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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时,林青儿已被驴车带出几百米远,她拼命拉紧缰绳,终于勒住了驴车。可这驴刚被吕三多的什么指头神功,刺激得不小。现在还抻个半尺长的粉红驴舌头,啪嗒啪嗒地只吐口水,两眼发直,四条驴腿说什么也不动了。
林青儿也不管驴了,索性跳下车,飞奔回去。
还没走近,林青儿见吕三多赤手空拳与紫面金刚对阵,瞬时抽下腰间的剑。
“吕三多,接剑!”
吕三多侧身同时,已凭单手稳稳地将剑接住。
“糊涂!谁叫你回来的?!只要抓不住你,他就不会杀我,你快走!”
林青儿撅嘴道,“吕三多你逞什么英雄?!你那点功夫,连本姑娘都不屑于跟你对手,紫面金刚就算赢了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许大侠,你可别以为这小子有什么真本事,他的真本事都在那两片嘴皮子上,你要是使出十分力气跟他对打,那就是赢了,说出去,也不好听啊?!呦,那叫什么来着?杀鸡焉用杀猪刀?!是不是啊,许大侠!”
林青儿丢下吕三多不理,开始跟紫面金刚扯上了,“哎呦,对了,许大侠!你是不是想要血菩楠?”
紫面金刚顿了下,然而吕三多并未停手,依旧扑上,举剑就是一横劈。
紫面金刚轻松一闪,躲了过去。
林青儿立在一旁,不紧不慢道,“其实吧,那血菩楠真是好东西呢!许大侠,你说呢?对啊,这江湖中人,没人不知道熊家堡的圣物血菩楠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呢!听说,这血菩楠能够解百毒,还可以,还可以增长功力。可是,我有点想不开呢?许大侠,你说,你要这血菩楠为了什么?我听说,你曾着了唐门暗器的道,可后来不但没死,武功还更精进了。那你还要那血菩楠干嘛呢?身为武林人士,最大的心愿,不还是想称霸武林吗?你想想啊,你要增进武功,何必非要得到血菩楠呢?你可以再找唐门的人嘛!他们随便扔过来个什么毒痢疾,什么毒箭,毒铁砂什么的,许大侠不日就能成为武力第一了!”
因为林青儿无止境地扯蛋,令紫面金刚忍不住分心,几次吃了吕三多的亏。本来性格沉稳的许元海,登时,压不住火。那张紫色的脸,登时憋得紫红,紫红的。就跟地里刚挖出来的紫皮地瓜一样。
林青儿看许元海中计,心里欢喜,一没忍住,露出两颗兔牙,笑了出来。
这一笑,把紫面金刚许元海气得真是
咬牙切齿道,“死丫头!这么多废话!”
“哎呦!许大侠,你干嘛这么急呐?哦!你是不是以为血菩楠在我身上啊?许大侠,看在咱们是熟人的份上,我告诉你。那血菩楠早就不在我的身上了,被那个熊四抢回去了!你那天不是也看见了,本姑娘被他们八大罗汉塞进货车里,准备带回去问斩呢!许大侠要那血菩楠,也不难,只是该去找熊家堡要,不该跟本姑娘要。许大侠对本姑娘穷追不舍,难道是那天知道熊家堡的厉害,不敢直接去要,就像捉了本姑娘,去熊霸天跟前讨个人情吗?”
紫面金刚始终沉着脸,可手下的动作却半分没慢下来,只是心思愈发浮乱,一不小心,左腿上吃了吕三多的一剑。这时,紫面金刚上身露出空档,吕三多脸色紧绷,忽然一个凌空展翅,单掌拍在了紫面金刚的胸口大穴。
吕三多的掌力用的虽不满,却也给紫面金刚一重挫。许元海哪里受过这个?!居然被一无名小卒逼得他如此地步?!
