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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儿这才注意到,白珊珊今个儿也穿了套大红的,脸上擦的粉也比往日更浓艳了些,她本就生得媚气,再这样穿红打扮,更多了几分韵致风流。
林青儿见她与身后的吕三多都穿着红,心头兀自堵得难堪。她扶着桌角,缓缓起身。
突然推开白珊珊,朝吕三多走去,二话不说,就将他身上的红袍扒掉。将桌上的另几套衣服,一一翻过,拣了件银灰蓝纹的塞给吕三多。
“老驴,还是穿这件好!显得人精神气爽,飘逸俊美!”
白珊珊袅袅走过来,嬉笑道,“呦!林姑娘的小嘴就是不一样!张嘴夸起人来优柔婉转,
骂起人来也是拐弯抹角。”
林青儿冷哼道,“白龙使倒是没什么不一样,夸人和骂人一样没什么说服力!”
说完,林青儿就转身抛开了,也不管吕三多在身后喊他。
林青儿听见吕三多在身后紧追出来。
就停下来转身,才见他身上只穿着白色里衣。
嗔怒道,“你这像什么样子?!穿成这样跑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刚被我瞧见你跟什么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吕三多一脸讨好笑意,拉住林青儿的手,“你这样说,我倒会真以为,你在为我吃醋哦!”
林青儿一脸没好气地甩开他,“哼!你别自作多情了!那个白珊珊不过跟你一时耍弄!她怎会对你真心真意!”
吕三多感伤道,“她有没有真心,我并不在乎。”
林青儿一不小心咬到了嘴唇,“吕三多,你,你当真喜欢白珊珊?”
吕三多忽然激动,盯着林青儿的眼里似要喷出火。
“青儿,我吕三多喜欢谁!满心里的是谁!你比我清楚!”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林青儿忽觉得全身无力,不禁颤抖,视线模糊起来。
“青儿,我对你之心,日月可鉴。”吕三多捉住她的手,定定地望着她,一字一句道。
“你松开我,我不想跟你吵架。”说话间,满眼莹莹的泪,已簌簌滚落在他的手面。
林青儿挣扎着,可是力气如何也抵不上他的千分之一。
被吕三多紧紧束进怀里,她感觉自己陷入一个无底的深渊,找不到爬出的缺口。
眼前一阵恍惚,只觉一张唇,一股温热的气流,正朝着她迫近。就在刚要吻上的时候,她忽然清醒,用手遮住他。
“吕三多,别这样!”
吕三多的眼里像有伤口损裂开来,破碎的蓝色,在他眼底,斑斑驳驳。
对视许久,他终松了劲。
“青儿!别再折磨我了,好吗?”
“吕三多,是我说的,喜欢一个人,就不能轻易放弃。我喜欢的是上官清风,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除非他不喜欢我,”
“那你会接受我吗?”吕三多紧逼。
“我不知道,我很乱!我不知道我最近怎么了?!自从,见到你跟莲香,跟白珊珊那个样子,我整个人都乱掉了!我知道我不该!这不是我!林青儿不该是这样!吕三多!咱们是好朋友,对吧?好朋友之间,就是打打闹闹,没轻没重的吧?好朋友也可以关心你跟什么女子在一起的呀?我,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我也不知道,我这么想对不对!或许我是错的!我不该这么自私地霸占着你的善良,你的奋不顾身!我应该让你离开!吕三多,你走吧!不管怎样,这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趟这趟浑水!”
吕三多静静地看她,“林青儿,我也说过,我不会放弃你。我从葫芦岭跑出来,就是要带你回去!好朋友?你说我们是吗?青儿,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的心里已经有我了!林青儿,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你!就算你明日要跟他拜堂!我吕三多也要把你抢过来!我说到做到!”
