貌稍年长些,眼眉透着深邃的光泽。
熊五望向这人,“大哥!若是真的,凭我们几个要对付鹰爪帮却不十分有把握,还要回去禀明堡主再做决断。”
熊大捋了捋胡须微笑,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林青儿。“林姑娘,是想我们哥几个找鹰爪帮的算账?在起冲突之时,你好趁机走人对吧?”
林青儿并不看他,将头发又重新束起,叹息道,“唉!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熊家堡,还真是熊包!如今,丢了圣物,不去找真正的罪魁,反倒几个人合伙为难我这个无名小卒!这要是传到江湖上去你们熊家堡的名声会不会因此蒙羞?颜面扫地?我看啊,熊家堡以后直接叫熊堡好了。这么着,既好记,又省事。你们呐,倒不必费事改名字。熊大,熊二,熊三,熊四,熊五,熊六,熊七,熊八。罢!罢!罢!左右都是一窝熊!”
熊八扑过来,一掌直批林青儿面门而来。
林青儿眼疾手快,先是一掌横切在熊八的腕上,同时,弯腰直逼熊八下围,却不料背后被人拍上一掌。
这一掌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却打得林青儿,胸口一紧,一口气上不来,窝在那处一时动弹不得。须臾间,只听见熊二说,“老八,你也太心急了。我看血菩楠一定在这丫头身上。再者,堡主在我们出来时,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得已之时,不许伤害了这丫头。一则,是照顾周老先生的面子,二则,咱们那傻师弟,被这小丫头唬得一楞楞的。成天里,惦记他这位没过门的俏媳妇呢!”
熊六也跟着起哄道,“老八,你刚那一掌要是打中了咱们未来的少堡主夫人,毁了人家的花容月貌,你看看少堡主怎么罚你!”
林青儿一听,眼前就浮现出熊家堡堡主熊霸天的独生傻儿子熊祈佑眼泪鼻涕,清汤寡水的样子。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她当初接近熊祈佑不过为了血菩楠,却没想到,被这傻小子吵着要她做媳妇儿!
此时,又听见这几人如此说,心里像有只土拨鼠似地挠啊!
林青儿刚缓过力气,站起身,却已被熊三,熊四挟制,无法动弹。点了穴,还用粗粗的麻绳绑成了粽子。林青儿满口嘲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几位爷刚收拾了一位多么厉害的高手,这么警惕万分的!”
这话让熊八心里窝火,脸色白了又白,正要跟林青儿对话,熊四的手伸过来将一团东西塞进林青儿嘴里,转头闷声道,“老八,这丫头乖觉得很,别中了她诡计,切不可轻敌。这一路上,咱们除了警惕这丫头耍花枪,还有多少人盯着咱们这圣物呢!”
熊八低声道,“四哥,你是说,血菩楠真在这丫头身上?”
熊四望向熊大,“我相信大哥的判断。而且,这丫头虽鬼,却还是道行浅薄,就是让她藏,也藏不到什么诡秘地方!咱们速速回堡总不会错的!”
这熊家堡八大护卫为躲避鹰爪帮的追踪以及其他帮派的窥视,已改装成镖局的镖师,运载货物。林青儿被放置在中间的一辆货车里,车子侧壁被熊四打开了几个透风小孔,以备呼吸。
每次送饭,她打心眼希望每天给她送饭的是熊八,气气他,或许,还能有机会逃走。可每次看见的都是熊四这张刀片脸,冷冷的,一丝表情都没有。林青儿都狠狠瞪他眼,熊四始终面无表情,不嗔不恼。
林青儿被扔进货车里,不清楚白天还是黑夜,只听得见车轮碾压之声,困了睡,饿了,就朝透风孔喊叫。自有熊四给她送吃的。小解或是大解,也都是熊四负责看管。
林青儿觉得这几个熊包里面,这熊四的心计却并不比那老成持重的熊大少。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可眼见距离熊家堡越来越近,难不成,她真要功亏一篑?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要知现在何必当初?!还不如失身给那个驴王爷,也比熊霸天那个傻儿子强百倍啊!
