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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那我们该怎么出去?”仿佛无时无刻,丝荫的话,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这,不正是三人心中所担心的吗。
一句未经思考毫不避讳的话,不偏不倚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般砸如三人心中柔软的地方,随后剧烈的激荡起一阵阵难以平息的波纹。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幽幽的飘来,如夜色中的一缕阴风,虽然轻微,却是那么的突兀和彻骨。
三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神色苍老,面容狰狞的老妪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地杵在身后,布满皱纹的脸上微微有些狰狞,仿佛隐忍着无尽的沧桑,浑身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荒凉。
“你是……”静蝶眼中本能的氤氲起一丝敌意,倒退几步,神情中满是戒备。
方才她们一进入这里,目光便被那身形矫健的男子吸引,所以自然忽略了那身后面若尘霜的老妪。
“我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老太婆,我住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老妪面露苦涩,神色中尽是掩饰不去的沧桑,岁月虽然已经流逝着渐渐远去,但留下的痕迹却在那张苍老的脸上异常的清晰。
“那他是……”神情有些不解地望着前方,只见那男子依旧孜孜不倦地砍伐眼前的大树,那猛烈的压迫使得大树频频摇动,发出阵阵沙沙声,似风卷残云后的荒芜与空洞。
“你们想不想听我说一个故事。”那老妪依旧面不改色,眼中的苍凉正一点一点被涌起的深幽所消耗取代。
“说罢。”心中始终无法做到对这样一个老者狠绝,她不由地松下心中的戒备,露出本质里友好的笑意。
她知道,无论眼前的人是什么意图,她的故事,她们都必须知道,否则,她们将会如一股奔腾的水,在半途便被那顽强的巨石挡住去路。
而铲除那巨石的最佳方法,不是硬碰,而是见机而行。
“我知道,你们是通往玉龙山庄是吧。”意味身长地看了她们一眼,那老妪轻轻走上前,点燃一道烛光,微弱的烛火渐渐点亮四周的昏沉,却无法撑起这一片黑暗。
亦如,她们的能力,也只限制在某一个格局内,只有不断地扩大,才有能力,去抗衡那遥不可及的野心。
“是。”没有多做否认,静蝶坚定地点了点头,谁都可以猜到,来到这里,说是不为那玉龙山庄,反倒是会令人起疑。
“但你们过不去的。”那老妪轻轻叹息,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可望不可及的悲哀与惋惜,未等她们作答,她便幽幽道,“因为,那出口,被堵在那大树身后。”
☆、第十一章 赴落黄泉(2)
“什么?”此话一出,三人的脸色立即变得有些错愕,一句语气不重的话,却是那么坚决的否定了她们的希望,那棵树砍一寸生一寸,无论怎么努力,也是徒劳无功。“
”那那个男子,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被困死在这里?“丝荫有些迫不及待地出声,语气中略显焦急。
”不是。“出乎预料的回答,使三人皆是一惊,那老妪见此,只是微微一笑,笑的却是那般的苦涩,她的眼变得有些朦胧,唇轻轻抖了抖,最终缓缓道,”这故事还要从头说起。“
”那男子原本是蝶阴谷外的一名樵夫,靠打猎捕食为生,家中有一名美眷,与他同甘共苦,不离不弃。“那老妪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一切,只是在陈诉一件无关紧要的过往。
”后来,有一次,那男子上山,巧遇一名道人,道人告诉他,他家中的妻子是一名蛇精。男子起初不信,那道人给了他一道符,要他在月圆之夜配上硫磺放至屋内。“
”那那个男子真的这么做了?“芸心面露疑惑地问道。
”男子开始不理,但在那道人的再三劝说下,再联想到了妻子的种种异常,便相信了他。“那老妪面色平静的好似一滩死水,目光空洞的仿佛没有一丝生机,娓娓道”月圆之夜时,他篇说妻子与之赏月,再偷偷潜回房间,将撒了硫磺的符咒贴至床头,当两人兴致勃勃的回来后,他的妻子便感到异常痛苦,随后翻到在地,最后化作一条巨蛇。“
”男子当时吓得六神无主,便抛弃妻子独自跑进了树林中,他跑着跑着,最后在树林中过了一宿。“
”当他会去后,他妻子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君舍弃之,魂断何踪”,“那男子见到后,泪流满面,但为时已晚,他的妻子已经不见所踪,了无音讯。”
“后来,男子几乎日日夜夜四处打听他的妻子,但皆是所寻无着。”老妪淡淡叹了一口气,却不知是感同身受还是感叹这故事的凄婉,随后继续道,“后来,有一次,男子听到有人在山间发现了一条蛇妖。他突然感到了仿佛他的妻子又回来了,他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跑进了山林,看到的,只有这……”
说着,她的手,颤抖着指着那一颗树,指着那过往的不堪。
“那棵树上写着八个字”君舍弃之,魂断何踪“,那男子痴痴地傻笑,从此之后,他便日日夜夜拿着斧子砍伐这一颗树,他坚信,他的妻子,就在树的身后,只是,每当他砍一寸,那树便恢复一寸,无论他砍到筋疲力尽,也依旧无法动弹半分,直至今日。”
老妪淡淡的诉说这一切,面色依旧是云淡风轻般的淡然,仿佛已经诉说了千百遍般,一切在她眼中,已经不再重要。
“这是他告诉我的,说完这话,他便不再言语,没日没夜地砍树,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
