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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半夜,早就饿过了。到了此时惜玉却没什么胃口,只是觉得累,浑身似是要散了架一般,胡乱的吃了一些食物就让人带自己上楼去歇歇。屋中放着的木桶里装满了热水,水雾不断从桶中升起,整间屋子被雾气笼罩着。
等到惜玉收拾完了一切,躺到床上昏昏欲睡时,隔壁才传来低低柔柔的哽咽,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子在说话,“爷,您怎么这样糟践自己,脚上全都是血泡。。。。。。一定很疼,对么。。。。。。”
“要哭出去哭!还有,谁让你私自前来的?愈来愈不像话了,回去再跟你算总账。”萧易寒看了一眼跪在木盆旁边啜泣女子,眼中满是不赖烦。
女子无声苦笑,这世上不听萧易寒的话,而萧易寒毫无办法的人恐怕只有隔壁住着的那一个吧,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女子才小声说道:“臣妾只是担心您,以后都不会了。”
萧易寒将面巾敷在脸上,遮住了唇角的那一丝无奈的苦笑,仰面向后倒了过去,整个人贴在舒适的椅背上,喃喃道:“疼了好啊,疼就说明自己还活着。。。。。。。。”
每一次受了伤回来后,她从来不理会,也不让别人碰,任由伤口自己痊愈,那时的她便总说这句话。几年前惜玉说的话,到现在萧易寒才真正的体会到了那种心情,自己所带给她的,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绝望?
脑海中浮现了无数的场面,从带着她离开云家到送她出了京城,一幕一幕在萧易寒眼前划过,最后又都全部汇聚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幅画面。
那是在月夜,屋中的自己等了她大半夜,满身血污的她回来后径直去了屋子后面的小溪中,坐在缓缓流淌的水流中反复搓洗着自己的双手,直到双手通红也不罢休。
青衣公子站在岸边负手而立,沉声说道:最近就别出去了,安心修养,后天准备去敦煌。完成这件事后,朕任你开一个条件,就算你要皇后的位子也可以。
溪流中坐着的人却似没听见一般,仍旧自顾的搓洗着双手,茫然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手,既没回话也没回头,始终留给他一个清瘦的背影。
这世上的有些东西,总是要等到失去以后才知道有多难能可贵,等到自己醒悟过来想去珍惜时,才发现早就为时已晚,那东西早就远离自己、不属于自己了。
身上忽然一沉,萧易寒睁眼,随着便抬手猛地扯掉了自己脸上盖着的面巾,不悦的瞪着眼前的人。不知何时女子已经坐到了他的膝盖上,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上。
“出去!”萧易寒低吼一声,原本温和的脸上布满戾气。怀中的女子立即慌了神,急忙跳下去离开了他的身子,揣测不按的站在一旁,怯怯地小声道:“爷。。。。。”
换来的是萧易寒更加不耐烦的声音,“滚出去。”
女子委屈地咬了咬唇,端起泡脚的木盆便出了屋子,将房间的门紧紧合上后,这才端着木盆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去。
第二天,惜玉醒来时照例已经是日上三竿,原本萧易寒想一大早的就动身上路,凌晨却下起了鹅毛大雪,现在外面一片雪白,积雪能没入小腿,而那雪依旧不停的下着。
吃了午饭后,惜玉便回房趴在了窗沿上,看着外面的飞雪飘飘洒洒的坠下来,屋中放了好几个取暖的火盆,偶尔有雪花飘进来时,还没等它落地便被融化掉了。
“公主,快把窗户给关了吧,当心着凉。”女子端着糕点不请自进,笑意盈盈的站在了惜玉身后,却怎么也等不到回应,仿佛别人把她当做了空气一般。
女子也不觉得尴尬,放下了糕点坐在火盆边烤着手,很随意的说道:“常听皇上提起您,妾身早就想来见见公主了,这不,妾身怕公主无聊,这才自作主张的过来陪公主说说话,公主莫要见怪才是。”
仍旧是没人理会她的话,女子便自说自话起来,“公主您长得真美,可还是及不上别人呀,您不知道,前些日子宫中来了一名白衣男子,那模样生得才叫绝了,天仙儿似的,让我们这些女子都自惭形秽啊!”
原来他真的去了京城寻解药。。。。。收回了窗外的视线,眼珠微微的动了几下,问道:“那公子叫什么名字?”
女子得意一笑,故作不经意的说道:“这个么还真不太清楚,皇上不让打听,公主您想想啊,整个禁宫上万的侍卫,那公子竟然能进出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传出去还不得闹出大笑话来。”
窗边的人又没了动静,女子只得又道:“像那般高雅的公子,高雅得像是天上的白云一般,名字应该也会很雅致吧,可惜了,皇上不让打听。”
不是不知道,是不能说吧!惜玉不经意的无声轻笑,‘哦’了一声,问道:“那现在人在哪里?被抓住了么?”
