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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无比,可在南疆却是家常便饭,有蛊毒就有解药,这看上去一点也不难办。真正难的,是有些蛊会立即要了人的命,就算是随身带着解药也来不及,刚好,她中的就是这种蛊毒。”
“什么!”兄弟二人异口同声,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两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蓝姝,等着她说下去。她既然说惜玉中的是会立即毙命的蛊毒,可至少到现在人还是活得好好的,说明其中定有蹊跷。
蓝姝从怀里的小布包中取出方才使用的两根银针,一根针尖那半截变成了蓝色,另一根责变成了黑色,蓝姝将银针分别递给两人,解释道:“幸好她身体里本就被人下了蛊,不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萧舒靖扫了一眼对面目无表情的萧易寒,面上喜怒莫辨,神色复杂地看着手上的银针,却并不发问,也不接话。还真是要谢谢皇兄的先见之明了,若不是他对惜玉下了蛊毒,此时恐怕该是在为惜玉准备后事了。
“你这么了解,那也应当知道是何解法了?”萧易寒面上不动声色,背在身后的手却紧紧捏在了一起,拇指一压,那根比寻常银针粗了十几倍的银针一下便被别成了两断。
“解不了。”蓝姝的声音平淡无奇,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若是只中一种蛊很好解,只要放血将蛊虫取出来即可。可是她身体中的两只蛊虫打了个同归于尽,虫身中的毒液混在了她的血液中,两种毒势均力敌相互牵制,若是要解必须要同时解才行,稍微差了一点点,另一种立即会朝着心脏流去,结果我就不必说了吧。”
这话她说得无关痛痒,却将两人心中的希望之火悉数灭尽,呆若木鸡的愣在当场。
过了片刻,萧易寒将手中的两截银针掷了出去,上前一把便将床边坐着的蓝姝扯起来扔到一边,俯身下去将床上熟睡的惜玉抱了起来,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刚走出两步,从失神中回过神来的萧舒靖大惊,三两下抢步过来伸臂便拦住了萧易寒的去路,眸中寒光迸裂,直直的盯着萧易寒的眼睛,咬牙切齿道:“你要带她去哪里?”
“回京。”萧易寒眸光深沉,也是直直的盯着萧舒靖的眼睛,面上从容自若,全然不同于萧舒靖咬牙切齿的模样,沉声道:“让开,你没有办法的事,朕有办法。”
“皇兄,惜玉是臣弟的妻子,她的事臣弟自有主张,不劳皇兄费心,你擅自把她带走于理不合。”萧舒靖丝毫不退让,声音带着温怒,很显然已经沉不住气了。
萧易寒冷笑一声,依旧是勉力保持着君子风度,面上却没有丝毫要退却的意思。
“她在朕身边将近十年,从未有过性命之忧,嫁给你时也是毫发无损,只不过半年光景,她就成了这副模样!你竟然还有脸来说你自有主张?她若是留在你身边,朕下次见到的指不定就是一座坟墓了。你照顾不了她,我来!”
这真是恶人先告状,贼喊捉贼。
萧舒靖凄然一笑,“皇兄,你害得她还不够么?你还想她怎么样才甘心?皇兄若是执意要带走臣弟的妻子,休怪臣弟以下犯上!”
那句‘以下犯上’说得底气十足,萧易寒这才想起自己是在他的地盘上,此地不是自己可以呼风唤雨的地方,而眼前的人也绝不是危言耸听。只是已经很久没人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心中顿时大怒,丝毫不顾眼前的形式是否对自己有利,大声喝道:“滚开!”
话音一落,萧易寒一脚朝前踹出,丝毫不留半分情面,用这一脚踹尽了二人间仅剩的一点兄弟之情。
舒靖退后两步,避开他凌冽的攻势,退身的瞬间衣袖一抖,手里霎时便多了一柄黝黑的短剑,面若冰霜地抬臂伸直,手上那柄锋锐冷冽的短剑死死拦住了萧易寒的去路。
直到这一瞬间,萧易寒才发现自己这个弟弟的转变究竟是有多么大。从前那个随遇而安、浑浑噩噩度日的二世祖早就不复存焉,眼前的人风华正茂,眉宇间尽是睥睨天下的傲然,浑身上下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
此时的舒靖看起来是如此的陌生,除了轮廓与自己有些相似而外,萧易寒在他身上实在是找不到一丝一毫熟悉的地方。他手上拿着的那剑还是自己亲手为惜玉所铸造,为此不惜浪费了三柄举世名剑,可如今,那寒芒四射的剑尖正对着自己的心口!
萧易寒目眦欲裂,一字一顿道:“萧舒靖,你是要以下犯上、刺杀朕杀兄夺位么?”
☆、一二零章 我舍得她去死,你舍得么?
兄弟二人将近十年未见面,幼时的那点手足之情早已经在漫长的岁月中消失殆尽,咋一相见,物是人非,争端是无可避免的。彼此又谁也不甘示弱,照这架势发展下去,接下来恐怕就是直接翻脸了。
“皇兄,放下她。”萧舒靖答非所问,气度沉稳,短剑横在身前,即便对方是他的兄长兼君王,也丝毫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他这半生妥协过的事太多了,唯这一件,不能。
十年前的他无权无势,可他敢为了云家冒犯父皇天威,指责父皇是是非不分的昏君,从距离皇位一步之遥的皇子到被贬至边陲的王爷,他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以至于在皇帝即将归天诏他回朝时,他一笑置之,他唯一后悔的,就是没能保住云家。
十年后,他是雄踞一方的霸主,几十万的人仰仗着他庇佑,他也有能力去庇佑这些人,更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此时的他,再也无需退让一毫半分!