他一拳捶在槐树上,那雪白槐花散碎纷落,恍惚一场花雨。
落得林青儿满身。好香,好迷惘。
闹喜堂,抢新娘
那日大吵之后,林青儿更故意躲着吕三多。林青儿闷得厉害,不敢再找邢君傲吃冰块,更是讨厌汤三总是有意无意地跟吕三多串通一气。
吕三多则几次主动接近她,见她冷脸躲开,也不敢太过用强,倒是安稳了许多,却总是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恼得林青儿夜里睡不着。
幸好,转眼萧独行的大喜日子到了。白珊珊发出的喜帖有一半被退了回来。
近些年,黑龙会的势利不断扩张,而姬少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得罪了不少名门正派,除了白云宫上官家这样唯一保持中立的大派之外,与黑龙会有来往的尽是偏门左道的邪派。
当然也有唐门。
只不过黑龙会依附唐门多时,萧独行的喜事,那边也只派人送来贺礼,便匆匆返回。大概是,唐家正忙着自己的事情,唐天龙,唐天丰,都抽不出身子。那位唐三公子唐天宝,更是神龙见尾不见首,更是没处邀请去。
喜宴还是摆满了宅院。
林青儿叫着汤三快点走,实在心里是好奇萧独行的新娘子究竟是何许人也,或许还是哪门哪派的侠女呢。
林青儿低声道,“汤呆子,我听说,这个萧独行,可是心气高得狠,曾放言,若没有匹配之女子,宁肯独身一辈子呢。看来他这傲气多半是受了那位青龙使者的影响呢!这个萧独行,如今都快三十岁了,忽然要成亲。哎呦!到底哪家姑娘这么倒霉,被他看上。”
汤三笑,“我想,萧独行再傲气,也不过是男人。见了心爱之人,也会收了锋芒,悉心守护。”
林青儿闷闷道,“唔,你这话倒是跟邢君傲说的蛮像。难不成,你们男的都这么想?”
汤三笑,“我们?你是指上官清风?还是,那位不讨喜的吕三多?”
林青儿白了汤三一眼,不再说话。一抬眼却见白珊珊跟着吕三多一前一后走过来。白珊珊贴着吕三多耳鬓说了一句什么便笑盈盈地走开去忙了。吕三多发觉林青儿看着他,不觉脸上窘了下。
忙蹭过来跟汤三不咸不淡地寒暄,倏然朝林青儿笑嘻嘻道,“青儿,你看,我穿的是你挑的这件。”
林青儿像没听见,转向汤三道,“我要是这新娘子,我准保逃掉!这个萧独行,长的倒不难看,还挺威猛的,可你看他啊,一脸杀气的,谁知道,跟他过日子,以后会不会稍不顺心,就挨打啊!”
吕三多插嘴道,“说的好像你逃过婚似的。”
林青儿来气了,反问道,“本姑娘,怎么没逃过?我从小被寄养的舅父舅母家,10岁那年就被卖到一土财主家做童养媳。那小土财主整天色迷迷地盯着我,后来还变本加厉,对我动手动脚的。有天,我实在气了,就把喂猪的铁桶扣在他脑袋上。谁知道,他脑袋大,许久没拿下来,险些憋死。土财主一家把我关进柴房里,说天亮就把我卖进青楼去。后来,我逃出来了!还遇见了我师傅!师傅见我可怜,也不嫌弃我资质差,破格收我为逍遥居的俗家弟子。唉!我还真有些想他老人家了!”
林青儿语气平淡地说着心酸往事,惹得汤三一脑门子老子经。
林青儿接着道,“还有上次,在熊家堡为了偷血菩楠,我整天费尽心思逗熊霸天那傻儿子熊祈佑乐,谁知道,这老头子非要我给他做儿媳妇!我偷了东西还待着干嘛!当然是走为上策喽!”说到这,林青儿不禁得意地吃吃笑起来。
吕三多笑,“那是他们废物,根本配不上你。”
林青儿有些愣了神,被乍起的喜乐惊醒。
她忙转身朝那头望去。
这时,门口前,前后四五个喜娘搀扶着一窈窕女子顺着红毯朝喜堂正中走来。
“哎!这新娘子,怎么像病歪歪的,四五个人搀扶着,还有些站不住。该不是,萧独行好心,为这姑娘冲喜吧?”
