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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将孙若尘扶给吕三多,使了眼色,示意吕三多和林青儿躲开。
吕三多无法,只好与林青儿搀扶着孙若尘,挪到一旁。
这边,萧独行与汤三已绞在一处,打得不可开交。
那萧独行内力的确不浅,每一招,剑锋都应力浑厚,破劲十足,尽显刚力。而汤三的招数,乍一看,毫无章法,闲散悠闲,攻击力不强。而他的招数,却没有一招,不是触类旁通,顾忌几面,变幻莫测,忽东忽西,转被动为主动。
两人武功本不同属,更无共通,只看表面,却以为各方打平。但仔细看,还是能察觉,汤三已经渐进攻势,越攻越猛,招式也越来越狠,越来越疾。再需不多回合,必能胜过萧独行。
吕三多暗自为汤三叫好,林青儿轻声道,“平日,我还以为,这个汤三是个有心无胆的,但今日看来,却是个最有心有胆的。”
吕三多笑,“青儿,你可记得,那日,白珊珊说漏了嘴,说了一句‘捣药的丫头’。当时,你我三人都听见了,可是过后,你我都没多想,更没理会。可这汤兄却是记下了。你以为这几日,他躲着你,只是怕你拿他做出气筒吗?”
林青儿脸红了下,“他还干什么了?难道是去找孙姐姐了?”
吕三多点点头,“可惜,这个萧独行,把孙姑娘藏得太深,汤兄没找到,只好在这里守株待兔。”
林青儿笑,“这也是那日送走熊四爷之后,你们俩说不能逃走的缘故?你们俩怎么什么都瞒着我啊?!”
吕三多笑,“有时候男人之间的事,告诉你太早不好。”
林青儿冷哼一声,又看了孙若尘一眼,“姐姐放心,看这样子,汤公子一定能打败那个萧独行。”
孙若尘疲惫地眨了下眼睛。
眼见,汤三已将萧独行逼向角落,胜负立决。忽然一把逆鳞龙鞭,“嗖”地抽扫而过,缠住了汤三的剑。
林青儿刚要叫嚷,被吕三多一把按住。
这时,白珊珊款款走到萧独行身边,松了龙鞭,朝汤三笑道,“汤公子,莫急,请允我与玄龙使说上几句。”
汤三收了剑,摆了个“请”的手势。
白珊珊转向萧独行,笑道,“老萧,我劝你还是放手吧。今日本是大喜日子,此刻却在这喜堂之上,刀光剑影,已经是不吉利了。再说,又错过了拜堂的吉时,更是大大的不吉利呢。”
萧独行哼了一声,“我萧独行何时在乎什么吉不吉利的虚法?!”
白珊珊笑,“这虚法呢,你倒是可以不在乎。不过,我还是有几句实心话要劝你。”
萧独行冷冷道,“你说!”
白珊珊朝林青儿吕三多这边瞟了一眼,不紧不慢道,“老萧,谁都知道你心气高,好容易看上一个,可今日,你为这丫头,费尽心思得罪了唐门不说,若真是得了个冰清玉洁的呢也就罢了,若早已经被人碰过了,是个残花败柳,老萧啊,你这脸,可往哪里摆?”
白珊珊此言一出,声音虽不大,却格外的刺耳。
孙若尘更是羞愤难当,气恼得脸红大片,却因身子虚弱说不出半句话来反驳。
林青儿突然哈哈大笑,“你们黑龙会可真有趣!明明抢了人家的娘子,却偏说是人家抢了你的。明明自己是大大大大的那个什么花那个什么柳,却偏诋毁别人的名节!哈!我终于知道黑龙会最大的本事,原来就是把坏事做尽,坏名声嘛,就‘先人后己’喽!”
白珊珊只听见林青儿嘴里说的那句“大大大大的那个什么花那个什么柳”就已经气得脑仁发胀,七窍冒烟,登时甩了下斗篷,便走了。
林青儿见状,甚是痛快,看着孙若尘,轻声安慰道,“姐姐,我替你教训她了,叫她胡说八道!”