女子嗤笑几声,说道:“公主说的哪里话,那公子比神仙还厉害,怎么可能会被捉住!他好像是去找什么稀罕物件儿的,找不到自然是自己走了,难道还留在那里等着坐牢不成,牢房跟他的气质可一点儿都不搭。”
云慕白没在萧易寒手上?惜玉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是了,他动动手指头就能取人性命的本事自己是见识过的,怎么会轻易的就被萧易寒捉住?看来自己是上了萧易寒的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一章我的东西就是我的
下雪的时候并不冷,反而是化雪时特别冷,即便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出了门去仍旧是冷得人抖如筛糠,这样的天气,最好是呆在屋子里四门不出最好。
在清冷的驿站中耽搁了一天,到了下午所有人便开始收拾东西,似乎是打算明早启程。楼下嘈杂声一片,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准备干粮、御寒的衣服、马匹的草料等等路上要用的东西。
楼上那几位主却是闲着的,一整天除了送饭的人进去过几次外,再没人进去过,三间屋子虽然紧挨着,主人却彼此不相往来,气氛有些诡异。
直到入夜,最左边的住着的那名女子才下了楼,自己吃过晚饭后又要了一份端着上了楼,却不是送往萧易寒所居住的最中间那间屋子,而是那间屋子右面的那一间。
随行而来的人不少是认识那女人的,据说是皇帝在大街上遇到后直接带回宫去的,随即宫中便多了一位瑾妃,她现在可是皇帝的头号宠妃,深得皇帝喜爱,连贵妃娘娘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这女人是个精明的主,察言观色很有一套,心思也灵巧,善于揣摩他人心思,不是个省油的灯,萧易寒大概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所以才格外的扶持她,就连此次她私自出京也并未过多计较。
楼下的人大多都是萧易寒的心腹,与京中那位骄纵跋扈的贵妃相比起来,他们倒是颇为喜欢这位主子,能有这样一位平民主子帮着萧易寒治理后院是最好不过的。至少可以避免外戚专权的局面。
可这位主子眼下却放着大献殷勤的机会不好好把握,反而去了公主住的屋子里,大家不禁有些纳闷,难道她不认识路走错了?
“公主。起来吃点东西吧。”瑾妃端着托盘进了屋,却见中午拿来的东西还完整无缺的摆放在桌子上,四处看了一下也没见到有人。心下不免一喜,难道人已经走了不成?
床上的帐子是垂下来的,也只有那个地方没见了,为了确认人到底走了没有,瑾妃放下了手中的托盘,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轻轻的掀起帐子一角。床上果然空空如也,被褥叠放整齐,似是根本就没人动过一般。
终于走了!瑾妃面上一喜,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悠闲地坐了下来舒了一口气。萧易寒对这位公主的态度可是太过关心了些。皇家亲情稀薄,即便是同母所生的兄妹只怕也没那么亲,何况只是他的义妹。
这位公主对他分明充斥着敌意,萧易寒同她说话她也是爱理不理的,萧易寒说十句也不见她回一句,敢给萧易寒脸色看的人,还没见到能活过第二天的,这其中没有问题才怪。
聪明如瑾妃自然猜出这其中定有蹊跷,萧易寒若是将她带回去。今后怕是再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不管事实是不是如她所想的那般,她都必须防患于未然,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若是等到事情已经定局再去想办法,好比是亡羊补牢,于事无补。
屋中的瑾妃正暗自庆幸。头顶上却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抬头却只见房顶上的几根横梁交错在一起,声音似乎是从房顶上传来的,瑾妃心中一惊,立即站了起来,全神贯注的听着屋顶上的动静。
“你到底打算做些什么?”房顶上还有不少残留下来的积雪,与夜空中的那轮明月交相辉映着,披着貂皮斗篷的惜玉坐在屋顶上直愣愣的盯着月亮看。夜里的空气冷得有些吓人,惜玉鼻中呼出的热气化成了两道白雾,久久萦绕在她身侧,看起来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几步外是同样坐在屋顶上、同样直勾勾仰着头望天的萧易寒,身上却只穿着单薄的衣服,也不知是坐了多久,双手的手指僵硬的弯曲着,两只手掌好像动物的爪子一般。
听了她的话,萧易寒摇了摇头,眼神空荡荡的,面上也是茫然无措的神色。好像一个奔波了一生盼望着有一天可以什么都不做的人,到了他终于可以歇息下来时,反而不习惯起来,却又不想回到以前那种日子中去。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初拼了命的去追求一切,都头来除了遍地的仇人和一身骂名外,我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些什么。”萧易寒的语气有些落寞,说完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似是想将心中的那些不快统统赶出自己的体外。
“你不是为了江山连命都不要么?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惜玉轻嘲一笑,像这种六亲不认连自己的父亲兄长都能逼死的人,居然也会说出这样子的话来?真是可笑!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明天的太阳也许会从西边出来也说不一定。
“大概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吧。”萧叶寒侧过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侧的人,眼神中的迷茫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得发亮的瞳仁,倒映着对面那人的影子。
“得不到的东西你是一向都喜欢毁了么?呵!得到了的你又提心吊胆的担心别人记挂着你的,世间恐怕找不到能双全的办法。”惜玉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如这夜里的拂面而过的凉风一样,让人浑身一颤。
“我的东西就是我的,如果有人敢觊觎的话,那我就杀了他。”萧易寒语气轻柔,人命仿佛对他来说一文不值,取人性命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这样的回答本就在意料之中,若他不是那么回答的话,惜玉恐怕要检查一下身边的人是不是带了人皮面具了,可这话听在耳里却让人很不舒服,像是一只爪子挠在自己心上一般,恨得咬牙却毫无办法,只能无奈的忍受着。
惜玉垂下了头,长长的吐出了一口热气,水雾立即笼罩住了她的容颜,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她的神色,“那要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