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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法是大地之母,是万物之母,漆黑之星就是整个大陆上所有生灵的阴暗所汇聚而成,从某个角度来说,那其实是玛法用来肃请这个大陆的利器,洗涤已经被生灵活跃太过而濒临崩溃的世界……”
“什么?玛法不是你们精灵的守护神么?那能克制漆黑之星的世界树之叶和太阳井不也是……”
“伟大地万物之母怎么会守护一族?所谓伟大。就是无私,无私,你知道这个词地含义么?在她眼中,蝼蚁和巨龙也没什么本质的区别,都是生灵而已。不过是上古精灵帝国覆灭之前,刚好有极少数的精灵感触到了她的意志和脉搏,然后依附着存活下来然后一厢情愿地崇拜她罢了……你没看到连我们的生机都只有跟随着玛法的意志才能得以延续么。至于世界树之叶和太阳井,精灵帝国的魔法师们最后按照玛法地脉搏勉强造出了这些种器,但是我想……那其实和漆黑之星本质上是一样的吧……不过一个是生机和生命之源的凝聚,一个是死和黑暗的凝聚……”
“为什么?”波鲁干大人眼睛瞪得似乎随时要掉出来。大张着嘴。“能制造出两件截然相反的神器?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并不截然相反。生和死其实并不是对立,而是一体。没有世界树之叶和太阳井就没有漆黑之星,就像人不出生,自然不会死亡,一旦出生,必然也就有死亡。太阳井和世界树之叶虽然不能和漆黑之星的力量对等,却给了我们一丝生的机会,这其实也是漆黑之星本身中蕴含的一线生机,没有绝对的黑暗和死亡,最大的黑和死中也有最微小地生,不过却要我们自己来争取。”
“你说那两个东西其实是一样的?”波鲁干大人的表情因为努力思考而扭曲,原本像张大饼的脸现在则像张被人搓揉了一阵再打上一拳的大饼。“这个……好像还是不合逻辑……”
“那只是你的逻辑,或者说人类的逻辑。不要割意去想理解你理解不了的事物,就像只生于早上的苔藓真菌不会理解还有白天黑夜一样。如果硬要打个你能理解的比方,我们不过是广阔无边的世界中的一些尘埃,玛法从来都没有注视在意过我们,也不会在意注规任何事物,只是按照她自己的规则演化着这世界而已……我们现在面临的灭顶之灾,只是这无数次演化中的一次过程,同样微不足道……”
波鲁干大人还是努力思索了一下,终究叹了口气,扭曲的脸弹回原形。“对不起,还是听不懂你这老神棍在说什么……”
“听不懂就算了。”罗伊德长老嘿嘿一笑,满脸的皱纹重叠起来,混浊的眼光从周围几人神色各异的脸上扫过。“这些都不过是我这个违背玛法教诲。随意探求真实的堕落精灵的猜测罢了,这些真实原本也是我不应该知道地……”
格兰瞪和艾德利得两人的脸上依然还满是思索之色,似乎有些恍然所悟,似乎又更是不解。和思维周密冲劲十足,习惯用逻辑来解释一切的欧福代理首领不一样。作为领悟力最高的顶级魔法师,他们能抓住里面的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知道了也没用,该做什么我们依然还是得去做。罗伊德长老您带着这幅魔法地图来相信并不会是因为讨论这些地吧。”教皇的表情没什么波动,不知他是完全明白了还是完全没明白。
轻咳一声。女宰相清声打断了有些和这会议不符的气氛。“好了,深奥的哲学和神学话题可以到此为止,我们说说更实际地东西吧。”
罗兰德团长的话也和他的眼神一样,一直都是那样硬朗坚韧,毫不犹豫直入重点。“您直说吧,到底怎么样才能消灭那个死灵之王?我们又能做什么?”
罗伊德长老点点头,开口,缓缓用他听起来都正在干枯腐朽的声音说:“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死灵之王并不完整,所以,即便是我们的那个聚集为量的仪式并不完整。我们也是有希望的……只要我们聚集所有的战斗力在那无数亡灵怪物中开出一条路来。把我们那个仪式集结的力量撞击在漆黑之星上,也许可以把漆黑之星地剑柄破坏……”
“对不起,您说地是什么仪式?我完全不明白,你们精灵们现在正在进行什么伙式吗?”宰相大人皱眉问。
不只是她脸上全是不解。罗兰德团长,波鲁干大人,两位牙之塔的塔主脸上也是疑惑。只有教皇和兰斯洛特依然平静如常,教皇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不是现在进行,而是这上万年间低语之森都在不停地重复进行的仪式,把太阳井和世界树之叶的力量融入每一代拥有精灵王血脉的精灵身体中,等带著当漆黑之星再次破土之时把那个精灵的胸膛送到漆黑之星的剑下……”
“对。”罗伊德长老看了教皇一眼。“这进行了无数次地仪式本来就是为了预备漆黑之星的出现,终于在这一次有了用处,只可惜这次的仪式却被破坏了,被一个闯入低语之森盗取世界树之叶的人类,那些本应该灌入精灵体内的力量全部被他吸取了。只可惜那些力量是和人类的躯体格格不入的,所以说这次的仪式并不完整……”
“幸好的是漆黑之星也不完整,那不过是个剑柄而已。所以说还是有机会的,是么?”教皇也看着罗伊德长老。“其实只差一点,这个仪式我就帮你们完成了……而现在要完成地话,那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至少我们还需要那个人本身的同意才是,或者说,要他自己愿意去死,换取破坏漆黑之星的可能性。当然也有另外的办法,只是很麻烦了……”
教皇的语音顿了顿,他和罗伊德长老两人的眼光对在了一处,似乎很有默契地同时开口说:“把他抓起来,送到死灵之王的面前让死灵之王用漆黑之星的剑柄穿过他的身体。”
“不可能了。从实际情况上看没有这个可能,没有人有这样的实力。即便能抓住他,也没有可能能把他安全送入死灵之王的面前。”兰斯洛特接口。“所以现在的一切,其实都在他自已的决断了。”
