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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雨的掩护下,顺利突出重围,冒险抢渡黄河天险,抵达南岸,绝处逢生。参谋长符绍谦带领的部队,经过一场激烈战斗,侥幸实围,但在混战中迷失方向,钻进深山,昼伏夜行。黄河沿岸已被日军封锁,到处都有大批日军活动。符参谋长想,若再撞上敌人,不免全军覆灭,不敢向河岸靠近,只在敌人圈子里打转,行军途中,符令官兵把帽沿一律向后,随时准备投降,以保全部队性命。后来,符参谋长带着部队终于钻出深山,渡过黄河,归回建制,但是,当刘茂恩听说部队帽沿向后那件事,不禁勃然大怒,怒斥符某丧失军人气节,并立即报请战区司令长官,将其撤职查办。该部第65师师长邢良臣,带重病在第一线指挥作战,昏倒在战壕里,送后方就医。在医院听说中条山失守,愤然大叫,口吐鲜血,倒床气绝,含恨身死。
5月下旬日军攻占夏县、闻喜等地后,又兵分三路向南横扫,直逼黄河岸边,企图强渡黄河,攻占漏池,截断陇海路,威胁洛阳、潼关。
蒋介石急令第一战区、第二战区发起反攻,阻敌南下。随后,第二战区以第13军、第40军为主力,向敌后夏县、闻喜发起强攻,迫使日军向后龟缩。第一战区长官部令冯钦哉第18军为左翼,李兴中第96军为右翼,向敌之两侧出击;又令李铁军第76军从洛阳渡过黄河,担任正面阻敌任务。当第76军第196师前锋587团跨过黄河,向张茅大道急进时,在庙凹以东一条狭窄的凹地里不幸误入敌人伏击圈,团长李南平身上中弹三十多处,壮烈牺牲。全团一千三百余名官兵,全部战死疆场,无一生还……
于右任先生遥望北国,悲声大放:“中条雪压云垂,黄河浪卷冰嘶,血染将军战史……”
中条山战役,国民党虽然在兵力总数上中国军队并不逊于日军,但结果仍以遭受惨重损失,被逐出中条山区而告终,究其原因,主要是由于国民党守军指挥失措,战前不做认真准备,对日军新战法缺乏应变措施。会战期间,位于晋西南的阎锡山军约有10万兵力,位于潼关至宜川之线的河防军约2个集团军约10万人,洛阳附近也有汤恩伯军10万人,构成对进攻中条山日军外围的包围,但并没有作出积极的举动,坐视内线中国军队被围攻。中国军队虽然有唐淮源等忠烈之士,但也不乏不战而退,甘当俘虏之人。另外,国民党军不注重与八路军之间的配合,虽在某些局部取得小胜,终究左右不了战役的结局。
“第一位到延安的战区长官”
中山条战役结束后,卫立煌所率的指挥部及一个警卫团被阻隔在敌后。卫立煌再想从吕梁地区向东南走,已经十分困难。这时,参谋处拟订了几条转移到晋南中条山的行军计划供卫立煌决定。当其他军事人员散去,旁边没有别人时,卫立煌的秘书、中共地下工作者赵荣声乘机向卫立煌建议:“还是走陕北这条路好,这正是一个参观延安的好机会。”
卫立煌深怕引起蒋介石猜疑,说:“我也想去看看,可是现在仗打得这么紧张,哪有时间去参观?”
