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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刚才怎么不早说!存心看我出丑是不?”唐秀秀心中早已把狡猾的楚煜骂了个底朝天,碍于郁覃阳在场,没好发作出来。
“好了秀秀,楚煜逗你玩呢。你瞧,这不就不闷了么?”郁覃阳惊讶楚煜何时也学会开玩笑,换做平时有人在身旁这般聒噪,他早就一刀招呼上去了。
“哼!”唐秀秀警告般的瞪了一眼楚煜,随即道:“郁师兄,我也要看书!”楚煜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继续打坐运功。
“呵呵,好说。”郁覃阳取过一本书卷递上前,望着面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唐秀秀,不禁轻笑出声。面前两人简直就是针尖对麦芒,一对冤家。
洛阳城外,龙潭寺。
“照了然方丈这么说,方才天地间一瞬的异象,皆是出于这苍龙瀑和九龙潭?”此时坐于禅室中的浮生抿了一口老山君眉,黄金瞳中满是疑惑。
“阿弥陀佛,回大人的话,老衲所言句句属实,出家人不打诳语。”面对着这位大内第一高手,眉须皆白的了然方单掌丈作揖道。
“世子当时也在,想必是都将一切看得真切吧。”方才段青彦独自前来探路时,浮生就并不怎么同意,此时离段青衣、凌奕轩等人的到来已经不足半个时辰,若要在眼下再出什么乱子,恐怕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当时我在看四周哪里可以布下人手,谁知竟出现这等异象,不知是否是凌相今日大喜,上天也来送份贺礼呢?”段青彦并不打算将自己看到黑影的事情说出,随口开玩笑道。即便真的是神龙现身,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当今的真龙天子可是段青衣,若说遇到神龙现身的是自己,岂不如同有篡位谋反之意?
“也罢,这龙潭寺本就是龙蟠虎踞帝王气,也许是预料到圣上今日会临幸于此,才会天降神龙显灵。”对面永远一副与世无争的淡薄少年,实在让人无法将他同狼子野心的威胁者联系起来,若是段青彦能这样淡泊宁静的活一辈子,自是能享尽他的锦绣人生。浮生不知道的是,这些会是他今生所得出的最错误的结论。“不知大雄宝殿前焚香、礼拜的准备都做的如何?”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等圣上和凌相、郡主前来。”了然方丈捻须道。
“世子打算在此等候,还是同微臣一道去布下的禁军那里看看?”浮生起身,询问着段青彦。
“七皇叔那里没人接应可不行,我去去就回。”段青彦抬步走出禅室。
“方才的事情不许传出去,违令者斩!”浮生冷声道。身后的了然方丈立刻双手合十,示意知会。
万安山脚下,一架红色的八抬大轿在浩浩荡荡的人马中显得甚是惹眼,这百人之多的送亲队伍自大理一路风尘仆仆来到洛阳。连日的辛劳完全没打乱轿夫们的步法,今日可是他们大理郡主和当朝丞相凌奕轩大喜的日子。不同以往的是,这次声势浩大的喜事并没有途经繁华热闹的洛阳城,而是从城郊五百米开外的茶马古道绕路来到龙潭寺。
为首的男子端坐于高头骏马之上,大红喜服加身更衬托的他面色如玉,神清气爽的男子自然就是今日的主角——新郎官凌奕轩。送亲随从们见到自家未来的姑爷也是这般气度不凡,心中自是欢喜异常,就连脚步也变得更轻快了些。
“吁——”眼见龙潭寺近在眼前,凌奕轩勒住缰绳下马。将马匹交给随行的侍从。“落轿——”司礼太监中气十足的唱喏道。随即,八抬朱缨大轿稳稳当当的落地。
“果然还是凌相先到了!”在此等侯众人的段青彦立刻走上前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恭喜凌相!”
“多谢世子吉言。”凌奕轩回了一礼,随即向身后的花轿望去。“大理王不嫌弃凌某卑愚,将云锦郡主嫁入凌家,奕轩定会珍惜。”
“客套话就不必了,我自是信得过你,云锦尚且年幼,以后就拜托你了。”段青彦低声道,“不然我这个当大舅哥的可饶不了你!”
