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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滨将信将疑地看着丝荫,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眼前的女子。
她的狡猾他是领教过的,明褒暗贬,阳奉阴违的事情她可是最拿手的。
尽管如此,危难之际也顾不得那么多,他犹豫了一下也打消了猜疑伸手抓紧了丝荫的玉足。
丝荫嘴角的弧度勾住肌肤,向两边上扬,眼里闪过精光,脸上只剩下寒意。
这世间竟有如此愚不可及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中计,是自己太过聪慧,还是他太过无知?
☆、第十九章 两处相思(7)
谢滨抓住了丝荫的腿,占满淤泥的手触及到那裹着玉足的轻纱,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道薄纱,仿佛拉近了很多,却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也许是因为抓到了实物的原因,心里顿时踏实了几分,谢滨看着丝荫,期盼她赶快让自己脱离苦海。
只是丝荫怎会轻易罢休,送佛送到西一向是她的作风,就算是害人,也要耍到他肝肠寸断后悔莫及。
忽然,丝帛断裂之声骤然响起,谢滨仿佛猜到了什么,闻声色变,却为时已晚,好不容易抓到的稻草又落了空,谢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再一次深陷泥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哈哈……”丝荫旗开得胜,扬眉吐气,收回自己的玉足,用手随意擦了擦,仿佛欲抹去那肮脏的痕迹。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愤恨的谢滨,不禁乐的眉飞色舞,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殊不知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白痴,想跟她斗,等下辈子吧。
烈阳在时间的催促中一步步迈入了黄昏,无奈倾吐着自己最后的绚烂,似一个迟暮的英雄卖弄着自己的辉煌,却不知下一刻就是日薄西山的尽头。
原来路到了尽头,就算是强大如烈阳,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夏日的黄昏总是比其它时节来的更晚一些,燥热的气息并未随着这烈日的淡去而稀疏片刻。
在夏日,就算是黄昏,也一样是燥热的。
原来这烈阳,不是唯一主宰这个夏日的罪魁祸首。
排除了一身的怒气,丝荫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就连干燥的没有一丝凉意的风也觉得顺眼了几分。
望着眼前满脸污泥不知如何自处的谢滨,丝荫在心里暗暗落井下石,也懒得搭理,便自顾自暇地扭过头不再去看他。
就算目光触及不到他的范围,可她的心却始终挂念着他那引以为荣的灵珠,那究竟是何物,是否会与她们千方找寻的灵珠有关?
不行,她一定要找个机会让馨铃来鉴定一下。如果是真的,就算是用抢的,她也要得手。
何况,对付一个傻子,哪里需要太多的心思。
想到这里,她不禁转身看了看谢滨,不禁轻拢眉头。从方才开始,谢滨就一直将灵珠紧握在手里,像玩命似的不肯松手,别说是夺过来,就算是看一眼也已经是难得。
心里顿时升起一阵不满,她白了他一眼,讥讽道,“喂,那个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在意?”
丝荫故意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骗得了人却骗不了自己,她的目的,竟是那般的不纯。
“你说这个?”谢滨看了看手里的灵珠,脸色骤然腾起一丝防备之意,似护着命根子似的手中的力道又增添了几分,“这个是我的传家之宝,它是留给我未来的媳妇的。”
说完,仿佛放不下心似的,双眼带着警告之意看了丝荫一眼,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你可不许打它的主意。”
“切,谁稀罕。”丝荫无视谢滨的无理取闹,一心一意只想着如何把那灵珠弄到手。
不能否认,古往今来,成王霸业永远都离不开嗜血屠杀,高尚的目的永远都能通过卑劣的手段去完成。
何况是在这个命如草芥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卑微的人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低阶的人永远都不配拥有人格。
当人格没落,当人命零落,谁还会去在意成就背后的手段。
心意已决,容不得她动摇。
“喂,你有没有笔墨呀?”丝荫终于想通,怠倦之意全无,口吻中也比方才多了几分底气。
“笔墨?”谢滨顿时气急攻心,这哪里是求人的语气,摆出一个高高在上的架子,究竟是在求还是在抢。纵然心中有怒,但他却不好发作,谁知道把她惹急了又会捅出什么乱子,要知道,受过教训的人总会比常人更警惕一些。
“在马鞍上,自己去找。”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心里却不禁腾起疑惑之意,她要纸笔做什么?