正说着,只听见,司仪喊道,“一拜高堂!”
那新娘子身子一摇,头上的红盖头,噗地一抖,从头上滑落。
这一滑落,林青儿倏然见到那新娘子的脸,刚要叫,忽觉身旁清风一凛,汤三早已飞身出去。
那红盖头下的女子,不是别人,却是孙若尘。只是她此刻,脸色阴白,香腮瘦削,朱唇泛紫,一副病容。
此时,汤三抱住孙若尘的瞬间,只觉她全身冷如覆冰。
那把久未出鞘的宝剑,同时,“唰”地抽出,瞬时,喜堂之内,闪过一道灵光,伴随几束异样斑斓的五色光,只短暂,却已令人愧为观止。
林青儿无心观看汤三那把宝剑的剑光,她几步过去,“孙姐姐!”
“孙姐姐,你怎么病得这样重?”
“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吕三多也跟过来,“青儿,孙姑娘并不是病了,而是被人用了阴招。全身无法使力,更不能言语。”
林青儿忙问,“被谁?”
吕三多指了指萧独行,“这就要问问玄龙使者了!”
此时萧独行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沉声盯着汤三,“放下她!”
汤三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冷静谨慎,忽然剑指萧独行,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厉声问,“萧独行,你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萧独行并不畏惧他的剑,往前走了几步,“我对她做什么,是我的权利!她是我娘子!”
话音刚落,汤三的剑尖已抵在萧独行的胸口,“我与她早已定了终身,她又岂会是你的娘子?!”
白珊珊忽然笑出来,“哈哈!汤公子,是在笑话吗?对啊!咱们这位新娘子也说过私定终身的事呢!不过,她说的是唐三公子,不是你,汤三公子啊!”
汤三冷笑,“你又怎知我不是唐天宝?!”
白珊珊踱步过来,端详着汤三,“你是唐天宝?你当我们黑龙会个个都是傻子吗?如今江湖上都已传开了。厉王亲去蜀中唐门求亲,要将他的独生女儿,香香郡主下嫁于唐天宝。唐天宝早已躲了出去,谁知道在何处?总归不是跑来这里喝喜酒吧?”
汤三笑,“那就是,你们都不相信我是唐天宝?”
邢君傲忽地飘出来,冷飕飕道,“素闻,唐门的功夫了得。唐家掌门唐天龙与二公子唐天丰的武艺,我都已领教过,的确不俗。可这唐三公子的武功如何,我还未曾见过。不如,趁今日比试下如何?若你能胜我,你便是唐天宝,你若不能,便要留下你这项上人头!”
说着,邢君傲手一挥,“呛啷啷”地拔出腰间那柄青龙弯剑。
却被萧独行挡住,“老邢!我的事,不需你插手!”
吕三多正色道,“你们黑龙会势利再大,也不过一时仰靠着唐门庇佑。今日,若真得罪了唐三公子,难道,就不怕被世人耻笑你们黑龙会恩将仇报吗?!”
萧独行沉声道,“夺妻之耻,岂能以旧恩相泯?身为男子,岂能令此种侮辱之事发生?!”
说着,剑指汤三,“出招!不管你是汤三还是唐三,都休想带她走!”
吕三多大声道,“玄龙使,我劝你还是稍安勿躁!这位唐三公子,你不怕得罪,总不会连‘睚眦必报’的唐门都不怕得罪吧?”
萧独行脸上不逊,步势已逼来。
汤三拍了拍吕三多的肩头,“吕兄,你让开吧。今日,乃我与他之战,毋须伤到他人。孙姑娘就交给你和林姑娘了。”
说着,将孙若尘扶给吕三多,使了眼色,示意吕三多和林青儿躲开。
吕三多无法,只好与林青儿搀扶着孙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