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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继续解释这个概念数分钟之久。
“有趣的主意。”雷利听完亚登的陈述后说道。
“你有什么看法?”这位国家安全顾问急欲知道。
“十分有趣.....”教士还没有回答。
“教宗会不会……?”雷恩挥手阻止了亚登的逼问。雷利在思考时不喜欢旁边有人问问题。毕竟他是个历史学家,而不是常须面临危急关头的医学博士。
“这样做当然很好”雷利停滞了三十秒后说道,“虽然希腊人将是个主要的问题。”
“希腊人?怎么会呢?”雷恩讶异地问道。
“目前真正具有威胁的是希腊正教。我们罗马教廷跟他们为了锁碎的管理事宜;有一半的时间是互相掐着对方的咽喉。你知道事实上犹太教及回教的教士都比我们基督教教士更为团结。信仰虔诚的人们有趣的地方,就在于无法预料他们的反应。不管如何,希腊正教和罗马教庭之间的争端,大部分是管理权的争议——像是谁有权监督何处的教会,诸如此类的琐事。譬如去年伯利恒有一次大型弥撒,双方就为了基督诞生教会的午夜弥撒由谁主持一事起了争执。这种事情不是很令人失望吗?”
“你的意思是说,就为了两派教会的争执会使得我们构想行不通?”
“我只是说可能会有这个问题,亚登博士。我不是说你们的构想不可行”。雷利靠回座椅沉思了一会又说道;“你们必须先调整一下方向……以符合这次行动的特性,我想我们可以进行某种的合作模式。而且无论如何,你们势必都得和希腊正教合作。你知道他们跟回教徒处得很好。”
“怎么会呢?”亚登问道。
“回溯到回教尚未盛行前,有一次穆罕默德被前穆斯林教徒(编者注:MusUmpagans,鼓吹以“可兰经”和圣训为现代伊斯兰社会的指导方针,但后来常秘密进行恐怖活动。)追杀逃出麦加,西奈半岛的圣凯萨琳修道院收容保护了他,此院是希腊正教的一个教堂。他们在穆罕默德危急时助他一臂之力。穆罕默德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物,自此这个修道院便受到回教徒的保护。千年来,即使这个地区战乱频仍,该院却一直没有受到骚扰过。你知道,回教还是有许多地方值得欣赏的。我们西方人常因回教中少数自称为穆斯林教徒的疯子而忽略了回教的优点——好像我们的基督教没有相同的问题似的。回教有许多高贵的地方,并拥有备受尊崇的学术传统。只是西方很少人能够了解这一点。”雷利说道。“构想中还有其他问题吗?”雷恩问道。
雷利神父笑道:“维也纳会议!雷恩,你怎么会忘记这件事呢?”
“什么会议?”亚登不安地问道。
“每个人都知道的1815年时,在拿破仑战争之后的协议中,瑞士必须承诺不再对外输出佣兵,我确定我们能够对此再加以修饰一下。对不起,亚登博士,教宗的卫队到现在一直还是瑞士佣兵组成,但从前法王的卫队一度亦是如此——他们在保卫路易十六及其妻玛丽皇后时全部殉职。有一次教宗的卫队差点遇到同样的命运,他们一直守到教宗撤离到一个安全的所在后,我记得没错的话是甘都佛城,才有一小部分的人逃出来。佣兵一度是瑞士最大宗的出口项目,骁勇善战人见人怕。虽然梵蒂冈卫队现今大部分只是当作仪仗队,但从前真的是需要他们来保护教宗。不管怎么说,瑞士佣兵一度以善战闻名于欧洲,因此在拿破伦时代结束后的维也纳会议中,瑞士被迫限制其公民不得在祖国与梵蒂风领土之外的任何地方参加战争。但如我刚刚所说的,这只是个小问题。瑞士会很高兴解决这个问题。这也会增加他们在中东地区的威望,尤其该地区是那么地有钱。
“当然了,”雷恩说道:“尤其我们如果提供他们装备的话,譬如M…1坦克、布莱德雷步兵战车、网路式通讯装备……”
“得了,雷恩。”雷利说道。”
“神父,我是当真的,这个行动的性质将需要一些重型武器——即使一切太平无事,也可在心理上造成震撼,你必须向他们证明你是认真的。只要你做到这一点,其他的士兵就可以身着跳伞服,甚至只带着戟,对着观光客的镜头微笑——但你仍然得带着一把史密斯威森手枪才能对付局面,尤其是在当地。”
雷利接受了这个观点,说道“两位,我个人喜欢你们的提议,它显然是一种高贵的作法。其中牵涉的民族都宣称信仰上帝,只是他们上帝的名字不同罢了。藉着他的名义呼吁和平……,这不就是关键吗?上帝之都。你们何时要我们回答?”
