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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袖一挥:“车汉,坐下吧,在外面就不要有主仆之分了!”
黝黑的脸上出现了为难之『色』:“这,公子,尊卑贵贱是不可逾越的,属下岂可和公子共坐一桌,还是让属下站着吧!”
“是吗?”白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谄笑,然后羽胜和声到:“那当初你在山上绑架我,该当何罪!”
“扑通”一声,车汉吓得跪到了地上,“公子,属下..”
“想要我不治你的罪,那你就陪同本公子一起坐下。”
刚才还惊魂未定的车汉听到这句话才明白羽胜公子的苦心,如果自己再不领情,不是太不视实物了?“属下,遵命!”
然后一黑一白两人相视而坐,点了一坛酒,几碟小菜,羽胜慢条斯理的享用起来,一边享用一边观赏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商人,农民。
最终还是车汉按捺不住了:“公子,您不是说要来看着公主的吗?眼下天都快黑了,您怎么......”
“怎么还在这里吃酒,看风景?”羽胜收回打量窗外的目光,替车汉把那句话说完。
“时机未到,我们就耐心等着吧!”然后又抛下这么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给车汉,自己一个人继续吃酒赏景,满脸的逍遥自在,只是难为了车汉那木鱼脑袋,想了好几个时辰,还是不明白羽胜那句话的意思。最后闷闷的喝着这略带酸意的燕国老酒,想当年这就是陪伴着燕国一路灭六国,统一中原的酒。略苦,略酸,由果子酿造而成。
夕阳西沉,夜『色』渐渐阑珊,楼下的百姓们有增无减,劳作了一天都在这晚上出来游玩了,客栈内也是灯火通明,照亮了一方。
“两位好兴致,不知在下可否协同一坐。”帘外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响。
羽胜心里暗笑一声,时机已到,开口道:“如不嫌弃,这位兄台请!”
话语间那位在帘外的人已经进入了帘内,看上去比羽胜略小的年纪,一身淡蓝『色』的衣袍,狭长秀气的眉,一双琉璃般的丹凤眼,尖细的下颚,此人若是女子,想必是倾国倾城之姿,羽胜暗想,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子可以长如女子般委婉,只是在他身上又多了一份霸气与戾气,眼前的人看来是身份匪浅啊。
“在下见公子在这里做了约有四个时辰了,不知兄台前来,所谓何事?”
“品酒赏景,不知这个理由是否能兄台满意!”
对方猝然一笑,“满意满意,只是听说这天夜国的公主,也是在这间客栈入住,嫁的是这燕皇陛下的大公子,羽胜公子,传闻这羽胜公子文武双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想必这以后天夜国的公主嫁过去,有一天是要成为这大燕天下后宫的掌管着。”一番话语,听的羽胜心里满是酸涩,是啊,如若自己做了皇帝,自然会有皇后,只是这样的话,自己和楚凌之间的距离怕是永生永世的了。
“兄台这番话说的极是,只是这天下情势瞬息万变,一切的定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天下将来谁掌管还是个未知呢!”
“兄台这话错了,众势所趋,民心所向,如果这大燕天下不是交由羽胜公子的话,怕是命不久矣,毁于一旦啊!”
“兄台果然有胆识,这种话也敢口不遮拦,你就不怕有人前去举报于你,明年的今日成了你的祭日?”羽胜看着眼前毫无畏『色』的人,心中对其的敬仰上升了一番。
“哈哈!”大笑了几声,“除了兄台和这位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仁兄,今日之事,还有谁知道呢!”
“自然是不会的。”羽胜淡然回应。
“那便罢了,哈哈,能和兄台相识,实在是一种缘分,不如你我来痛饮一杯!”
见他如此的豪爽,羽胜也欣然应允,“好!小二上酒!”
“不必了!”淡蓝『色』的衣袍一挥,“在下带了一壶珍藏多年的酒,如若不嫌弃,就用我这酒吧!”
“好!”
两个人在酒杯中斟满了酒,相碰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在咽喉中久久挥散不去,回味无穷,“这酒,够劲!”
“哈哈,那是自然!”看着眼前的男子,羽胜心中泛起一阵感慨,如若你不是着天夜国的王子,或许我们会成为挚友,只是各自所站立的位置不同,就注定了这一生必将有一日将会对战沙场。这燕皇想让羽胜联姻的目的不仅仅在于联络两国的关系,更深一步的目的在于拿公主做人质,进一步控制天夜国,早年就有在天夜国的细作来报:天夜国国王野心极大,怕是有一天会成为着大燕的障碍,所以才有了联姻这一说法。只是天夜国不知道,谁能知晓,整天躺在自己床榻上的人会是燕国的细作呢,在这一点上,羽胜不得不佩服,燕皇的心思缜密,居然在每一个人附属国中都派与了细作,目的就是为了巩固这大燕的江山,只是晚年的父王为何会如此无道,一心追求长生不老,置天下黎明百姓于不顾啊!
两个人正谈的酒酣耳热之际,帘外有婢女恭敬地传报声传来:“主人,小姐回来了!在楼下大堂!”
淡蓝『色』衣着的男子听闻,站了起来,作揖道:“在下有要事处理,现行告退,兄台来日再见!”
“等一下,我也正要下楼,不如我们一起离去如何?”
“兄台请!”
