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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参见苏妃娘娘,参见公主殿下,属下等无意冒犯,请公主恕罪。”
苏妃也随着屈膝福身。额首道:“公主里面请。”白衣客却是置若未闻,直直的走进了大门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曾入眼,眼中全是那些飘逸随风上下翻飞的白帆。
正厅布置得更加华丽。放眼望去尽是一片雪白,通往正厅的路上摆满了白纸糊成的纸人纸马,来来往往忙碌着的下人也是全身重孝,一个个低着头做事,不敢出声。
通道的尽头便是正厅,原本古朴简洁的前厅被白色淹没,正中摆放着一口极好的金丝楠木棺。棺上盖着写满祭文的白色锦缎,前方的供桌上摆满了各种祭品,只为供奉当中放置着的那块灵牌。
灵牌上的‘萧舒靖’几个字跃入眼帘时,门口的白衣客面上瞬间血色褪尽,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眸心却急剧波动着,摇着头默默上前,不可置信的盯着那牌位上几个大字看。喃喃道:“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跪在一旁焚烧纸钱的绝美女子豁然起身,上前一巴掌便照着来客脸上扇了过去,打人的狠狠地瞪着被打的人。胸口急剧起伏,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一般。
两旁跪着的下人以及提前来祭奠的宾客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上前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一时间谁也没动,只是尴尬的站在一旁,齐齐看着成为大厅中焦点的两人。
雪白的脸上红彤彤的巴掌印骇然在目,白衣来客似是被打懵了,浑然不觉。只呆呆的呓语道:“骗我。。。骗子。。。”
绝美的女子上前两步,双手随着紧紧揪住了白衣来客的前襟,撕心裂肺地哭吼道:“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有脸回来!表哥他都是为了你才送了命,你这个贱人,你还我表哥命来!”
白衣来客却毫不还手,任由那女子揪着自己的衣襟不断地晃动自己的身子。眼直直的盯着灵牌看,忽地喷出一口鲜血,不甘心地大睁着眼,双腿一软便向后倒去。
“啊!!”站在白衣客身前的颜妃躲闪不及,被热血喷了满脸,猝然失声尖叫着松开了揪着白衣客衣襟的手,跌跌撞撞地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在了供桌上才勉强站住,惊魂未定地看着向后倒去的人,浑身瑟瑟发抖。
她那里一放手,白衣来客柔若无骨的身子没了支撑,顿时便向后仰面倒去。两旁的丫鬟失声惊呼,手忙脚乱地上前去将人接住,大声唤道:“公主!公主您醒醒啊!公主!”
白衣客嘴唇不断张合着,手臂直直的伸着,似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丫鬟们将耳朵靠近她唇边,却什么也没听到,只见她再次咳出一口鲜血后,眼帘也随之合上,伸着的手臂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周围的丫鬟全都吓得愣住了,一个个红着眼框不知所措。倒是一旁的宾客稍稍冷静些,乱七八糟地大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公主扶到屋里去躺着,你们别愣着了,快去禀告太妃娘娘叫大夫啊!”
丫鬟们手忙脚乱的想将人扶起来,愈是慌乱就愈是急切,屡试屡败后终于将人扶住,白衣客浑身上下却已经没了半点力气,丫鬟们的个子并不是太高,只得将人拖着往回走。
“统统让开!”闻讯赶来的杨鸣大喝一声,拦腰抱起昏迷的人便朝着降云轩飞奔而去,一边跑一边交待身后跟着的人,“你们几个去请大夫,还有,立即封锁消息,千万不能让太妃知道。”
安静许久的水榭一下子又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下人忙得不可开交,年近古稀的大夫满头大汗,又是施针又是灌药的,累得气喘吁吁,丫鬟们忙着准备要用的物品,没一个闲着的。
捏着拳头站在一旁的杨鸣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心急如焚却帮不上忙,只得站在能看得见的地方,暗自祈求佛祖保佑,千万要化险为夷才好,可是情况却并不太乐观。
坐在梳妆台前的颜妃浑身仍在瑟瑟发抖,额上满是冷汗,丫鬟拿着手帕子擦了一遍又一遍,冷汗却愈来愈多,怎么也擦不干尽,到最后帕子都能拧出水来了,不得不改为用自己的袖子去擦。
良久过后,几乎累到虚脱的大夫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兴许是坐得太久,站起来后摇摇欲坠,周围的丫鬟见状急忙扶住了他,老者这才勉力站定。
杨鸣早就沉不住气了,急忙上前问道:“胡大夫,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了?”
“唉!”老者长叹一声,摇摇晃晃地走到桌边坐下,又是罢手又是摇头的拿起了早准备好的毛笔,开始书写起来。
一旁的颜妃整颗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紧紧揪着自己胸口的衣襟,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老者,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生怕错过了半个字。
杨鸣心下一沉,几步走过去站在了老者身边,再次追问道:“到底怎么样了?”
