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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一点,咱俩的观点一致。你我都当过连队主官,谁不想让素质优,技术强的好兵留下来,把那些有关系,又牛的不得了的兵尽快送出去。可到了团这一级就不同了,团领导们又不直接带兵,出了问题教训下面的同志就行了,他们更多考虑的是人际关系。”司空谏苦笑了一下。
“政委,那你对这种情况有什么办法没有?”彭新军看着司空谏。
“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这次我是想从连队先取得第一手数据,再到团里抽样核对。哪个团敢冒师党委决定的大不违,哪个团的主官今年就只能脱军装了。”司空谏淡淡的一笑,语气也格外的平和,但他的眼神却放射出坚定的光芒。
“我明白了,难怪政委在常委会上,要反复强调,不管哪一级,只要弄虚作假,绝对会一追到底,严肃处理的话了。”彭新军哈哈的大声笑了。
师政委重返G团9连(3)
“对,就是这么回事。彭师长,你想一下,如果不这样做,以后M师党委再想有什么新举措,根本就是空谈。你——彭师长,我——司空谏,就是再有凌云志,也只是空有凌云志罢了。”司空谏也笑了……
……
“政委!政委!跟我们合个影吧!”
司空谏到了9连,刚上了宿舍楼二楼,八名已摘去肩章和帽徽的老兵就在楼梯口拦住了他。他们早就听说,司空政委今天要来9连,所以一直爬在窗户朝外看。他们一看到司空政委、团长,还有一名上尉下了越野车,就相约着到了走廊。
“政委身体不好,又刚到,你们让政委休息一下,一会儿连里不是要统一组织照相吗?”丁团长看了看司空谏,大声对那五名战士说。
“没事,你们说,咱们在哪里照?”司空谏的脸色有点惨白,但却强打起精神。
“政委,要不然就等一会儿连里统一组织再照吧?”战士们也发现司空谏的脸色确实有点不太好,于是连忙改了口。
“没关系,我看,咱们干脆照个雪景吧!应该效果会更好一些。”司空谏看了看外面还在下着的雪。
“行!那样更有意义。”几个战士高兴地叫了起来。
“孙连长,你把同志们都叫出来吧!我们现在就照这些特别的纪念照。”司空谏回头对陪同他们的连长说。
“是,政委,我这就去叫他们。”孙连长答应着,转身离开……
……
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飘落,远处一座座的山峦,已披了银装,刚才还在沉睡的四周,现在却被一阵高于一阵的笑声、叫声唤醒,也发出了同样的回应……
在9连的小操场,只见一名年轻的大校,他的身上已有了雪花,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大团的雪,八位没有戴肩章和帽徽的年轻战士,将自己的师政委团团围在了中央,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笑,眼中却又含满了泪……
在他们的后面,一群还戴着肩章和帽徽的官兵,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相同的笑,眼中也有着相同的泪……
时间在这一瞬间被定格了……
……
师政委重返G团9连(4)
司空谏亲自将9连的退伍老兵送离了连队,看着由一分队长带队的车慢慢地开远,他和众人才重新回到了连里。
“孙连长,9连今年符合选改士官条件的同志有多少?”在连部会议室,司空谏喝了一大口热水。
“5名”,孙连长小心的回答。
“今年师里下发的关于士官改选的通知,你们接到了没有?”司空谏又问。
“接到了”孙连长说。
“那我怎么没看到这5名选改士官的公示?”司空谏又喝了一口水,他感到胃好受多了。
“是这样,我们确实是按照团转发师里的通知做了,只是因为要送老兵,时间太急,所以公示就出的稍晚一点。
连党支部还为此专门开了支委会,做了分工。副连长准备公示图表,我负责在下面摸底,指导员组织民主测评。
前天,指导员因为要先到火车站为老兵托运行李,还要在那里亲自送他们上火车。所以,我们决定,等指导员一回来,就把5人的具体情况公示在连部门口的宣传栏中。”看司空谏没作声,孙连长急忙解释。
“是这样?不过孙连长,我听了你的介绍,如果属实的话。我只能这样说,你们的工作确实是做了,但程序不对。之所以这次选改士官要进行公示,目的有两点:
一是增加透明度,让全体人员心中有数,尤其是让那些本来想留队,却又没留下来的同志心服口服。
二是为新同志树榜样,我们为什么选改士官?就是为部队留下真正有用的骨干,留下有用的人才。而留下的这些同志,就是我们新同志未来努力的方向,是他们学习的样板。我们要让新同志清楚,榜样在哪里?不是在看不见,摸不着的天边,而是在他们的身边,是与他们朝夕相处的,一群活生生的战友。
现在,你们把这公示放在了老兵复退之后进行,是不是会让人容易产生误解,认为这其中定有问题?其透明度就大大地打了折扣,效果自然也就差了很多。”
司空谏看着孙连长,神情非常严肃。陪同司空谏一同来的军务科肖参谋,在心中不禁为政委暗暗叫好。丁团长则在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孙连长,但没敢说什么。
师政委重返G团9连(5)
“政委,我们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些!”孙连长的脸红了。
“对了,孙连长,我这两天,怎么没看到那位叫习伟的分队长?”司空谏转移了话题。
“他父亲生病,休假了。”孙连长说。
“他个人的事最后怎么样了?”司空谏问。
“吹了!他说还为此事,特意向政委您汇报了!”孙连长说。