“这件事没有那么急。”亚登答道,雷利知道他的言外之意。这桩事是白宫正式的事务,但并非可让外界马上探知。它也不是可以积在一大堆公文下的事务,而是一桩需要保密且立即处理的私下试探。
“不过,它还是必须通过层层的官僚体系。请记住,梵蒂冈可是全世界最长久的一个官僚体系。”
“那就是我们为何找你的缘故。”雷恩点出,“耶稣会会长可以避开那一堆狗屎。”
“雷恩,这可不是谈论教廷中诸位亲王的好字眼”雷利几乎忍不住地说道。
“我是天主教徒,记得吗?我了解。”
“我会告诉他们的。”雷利承诺道。就在今天,他的眼神透露着。
“神密地。”亚登强调。
“神密地。”雷利答应。
十分钟后,雷利神父坐进他的车里,马上开车回到离此不远的乔治城办公室。途中他的心思已在构想了。雷恩猜对了雷利与会长的关系及其重要性。雷利以古希腊文构思电文,这种哲学家的语言自古以来只有五万人精通,多年前在马里兰州的乌斯托克神学院研习柏拉图与亚里斯多德哲学时,他曾学过这种古老的语言。
一进办公室,雷利指示他的秘书挡掉所有的电话后,便关紧房门,马上启动他的个人电脑。首先,他塞入一张磁片,使得电脑可以打出希腊字母。雷利打字的速度并不快——秘书和电脑两者更快速腐蚀他薄弱的打字根基——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完成这个文件,并由印表机输出成九张隔行打的文件。接下来,他打开书桌的抽屉,拨动密码,以打开伪装为档案柜的保险箱,内有一本密码簿。如同雷恩所猜想的,这本密码簿是由耶稣会会长的一名年轻助理费心以人工抄写而成。雷利不禁会心一笑,这类事情似乎不符合圣职人员的形象。在1944年,尼米兹上将提醒美国军方的天主教代理主教,圣方济教会的斯贝曼枢机主教,美军刚光复的马里亚纳群岛需要的一名主教,斯贝曼立刻编定了自己的密码本并利用美国海军的通讯管道任命一位新主教。如同其他组织,天主教教会偶尔需要一个安全的通讯管道。梵蒂冈的密码业务早已行之数百年。如今的密码以亚里斯多德对于“以存在为存在的资格”的冗长讨论为基础,移走其中的七个字,并故意古怪地拼错第四个字,接下来,以普通商用的密码程式将之密码化后,他重新输出一份置于桌上,并消掉电脑所有的记忆,关掉了他的个人电脑,后然将这封信传真到梵蒂冈,再将这些文件放入碎纸机内。他总共花了三个小时才完成工作,当他通知秘书他可以处理日常的业务时,他知道今晚必须工作到很晚。但雷利不像一般的商人,他不会咒骂工作的繁重。
“我不喜欢现在这种情况。”瑞利看着望远镜说道。
“我也不喜欢。”包森同意道,他的十倍率望远镜视界较小,但看得比较清楚。没有一件情况令人满意。目标是联邦调查局通缉了十年以上的嫌犯。已经涉及两名联邦调查局干员与一名联邦警长的殉职的嫌犯约翰·罗素(又名墨菲,柏顿或红熊),曾在苏族战士联盟的掩扩下消失无踪。约翰本身实在称不上是一名战士,出身于远离苏族保留区的明尼苏达州的他,只能算是个罪犯,最后因事发而落网坐牢。就在牢里,他发现了自己出身的种族,并开始病态地想像一名美国土著的形象——依照包·森的想法,只怕约翰的思想里,无政府主义的成分还多于老祖宗的传统。约翰随后加入牢里一个称为美国印第安人运动的组织,出来后涉嫌犯下了半打以上的恐怖活动,最后导致三名联邦官员的死亡,然后逃逸无踪。但在同伙先后失手落网后,今日轮到了约翰。打算靠着把毒品运人加拿大换得活动经费的战士联盟,终于犯了一个错误,让一名联邦的线民偷听到他们的计划。
此处是距美加边界六里的一个弃置农镇。联邦调查局的人质救援小组,跟往常一样没有人质可救援,只好扮演着该局主要霹雳小组的任务。组长布雷克率领十名组员暂时听命于当地分处处长的指挥。联帮调查局惯有的专业性通常都止于这些地方分处,这个分处长精心策画的伏击计划,一开始时就不顺利,结果几乎酿成了一场大灾难,造成三名探员因车祸受伤住院,还有二名受到严重的枪伤。相对的,嫌犯巳中有一名身亡,可能还有一名受伤,但此时没有人敢百分之百确定。在逃的——有三至四名,目前也不确定——困守在一间废弃的汽车旅馆中。不知是旅馆中还有可通的电话,或者更可能的是嫌犯带着网路式行动电话,通知了新闻记者,现在情况简直是场大混乱,比电视上的闹剧还要乱。当地分处长尝试利用媒体,来挽救他仅剩的职业名望,但却没料到,应付远从丹佛及芝加哥新闻网派来的采访小组跟应付刚从学校毕业的地方记者,完全是两回事。你实在很难摆平这些新闻界老手。
“萧比尔会把这家伙的鸟蛋摘下来当明天的早餐吃。”瑞利小声怨道。
“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包森答道,接着又说:“再说这家伙有蛋吗?你那边有没有看到什么动静?布雷克透过保防无线电问道。”
“只有一些人影移动,但看不清楚他们是谁。”瑞利答道,“这儿的灯光颇差,这些家伙也许是傻,但他们可不疯。”
“嫌犯刚要求让电视新闻记者进去采访他们,分处长已经同意。”
“布雷克,你有没有劝——”包森激动地差点儿暴露了位置。
“有啊,但他不听,”布雷克回答,“他说是他在指挥。”局里的谈判专家,是一位专长于这类事务的心理医生,目前还要两个小时才会抵达,因此分处长急着为晚间新闻制造点新闻。布雷克实在想掐死这家伙,当然他不可能如此做。
“我们也不能以无罪的罪名逮捕这家伙。”瑞利对着手中的无线电话机讥讽道。既然这些混蛋手上唯一缺的就是人质,我们就给他们几个吧,这样局里的谈判专家才有事情干。
“布雷克,你那儿如何?”包森问道。
“我授权你们,展开接战准则。”身为特勤督察员的布雷克下达命令,再说道:“采访记者为女性,二十八岁,金发蓝眼,摄影记者是个黑人,黑眼黑发,身高六尺三寸。我跟他讲过那里可走,他相当机灵,也相当合作。”
“收到了,布雷克。”
“包森,你就射击位置多久了?”布雷克接着问道,手册上规定狙击手保持充分警戒不得超过三十分钟,届时观测手与狙击手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