吕三多乘胜追击,紫面金刚越发恼羞成怒,突然,辗转腾挪,一个闪身,偏侧越过。整个人就如同飞鹰一般,朝林青儿这边扑来。
他的鹰爪手杖直直地袭向林青儿的胸口,霎那,就要击中她!
这动作,太快,太意外。林青儿也没想到,眼睛都不知道要
只觉忽然一阵疾风扑过,仿佛是吕三多在耳畔大呼,“青儿!”
林青儿感觉身子被重重一推,待她醒悟过来时,吕三多已经倒在了她前面。
“你,你没事吧?!”
吕三多缓缓站起身,嗤牙骂道,“傻丫头!还不快走?!”
“不!我不走!”
吕三多有些恼了,“你走不走?!你在这只能碍我的事!”
林青儿偏不让步,“谁碍你的事了?这里本就没你什么事?!是你非要逞英雄乱出头!”
吕三多回身抓住林青儿的肩头,坚定道,“青儿,别闹!快走!我没那么容易死!要杀我,他还不够本事。”
林青儿怔住,又摇头,“不,这麻烦是我惹出来的!就算我讨厌你,我也不能让你因我死了!吕三多,我可不想欠你的!别想让我每年给你烧纸钱!”
“你们两个都走,他,要留下!”一个生冷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过来,不大,却很清晰。乍一听,仿佛此人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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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儿和吕三多忙转身,才发现那人却距离他们足有几十步远。
刚说话的人从众人里出来,应该是那一行人的头领。
每个人的打扮都有些怪怪的。官不官,匪不匪。说是官吧,穿着也算华丽,只是每个人都蒙着面纱,说是匪吧,可又看不出是什么门派,哪方神圣。
愣神间,已到近前。
这时,那一行人为首的一辆黑亮骏马之上,跳下来一个人。
这人的双眼从黑纱透过来两束寒光,有一种令人难以违抗的力量。此人望向林青儿,“怎么还不走?”
林青儿还要问个究竟,被吕三多一把拦住,低声道,“快走!”
……
“青儿,那些蒙面卫士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你?”
“我也不知道。哎呀!你流血了!”
两人在山间疾走着,吕三多的脸色愈发苍白,额角不住渗出汗珠。林青儿扶着他一步步走,忽然发现他肋下在流血。
吕三多摇着头,“我没事。”
可林青儿分明觉察出他的身体在微微抖动,愈发虚弱。她扶着吕三多坐下,手放在他额头,感觉有些凉。
该不是中毒了吧?!
林青儿急忙打开吕三多的衣服,检查伤口。幸好,那血依然是红色的,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那他的头怎么这样凉,嘴唇也哆嗦着。
“冷!好冷!”
林青儿印象当中,人在垂死之际时,体温才会降低。难道?
“喂!吕三多,你这人,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也没受什么大伤啊,就一副要死的样子。别想着一辈子起不来,赖我身上!你听见没有?!你不许死!”
吕三多皱着眉虚弱道,“你这女人,真没良心。刚还为你挡了一掌,你不谢我,反倒骂我。行!谁叫我吕三多犯贱,见你的色,起了别人的义!”
被吕三多这么一说,林青儿也不好意思了,伸手擦了擦吕三多额上的冷汗,“喂,你挨了一掌,重不重啊?怎么会浑身发冷呢?是不是紫面金刚练了什么‘冰魄神功’?”
吕三多嘴角现出一抹不经意的笑,期期艾艾道,“什么‘冰魄神功’?昨晚换做你为了别人挡了一夜冷风,试试?真是好人心当成驴肝肺。”
林青儿又来劲了,“什么好人心?你本来就是驴肝肺!再说,是你死皮赖脸非要跟着我,要不是你,我早上路了,哪里还在这里耽误功夫。”
林青儿越说越多,还要说下去时,发现吕三多突然没动静了。
“吕三多!吕三多!驴……”
吕三多四蹄朝天,两眼内翻,晕过去了。
吕三多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不大的小房间里,像是一家客栈。
角落放着一张桌子,一大夫模样的人正坐在那边写药方子。林青儿站在大夫身边,询问道,“大夫,这药苦不苦?”