赵荣声说:“不需要很多时间,走马观花,在延安参观一两天就行了,和毛主席见见面,听听他的议论。如果不抓紧这个机会,下次再想到延安可就不容易了。”
次日,卫立煌忽然叫赵荣声把最近几期延安出版的《解放》周刊和《群众》周刊找出来翻翻,给他准备到延安去讲话的演说稿子。他说:“去不去延安现在还没有决定,你先这么准备吧。”
真是无巧不成书,蒋介石正好来了电报,通知卫立煌到洛阳开会。为了争取时间,取道陕北南行洛阳便成为合法的行动了。于是,他告诉随从人员:“我们可以取道延安了。我要会会毛润之先生,向他取取经,看看他用什么方法指挥八路军打得那样好。”
1938年4月17日早晨,卫立煌一行由延水关出发,经过延川县,直奔延安而来。其受到的热烈欢迎,大大出乎卫立煌及其随行人员的意料。离延安城二三十里即发现用红绿纸写的标语,上面写着“加强国共合作”、“团结抗日”、“欢迎卫副司令长官”、等标语,越接近延安城越多。车到延安城外,远远就看到欢迎的队伍排列在大路两旁。
汽车一到即敲锣打鼓,呼喊口号。口号声此起彼伏,非常热烈。车队抵达城门不远处。前面两辆汽车停下,卫立煌等人走下汽车,专来迎接的滕代远参谋长、留守处主任肖劲光、交际处处长金城等人迎上前去。其余十余辆大卡车没有停留,一辆接一辆地直向南开。滕代远参谋长等陪伴卫立煌一行,走进贴满标语的城门;穿越道欢迎的人群,走到城中早巳收拾一新的大教堂门口。
毛泽东已跨出客厅房门,和卫立煌等人亲切握手,并将卫立煌迎进室内,落座看茶,与卫互致问候。
寒暄之后,卫立煌即称赞八路军:“贵军对日本作战打得非常好,立煌很是敬佩。今天来到延安,有机会聆教,非常荣幸。”
毛泽东也夸奖到:“卫将军是第一位到延安的战区长官,抗日坚决,和八路军友好合作,我们还要沿着这样一条路继续走下去”
毛泽东首先谈到国共合作的重要性,继而谈到反对投降主义的问题:“目前国际和国内均有投降主义在活动,这是一种很大的危险,我们对决心抗日的人决不能忽视,必须把片面抗战转变为全面抗战。为了抗战,在政治上有许多地方需要改造,也有改造的可能。”
说到这里,毛泽东话锋一转,对日军的动向做了全面的分析:“目前在山西的抗战非常重要,如果不是我们大家都在山西拖住日军的尾巴,日军从风陵渡渡过黄河,夺取潼关,掐断陇海线,就能截断中国和苏联的国际路线,进一步压迫中国投降。根据我们判断,最近日军要进占徐州。”
毛泽东准确预测了日军的下步动向,也为以后的战争发展所证明。卫立煌和郭寄峤等人听了大有顿开茅塞之感,极其钦佩。
中午,毛泽东设宴招待客人。招待部门把所能寻到的最好的饭菜全部端上宴席。卫将军虽高官厚禄,往日不乏山珍海味,但自入晋以来,连日同日寇苦战,也已久不尝佳肴了。更何况近来被围于晋西,已经到了吃面糊糊充饥的地步,在这里见到如此好的饭菜,真是欣喜异常,连忙向毛泽东表示谢意。
为欢迎卫立煌的到来,晚上,延安各界举行盛大欢迎晚会,到会的有各单位代表数百人。当毛泽东陪同卫立煌将军入场时,全场鼓掌数分钟之久,李富春主持大会,毛泽东致欢迎词:“热烈欢迎卫副司令长官莅延指导。卫将军是坚持华北抗战的领导者,此次过延,希卫将军对边区工作多加指示。”
在热烈的掌声中,卫立煌将军讲话,他说:“此次奉命赴西安,系指挥黄河南北两岸部队,继续坚持抗战,直到最后胜利。这次抗战中把我国的弱点、缺点完全暴露出来了。第一是不团结现象,而受到了局部失利,但由于抗战继续坚持,我们的弱点逐渐消灭了。第二没有组织,没有坚强的领导。今后要把全国人民组织起来,—筑成一道万里长城,来打击日本强盗的进攻。”
卫立煌在讲话中对陕甘宁边区极为赞扬:“边区各地的人民组织实为全国的模范,应该把边区好的例子更加发扬起来。”晚会上,延安鲁艺的师生表演了精彩的文艺节目。毛泽东和卫立煌将军并排而坐,谈笑风生,十分融洽。
给18集团军发给养