“要下这样的决断……”波鲁干大人咧着嘴,缓缓摇头。“好像是太难了……”
没有人接口,所有人都知道这点,所以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其中最难看的是年轻的女宰相,脸色白得发青,原本坚毅稳重的眼神现在也已经恍惚无神。
终篇八决断(下)
“数以千万计的人命和一个人的命哪个更有价值,这个比较就连不会计数的白痴也知道。所以我们大家的意向应该是能够确认的了吧?”波鲁干大人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女宰相,叹了口气。“从个人感情上来说,我同样也不希望这样,不过在逻辑和价值衡量之下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相信您一定也明白这点……”
“而且即便他不同意,在漆黑之星的末日审判之下同样也在劫难逃,与其这样还不如当个英雄流芳百世的好,你就这样劝劝他吧。”
劝?劝他去死?即便再伟大的英雄,死也是死。
坐在回公爵府的马车上,年轻的女宰相的脑子里也是模模糊糊的,无数东西在里面撞击翻腾。
只有她最清楚,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会去低语之森。如果要说责任的话,她觉得这个责任应该是由自己来承担。但是很可惜,这世界上很多东西并不只是你愿意就可以的。那一张世界树之叶在她体内几乎没有任何的融合,罗伊德长老和教皇都认定了,只有融合了树之叶和太阳井的身体才有可能成功。
兰斯洛特接口出声时候的细微眼神她看得很清楚。什么不可能动手强行抓捕他,那不过是想给自己给他放松戒心的说辞而已。同为为政者,领导者,她很清楚这些伎俩,她敢保证她离开之后他们绝对会商议一个把她都包括进去的计划。但是偏偏她连反抗也丝毫不能。
理由很简单,她不只是一个女人,还是这帝国的宰相。
什么为了百姓众生,为了国家的责任之类的念头曾经是一直支持着她的信念,但是现在她只觉得累,一种浸入骨髓心扉中的累,被这些东西压得累。
“别来打搅我,我要独自静一静。”挥退了侍卫和书记官,她独自回到了卧房。
呆坐了半晌。她打开衣橱,在里面的最下一格拿出了一套衣服。这是套有些破旧的衣服,但是洗得很干净,和这衣服包在一起的还有一把剑,很细很细的安卡剑。
她拿起剑。感觉那已经许久没有触碰到的剑柄,踏步,刺击,转身,凌空挽出一朵朵漂亮的剑花。一直到额头微微冒汗。她才停下来,看着摊在床上的衣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那破烂平凡的冒险者套装看起来和周围的华美如此格格不入,又如此的让她怀念,让她忍不住想要换上这身衣服就此离开这里再也不管什么帝国安危天下大势……
敲门声突然响起把她从沉思中惊醒,她带着怒意朝门外呵斥:“退下,我不是说过不许打搅我么?”
“是吗,那可真是对不起了。”门外的人不但没有退去,反而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是你?”小懿的瞳孔陡然紧缩,手中的剑下意识的提了起来。她万万没有想到走进来的居然是因哈姆侯爵,而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因哈姆的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居然是山德鲁。
她没有呼喊侍卫,这两人如果真要动手侍卫再多也没有用。而且这个时候这原本应该誓不两立的两同时出现在这里,目的也绝不会只是想对付她。
“两位,听说漆黑之星已经出世,作为死灵法师的你们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还是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请你告诉我,光辉城堡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因哈姆看着小懿问。此刻的他看起来满脸的焦急,头发和衣衫也是凌乱不堪,往日儒雅自如的风度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还用说吗,你们死灵法师的神器漆黑之星终于有人拿起来了。”宰相回答,同时她的心里也在飞快的算计着。现在死灵之王已经出现。以这两人作为死灵法师的身份无疑都是敌人,应该怎么应付,应该怎么想办法通知罗兰德团长。
“请别敷衍我,回答我,那个拿起剑柄的人是谁?”因哈姆的声音有些嘶哑,眼白中全是鲜红的血丝,他脸上的肌肉在抽动,随时都有可能把下面失控的情绪爆炸出来,和平时已经判若两人。“别逼我直接打开你的头抽取你的记忆,这已经是我现在所能保持最大的耐性和风度了。”
“说出来吧。小姑娘。他已经用这个办法问过很多人了,只是可惜,即便是从光辉城堡中逃出来的人似乎也看不见那个握住剑柄的人到底是谁。只是知道了至少并不是我担心的人就是了……”山德鲁看起来比因哈姆轻松得多。“不过我也很好奇,想来兰斯洛特和马格努斯应该是看清楚了的吧?只是我们去问的话肯定有些麻烦,所以只有麻烦你告诉我们了。”
小懿轻叹了口气,直视着侯爵淡淡说:“是你儿子。”
“什么……”因哈姆的声音在发抖。
“恭喜你,成为死灵之王的那个人是你的儿子。至少马格努斯和兰斯洛特是这样告诉我的,我想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没有理由骗我。”
“什么……怎么可能……”因哈姆不只声音在抖,连全身都开始抖。并不是他没听清楚,他的眼光一直看着小懿的嘴,连最细微的肌肉变化他都看得清楚,每一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