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步入正厅,只到见两人,一人便是早上见过的何毒。另一人窄额宽脸,横眉怒目,一双眼睛如蛇眼一般阴森,想必便是恶名昭着的吕西,长得一副凶神恶煞,也怨不得旁人以貌取人!
“把她带过来!”不止人长得难看,声音也嘶哑之极,说出话来犹如利器刮过锅底,听得人心中焦躁,极不舒坦。
“是。。。”李大目忙不迭的点头称是,唯唯诺诺的带着手下走上前去。正要双膝跪地,身旁的蓝衣公子却伸手托住了他的臂膀,让他想跪也跪不下去。
吕西身后的何毒眯着眼打量,只觉得这蓝衣少年面生得很,从容不迫的气度颇为引人瞩目,只是碍着老大在场,他也不敢开口询问。吕西本就与这些人不熟,又将心思放在了美人身上,哪里会去注意到其他的人。
“有点儿意思!嘿嘿!”吕西嘿笑一声,大步跨了过来,将女子身旁的两人哄至一边,踱步绕圈打量着女子。见她身量纤长,个头高挑,吕西颇为满意。面上一笑,手指却悄然搭向腰间,随着‘唰’的一声,那柄杀人无数的宝刀闪电般出了鞘,转身搭上了蓝衣少年的咽喉!
几人见状不妙,立即退到一边,唯独蓝衣少年站在原地,丝毫不惧的直视着吕西。何毒追向几人,一把舀掉女子头上的纱笠,心中一惊:这不是鹰寨门口那名喽啰么?心念电转,扯住几人便往厅外跑去,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吕西咧嘴一笑,道:“大爷我都躲到这偏僻的沙漠中来了,没想到你们这些捕快竟狗追屎一般的尾随过来!说,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厅外的人听得好笑,这吕西将别人比作狗,却把自己比作了大便!
捕快?难怪她觉得有些眼熟!上午问李大目要一身男装,他便将自己劫来的的衣物中最华贵的一件献了上来,却不成想,竟是京中捕快的衣服,只是少了外衫和披风而已。
“你作恶多端,杀人如麻,本以为你到此处会改过自新,却不料你竟然变本加利!我等自然不会容忍你再为非作歹下去。擒你,一人足矣!”事已至此,惜玉索性顺着他说下去。
“哈哈哈哈!!”吕西狂笑不止,“黄口小儿也敢出此狂言!大爷我这就送你回老家去复命!”话音刚落,吕西手起刀落,一刀砍向少年脖子,势必要将他头颅砍下来!
‘盯’的一声闷响,少年举臂相迎,截住了来势汹汹的宝刀,却又一触即退,闪身跳到了一旁。吕西不可置信的看着少年,他竟以血肉之躯格挡?这怎么可能!很快他的疑虑便得到了解释。
少年右手一抖,从袖中滑出一柄短剑舀在手上,拇指轻弹,剑鞘便落在了另一只手上。屋外溜进来的阳光折射在短剑身上,泛起冷冷的寒光,锋芒毕露!
心中没来由的一惧,吕西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吼道:“来人!把这个小子给我剁成肉酱!”
这吕西平日里待手下的人极为苛刻,稍有反抗便毫不留情的屠杀,大家惧怕他的手段才不得不臣服于他。如今见有人出头,厅外的人皆是置若未闻,只在原地等着看好戏,毕竟敢和吕西叫板的人,这是头一个!
若是吕西赢了,想必他也不至于会杀光寨中的人;若是他输了,正合大家的心意。最好的结果便是两人拼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不过,看着厅中的战况的演变,厅外的人除了李大目几人欢呼雀跃而外,其余的人皆是悲喜交加。
喜的是吕西压根不是少年的对手,这一战必死无疑。悲的却是少年手段比吕西更加狠绝,几十招斗下来,吕西身上多处经脉已被挑断,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瞪着眼睛不甘心的咒骂着。
听得那些惊世核俗的脏话,少年眼中精光乍现,半跪于地,短剑抵上吕西心口,似是在犹豫着杀是不杀。
吕西料到今日大限已至,加上全身经脉已断,活着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便更加大声的咒骂起来。
抵在他胸膛上的剑往里刺进了一分,随着剑锋一转,从他肋骨的缝隙中慢慢的、轻轻的朝着里面钻了进去!
屋外的人看得心惊,吕西虽是全身经脉已断,地上却不见一滴血污,少年专挑着他身上没有血脉的地方下手!
李大目心头拔凉一片,真是祖宗保佑,昨日里幸好没得罪她,幸好昨日里茅房里没人。。。。。否则,怕是早去阎王爷那里见亲爹了!
地上的吕西神色可怖,他能清楚听到剑刺入身体的声音,死亡的恐惧笼罩在他周围,缓慢的折磨比一剑杀了他要可怕得多!额上汗如雨下,扯着嗓子喊道:“王八孙子!狗娘养的!给大爷来个痛快的!”
☆、第五十一章既是君来
流沙寨主吕西作恶多端,荼毒百姓不说还欺压同行,终于遭到了应有的报应。听说是被新来的寨主击败,半死不活的挂在了寨门口,手脚随风晃动,像极了木偶。
附近的百姓拍手称赞,庆幸的同时又不免担忧起来,听说新寨主只几招便将吕西给打成了废人,那手段比起吕西,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免担心着万一新寨主比吕西更可恶,那可怎么办!
万幸的是自从新寨主来了以后,流沙寨的马匪便再也没来捣过乱。一打听,才得知新寨主下了令,胆敢抢劫附近的村民者,杀无赦!