大夫捋了捋胡须,“良药苦口。”
“大夫,这药吃了之后没什么害处吧?”
大夫又捋了捋胡须,“是药三分毒。吃药本来就是‘以毒攻毒’。”
“大夫,那这药吃了之后,以后不吃了,会不会又犯病啊?”
大夫停下笔,“这位小大姐,老夫看你身怀六甲,这么焦虑可不好,要不要我为您诊诊脉?”
林青儿忙摆手,“啊?啊,我不用!我很好!我,我这不是担心孩子他爹嘛!我很好啊,没事!”
吕三多刚看见林青儿这般挺着大肚子扶腰站立的样子,一直忍着没笑出来。可一听,这大夫要给“孕妇”把脉,便扑哧乐出来。
林青儿一时忘了自己的“孕妇”身份,嗖地跃到吕三多的床前,惊呼道,“吕三多!你醒了!你没事吧!”
吕三多还没说话,听见大夫惊呼,“小大姐,小心动了胎气!”
林青儿忙转转头,生怕大夫给她把脉,“我没事!大夫您开方子吧!”
吕三多嘿嘿地笑,低语道,“就没见过你这么白痴的媳妇,连那么傻的问题都能问出口。”
林青儿撅嘴,“我本来从小身体都很好,没看过病嘛!再说,谁是你媳妇?!”
“哦?我刚可听见,你跟大夫说,我是孩子他爹。”
林青儿一粉拳打过来,正打在吕三多肋下的伤口上。
吕三多哎呦一声,单手捂了下,却发现伤口已被包扎好。刚还挺痛苦的样子,忽又得意起来,“你包扎的?”
林青儿也得意,扬了下下巴,“怎么样?不错吧?”
吕三多嗯了声,“不错。”说着,伸手过来拉林青儿,“青儿,你过来,让我看看。怎么一会儿功夫没见你,咱们的孩子就这么大了。”
“你瞎说什么!现在外面眼目众多,我不乔装打扮下,还没给你找到大夫治病,就已经被抓走了。真是好人心当驴肝肺!”
“哦,好人心?你本来就是跟我一样驴肝肺。我是驴公,你是驴婆嘛!”
“谁跟你一样?!”
“娘子别生气嘛!气坏了身子,咱们的驴宝该难受了!”
大夫在身后轻咳了下,“小大姐,方子我已经开好了。”
“哦!”林青儿嗖地一下又飞过去,把银子递给大夫,“多谢您!”
大夫收好银子,迟疑了下,“小大姐,你真不要老夫帮你把把脉?看你这时月也快足了,老夫把脉很准,像你这个情况,能看出男娃还是女娃来。”
林青儿闹了个大红脸,“不!不用看!不用看!大夫您快走吧!”
急急地把大夫推出房门,大夫还在门外敲,“小大姐,你真不看?”
“小大姐,你问下你家相公,万一,他想知道是男是女呢?”
“不看!不看!是男是女我们都喜欢!”
终于打发了大夫,林青儿再一回头,吕三多早已在床上笑得满床打滚了!
林青儿扮鬼脸,“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去药店抓药。”
刚走到门口,又转回来,给吕三多掖了掖被子,“你记住,我要是出去半个时辰还没回来,你就走吧。我给你留了点银子,应该够你回葫芦岭了。”
吕三多抓住她的手,嬉皮笑脸道,“你不回来,我就出去找你,死也要把你找回来。”
林青儿呵道,“谁用你找?!你好生活着回去养驴过日子吧!别再缠着我!”
“我偏要缠你,又怎样?!”
林青儿转过身,正色道,“吕三多,我告诉你,我不是在你开玩笑。你跟我在一起是很危险的事情,随时可能没命!”
吕三多脸上仍挂着坏笑,“林青儿,我也告诉你,我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就算跟你一起会死,我也要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