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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放了她,本王立即投降。”他的目光平静,再次说道。
“投降可以,不过必须先受这一箭!”段离殇拉弓射箭,“嗖”地一声,一只箭矢射穿了他的手臂,一时血花四溅,鲜血淋漓,“这一箭是左英王的回礼,凤王觉得如何呢?”
他傲然道:“力道还差了一点,且没有射中要害,左英王的下属都如此无能吗?”
闻言,赫连鹤迦气急败坏,立即下令道:“朝他心口射,射中的重重有赏!”
只见他一人站在城下,漫天箭雨朝他疾射而去,城上的凌云心又惊又怒,失声痛呼,“澈,快走——”眼看他就要万箭穿心之际,空中突然降下数道人影,剑影万重,所有箭矢朝相反方向射去,城上一排弓箭手惊声痛呼,赫然倒地。
“老娘来得真是及时!”月孤鸿惊声叹道,一旁的卓玉点了点头,两位武林前辈拉起皇甫策退至皇甫军前,正在此时,段离殇背后中了一掌,擅长隐身的巫云隐一把抓起她朝皇甫军掠去。
“心儿!”皇甫策折断手上的箭,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一颗心瞬间安定下来,“心儿,幸好你没事,否则今日就算战死,我也不会放过赫连一族!”
这个拥抱暖暖的,她有些感动,在他怀中蹭了蹭,“真是傻瓜,明知会受伤还上前被人威胁……”他笑了笑,“如果你无恙,我愿意当一辈子的傻瓜。”
说不上为什么,她感动莫名,鼻子酸涩,想笑却忍不住流泪。
他拭去她眼角的泪,温柔道:“心儿,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陪我一起出战好吗?”
她郑重地点点头,一旁的月孤鸿递来一把剑,“死丫头,拿着!”
那是晏无玄曾经用过的月魄,寒光逼人,刃如霜雪,据说可以削铜剁铁,斩金截玉,锋利非同一般,是天下第一的名剑。
“用这把剑使那天下第一的剑法,一定可以杀了段离殇。”月孤鸿如实道,她郑重颔首,与皇甫策各自坐上战马,整个战场上一片肃然,皇甫策挥手下令攻城。
战场上杀声震天,上万的皇甫军奔向城墙,一列皇甫军抱着粗大的柱子撞向城门,一列拿着登云梯冲向城墙,城墙上的赫连鹤迦已然惊恐,挥手命令众人射箭,城下的皇甫军数以万计,每倒下一个又有一批赶上,他脸色大变,问段离殇道:“军师,你不是说有把握让凤王退兵吗?此刻还等什么!”
“请王爷稍等片刻,还差一个人没来。”段离殇神色反常的平静,透过万千将士寻找那人的身影,片刻过后,远处风尘滚滚,平淮王一身铠甲,领着大批的兵马赶来。
“终于来了,这一场祭奠的盛宴怎可少了你!”段离殇微微冷笑,挥手一扬,白色的披风飘过天际,天地突然一片黑暗,空中闪电划过,雷声轰然作响。
他手中赫然多了三面旗帜,一面红色,一面黑色,最后一面是白色。
红色旗帜一挥,杀气腾腾的战场上突然一片死寂,“咚咚”,一声,两声,三声,沉寂中的皇甫军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越来越快,他们的心跳也跟着越来越快,一片仓皇和惊恐。
“卓玉,快点布阵!不然他们都会中了段离殇的‘心魔阵’,最后恐惧而死!”月孤鸿急忙道,卓玉颔首,两人迅速掠向四方布下阵法,皇甫策见状立即道:“众军撤回原地,等候发令!”
