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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这些人同《红楼梦》初作者洪昇的亲密关系。除顾玉蕊年长外,这些人同洪昇夫妻的年龄又相仿,同居一城,从小经常在一起游玩,吟诗作画,猜谜行令,是完全可能的。
据考证,这些姐妹,还有可能像《红楼梦》中描写的那样,在洪昇家中寄居过。清初三大案中的江南“科场案”,钱开宗是副主考,被朝廷砍了脑袋抄了家,孤儿寡母,寄居在表亲洪家是可以想象的。黄蕙的祖父和父亲当时都在北京居官,她在婚前也经常住在姑姑、也就是后来的婆母,即洪昇的母亲家。洪、黄、钱、顾四家,在当时的杭州,确实是互相之间联络有亲的四个大家族,与《红楼梦》中的“四大家族”相仿,笔者对此有专门考证,此不赘述。
洪家住在杭州西溪,府后有一个美丽的花园,附近又有“芦雪庵”、“竹窗”、花坞等景点,姐妹们经常在一起游玩,不仅是合理推测,而且在洪昇及姐妹们的诗作中,也多有记载。以上十二子中除去重复共九人,再加上洪昇的妻子黄蕙,和洪昇的两个亲妹妹,正“红楼十二钗”之数。笔者推测,《红楼梦》中的“金陵十二钗”,原型就是“西陵十二钗”。杭州“西泠”,过去也写作“西陵”,可以通假。
《红楼梦》中的才女,个个多才多艺。除大家都能吟诗作赋外,黛玉还精通音乐,宝钗更是满肚子知识,湘云的才思敏捷无人能及。这些小女子之所以有如此丰富的知识,原因就在于家学渊源,家庭中有个良好的文化环境。黛玉的父亲是“探花”,从小教女儿读书,宝钗也说自己家过去藏书很多,因而读书也很多,宝玉的家庭当然更是“诗礼簪缨之族”了。
与洪昇联络有亲的“西陵十二钗”,之所以都是才女,原因也正是家学深厚。洪家“素号学海,书籍拥专城”,著名文人宋朝的洪皓和他的儿子洪适三兄弟、明朝的洪钟和他的子孙洪澄、洪滔、洪椿,都是洪昇的祖先。黄蕙的祖父黄几是顺治朝进士,官至文华殿大学士,父亲黄彦博也是康熙朝进士,曾任庶吉士。钱开宗任过科场主考,学问可知,妻子顾玉蕊的诗名在康熙朝名动天下,四个子女都是当时名重一时的才子(女)。柴静仪的父执柴绍柄,是康熙朝著名的“西泠十子”之一,为天下学子敬重。
“西陵十二钗”们,学诗学得很苦,吟诗近乎走火入魔。钱凤纶诗中说林以宁“半壁青灯临卫帖,一窗寒雨读陶诗”,与《红楼梦》中林黛玉的行径仿佛。钱静婉诗中说自己为了吟诗,“柳絮癫狂莺不管,穿林又啄桃花片”。顾长任描述自己“病中咏菊”的情形,“柔姿旖旎,人瘦黄花共”。姐妹们经常聚在一起,议论文人墨客,或分韵赋诗。钱凤纶给顾启姬、柴静仪的诗中记载,“也曾念,共绣阁,论文人否?”“玉案联吟,锦笺分韵,珠玑新灿”。她们在每个成员的生日、送别、对弈、作画、听琴等时候,互相之间以诗词赠答,诗社生活十分活跃。这些同《红楼梦》大观园中姐妹们的生活完全一致。
今天红学界的几位权威,都承认当今红学,从文学角度研究《红楼梦》很不够,但又没有几个红学专家,真的从文学角度去研究《红楼梦》。在《红楼梦》第四十八回《滥情人情误思游艺,慕雅女雅集苦吟诗》中,林黛玉为刚刚学诗的香菱大讲了一通作诗的道理:香菱说她只爱南宋诗人陆游的“重帘不卷留香久,古砚微凹聚墨多”,黛玉马上说,“断不可学这样的诗。你们因不知道,所以见了这浅近的就爱,一旦入了这个格局,再学不出来的”。陆放翁乃诗坛千古名家,黛玉却说他“浅近”,断然不许香菱学他的诗,不是很奇怪么?她排斥放翁的诗,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你知道了清初诗坛关于“宗唐”、“宗宋”的论争之后,你就会明白,黛玉为什么看不起陆游的诗。