“是,他当时的情绪很不好,女朋友要分手,他很爱对方,不想分,就打电话找了我。就是因为我上次来9连时,说了一句,大家以后如果有什么想法,愿意找我谈,可以直接打我电话。”司空谏看着丁团长,笑着解释。
“是这么回事!我说这个习伟,看着像个大姑娘似的,胆子还挺大,敢直接找师政委谈心。”丁团长笑着说。
“那对象吹了以后,他情绪怎么样?有没有反常情况发生?”司空谏又问。
“这倒没有,后来我们借着宣传科搞的‘婚恋观专题教育’,指导员还特意找他谈了心。他说,自从听了政委的话,他就想通了。对了,从那以后,他还非常注意锻炼身体,没事时,就和战士们去打篮球,现在的身体,明显比原来好了!不过,说话还那样,像个大姑娘,”孙连长也忍不住笑了。
“这样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等他回来后,你代我向他问好!”司空谏也笑了……
司空急探病姜歆(1)
这段时间,司空谏真的忙坏了,也累坏了。M师终于又升格回到了正师,彭新军刚刚上任,很多事都需要司空谏从中协调处理。
彭新军上任虽然时间不长,但司空谏已多次主动找他交心,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感慨——相见恨晚!他们发现,彼此的很多想法都非常相似,这让双方的陌生感顿消。
近期,军里的工作组是一个接着一个,很多工作也提上了日程。司空谏可以感觉得出,彭新军在憋着一股劲,他俩有一个共同心愿:来年,一定要让M师成为A军的先进单位。所以,不光是他们两人,全师上下,都能感受到M师在悄悄地变化。说实话,如果不是司空谏平时注意锻炼,估计就是铁打的身体也会受不了,他比原来又消瘦了。
白天,司空谏是没有时间考虑个人的事,可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牵挂着有另外一件焦心的事。那就是他一直联系不上姜歆,抽空给姜歆发的信息,也是有去无回,他又不能在Z师满世界的去找……
今天晚上,司空谏没有和彭新军出去,他一直很惦念姜歆!这么多天来,司空谏头一次安安稳稳的靠在床上,他将座机抱在怀里,慢慢地拨出了姜歆的手机号码,话机里传出的仍是“对方已关机”的语音提示,他又拨了几次,一如此前……
司空谏想,这于姜歆的习惯是非常不符的。他知道,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姜歆的手机是24小时开机,司空谏还从来没遇到过她关机的情况。于是他又拨通了姜歆家里的电话,电话仍是无人接听,司空谏知道东宇上初中后,就一直住校。可是休息时间,他也打过,同样无人接听。司空谏真的有点紧张了,他犹豫了一下,拨通了Z师的查号台,查出了姜歆连队指导员的电话号码……
“请讲!”很快,对方接起了电话,很麻利的声音。
“指导员吗?我是M师政委司空谏。”司空谏自我介绍。
“你好!司空政委,我是指导员王海波。”对方立即回答。
“小王,我问你件事,姜工最近出差了吗?”司空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没有,姜工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腿摔骨折了,一直住院,有一个多月没上班了。”对方回答。
司空急探病姜歆(2)
“骨折了?很严重吗?”司空谏心一下子凉了。
“因为很不巧,一条腿是踝关节骨折,另一条腿是小腿骨折。所以医生让在医院住着。好在她爱人刚好回来,当时就直接送医院了。不过现在踝关节的那条腿恢复的挺好,医生说这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王指导员回答。
“那她的手机号没变吧?”司空谏问。
“没变,我听姜工说,她那天因为回家匆忙,把手机锁在机房抽屉里,忘拿了。我估计这么长时间,手机也应该没电了吧?连里现在有事,通常都打她爱人的手机。”王指导员说。
“她住哪个医院?什么病房?……”司空谏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听到了王指导员的回答后,他放下了电话。
王指导员的话并没让司空谏的心放松,反而揪得更紧了。他想,如果姜歆的伤势不严重,谢云飞不会在家这么长时间。
“姜歆是一个很稳妥的人,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她这样不小心?”司空谏思索着。
放下电话后的司空谏已经坐不住了,他头一次感觉心很慌,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亲自去看,否则他放不下心……
第二天就是星期六,司空谏一大早就敲了彭新军的门,告诉他,自己要利用这两天,去一趟Z师,有位关系非常不错的战友受伤住院了,他要过去看看,他已经和军里值班首长请假了。
“政委,你把手机打开,我们保持联系。还有,需不需要人陪你一块去?我让干部科派个干事陪你吧?”彭新军很干脆地说。
“不用了,我也就是去看看,要不然,心里总是没底。”司空谏很实在的说。
“看样子,是位关系相当好的战友了。”彭新军笑了。
……
司空谏一下飞机,就乘出租车,直奔市里的海军医院。这个医院是Z师的指定医疗点,所有Z师人员都要在这里就诊。在医院门口,司空谏买了很多水果和其他姜歆爱吃的东西。
司空谏很快到了骨科,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他看见姜歆在病床上沉睡着,整个病房里静悄悄的,另外一个病床上躺着一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