谁知,却望见孙若尘眼眶里满满的泪。
林青儿心头抽搐,认识这些年,她还从没见过孙若尘流泪呢。孙若尘虽只比林青儿不过大半岁,却时时以姐姐自称,无微不至地照顾林青儿。在林青儿眼中,孙若尘是个既温柔,又坚强的姐姐。
她看孙若尘忽然流泪,心底一阵难过。
也不知这些日子,那个萧独行做了什么?
这时,一直缄默的邢君傲突然说话,“老萧,我早说过,今日不宜嫁娶。既然不宜嫁娶,你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萧独行脸色比死人还难看,望了邢君傲一眼,点了点头,没再说半个字,便也走了。
邢君傲几步过来,朝汤三拱拱手,“唐三公子,今日之事,实属误会。既然孙姑娘身子虚弱,还请在此处修养好了,再随公子离开。也不枉贵派与我黑龙会多年交情。”
汤三转身望了一眼孙若尘,“那么,只好如此。”
假作真来真亦假
邢君傲的话虽说的好听,黑龙会这边因为萧独行脸面过不去,对孙若尘的死活,不甚搭理了。
汤三从身上取出丹丸送入孙若尘口中,又喂了温水服下。
汤三道,“孙姑娘,接下来,我要冒犯姑娘了。”
林青儿忙上前拦他,“汤呆子,你要干嘛?”
汤三道,“孙姑娘中的是萧独行的独门掌法——啸舞龙吟,我需运内力,将她几道穴位郁结真气一一解开,将寒毒逼出她体外。这过程必须极其准确,所以,所以我需要为孙姑娘宽衣解带。”
林青儿惊道,“什么?!宽!衣!解!带!”
吕三多劝道,“青儿,刚在喜堂之上,众多门派都在场,现在孙姑娘是汤三的未婚娘子,这名头早已扣上,大节已然如此,还顾忌这么多小节做什么?此时最重要的是孙姑娘的命!”
林青儿撅嘴道,“话虽如此,可我孙姐姐是冰清玉洁的姑娘家,连唐三公子都没碰过,岂容旁人插手?!”
吕三多道,“你到底要不要孙姑娘活命?”
林青儿想了想,“那我也要问问我孙姐姐的意思才行。”
说着,林青儿俯身贴耳,轻声问,“孙姐姐,你若不愿意,就眨一下眼睛,若是愿意,就眨两下。”
林青儿说罢,仔细看着孙若尘的表情,孙若尘用力眨了一下,接着又眨了一下。
林青儿这才起身,转向汤三,“好吧!既然我孙姐姐同意,你这就开始吧。不过,我要在这看着。”
吕三多拉过林青儿,“汤兄运内力诊治孙姑娘,他本身也极危险,你若在身边,难免打扰,你跟我出去!”
林青儿撅嘴道,“真不知,你何时跟那呆子成了一伙的!”又看了眼汤三,“喂!你手眼老实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知道的?若敢上我姐姐半根汗毛,我跟你没完!”
汤三苦笑,“林姑娘眼中,我就是这种趁虚而入的卑劣小人?”
吕三多道,“好了,汤兄,别扯了,赶紧救治孙姑娘是正事。”
林青儿,吕三多退出房外之后,当他解开孙若尘衣襟时,见她背心几点一线连成的龙纹,印在冰莹白皙肌肤上,心里一疼,又是一颤。
许久,汤三脚步虚弱地走出来。
林青儿走过去问,“孙姐姐怎样了?”
汤三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她已经可以说话了,大致无恙,还要修养几日,方才能走动。”
林青儿冲了进去,见孙若尘和衣躺在床上,衣带也系得整齐,那扣子的形状,一看便知是男人的手法。
“他没乱碰你吧?”
孙若尘淡笑,虚弱道,“汤公子是正人君子,并未对我无礼。”
林青儿眼里沁出眼泪,“孙姐姐,怎会落得这般?”