心中升起一丝惆怅,也许人生,皆是如此吧,缺憾,总是会有其它东西来渐渐代替,久而久之,也就渐渐遗忘在心头某一个不去触碰的暗处,那最初的疼痛,也渐渐转变成最终的淡然。
一阵缄默无声无息的蔓延,万籁俱寂中,人的心境,却无法做到这般的平静。
夜色中,所有人和事都随着渐渐低垂的黑幕而收起那蠢蠢欲动的狼子野心,藏匿在宁静的背后,等待这黎明破晓时的一触即发。
冰冷的气息在空气间一寸一寸扩散,四处无声,止若死海,沉默,在夜色中尴尬地僵持着。
“你们说,该怎么办?难道我们的路,真的堵死在这里了?”丝荫望着前方冷若冰霜的两人,眉心已经紧紧拢成一个“川”字。
“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有办法,我们不应该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棵树上,毕竟……”芸心顿了顿,目光疑虑地望着不远处的老妪,只见她面露倦怠之色,静躺在一个木椅之上,面色安详,双眼紧闭,鼻尖的节奏轻缓地起伏,似已酣眠。芸心这才放下心来,语气淡然了几分,接着道,“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句话,似有意没意提点着什么。潜意识中,芸心也不想这般的多疑,但事到如今,历经了这么多的磨难,知觉告诉她,这里的一切,绝非表面那般清晰,而这清晰的表面下,翻滚在夜色中的,皆是看不见的暗涌,一旦来袭,便是雷霆万钧,避之不及。
“芸心,丝荫,正如你们所说,我看这件事,也绝非那么简单。”沉默了许久,静蝶突然凝声道,眼中似有似无闪过一丝柔肠的寒光,瞬间湮灭在这浓稠的夜色中。
“大哥,这位大哥,你这样不累吗?”丝荫一脸坏笑,施施然地走上前,见那男子依旧面不改色,仿佛对她置若罔闻,不禁心生怒火,强压住心中点点汇聚的怒气,作势同情道,“说来也是,像你这般的砍,砍到死也不会有人搭理你。”
那男子听闻,一言不发,双眼始终没有离开那大树半刻,仿佛眼中的寒冰不会因任何波动而有所溶解。
“你……”丝荫一时感到有些气愤,脸上的怒气愈见清晰,手不可抑止般握成拳状,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芸心,看来软的不行,只能硬来了。”
说罢,丝荫趁其不备一掌打在他的背后,那男子被打得措手不及,一个踉跄往后蹒跚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子。丝荫得意一笑,顺势抢过他手中的斧子,面露嘲弄地戏谑道,“怎么样,有本事来拿呀。”
“还给我!”那男子一声怒吼,似一道利刃划破夜色,所有隐藏在夜色中的暗涌,杀戮,也如牵线木偶般随着着萧杀一并牵了出来。
风,似低吼的狼嚎,哭诉着不见天日的无望与苍凉,也席卷着暗藏在伪装背后的嗜杀。
“哼,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善类,说,你们究竟要干什么?”丝荫的眼中已经全然不见方才的戏谑之色,双眼氤氲起一丝锐利如刃的目光,带着凛冽的杀伤力,试图撕破眼前那张虚伪的面孔。
“还给我!”那男子又是一声怒吼,仿佛费劲毕生的力气般,天摇地动,散发着丝丝危险的气息。他的脸上不再是空洞的沉默,那双布满血丝的眼此刻却没有丝毫的倦意,仿佛是那支撑的勇气轰然倒塌后的不可置信与无奈。
“有本事来拿呀?”嗤笑一声,丝荫的语气中,依旧没有任何的动容。这样的把戏她见多了,在这里,戏码,就如处处可见的野草一般,见缝就钻地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还给我!”那男子见她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双眼顿时一片猩红,一字一句仿佛刺进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也将仅有的意识践踏的粉碎。
一声怒吼,男子仿佛受到刺激般,失控般似得向丝荫直扑而去,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好似失去理智后垂死的挣扎。
但那份失控般的疯狂,落入丝荫的眼中,却不过是以假乱真的逢场作戏,目的,不过是为了成全那处心积虑的狼子野心。
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意,她一个翻身,躲过了那男子来势汹汹的攻击,手在触及那冰冷的金属时,一道弧度破空而出,扬起寒气肆虐,光影浮动,风卷寒潮,回防为攻,步步惊心,一招一式毫不留情。
静谧的晚风,此刻却无法做到静若止水。朦胧的月光中,两个身影斑驳成一片绝美的翩然,伴着一阵沁人心脾的芬芳,瞬间被那浓稠的夜色吞没。
☆、第十一章 赴落黄泉(3)
“老人家,你醒醒。”芸心动作舒缓地摇晃着昏昏欲睡的老妪,神情中皆是温和如水,看不出丝毫的浮动。
“别吵我。”那老妪轻轻一挥手,示意她离去,双眼至始至终紧闭着,脸上的倦意昭然若揭。
见此,芸心轻轻螓首,向对面的静蝶狡黠一笑,烛火染红了那严峻的脸,仿佛一同染红的,还有那春华般的豆蔻年华。
她们的青春,注定要为了那百年的诅咒在硝烟和纷争中飘零起伏,她们的双手,也注定要在这嗜杀血腥中如一抹朱红般鲜血淋淋。
一切,并非她们所愿,一切,也并非随她们本意。
也许,这条惊心之路,早已在一开始,便注定要蜿蜒曲折,脱离轨道。
静蝶的脸色依旧平静的不见起伏,深幽的目光深邃的好似夜色般空洞,漫天盖地的浓云将眼中的情绪一片片笼罩在阴沉的冷漠之下。
芸心屏住气息,鼻尖喷出的气息此刻也异常的清晰入耳。玉手正无声无息地伸入那老妪服饰上的精囊。
“你们干什么?”那老妪突然睁开双眼,杀气腾腾的眼中昭然若揭的敌意没有丝毫的诧异和慌张,静蝶心中不禁一阵冷笑,目光似冰封湖面般的寒冷,看来这老妪也早已是心存防备。
“好你个老家伙,我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