“朕若是不放,你待如何?”萧易寒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到了此时口气依旧强硬,冲着对面的剑锋逼过去。他倒要看看他这个唯一的弟弟究竟能狠到哪一步,是不是会像十年前一样,冲冠一怒为红颜。
没等他走过来,萧舒靖右手早已一剑刺出,直直刺向萧易寒咽喉。本以为他会后退,却不料他冷然一笑,随着身子微微一侧,将怀中的惜玉挡在身前,将她的后背迎向破空而来的剑锋!
萧舒靖不料他竟会拿惜玉做挡箭牌。手腕急剧翻转退至一旁,还未站稳便将手中的剑扔至一边。再次纵身而起,跃过萧易寒头顶落于他身前几步,一脚朝后踹出,将内室的门关上,颇有关门打狗的打算。
萧易寒将怀中抱着的人用力搂紧了些,唇角向上翘到极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门口处的萧舒靖,笑道:“舒靖,五哥的脾气你再清楚不过。得不到的东西,我宁可亲手毁掉。也绝不会让给别人!”说罢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怀中的惜玉。
因着刚才这一番动作,惜玉刚换好的衣服后襟上又沁出了鲜血,似是一簇簇的红色小花正在悄悄绽放。萧舒靖挪开自己的目光,落在萧易寒身上,傲然道:“五哥,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时甚至是十倍、百倍的代价,五哥一向都是聪明人。不会做一些得不偿失的傻事才是。”
一直旁观的蓝姝心中暗自叫好。姐夫这是明显的在威胁皇上啊,说得那般文雅做什么什么,还不如直接说:萧易寒。你现在是在老子的地盘,老子要兵有兵,要权有劝,你今天要是敢抢走我老婆,老子就敢抢了你的江山,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舍得她死,你舍得么?”萧易寒似笑非笑的说道,抵在惜玉背后的手狠狠的掐了一把,昏迷中的惜玉眉头紧紧蹙在一起,额上的冷汗簌簌滑落,似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对一个背叛自己的人,他已经是一再二、二再三的留情了,若是这般还不能留住她,那也只能彻底舍弃了。即便会心痛上一阵子,他的东西、他的人也决不让别人得到,甚至连觊觎都不行。
“住手!”萧舒靖暴喝一声,声音大得惊人,连外边的守卫都惊动了,一行人迅速狂奔进来,推不开门只得在门外禀报道:“属下参见城主!”
“来得还真是快,像事先安排好的一样。”萧易寒挑眉冷笑,眼神似是透过冰雪看出来的一般,冷得骇人。
“出去,全部出去,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准进来。”萧舒靖沉声压抑着自己胸中的熊熊怒火,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足后抬蹬在门上,足下一使劲便纵身而起,双手成爪状照着萧易寒当头抓下。
料定他绝不会狠心伤了惜玉后,萧易寒后退两步,索性双手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并与与他过招,只是用怀中的惜玉来做挡箭牌,一步步将舒靖逼了过去。
退至门后,萧舒靖反手从萧易寒肋下探出,朝着萧易寒肩头一抓,萧易寒只得侧身避让,谁知舒靖意不在此,而是将惜玉搭在他肩头的手臂扯了下来,顺势一拉便想想人从他怀里夺过来。
这小子还真是精明了很多!萧易寒面上含笑,心下却有些震惊,曾几何时,这小子在自己手下绝对走不上十招,而今的变化简直堪称惊为天人,让人估计不到他到底想做什么。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萧易寒手下一勾,紧紧缠住了惜玉的腰际,即便她上半身已经被萧舒靖接住,可是也让他不能完全将人接过去。当然,如果舒靖能心狠一些,直接将惜玉砍成两半截的话,那他也就无话可说了。
兄弟二人似是在完过家家一般,先是过招,到了现在就成了比拼力气,反正‘东西’一人抓住了一半,谁的力气大就是谁的,谁也不肯退让,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拼命的将‘东西’往自己这边拉。
兄弟二人似是在拔河一般,看谁的力气大,可苦了中间的‘绳子’即便是处于昏迷中,惜玉也好过不到哪里去,眉头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没有血色的小脸变得更加苍白起来。
不忍心看见她苍白的小脸,却也不舍得放手,萧舒靖暗自咬紧牙关,手下尽量的避开她背后的伤口,转为托住她的双肩,也不敢太过于用力的拉扯。萧易寒说得对极了,他舍不得她死,甚至舍不得伤她一根寒毛。
与满头冷汗的舒靖不同,萧易寒从始至终都保持中面带微笑,手下紧紧的勒在惜玉腰际,似是想要勒进她身体中一般。看着舒靖忽地唇角上扬,足下一脚朝着他踹出去。
萧舒靖侧身避开,几乎是与萧易寒并肩而立,手上却依旧紧紧的托在惜玉肩头,根本没有任何放手的打算,脚下也并不客气的朝着萧易寒踹了过去,来而无往非礼也,礼尚往来嘛。
兄弟二人足下你来我往的攻击,来会躲闪了几个回合,手上却丝毫不放松,吃苦的也只能是惜玉罢了,那身后的衣襟上衣襟被鲜血染红了大片,想必伤口已经咧开,血珠子一颗颗的滴落下来。
“够了!”一旁的蓝姝双手叉腰大喝一声,额上青筋暴起,蹲身拾起方才舒靖扔在地上的短剑,疾步朝着两人这边逼了过来。兄弟二人同时一怔,停下了足下的攻击,眼睁睁的看着蓝姝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不知她想做什么。
蓝姝径直走到二人前面,举起剑便照着惜玉身上比划,萧舒靖大骇,怒道:“小姝,你要做什么!”
“你们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谁也占不了上风,谁也不肯放手,活生生的人都会给你们勒死了,还不如我给她来个痛快的,一刀两断,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