明朝末期,诗坛曾掀起一股崇拜宋诗的风气。到了清初,以钱谦益为领袖的诗坛,为了反对“公安派”的复古倾向,仍然推崇晚唐、五代和两宋的“简朴”、“浅近”、“以俗为雅”的诗风。直至到了王渔洋主盟诗坛,方才大力倡导盛唐诗风,主张“神韵”风格,扭转了诗坛宗宋风气。王渔洋曾编辑出版了《唐诗三昧集》,共收录初唐、盛唐诗人42人的448首诗,主要推崇王维、孟浩然、王昌龄、岑参等人的诗。《唐诗三昧集》对有清一代诗风影响甚大,流风所至,直到今天。
回过头来我们再来看《红楼梦》中林黛玉向香菱发表的诗论,她并非排斥陆游一个诗人,而是排斥整个宋诗。她向香菱推荐的诗人,全部是唐朝诗人。她要求香菱首先把王维、杜甫、李白的诗,各读“一二百首”,“然后再把陶渊明、应炀、谢、阮、庾、鲍等人的”诗逐一阅读领会,“不用一年工夫,不愁不是诗翁了”。黛玉推荐的诗人,不是盛唐,便是初唐的,连晚唐诗人都没有,因为晚唐诗风与宋诗一脉相传。当然黛玉也推荐了几个魏晋南北朝的诗人,如陶渊明,因为那时的诗风与初唐一脉相传。宝玉、探春和香菱一起听黛玉讲诗时,又说“这三昧你已经得了”,什么“三昧”?就是唐诗“三昧”。香菱后来读诗,果然只读“王摩诘”、“岑嘉州”、李义山的诗(第六十二回),可见香菱学诗是学唐,而非宗宋。
《红楼梦》作者为什么通过黛玉论诗,表现自己的宗唐非宋诗风呢?原来,《红楼梦》的作者洪昇,少年时学诗,本属清初浙派,浙派诗风是宗宋的。后来,洪昇拜王渔洋为师,诗风改宗唐,特别是对岑参、王维的五言律诗,崇拜得五体投地,洪昇诗歌的最高成就,就完全体现在五言诗及古风上。看《红楼梦》中姐妹们的诗,作者最欣赏的,大概也是元妃省亲时的四首五言律诗和姐妹联诗“一夜北风紧”,和“三五中秋夕”中的百韵排律,以及歌颂林四娘的古风,足以看出作者洪昇的诗歌倾向。
最有意思的是《红楼梦》中,宝玉一见黛玉的面,便送她一个“颦颦”的字,问其出处,宝玉顾左右而言他,不肯解释自己“杜撰”的理由,红学界至今也没人深入探讨“颦颦”二字的真实含义。其实,这个“颦颦”二字的奥妙,就在于清初诗坛的唐宋之争!明代后期诗坛复古之风甚盛,直到清初余风尚在,几社的陈子龙、柳如是等人,基本上是这股诗风的代表者。顾嗣立形容这些复古主义的诗人,曾有一首很著名的诗:“后生齐奉李于鳞,乐府歌谣总失真。举世不知西子面,效颦更笑效颦人。”诗中连续出现的两个“颦”字,当是黛玉字“颦颦”的真实来历。
笔者曾经考证,《红楼梦》创作的早期,黛玉的原型原来是明末清初的风尘才女柳如是,直到后期,洪昇才把这个人物的原型改为“蕉园诗社”的林以宁。与柳如是缔结“金玉姻缘”的丈夫钱谦益,诗风是宗晚唐两宋的;而她早期“木石前盟”时的情人陈子龙,诗风是宗唐的,并明显有明代公安派的风格。柳如是本人的诗风,主要受陈子龙影响,明显有六朝与唐代的风格。所以,洪昇用“颦颦”二字为黛玉取字,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表现黛玉身上的柳如是影子。
在《红楼梦》中,探春具简邀宝玉参加诗社,花笺上写道:“孰谓莲社之雄才,独许须眉;直以东山之雅会,让余脂粉”。所谓“东山雅会”,在明末很有名气,是江南众多知名文人聚集在钱谦益家的常熟东山酬唱赋词,柳如是巾帼不让须眉,大展才华,风头强劲。《东山酬和集》对此有详尽记载。《红楼梦》中探春说的“东山雅会,让余脂粉”,只能是指柳如是的这件出风头的事迹。对于“东山雅会”这么重要的文学事件,红学界竟无人注意,更谈不到研究了,实在是一大憾事。之所以如此,大概是红学专家们更多地注重“猜笨谜”,很少有人认真做文学考证分析的缘故。