第二天,卫立煌一行离开延安,毛泽东又派滕参谋长等人送到30里以外,足见毛泽东对卫立煌一行来延安的重视程度。
在去西安的路上,卫立煌将军的心情还久久不能平静,脑海中不时浮现出参观时的各种场面:五彩缤纷的标语、响彻云天的口号、夹道欢迎的人群、抗大学校简陋的校容、精彩的晚会……。不一会儿,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与毛泽东对谈的情景:毛泽东扳着手指对他说到:“八路军深入敌后,英勇杀敌,但也存在很多困难。一是弹药消耗很大,没有子弹怎么打敌人?需要得到补充;二是医药卫生器材缺乏,还希望卫总司令帮助向主管部门催促一下;还有,现在已经要到5月,快夏天了,夏服还没有影子,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毛泽东之所以对卫立煌谈这个问题,是因为卫立煌是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八路军属第二战区序列,他当然有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他当场表示一定要帮助解决这些问题。
此时,卫立煌又想起这个问题,认为自己既已承诺帮助解决,就应该言必信,行必果。同时,他认为八路军抗战有功,也确应补给,但如何实现他承诺的呢?,他在反复思考着……。
卫立煌果然不负毛泽东的期望,就在他到达西安的第二日上午,虽然军务繁忙,还是来到北大街第14集团总司令部驻西安办事处,写了一个手谕,“即发18集团军步枪子弹100万发,手榴弹25万枚。”
卫立煌把这个手谕亲手交给第14兵站分监杲海澜少将执行。杲海澜看到数量如此巨大,感到执行起来有困难,面露难色。
卫立煌当即说:“第二战区的军队部受我指挥,凡是打日本的我都一样看待18集团军仗打得很好,我们就要充分供给。”
杲海澜知道卫立煌历来对下级说一不二,且又战功显赫,受到蒋介石的信任,不敢多说,只得答应照办。
接着,卫立煌又问牛肉罐头还有多少,当得知第二战区还有几百箱时,又令果海澜发给18集团军180箱。牛肉罐头在当时是稀有食品,部队一般吃不上,卫立煌一次批发如此之多,说明了他对八路军的友好。
延安之行的确对卫立煌产生了很大影响。从此,他对于延安出版的书籍杂志看得多了,不只是看看标题,而且翻阅一部分重点文章。最突出的例子是叫赵荣生陪他细读7月7日发表的毛泽东的名著《论持久战》。这本书对卫立煌启发很大,使他认识到“速胜论”、“唯武器论”的错误。特别是看到毛泽东所讲抗战还要经过一个很长的相持阶段才能进入收复失地的反攻阶段,根本的问题在于发动群众,在战争中需经过内线与外线,包围与反包围,根据地由小块逐渐变成大块等段落后,对于八路军打独立自主的游击战,深入敌后建立根据地的战略部署,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先生返国,甚表欢迎”
辽沈战役结束后,卫立煌逃回南京,被蒋介石下令扣押,软禁起来。1949年初,蒋介石被李宗仁、白崇禧逼下台以后,卫立煌逃出南京,开始隐居香港。
但卫立煌的日子并不好过,当时国民党特务在香港的活动非常猖狂,不时暗杀与蒋介石心存异志的原国民党高级将领。特别是让他放心不下的是,在大陆还有他85岁的老母亲及其家人。所以,尽管中共中央发表的头等战犯名单中,有卫立煌的名字,但卫立煌将军并未因此失去对我党统战政策的信任。1949年2月,他致信朱德:“弟自沈阳南旋,行动不克自由,谅早洞悉。惟念老母现在八十有五,弱弟奄涛,率同子侄数十人,在肥侍养。兹值解放大军到达,望电知军政领袖,加意保护,免受惊恐。
对于卫立煌这位在抗日期间曾与共产党合作较好的老朋友,毛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