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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心不由怀疑,难道自己错了,这玉笛并非什么法力无边的神物?
突然,脑中浮现出那催魂索命,幽怨哀沉的声音,脑中灵光一下,倘若说他可以用它来震慑她们,那她们为何不可效仿呢?
芸心突然举起玉笛,将其放在唇边,轻轻吹吐缕缕青烟,一阵委婉悠长的声音顿时悠悠响起。不知为何,同来自一把玉笛,笛声竟是如此的天壤之别!魔夜教头吹出的幽怨哀沉,仿佛如一抹迷药般令人神志不清,意识全无。而从芸心口中吹出的笛声,却好似春风雨露般轻柔欢快,春意盎然。
众人皆一脸震惊,静蝶更是面色复杂,像是疑惑,又似深思,说不出的异常。
突然,刚才还耀武扬威微风八方的魔夜教徒们纷纷面露苦色,好似枯萎的落叶般扭曲成一团,随后如天崩地裂般一排排轰然倒塌,扬起一积雪四下飞溅,寒气化开,仿佛在宣告着这场千缠百绕凌乱如麻的纷争就此消散。
望着他即将垂首的“硕果”一丝一毫瓦崩土解,魔夜教头顿时面色苍白如蜡,得意自鸣的表情顿时如残砖败瓦般片片剥落,写满了不可置信。
“好你个该死的贼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见魔夜教头形式失利,丝荫更是得意忘形,嗤笑道,“亏你还口口声声要杀了我们,我倒要看看,现在是谁被谁杀了!”
说罢,横剑轻弹,银光柔肠,剑刃如蛇,飞舞舌尖,向那双冰冷而狡黠的双眉刺去。
突然,一阵烟雾散过,众人顿时觉得眼前一片白忙,好似一双大手遮住世间,没有颜色没有光彩,只有那凋零了春色的花留下的枯黄,那黄土沙尘散漫交织成账幕的明黄。
“他逃了!”芸心呼声,又急又气,魔夜教的人果真都是目光短浅,奸险狡诈的奸逆之人。
突然,四周一阵突如其来的摇晃,好似大厦将倾前的最后警示,馨铃脸色大变,急声道,“我们赶紧走,这里好像要塌了!”
地裂山摇,震天动地,积雪层层降天而落,寒气四下侵袭,摇着这冰天雪地。
当众人回到狐族部落时,已是黄昏,朝霞映雪好似纸砚之上赤红朱丹的桃李,令人眼前一片迷蒙。
“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都去歇着吧。我和晓嫣会将这些解药分发给狐族部落的。”馨铃轻笑道,眼中一片呈祥,好似烟红蔷薇梧桐深处中的一片清秋,令人心高气爽却又不曾感到丝毫萧瑟凉意。
“那我去歇着了。”丝荫心直口快,没心没肺道。芸心立即瞪她几眼,却不料确石沉大海。
“没事的,你们先去休息吧。”晓嫣缓缓道,“这里有我和馨铃就够了。”
“有劳了,各位,等会儿口否一聚,我有是要和大家说。”静蝶突然出声,冷不防地令众人为之一抖。
月色轻拢,夜色更浓,清冷的晚风好似夜里狼群的仰天长啸,却无法打破浓稠的夜色。
又是一个难眠之夜,馨铃形单影只,独坐凉台前,夜凉如水,雪意深浓,牢牢锁住这寂寞无望长眠不化的寒意。
今天忙了一整日,她本应早已筋疲力尽,不知是这儿过于诡异,还是自己过于敏感,心头总是隐隐担忧,好似一片浓云压在心中,藏在背后的真相忽隐忽现,她正欲上前触摸,却又所寻无着。
寂寞无言,寒气放纵,观望四周,只觉暗影浮动,浮光掠影不绝于眼,却又无从得知究竟这些是什么。
她静静抬首,独望明月,清幽皎洁,好似一道弯钩,缠绕尘封的层层记忆,说不清,剪不断,好似浪花秋水般藕断丝连无法剪断。
秀眉不禁蹩起,眼中腾起一抹哀伤,人生苦短,青春不过是过往烟云,就如这清宵凉夜一般,变幻无常,芬芳过后,将永久成为旧梦往事,不再复还。
“馨铃,你在想什么。”云飞腾款款而来,声音温软如水,眉宇间英气毕现,成为这晚风萧瑟中唯一能拨乱她心弦的呼唤。
“没,没什么事。”馨铃稍作迟疑,连忙敛起思绪,嘴角扯出一个笑意。他总是在自己心神不定时突然出现,带给自己从未有过的快乐和感动。