在《红楼梦》“太虚幻境”曲子中,表现宝黛二人的曲词说:“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按现在对“镜花水月”成语的一般理解,似乎从字面也不难理解其中含义。但把这句话放回到清初的文学环境中去,却另有更深层次的内涵。王渔洋的《池北偶谈》中说:“严沧浪《诗话》借禅喻诗,归于妙语,如谓盛唐诸家诗如镜中之花,水中之月。镜中之像,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严沧浪乃宋朝诗词理论家,他对唐诗的评价为后世所尊崇。王渔洋在这里引严沧浪所说的“镜花水月”,乃是指盛唐诗风,也间接说明自己的“神韵”诗论,是有特指的,并非随便一用。因此,《红楼梦》中说宝黛二人,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应该有两人诗风都宗唐的意思,也间接表现了《红楼梦》作者与“神韵”诗风的渊源关系。洪昇是王渔洋的嫡传弟子,因为“镜花水月”问题,还曾同老师王渔洋和好友赵执信三人进行过一番很有意思的讨论,此见赵执信的《谈龙录》,并非笔者胡乱附会。
顺便谈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就是为《红楼梦》题书名的那个“吴玉峰”。这个人在曹雪芹身边确实找不到是何许人,但在洪昇身边却实有其人,他就是清初著名的诗人及诗词理论家吴乔。吴乔字修龄,号玉峰,昆山人。昆山别称玉峰,诗人是以地名取号。吴乔与清初著名文人兼官僚徐乾学是同乡,徐乾学也有“玉峰尚书”的雅号。吴乔曾与徐家子弟围炉谈诗,写下了著名的《围炉诗话》。吴乔同洪昇的生活圈子往来密切,据王渔洋《居易录》记载,他同吴乔是少时朋友。另据《茶余客话》记载,吴乔同赵执信为莫逆交。诸多史料显示,吴乔与洪昇的师友毛先舒、徐轨、李天馥、宋荦等人,也往来密切。
这个吴乔,是个诗风宗唐的铁杆,对钱谦益宗宋诗风多所指摘,曾专门为此著《正钱录》一书。这个人资格很老,寿命很长,与陈子龙、柳如是是同时代人,又与陈柳同属云间派诗人,陈柳抗清的事迹他曾经亲见,对陈柳及其他“几社”诗人在“小红楼”中吟诗的场景也十分熟悉。在《红楼梦》创作前期,由这个“花间诗人”、情场老手“吴玉峰”,题写《红楼梦》这个书名,是非常顺理成章的,也是有最大可能的。
《红楼梦》中黛玉诗有“冷月葬花魂”一词,并非作者的独创,而是明末清初著名文人叶绍袁悼念早逝女儿叶小纨、叶小鸾、叶纨纨的诗句。《红楼梦》作者套用一家出了四个女诗人的叶绍袁诗句,表达《红楼梦》中的金陵十二钗的命运,同“西陵十二钗”一样,都是“薄命司”中的怨鬼,是顺理成章的。有证据表明,叶氏姐妹与她们的母亲沈宜修,虽非“蕉园诗社”成员,但与顾玉蕊、柴静仪是亲戚关系,大约有过酬唱往来,洪昇和姐妹们,应当熟悉她们母女的诗作。
“蕉园诗社”成员中,钱氏姐妹的父亲钱开宗,在她们幼年时,就被砍了脑袋抄了家,四兄弟姐妹和寡妇母亲,又曾被逮捕发配,后虽然返回了家乡,但故宅已颓,旧巢倾覆,孤苦无依。林以宁和柴静仪,都是幼年时父亲不幸病死,柴静仪生卒年不详,林以宁却只活了三十七岁,就带着一颗诗人的心,静静地到了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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