楼下灯火阑珊,尽管夜渐渐转深,人就有不少的人聚集在大堂之内,依旧是一群布衣的书生,慷慨激昂的相互讨论着国家着大大小小发生的事件,小至某官家中纳了几房妾室,大至这大燕朝堂之上君王的治国之策。
只是在临近门外的地方有一位身穿淡紫『色』衣服的婢女艰难的扶着一位同样是婢女打扮的女子,满脸的焦急,在看到天越珊珊而来时,脸上展现的那种舒缓解脱的神情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同时也让羽胜更加确认了身边蓝『色』衣袍男子的身份—天夜国唯一的王子,将来的继承人,天越。
“这是怎么回事?”见此状,天越眉头闪过一丝不悦,从婢女手中接过喝的烂醉的女子。
“扑通”一声,穿紫衣的婢女满脸的惊慌失措,诚惶诚恐的答道:“小紫不知,刚才小姐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没用的东西,扶小姐回房!”怒『色』隐隐藏在音『色』中。
“是!”很快那个叫做小紫的婢女带走了那个喝的烂醉的女子,羽胜在它扶过去的时候,撇到一眼女子的长相,对于羽胜来说这张脸并不陌生,因为白天就出现过。是天昭烈。昭烈似乎也看到了羽胜,醉意朦胧之间,吐出了一句话:“又见到你了,我未来的夫君!”
“夫君?”天越的那张脸在听到那句话时,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着什么。
但是羽胜知道他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或许刚开始便是因为怀疑他的身份才会邀他一同饮酒,总是会知道的,早知不如晚知,虽然这只会加剧他们之间斗争的到来。
“兄台,在下告退!”人也见了,礼数尽在各自的心里,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怒不远送!”天越告别了羽胜,心里满是波澜,没想到他就是羽胜,果然眉宇之间竟是高雅之气,只是这样的话,这场战争才不会打的那么寂寞。
“主子,公主入睡了!”
“恩!”天越转身,刚准备回房时,才蓦然想起一件事,“就只有公主一个人回来?”明明是楚凌和昭烈一齐出去的,怎么现在回来了,就变成一个人了,楚凌去了哪里?
“回主子,确实只有公主一人!没有他人!”看着沉思的主子,小紫的心里满是恐惧,很久没看到过主子这样的神『色』了,和以前不言苟笑,办事冷血干净利索的主子一模一样,让人胆战心惊。
“好了,没你事了,去照顾好公主,不许有任何的差池,否则项上人头祭奠先祖!”
“是,小紫遵命!”
小紫走后,天越走到窗前,顺手拿起了妆台上冰冷银白的面具,重新戴上了面庞。这张面具跟了他有二十年有余,当初自己生下来时,曾被巫师下过咒语,此子必将亡国,只有戴上拿寒冰蚕做成的面具,连带二十年才能缓解咒语,所以从小他就必须带着面具过活,就连父王和母后对他都是如同脸上的那张面具般,冷冰冰的。
除了自己的姐姐,从小格外关心自己,每次父王母后赏赐了什么好的东西,小小年纪的昭烈便会在第一时间送来与天越一同享用。眼下二十年已过,只是自己已经习惯了带着这张冰冷的面具生活,脱下来反而觉得十分的不适,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遗失掉了。
☆、v5
街上随着夜『色』的越来越深,寻欢作乐的人群早已散去,各回各家,转眼间烦恼的街头只剩下零星的灯火,与天上那轮明亮,快要圆鼓鼓的月亮。一白一黑的身影有悠闲的在这月『色』之下,缓慢逐步而行,与这深沉的夜『色』完全融为一体。
“公子,我不明白我们不是来看公主的么,怎么就去吃吃酒,与人聊聊天?”
“呵呵!”开朗的笑了几声,羽胜并没有回答车汉的问题,反而觉得在这里可以肆意的欢笑,饮酒作乐,乐在其中,突然之间对乡野生活产生了一份可望而不可及的情绪。
“你要学的还多着呢,车汉你明天去太傅府,跟着人家学习学习,作战靠的不是蛮力,需要的是运筹帷幄,你懂么?”在夜『色』中,那双明眸似乎在散发着光芒。
“是,属下知道了。”虽然是满脸的不情愿,自小他车汉就不愿意读书,后来才会去义无反顾的参军,哪知道打的第一场战役便是全军覆没,连首领都临阵脱逃了,还得他们只能落草为寇。好不容易遇到贵人在大公子府能为羽胜公子效力,可是现在公子要他堂堂七尺男儿去太傅府和那帮『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在一起读书,这不是折杀他这莽夫了吗?只是公子的命令又不好违抗,只能硬着头皮在心里叫苦不迭。
踏着月『色』两个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历年夏末燕皇大公子羽胜迎娶天夜国公主,天昭烈。
随处可见的红『色』垂布,在羽胜公子府里肆意的飘扬,在庭院之中,项燕站在众人中间,有条不紊的指挥着,这场惊动全国的婚礼,羽胜是百姓心目中最有才华体恤民情的王子,天昭烈是天夜国最美的女子,所以男才女貌的婚礼自古以来就受到万人的瞩目。
“你,把这盆矢车菊搬到那边的亭子里去!把那些牡丹都给我摆放好了!”
“你再去检查一下所有宾客明白是否有缺漏!”庭院里一副繁忙的景象,一路踏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走来的羽胜,今日的他一身红『色』喜庆的新郎妆,退却了平日的那股白『色』淡雅之风,今日的他看起来倒是更加风流倜傥了几分。一路走来,看到此情此景羽胜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还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做给天下人看,这究竟是他羽胜的不幸还是幸运。
“公子,你怎么来了,这个时辰不是该去迎接新娘了吗?”正忙着的项燕,一转身看到一路悠闲而来的羽胜,倒是吃了一惊。
“迎接新娘那是民间人的习俗,在政治上,联姻何来迎接一说,政治上联姻只是一条冰冷的锁住双方的镣铐,这其中哪会有真正的爱情!”
一路说着,羽胜的红『色』衣袍一路从项燕面前掠过,带走了一丝落寞,看着那个刚毅挺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