前方的皇甫军都退回原地,整齐地列成三军。
这时的凌云心突然脸色发白,心痛异常,不受控制的双手握起了剑,“杀了他——”耳边似乎有无数个声音在呼喊,她的心开始不受控制,挥剑便朝皇甫策砍去——
“噗”地一声,是锋利长剑插入血肉的声音,皇甫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那把剑穿过胸口,剧痛袭来,他整个人滚落在地。
段离殇扬眉冷笑,低声喃喃,那字字句句都敲打着她的心头——
“忘了吗,当初是谁相助丁兀害你身受重伤,还差点被古蛰侮辱……”
“还记得吗,你千里迢迢赶来阻止他成婚,结果他一剑刺中她的胸口……”
“忘记痛苦了吗,当你怀着孩子赶到帝都,他欺骗你,利用你,让你难过……”
“还记得被你亲手埋葬的拨浪鼓吗?还记得跪在雨中的那三天吗?”
“曾经你是怎样盼望一个小孩的到来,结果这个人毁了一切……”
“……”
她双目通红,整个人恍然失去理智一般,挥剑再次砍向皇甫策,千钧一发之际,夏侯祈赶到,及时挡住那一剑,惊声怒道:“小云,你疯了吗?”
“夏侯祈,你滚开,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他!”她人影一闪,迅速掠至一边,再次朝皇甫策杀去,夏侯祈费劲全力才挡住那一剑,须知她练了天下第一的剑法,这天下已无人能抵挡她的剑法。
“小云,你醒醒,眼下万万不能杀了凤王!”夏侯祈奋力抵挡,越来越见颓势,落地的皇甫策捂着胸口踉跄起身,命令道:“平淮王,你让开,我有话问她!”
为什么她那么恨他,那股刻骨的恨意究竟从何而来?仅仅是因为断月崖的事情吗?
今日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的电脑黑屏,悲催的进不了系统(最近诸事不顺),换台电脑,习惯的音乐换掉了,连输入法也变了,突然变得很慢,嘤嘤,我一定有恋物癖,竟然因为一台电脑码不了字~~~~~~~~~
可我还是会加油更新的!
修改和增加细节,我忘了明光铠刀剑不入的事实,可月魄却是天下最锋利的剑,名剑对名甲,皇甫策肯定会受伤!
☆、第九十二章 血祭
黑沉沉的天地,那白衣上一朵血花悄然绽放,血顺着修长的手滴答落下,他深深望着她,笑容有几分凄苦,“为什么那么恨我?”
那一双浅淡的蓝眸宛若琉璃,映照着琉璃白的年少无猜,她恍然想起桃林下,他第一次朝她伸过手来,白衣飘然,目光柔和,她忐忑地伸出手被他握住,那双手是令人贪恋的温暖。
纵然时光再变,身份再变,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真心……
她清醒过来,看到自己刺的那一剑,脸色发白,哽咽道:“慕容风澈,离我远些,我不想错杀了你!”
他亦明白她此刻是清醒的,立即又追问道:“为什么那么恨我?为何想要杀了我?”
他自认城府深沉,运筹帷幄,可从未想伤害她,那是他心中唯一的月光白,算尽天下人,却独独不忍心伤害她,这是他此生唯一的坚持。
所以,他不明白她那么深刻的恨意到底为何?仅仅是因为断月崖的决绝吗?
“澈……”正当她想回答时,一旁的夏侯祈忽然道:“你们有什么话回去再说,眼下形势危急,段离殇又开始行动了!”