“跟我走。”云飞腾有些霸道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拉住馨铃的手,轻笑不语,儒雅温和,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干什么?”馨铃有些好奇,双眼放光迷了他的双眼,不禁加快了步子紧随云飞腾。
这是一个冰寒笼罩的花园,四周银装素裹,粉妆玉砌,腊梅凌寒而放,它一枝独秀,攻城掠池,成为这冰天中独领风骚的众矢之的。腊梅粉饰玉琢,姿态万千,或曲若游龙,或翩若惊鸿,或直摇而上,或含苞待放。万物卸去失色,留得这难得一见的静谧和安详。虽然没有繁华锦绣,没有百花缠绕,也没有蝶舞纷飞,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馨铃心中一阵欣喜,寒风也显得收敛几分,她目光似水,面色皎洁,好似凉风中轻轻扬起的音符,灵动婉约,平易近人,令人双眼朦胧。
突然,晓嫣轻轻走来,手中端着几盘小菜,缓缓走到前方的小桌前,轻轻放下,似笑非笑,故作神秘道,“这可是他一晚上的心血哦,馨铃,你可真是有福气啊。”
馨铃顿时面若红云,心中窃喜,还未做声,只听晓嫣侃侃而谈道,“好好珍惜这个夜晚吧。”说罢,她面色划过一丝欣喜之色,悄悄离去。
“这些是……”看着前方一盘盘色泽艳丽,不断飘香的美味佳肴,馨铃不禁心中惊喜千度,悲喜交加。
“这些是我亲自下厨,为你做的菜。”眼中火光跳动,云飞腾捧起一盘菜肴,轻笑道,“这盘叫”消烦忧“,是要你消除烦忧,不再去想那些烦人的琐事。”
馨铃眼中顿时泪光点点,心中不禁一阵心酸,分不清是感动还是欣喜,想不到云飞腾竟如此细致,想尽办法来宠悦自己。倘若说是感动,这样一个男子,对自己如此倾心,关怀呵护,即使铁石心肠也要吃怕溃散软化。倘若说是欣喜,这样一个体贴入微的男子,在自己一次又一次困难无助时相互扶持,不离不弃,怎又不令人欣喜?
云飞腾继续道,“这盘叫”莫担心“。我知道你离开仙湖岛已有数日,思念是难免的。但是,你知道,你只是暂时地离开,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我定与你重回仙湖岛,双宿双飞过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馨铃心中已是感动万分,她扯了扯嘴角,试图压住泪水,却最终并未开口。
“最后一盘菜叫”别流泪“。”他突然放下笑意,双眼变得异常坚定,他紧紧握住馨铃的手,惊鸿一现火光以渐渐扑灭,取而代之的是浴火焚烧后不变的坚定和诺言,“馨铃,相信我,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流泪。”
馨铃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掩饰顿时如破碎的天幕般泪花滚滚,好似天边的第一声惊雷响彻天空,冲刷去曾经的难过和辛酸,打破心中的犹豫和不安,让它们似石沉大海般不再惊扰。
“怎么了?”云飞腾连忙抱住馨铃,轻声道,“不是说过了别流泪了吗,你就不要哭了。”
馨铃破涕为笑,眼中的酸痛一扫而净,顿时变得通透明亮,“好了,讲了这么久,我们该开动了。”
说罢,馨铃夹起一道菜送入口中,脸上突然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但转瞬即逝,好似湖边飞过的春燕,又恢复往常的波然不惊。
“怎么了,很难吃吗?”尽管馨铃脸上的情绪就如秋水中轻轻荡漾的凌波般轻微,但心细如尘的云飞腾依旧察觉,他顿时面色俱嗓,语气失落道。
“怎么会呢,很好吃呀。”馨铃勉强笑了笑,有些力不从心。
“是吗?”尽管是安慰之言,云飞腾依旧欣喜若狂,“我尝尝看!”说罢,他便夹起一大口菜肴,送到嘴里,突然面色巨变,心中一阵恶心,将口中的菜肴一吐为快。