凌奕轩无奈一笑,虽说段青彦比自己还要小上两个年岁,可按辈分从今他便是自己兄长,“凌某明白,你放心。”
“圣上驾到!”不多时,一架四架并驰的明黄色马车缓缓停至众人面前。从马车上走下两道人影,众人见状纷纷屈膝拜倒:“恭迎圣上,圣上万安!恭迎王爷,王爷金安!”
“免礼,都平身吧。”气宇轩昂的年轻天子挥手示意众人。站在他身后的段青寒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拜倒的一大片人,袖在双手中的暖炉又握紧了紧。
“凌卿,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朕带十三弟前来,向你讨杯喜酒吃。”眼见面前一袭喜袍加身的凌奕轩,段青衣打趣道。至于段青寒更是乐得眉开眼笑,一扫之前的无聊,没想到这家伙穿起大红色还是有几分新郎官模样的。
“圣上能亲自前来为微臣道喜,自是感激不尽。倒是连十三王爷都惊动了。”凌奕轩深深拜了一礼。
“好了,今日你可是抱得佳人归,就别再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而且今日也是青彦嫁妹的大好日子,今后便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见外。”段青衣见段青彦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便知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事不宜迟,请凌相爷在吉时之刻踢开轿门。”原本垂首于一旁的司礼太监上前道。
“请凌相爷踢轿门。”立于花轿旁的喜婆子也唱喏道。
“还不快去?”段青衣推了把发愣的凌奕轩,没想到平日里任何事情都是坦然自若的凌奕轩,竟也有会紧张的时候。
“砰——”凌奕轩做梦般踢开那扇朱红色的轿门,平定宁太后党羽仿佛还是昨日的事情,转眼间自己就到了娶亲的时候。
一只芊芊玉手自轿中伸出,凌奕轩急忙伸出手去搀扶,简单的动作却像熬过了几个世纪漫长。随着耳边呼啸的风声,世间寂静的仿佛只剩下自己的心跳。
身着霞披凤冠的新娘由喜婆子搀扶着走出花轿,火红盖头下的娇俏人影惹得众人无限遐想。一对新人各自牵着红绸同心结的两端,慢慢走向龙潭寺的大殿。
“待会就要拜天地了,我们先行一步。”段青衣环顾着四周,他知道郁覃阳这些日子也在丞相府上,想必很快便会赶来。
“青彦就在此等候恭迎国舅。”段青彦自然明白段青衣在想什么,郁覃阳的到来,唐秀秀自然是同行,自己岂有不等的道理?
说曹操曹操到,正当段青衣协同段青寒前往大殿之际,一辆偌大的马车缓缓驶入众人的视线。只见赶车侍童动作麻利的摆好脚踏,便恭敬退到一旁。先跳下马车的是身着粉色小棉袍的唐秀秀,见到眼前几人立刻欢快的打起招呼:“段兄我们可是又见面了!”
随即视线转到段青寒脸上:“十三王爷倒是清减了许多。”
接着一路小跑蹭到段青彦身旁:“很不错的点心,多谢。”
“秀秀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有精神!”段青衣眼见原本的“小秀才”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不禁笑着问候道。“想必郁公子也到了?”
被楚煜抱下马车再次坐上辅椅的郁覃阳气定神闲的整了整衣冠,才缓缓行至几人面前:“郁某拜见圣上、十三王爷。”
“国舅不必多礼,难怪晚晴一到除夕便吵着要出宫省亲,原来是你这个做兄长的到洛阳了。”段青衣不动声色的注视着面前的‘病美人’,看似弱不禁风的男子却是富可敌国的百年巨贾郁家族长,更是景汐皇商第一人,每年给朝廷的岁贡几乎能抵得上王室一年的开销。
“郁某惭愧,今日是师弟大喜的日子,我这个做师兄的自然要前来祝贺一番。”郁覃阳拱手道。
“那边的一位不知是国舅什么人?不妨一道前去龙潭寺看凌卿拜天地如何?”段青衣注意到守在马车旁的楚煜,少年虽然身着一袭平常的黑衣,却是锐气难掩。(楚煜为质子之时,段青衣尚未登基,所以并未见过楚煜。)
“家仆而已,不劳圣上挂念。”郁覃阳回首。楚煜立刻回到了马车上。
“轰——”一声巨响,龙潭寺前的百年吊钟突然轰然落地,把众人看了个面面相觑。原本喜庆的大婚场面登时便陷入死寂,望着段青衣不悦的神色,众人皆是噤若寒蝉。这大喜的日子,怎会突生不祥之兆?