孙若尘扯了扯嘴角,眼眶也湿润了。
“那日送走你们,我继续在那村子里医治村民的疫症,五天后,我离开那里。向西行,在路上,我听闻唐三公子为躲避厉王将其独女香香郡主许配于他,已经逃到此处,便也往这里赶。”
“咦?香香郡主就是那个生下来就浑身花香的吧?”
孙若尘点点头,接着道,“正巧碰上一群感染风寒的难民,因无钱就医,被医馆赶了出来。我见状,便停在这里,为这些难民诊治。谁知,不知怎地,竟被萧独行盯上。他死追着我不放,非要娶我。我向他说明,我已有心上人,见他不信,我又拿出唐三公子的玉佩,谎称是唐天宝送与我的信物。可他还是置之不理。”
说着,孙若尘呼吸有些急促,脸上现出羞愤之色,“我表明身份,还提到我爷爷,萧独行仍不肯放我。还说,他一生只娶我一个,我又有何委屈?情急之下,我与他交手打了起来,可我打不过他,被他点了几处穴位,硬是被他掳回来。”
林青儿叹,“这个萧独行看似一脸正经的!怎地如此卑鄙?!”又试探问了句,“姐姐,那个萧独行,没做什么过格的事吧?姐姐你告诉青儿!青儿这就杀了他去!”
孙若尘脸红着,“那晚,他要对我动强,我警告他,若敢轻薄于我,我便立刻咬舌自尽,绝不苟活在世。他才放了我,只说,拜堂之前,绝不再碰我分毫。可他为防我逃跑,忽然在我背心打了一掌,令我浑身都使不出力气,连求救都无力开口。”
说着,孙若尘眼泪簌簌滑落。
“青儿,我宁肯死,也不能让萧独行碰我!若是我真地受辱,栖身于萧独行,被那些门派传扬出去,难免会有小人,借此大做文章,取笑唐三公子。因我的缘故,反倒带累了唐三公子的名节,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唉!姐姐就是死,也都是满心为唐三公子着想。哼!也不知那个唐三公子死哪去了?!”
话音刚落,身后不远发出“咚”的一声响,林青儿站起身跑出去,“怎么了?”
吕三多扶起汤三,笑道,“是汤兄不小心摔了一跤,青儿你去照顾孙姑娘吧,这里不需你操心。”
林青儿走后,吕三多瞧了瞧汤三。汤三已然昏过去,面色白里透着青,额头仍就不住地渗着冷汗。
吕三多心想,那萧独行的独门掌法——啸舞龙吟,果然厉害。汤三算是耗尽内力了,只是过几日上路,要如何撑住这局面?恐怕萧独行,邢君傲都不太好对付吧?
第二天一早,汤三便跑来探望孙若尘。
林青儿正在给孙若尘梳洗,侍候早妆。
林青儿不知哪根筋没捋顺,一见汤三,便酸唧唧道,“汤公子平日也是斯文懂礼法的。怎么昨日刚应了急,为我孙姐姐运力疗伤,今儿就一大早跑来,连门都不敲!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唐三公子,觉得我孙姐姐已然是你的人不成?”
汤三脸红了大片,低头赔礼,作足了揖,“孙姑娘,是在下失礼了!在下失礼了!”
倚靠在床上的孙若尘,忙道,“汤公子,青儿逗你玩的。公子是若尘的救命恩人,若尘岂能受你的如此大礼。该是若尘向你拜谢才对。”说着就要下床还礼,被汤三一把拦住。“孙姑娘,身子还虚弱,切勿乱动。”
林青儿反在一旁拍手笑,“嘿嘿!你们俩这副样子,倒是蛮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相敬如宾的小夫妻呢!”
孙若尘朝林青儿望一眼,“青儿,不要这样,昨日汤公子在喜堂上,舍命相救,纵使背着冒唐三公子的名讳,也是出于好心,你怎能这样玩笑汤公子的清誉?”
孙若尘这样一说,汤三脸色更不好看,尴尬笑笑,“孙姑娘,其实,在下,有件事,想跟你单独说明。”
孙若尘笑,“汤公子太过虑了,公子要说什么,若尘都已知晓。必是公子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