“怎么了,没事吧。”馨铃不禁嘴角轻笑,眼中流光溢彩,轻声道,“没事吧。”
“这这这……”云飞腾正欲开口,突然之见空中划过一道身影,疾如陨星,翩若惊鸿,在月色中画出一道黑墨,看来是来者不善。
夜凉如水,薄凉入骨,房内烛火跳动,摇摇欲坠,支撑着这一片黑灯瞎火。
“静蝶,什么事这么严肃。”也许是气氛僵硬到有些尴尬,芸心连忙笑着开口道。
“今天招大家前来是有事要与大家说。”静蝶双眼中的警惕渐渐凝结,她不禁放低了声线,“据我猜测,今日芸心从魔夜教徒中所得到的笛子就是四大神器之一月茵笛。”
“四大神器,什么东西,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丝荫顿时面色疑惑,不解道。
“四大神器是四样带有灵气的神器,也是解开秘密的唯一钥匙。当年禅一留下了一个铁盒,吩咐众人让四个有缘人找到散落四方的神器,将其嵌入铁盒的表面上,便可打开铁盒得到地图。”静蝶不紧不慢道,她眉头轻拢,眼角好似一潭深渊,散发出阵阵寒意,令人感到莫名的心慌。
“你是说,这就是其中之一?”芸心说罢,举起手中的玉笛,把玩一番,眼角满是欣喜和玩弄之色。
“是。”静蝶颌首应诺,心中不禁一阵欣慰,想不到竟有如神助,她们只用了区区几日的功夫便找到了其中一个,只是魔夜教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再来的……想到这儿,静蝶不禁秀眉微蹩,神色警觉,四下张望,散发出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和尖锐。
“那其它几个呢?”丝荫想从芸心手中夺过玉笛,却不料被芸心灵巧躲过,丝荫扑了个空,又急又怒,看着芸心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得意模样,更是气得直跺脚,生生道。
“其它几个分别是还阳镜,古月剑,以及水泪精。”静蝶不紧不慢道,心中却也拿捏不准,毕竟她也从未见过这四样神器,只是听国王提起过。至于它们究竟在哪里,有什么样的威力,她也毫不知晓。
突然,门外划过一道残影,翩若惊鸿,幻如鬼魅,来无影去无踪,转眼以不见踪影。众人心中顿时一惊,暗道来者不善,看来魔夜教已经反击了。
紧接着,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和喧闹,好似狂风卷席梧桐树般沙沙作响,震天动地,摇晃着整片冰山。
点点火光如蛟龙戏水般向她们前扑后拥渐渐逼近,耳旁漫天盖地满是怒号悲鸣,飞沙走石响成一片,如万千风沙般席卷整个洞穴。
“小心!”静蝶方才出声警示,魔夜教徒已如万千冰雪般呼啸盘旋,将山洞团团包围,寒气肆虐的山洞中,竟显得有些闷热。
魔夜教头一脸猖狂,杀气腾腾,狠声道,“快叫他们出来!”
“没门!”心中不由腾起一股凉意,芸心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玉笛,毫不松口。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众人只觉四周天旋地动,阴风四起,好似风卷巨浪般将她们团团围住,来势汹汹,避之不及。
几乎是同一时刻,静蝶抽出手中的长剑,横剑轻点,披靡向前,刺破这逼人刺骨的阴风。
“来人,上!”一句冷声好似从地窟中传来一般听不到丝毫温度,显得阴森而幽然,随后,众魔夜教徒纷纷如奔腾巨浪雷霆万钧般向她们滚滚而来,霎时四周兵刃相交,厮杀声响成一片,打碎长眠千载冰意刺骨的寂寞和无望。
“芸心,将笛子给我!”眼看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芸心正暗暗发愁招架不住,馨铃突然一个俯身出现身边,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