丝荫没有理会她的挑衅,她独自走到马鞍旁,掏出一个干枯的毛笔,心里抱怨一声,却也没多说什么,当务之急就是要将那灵珠的样子画下来,剩下的帐,以后慢慢算。
“你干什么?”谢滨好奇地望着丝荫,正欲起身过来,不料丝荫脸色一变,口气中警告夹着威胁,“不许过来,也不准看,离我远点。”
“什么事那么好奇。”谢滨独自嘀咕一声,纵然好奇,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安危看玩笑。
“喂,没有纸啊。”丝荫仿佛想到了什么,豁然抬头看着谢滨,口气中的压迫分明是在拷问一个罪犯。
“喂,姑娘,你没有纸关我什么事啊,你自己不会从身上撕一块布下来,泼妇。”谢滨津津乐道地反击着,就算动武不行,但只是动口她又能拿他怎么样。
“哼。”丝荫沉闷转身逼自己不再理会这个无赖。不是耗尽精力,而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她去做。
丝荫忽然疾步走到谢滨身旁,谢滨只觉得一阵阴风急速吹来,正欲防范于未然,只是以来不及,只见丝荫眼疾手快飞快从谢滨身上撕下一块布,容不得谢滨发火,眼中喷出两道精光瞬间将他满腹的抱怨生生顶了回去。
丝荫一刻也不愿多留,也道谢的话都忘了说,便急速走出两三米之外。
不过话说回来,本就是抢来的,又有什么立场去言谢。
丝荫凝神看着手上的布,方才还差点被谢滨搓到破裂,那淤泥的气味还停留在布帛上还未散去,恐怕也永远散不去了吧。
来不及多想,丝荫伸出笔,从谢滨手里窥视到那个灵珠的样子,依瓢画葫芦地随意画了几笔,纵然差强人意,却也有几分相似,丝荫不由感叹了一番,惊叹自己绘画能力强悍的同时也越发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同样心里烦乱的又岂止只有丝荫一人。谢滨一脸的烦躁之意,浑身奇痒难耐,甚至一个极小的动作都可能牵出更多的麻烦。他可不想再招惹是非了。眼前的那个女子不知又在打着什么主意,见她一脸算计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长这么大,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不通情达理的人。倘若说越是新鲜就越是好奇,那么他此刻贪图的是新鲜之感还是好奇之意呢。
心里没有来地感到一阵烦乱,谢滨忽然觉得眼前一阵冰冷,仿佛有什么直直看着自己,谢滨顿时抬首,只见丝荫匆忙将目光收回,掩饰不住心中的慌乱,手里的笔杆匆匆挥画着不知名的东西。不禁觉得一阵好笑,难道她也会失措?
过了片刻,丝荫又抬起头,双目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方向,不知在看什么。谢滨顿时满面通红,心中不明所以,曾听过女人总是口是心非,莫非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违心而刻意的。
心里顿时感到一阵喜悦,仿佛初次尝到了甜头般兴奋异常,他怎么就是想不通呢。他不由撇开偏见,再一次细细打量丝荫,其实略去她的泼辣,她也算是美目如画,风姿绰约,不同非凡,叫人不动恻隐之心都难。
只是他怎会料到,丝荫眼里看着的,只不过是他手里有利用价值的灵珠。
丝荫无心去搭理谢滨的多情,一心一意都在灵珠之上。过了今夜便能证实这灵珠的真假,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找到一个借口好好地呆在外面几日。
她不由抬起目光看着一脸茫然的谢滨,倘若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他们两人之间,恐怕还有很多路要走……
☆、第十九章 两处相思(8)
夜已更深,寒气肆虐,浮影中烛光摇红,撕尽夜色的飘渺。
馨铃望着丝荫手中的图样,神色中满是震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你,这个是哪里看到的?”
丝荫望着馨铃轻轻拢起的眉头,从那凝重的口吻中也隐隐猜到了几分,顿时底气更甚,一脸的得意,“当然是今天从那个白痴身上发现的。”
“白痴?”馨铃眼中闪过疑惑之色,转念一想,顿时明了,也无心多做纠结,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们去考虑,“如果没有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两颗灵珠之一的水灵珠,只是……”
馨铃眉头为难之色更甚方才,仿佛无计可施,进退两难,在道德和利益之间左右为难。
若是巧取豪夺骗取灵珠,良心上则是过不去,但如果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般坐之不理,又白白枉费了这难得的机会。
该怎么办。终于到了关键之处,馨铃却开始顾此失彼,优柔寡断,姥姥的训诫话犹在耳,难道真的要将仁义道德抛之脑后?
“没什么可是的,我看那个白痴对我有几分意思,不如我们顺藤摸瓜将灵珠骗取到手……”丝荫想入非非,一脸的飘飘然。
隐约记得谢滨曾说过那个灵珠是准备给他未来的媳妇,见他那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就知道这不是个精通人情世故的主,这么一来,他想逃出自己的算计都难。
“就这么办了。”丝荫拍板定案,不容分说。
“可是……”馨铃还想再劝,还在找寻其它的出路。
损人利己从来都不是她的作风,何况还是对这样一个心无城府的人。
“别想了,这世界上哪里容得下那么多好心。”丝荫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冷不防地抛下一句话,这人世间的人情冷软本来就司空见惯,哪一个黄土霸业的背后不是万骨铺就,又有哪一个伟大的目的没有沾上一丝的算计。
反正横竖都是在利用,她又何必遮遮掩掩优柔寡断,心虚从来都是救不了任何人的。
“你听着,从明日起我们就假装失散,然后设计引他入局,在几天之内将灵珠从他的手中骗过来,然后一走了之,留下那个烂摊子给他自己收拾。”丝荫得意地招摇着自己的计划,眼中隐隐跳动着一丝迫不及待。她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他折腾,也不需要太多的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
谢滨呀谢滨,我倒要看看你的跟头会载的多大。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吧。”馨铃终究是通情达理的,其实她又何尝不知摆在眼前的那一条明路,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愿玩火罢了。
丝荫本性直率,她拿定的事就如开了局的赌,任凭谁都逆转不了,也只能随她而去。
她看着丝荫跃跃欲却的神情,心中不免泛起一阵担忧,但愿,她的目的,只是纯粹为了水灵珠……
密林葱郁,枯叶坠地,阳光被枝叶碾成细碎的光影,觊觎着密林之中每一处的动静。
芸心独自在树林之中穿梭,迫不及待地向收悉中的方向箭步跑去,归心似箭般一刻也停不下来,只是,停不下来的,还有她的心吧。
穿过一排排的树木,仿佛每一颗树木之间的距离都随着她的步伐而拉近了几分。也许,很多事就如这些眼前的距离一般,看似遥不可及,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