村名欢呼的同时又开始纳闷起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马匪不抢劫那不是坐着等死么?此时,有人就说了,这新寨主就是想饿死那群马匪,反正他们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是活该!等他们饿死之后,这鸀洲也就太平了。
那吕西的功夫确实不弱,在这数寨众多头目中是数一数二的,原本最有可能接蘀原来老大位置的便是他。不料,三年前却一个默默无名的剑客打败,取而代之成了新任老大,凌驾于鸀洲各匪帮之上。
众人对他知姓不知名,只称呼他为云公子。
这云公子接管漠上以来,丝毫不管各寨的事,只好琴棋书画修身养性,以至于弄得这漠上乌烟瘴气。
流沙寨易主一事传得沸沸扬扬,众人只知取了吕西性命的是一名少年公子,流沙寨的人称其为‘萧大爷’,其余便一无所知了。
事已至此,云公子终于出了面,将拜帖投向了流沙寨,邀请那位‘萧大爷’三日后白楼赴宴。各寨的马匪头目听闻此讯纷纷赶来,等着看这两人一分高下。
白楼位于鸀洲中心的小镇上,云公子来到漠上后便按照关中的格局建造了此楼,四层的高楼矗立在这鸀洲之中,颇为显眼。那云公子也是个附庸风雅的人,白楼里有着各种肤色的歌姬舞姬,也有从京里‘请’来的名厨,锦衣玉食,软玉温香,这鸀洲中过得最为惬意的,非云公子莫属。
这云公子只管自己在白楼里逍遥,却不顾他人的死活,纵使手下寨子之间互相残杀他也不管,众人对他极为不满,却也没人敢去找他麻烦,因为,没人是他的对手。如今他肯出头,众人纷纷前来捧场,小镇上一下子便热闹起来,翘首以待明日午时的到来。
次日一早,惜玉便辞别了流沙寨,她本就无意夺人寨子,寨主理所当然的成了原来的何毒,领着手下的人送出了寨门好远,客套一番过后才回去。
李大目却不肯回去,只一心的跟着老大混,为了避免被惜玉轰走,他索性将手下的人给撵回了鹰寨。见他如此执着,惜玉也只好任由了他,想着有个带路的人也是好的。两人两马朝着镇上而去,到了午时,应该正好。
李大目也没去过镇上几次,却又不敢明说,误打误撞的到达白楼时,午时早已过去。今日的白楼停了营业,门口站着两名小厮打扮的男子,李大目上前将拜帖递了过去,小厮便开了门,将两人请进了楼中。
一进大厅李大目便吓了一跳,这大厅中八张桌子被人拼凑在一起,两边坐满了各寨的头领,唯独两头的位置还空着,看来迟到的不只是她们。
两人进得屋来,一下子便吸引了全部的视线,众人纷纷看向这边,不禁纳闷起来,一个细皮嫩肉的少年,身边跟了个唯唯诺诺的随从,莫不是弄错了?
再仔细一瞧,有几人便觉得那随从有些眼熟,那不是各寨中最弱的鹰寨头目么?如何会做了那少年的随从?那瘦弱少年长身玉立,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杀气,唯独那双清冷明澈的大眼熠熠生辉,如何看都似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不像是能杀得了吕西的人。
方才门口那名小厮走了进来,朝着少年欠身引路,将人引至位上落座后,恭敬道:“萧公子稍候片刻,我家主人就来。”
“有劳了。”惜玉点头示意,刻意压着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听得身后的李大目一惊,险些以为这不是他们老大来着。
两边的人丝毫不忌讳的盯着当头两人,李大目被看得心中发慌,冷汗簌簌直冒。听着身后沉重的呼吸,惜玉暗笑,眼神不动声色的从左到右扫了过去,众人这才放弃了继续盯着两人看的打算。
身后的李大目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正抬手欲擦去额上的冷汗,忽然觉得脊背一凉,似是有狼将他视作猎物一般盯住了的感觉。随着众人的目光慢慢转过头去,见一白衣公子立于五步开外。
午后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流光溢彩的浮华萦绕在男子周围,点缀着男子雅致无双的容颜,眉目如画,白衣飘飘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嫡仙。李大目惊得合不上嘴,这世间、竟能有比女子还美丽的男子?
厅中的人见过云公子的并不多,只知他武艺高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乍一见他绝美的容颜不禁纷纷呆住,一个个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有几个见过他的便起身抱拳,恭敬地说道:“属下见过云公子。”
云公子但笑不语,只是朝着几人挥了挥手,目光落在末座那人身上,只觉得此人的背影有几分眼熟,仔细想却又想不起来。男子懒得再去细想,索性淡漠一笑,声音轻得像是一片羽毛,“阁下就是杀了吕西的那位萧公子?”
惜玉也觉这声音分外耳熟,记忆中却又搜罗不出这身声音的主人来,撑着椅子站起回身看去,两人均是一怔。少顷,惜玉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清浅笑道:“正是在下。云兄,久违了。”
看着那熟悉的容颜,听得那淡静的语气,云公子墨玉般沁凉的眼眸暗淡下去,低嘲一笑,语气轻如落叶,“既是君来,且复多言,云某退避三舍便是。”
他如何能忘记得了!
三年前,年少轻狂的他坐拥江南几大青楼,锦衣玉食美人相伴,醒掌天下财,醉卧美人膝,人生得意之事莫过于此。
那一年,他酒后晚归,半途上被绊了一跤,酒醒了大半,将倒在路边奄奄一息的女子拎了回去,丢在花楼中让人照顾着。
半月后,就在他快要忘却此事时,花楼的鸨母过来告知他,那姑娘已经醒来,是个美人胚子,问他如何处置。
美人么,他身边从来不缺,吩咐鸨母好好调教,留在花楼中便是,等她挣足了赎身的银子时,去留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