“公主殿下气急攻心,导致毒血逆流,老夫才疏学浅,只是勉强控制住了毒血逆流的进度而已。杨护卫,请恕老夫直言,殿下只怕时日无多,少则一两日,多则拖上半个月,一旦毒血流至心脉,便是回天乏术了。”
杨鸣蹭蹭蹭地倒退了好几步,险些站立不住。一旁的颜妃也是浑身一颤,脸色煞白顿时便瘫坐在椅子上,胸口急剧起伏,连带着呼吸也急促起来,立在她身旁的丫鬟急忙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
“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吧,能拖上几日就拖上几日。”老者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了丫鬟,起身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后,又对杨鸣说道:“杨护卫,若是要通知王爷的话请尽早通知,赶回来兴许还能见公主最后一面,老夫先告辞了。”
“来人,送大夫回去。”杨鸣吩咐道,此时心中正天人交战,考虑着到底该不该通知王爷好。
萧舒靖在萧易寒设下埋伏时就断定公主并不在萧易寒身边,此番诈死本就是将计就计,想松懈萧易寒的防备,杀他个措手不及,所以才把戏份做得十足,一来为了混淆视听,二来则是想将公主引出来。
因此萧舒靖才千叮呤万嘱咐,告诉杨鸣如果公主回来,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见到公主,告诉她自己只是诈死而已,不必担心。可是这一切都被假戏真做的颜妃搅乱了,彻底的乱了。
今日早上收到消息说是已经兵临城下,距离胜利只一步之遥了,杨鸣不禁暗自高兴,可现如今却出了这样的变故,真是让人措手不及。按照王爷的性格,若是将消息告诉他,就算有天大的事,只怕他也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可若是不告诉他,将来王爷回来又怎么向他交代!跟在萧舒靖身边多年,杨鸣知深知他夺位就是因为这个即将要死的人,若是王爷他夺了位却只得到一具尸体,他剩下的人生该何以为继?
不行,要告诉王爷才行!杨鸣主意打定,立即便动身往对面的降云楼走去。
梳妆台前坐着的颜妃却豁然起身,颤声道:“杨护卫,你可是要去传信通知表哥?”
“正是!”杨鸣回身答道,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
颜妃上前叱道:“来人,拦住他!”话音一落,四名影卫凭空出现,拦住了杨鸣的去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未卜先知的本事?
府中的影卫不足二十人,只听从萧舒靖一人的命令,且全是一等一的高手,应付一个都吃力,何况还是四个!
“滚开!”杨鸣怒叱一声,身前的几人却不为所动,杨鸣只得回身质问颜妃:“颜妃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颜妃勉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上前颤着声说道:“杨护卫,表哥的脾气你再清楚不过,若是让他知道了他必定会不顾一切的赶回来。将士们牺牲无数才换来现在的局面,怎么能因为她一人就功败垂成?我不能让你去通知表哥。”
“正是因为我清楚王爷的性格,未免王爷留下遗憾所以才要去通知他!”杨鸣暴喝一声,不顾一切的就要朝外猛冲出去,结果和他预想的一样,被人给擒住了。
“不会的。”颜妃大步上前,深吸了一口气,用万分肯定的语气说道:“十年前表哥不是也走过来了么,十年后我照样有法子让他撑过去,大夫不是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么,等到表哥马到功成赶回来也不迟,反正都是要死的,见与不见有什么区别,相见不如不见。”
“但愿能如娘娘所说的那般。”杨鸣冷冷地凝视着颜妃,心中很不是滋味。
命悬一线的人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可以说是她间接的害死了自己的妹妹,却临死都不想让他们见上一面。
她或许还不知道,那命在旦夕的人就是王爷的命,如果她不在了。这天下于王爷而言,恐怕也没多大的意义吧。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温婉柔弱不韵世事的颜妃渐渐消失了,现在的她虽然还不够狠辣果决。却正在努力的朝着那个方向发展。本就是个聪慧的女人,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深韵此道的翘楚。可这不就是萧舒靖一直希望的么?
颜妃拢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扭在一起,对着几名影卫沉声吩咐道:“你们几个听着,从即刻起准许你们进入降云楼,务必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好杨护卫,若是从他那里传出去只言片语,休怪我不讲情面。”
杨鸣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一旁。双手抱拳冷然道:“多谢娘娘一番好意,属下感激不尽,杨鸣愿留在此处保护公主,直至公主归天,请娘娘成全。”
颜妃裂唇一笑。柔声道:“杨护卫意气用事了,王爷将府中诸事托付予了杨护卫,杨护卫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即可,公主的安全无需杨护卫担心,妾身自会安排妥当。天色不早,杨护卫留在公主闺房多有不便,请回吧,送客。”
将杨鸣送走后,颜妃返回了里屋。坐在了暖玉大床上边上,神色柔和地看着昏迷不醒的人,低声喃喃道:“别怨我心狠,老天爷已经够眷顾你的了,不过好运终究有用尽的时候,既然时候到了你也别去怨别人。老天已经让你多活了十年,该足够了。”
若是一个人满脸愤恨的说出这番话倒也不足为奇,可颜妃面上的神色却出奇的温柔,看得身旁的丫鬟打了个冷战,不禁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主子一番,低声问道:“娘娘,若是王爷回来追究起公主的死因该怎么办?”
颜妃回身瞪了她一眼,丫鬟立即垂下了头,听得耳边风动,微微抬头看去,却见是颜妃起身朝着屋外走去,边走边吩咐道:“走,去太妃那里。”
丫鬟执灯引路,领着主子往太妃居住的园子走去,还没到里屋便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屋中传来。颜妃屏退了随行的丫鬟,独自一人往屋里走,没等通报就闯了进去,哭着径直扑到了床榻前,把太妃屋中的丫鬟吓了一跳。
太妃唤过丫鬟将自己扶着坐了起来,将手放在颜妃背上轻拍,关切地问道:“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先别哭了,起来好好说话,遇到了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哀家给你做主就是。”
哭得涕泪纵横的颜妃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