夏侯祈突如其来的一句,两人同时望向城墙上的段离殇,只见他挥起了那面黑色旗帜,战场上风沙四起,黑暗的天地间忽然划过一道闪电,仿佛将天地劈开一般,一道光从眼前闪过,夏侯祈和凌云心同时失去踪影,皇甫策心中一慌,四处张望,结果还是没看到两人。
城墙上的段离殇嘴角的笑容泛着冷意,再次挥动手中那面黑色的旗帜,黑压压的赫连军破城而出,皇甫军如临大敌,战场上的气氛紧张万分,皇甫策迅速封住穴道止血,翻身爬上战马,但见月孤鸿和卓玉飞身而来,显然已经破了段离殇的第一道阵法。
他相信夏侯祈一定会保护凌云心,当下决定全力应战,大声下令道:“众将听令,迎战——”
战场上两军交战,激烈万分,与此同时——
周围的景物一变再变,夏侯祈与凌云心一同回到了戌台。
一身白色衣袍的段离殇在风中猎猎作响,脸上的笑容似欢欣又似落寞。
“我等了几十年,白狐一族等了百年,终于迎来这一日。”
“如果时光逆转,回到夏侯罹和先祖分别的那一日,宿命会改变吗?”
一道风沙卷过,凌云心赫然被带往城墙上,那一身男装已然变成一身红衣,整个人被吊在城墙上,而夏侯祈猛然落到一匹战马上,写有“夏侯”的旗帜迎风招展,身后是数以万计的军士,整个战场气氛沉寂肃然,仿佛紧绷的弦等待一触即发之势。
这一幕仿佛回到了百年前夏侯罹与白狐决绝的那一幕……
站在戌台上的是赫连鹤迦的先祖——赫连冀,只见他仰天大笑,大声道:“夏侯罹,今日只要你下令攻城,这名女子就命丧于此!”
被绑在城墙上的凌云心诧异,她怎会成为白狐姬未央?段离殇重现当年那一幕究竟想做什么?这些都是幻象吗?可为何她能感觉到绳子勒得肌肤生疼呢?
坐在战马上的夏侯祈目露冷光,观察半晌后终于确信这一切并非梦境,随即冷哼道:“想不到堂堂的赫连将军竟然要靠一名女子来换取不战而胜,赫连将军不怕传扬出去,从此被后人耻笑吗?”
“耻笑?”赫连冀冷哼,“只要占下此地,挥兵南下,占据皇朝的大好江山,历史由我改写,后人只会敬畏我等,岂会耻笑!”
“啧啧,将军真会说笑,没有我们便可以挥军南下?皇朝难道只有我一人?”
深知情形有变,段离殇双手敞开,口中念念有词,天地一片肃然,凌云心猛然从城墙下摔落,夏侯祈也跟着落地,两人都看到百年前的那一幕——
一身红衣的姬未央被吊在城墙上,哀怨地望向战马上的夏侯罹,那位生性纳闷,面容沉静的将军隐有痛色,可还是挥手下令,“攻城——”
姬未央瞬间心死如灰,仰天大笑,气氛紧张的战场上忽然刮起阵阵阴风,天空突然沉了下来,整个战场上弥漫着悲凉的气氛,她的双眼通红,整个人突然飞向空中,大声宣道:“夏侯罹,我因你负尽白狐一族,你却因天下负我,我要天下人因你而死!”
战在城墙上的赫连冀率先暴毙,紧接着是战场上的夏侯军,一个个离奇暴毙,两军交战的战场突然变成了一个人的修罗场,夏侯罹悲痛万分,大声唤道:“央儿,快住手!”
“我为什么要住手?这些人在你心里重于我,他们统统该死!”
一个又一个的人死去,凌云心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奇暴毙,恍然想起远方等待他们归去的家人,那个温暖的家有期待他们回去的亲人,爱人,那一瞬间,她想守住这些人,想帮助这些无辜的人远离杀戮!
她用尽全身力气握紧月魄,使出了剑法中最厉害的一招——式微。
剑光如一道月光划过,沉湎于温柔的肃杀猝不及防地袭向姬未央,那个任性的红衣女子从城墙上跌落,整个战场瞬间恢复了平静,再也无人突然暴毙。
姬未央怨恨地望向夏侯罹,指着天立下血誓。
“夏侯罹,我诅咒夏侯家代代单传,代代不得善终!”
“你为天下人负我,我便要你为天下人终其所有不得善终!”
话音刚落,天地再度一片黑暗,她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