林青儿翻过来倒过去地睡不着,忽听车外一阵厮杀声,镖车也停了下来。她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这一听,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熊鹰相斗
此时,暮色渐沉,远处村郭内,已是炊烟袅袅,一片祥和景象。
然而,这郊野深处,丛林密生之处,却是杀气腾腾,愈笼愈浓。
薛平武,许元海,黄千刃像三棵巍巍不动的松柏,直立于道路中央。
熊家堡八大护卫如临大敌,摆开八门八甲阵势。这阵势,深得太极八卦的变幻缘法,威力堪比全真教北斗七星阵,却也是有一利,必有一弊。阵形若有一角被打散,便会一损俱损,再难御敌。
不难看出,这八门八甲阵内,最难攻陷是熊大那一门,相对最易攻陷的便是熊八。熊八却并不恐惧,他是个暴躁的急脾气,凡事只想到向前冲,少用脑。
这时,枯叶道人捋了捋枯黄胡须,轻轻一咳,微微笑道,“熊家堡八大金刚的八门八甲若然阵势非凡。不过老朽,今日并没有这破阵的兴致,老朽只问一句,请问各位,是否杀了我的门徒张老六?”
熊八道,“我们不知什么张老六?!更没杀过什么张老六?!”
枯叶道人捋着胡须笑道,“这位老弟说话有趣!实不相瞒,我那门徒武功不济,却是个寻人的好手。他这一路上已给我留下了符号,告知我寻到了我们要找的人,可他却在临远县的一家小旅店里被人杀了!而他身上的伤,却是熊家堡的独门武功的一招‘熊经鸟引’,一招‘熊心豹胆’,一招‘熊罴百万’,最后一招‘飞熊入梦’这才毙命!各位,老朽说的不错吧?”
熊大的脸色沉了下,他并不是没想到枯叶道人会看出那一招一式,只是意外,张老六居然是枯叶道人的门徒。若是当初小心行事,必然不会暴露行踪。可现在这局面,要如何收拾?
熊大抱拳,恭敬道,“道长,在下并不知那张老六是您的手下,当时,也是因我们心急寻人,这才跟张老六起了冲突,不想他身子已受重伤,竟禁不住我们兄弟几下击打。实属无意之失,还请道长原谅。”
枯叶道长突然大笑,“杀了人,你道声歉,人就可以活过来吗?”
熊大正色,另一只手按在腰上,“不能!”
枯叶道长“不过,若是,几位能把一个人交给老道,老道便可以不再追究这失徒之痛,如何?”
熊二抿了抿嘴唇,笑道,“那么请问道长,看上了我们兄弟哪个?是您走近点来挑?还是我们走近了,让您仔细瞧瞧?”
这时,紫面金刚许元海走上前,板着脸孔,盯着熊四的身后望去,语气坚定,透着几分威胁,“听清楚了,我们只要那车里面的人。”
熊四扯了下嘴角,似乎在笑,而他很少笑,没人知道他究竟笑起来,该是什么样子,暂且理解为这个扯嘴角的动作,是在笑。
“许大侠想要我们熊家堡的货,再多都有,只是你要我们熊家堡的人,却是办不到的!”
紫面金刚的脸色更紫了,左边的眼里的绿色,浓浓的,跟虫子体腔的里汁液一般。一抬手,那只鹰爪手掌已经抵在熊四胸口,熊四面色不改,只听那薛大麻子大喝一声,“元海,住手!”
紫面金刚收了手仗,挪步回去。薛大麻子朝熊大拱手,“我鹰爪帮本是受当今厉王爷的密令捉拿一罪犯回府,还请各位高抬手,莫伤了彼此和气。”薛大麻子说这话时,语气里尽是和善,可那水双泡眼里却是凶光暗涌。
熊大沉吟道,“敢问,薛大侠,厉王爷要抓什么人?”
“正是你这车里的人,林青儿。咱们都算是旧相识了,这些年,鹰爪帮与熊家堡是井水不犯河水,却并未生过什么嫌隙,即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