☆、第七十章 窦生疑
“阿弥陀佛,贫僧罪该万死!”原本带领众僧人立于大雄宝殿之中的了然方丈,闻声疾步赶来。巨大的古钟撞击地面所发出的洪亮回声,如同当头棒喝敲在心间。明明是景汐当朝丞相大喜的日子,却发生古钟坠毁这样晦气的事,在段青衣越发冷峻的神色下,众人只觉得连空气都凉了几分。
“这口钟想必是年岁久了些,吊钟的绳索被日晒风吹,会变得松动也是情有可原。反正有七哥做主婚人,凌相大婚的吉祥照样不减分毫。”段青寒轻声宽慰,望着段青衣不悦的神情,只怕他一个不高兴这龙潭寺中的僧人就得通通去西天见佛祖。如此喜事便成了血光之灾,佛殿中那对新人岂不是要一直等下去?
“也罢,浮生你带人去善后。”段青衣吩咐着,对身旁若有所思的郁覃阳道:“郁公子一道前去看凌卿拜天地如何?”
“请圣上和王爷先行,郁某随后。”郁覃阳侧过辅椅,礼让道。回头看了看唐秀秀,示意她跟着自己。
“你先跟郁公子一同去佛殿吧,我得帮浮生将那钟挂回原处,待会再去找你们。”段青彦小声对唐秀秀嘱咐。
“那你可得快去快回。”唐秀秀再笨也察觉出段青衣隐而不发的怒气,周围着压抑的气氛着实令她不舒服。可话说回来,这口古怪的钟早不坏晚不坏,偏生等到段青衣来了才坏,换成是谁都会觉得背气,更不用说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了。该不会是有别有用心之人从中作梗吧?想到这儿,唐秀秀立刻打断自己的联想,鉴于上次蜀道的遭遇,唐秀秀更加认定了自己的乌鸦嘴很灵验这件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众僧人如同蜂鸣的诵经声中,凌奕轩在佛前起誓,随即上香、叩拜,霞披凤冠的新娘同样也循着凌奕轩一样。
“大人,这口钟实在是太重了,小的们根本无法移动分毫。”一个禁军模样的男子单膝跪地请罪。
“亏你们还是天刀门的弟子,圣上养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有什么用?!”浮生望着面前十来个禁军忙得团团转,而那口古钟却依旧躺在地上纹丝不动,不禁有些来火。“你们通通让开,让我来。”黄金眸中精光乍现,浮生活动双手走向巨大的古钟。
“杨大人稍安勿躁,我有办法能将这口钟重新吊起。”快步赶来的段青彦手中握着一捆结实的蔓藤。
“世子可知这口古钟重达千斤,常人根本难以挪动分毫?”望着段青彦斯文清矍的模样,浮生不禁有些怀疑。
“其实说来也容易,”段青彦环顾四周,指着几名禁军道:“劳烦几位在钟罩处的地面挖去些泥土,再将这蔓藤一端系在钟顶处然后将蔓藤另一端绕过钟架。”见浮生点头同意,几名禁军立即忙活起来。
见禁军按照自己的吩咐准备完毕,段青彦走到已经挖好的凹陷处,单手捏作剑诀状飞快念出一串咒语,登时平整厚实的木板出现在凹陷中。浮生在惊讶之余注意到木板竟是斜着没入土中,传闻中近乎可以役神驱鬼的拜月教术法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