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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段离殇之事,足以见证此人不止缺德,还刻薄无情!
“好了,言归正传,说说明日的计划。”
“好,首先是两军交战的目的,依我之见,凤王想逼赫连一族就范,眼下赫连鹤迦受伤,其二哥赫连文城又打败仗,若我估算没错的话,此次上战场的人一定是段离殇!”
闻言,她蹙眉担忧道:“此战可有胜他的把握?”
夏侯祈笑了笑道:“有你相助,得胜的把握应有七八分,只是他不会让你上战场。”
不用说明,她也知晓“他”就是凤王皇甫策,一时神色复杂,静了半晌才道:“若我真的想上战场,他也无法阻止我!”
“万一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会心软吗?”他笑问。
“本姑娘看起来很好说服吗?”她冷声笑道。
“这样,本王便放心了。”他笑了笑,琥珀色的眸光一晃,“不过,话说回来,人的身份不同,气势也跟着不同,以前还是玉魄公子那时,看起来真是清心寡欲,云淡风轻,现在摇身一变,成为凤王后,那凛然的气势迫人,胸有成竹,运筹帷幄之态令人又敬又畏!”
“或许他本就如此,只不过高明的掩饰瞒过了所有人。”
“这么说,他不再是你一心喜欢的那个有点呆又傻的男人?”
“我们……再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唉,我突然觉得凤王有些可怜,千里迢迢赶来战场,费尽心思讨好一个人,结果因为没有对方想象中的那么傻被抛弃了?唉,凤王,你被抛弃的原因竟是因为你太聪明,太有城府了!”
“夏侯祈,你少幸灾乐祸,我不会跟他和好,也不会看上你!”她拍案而起,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奔出帐篷。
“唉,被人说中心事需要那么气恼吗?”偌大的帐内徒留他一人叹息。
“也许,她是王爷最大的筹码。”隐身已久的巫云隐突然现身,一身黑袍在白日里有些肃然,那被风帽遮挡的面容更是添了几分神秘,云族的人向来不以面目示人,这些年为夏侯家竭尽忠心的巫云隐亦是如此。
“筹码吗?”他失声笑了笑,“如今的我需要一个女人来保全自己?”
这般质疑的口气令巫云隐的口气重了几分,提醒道:“王爷别忘了,圣上要你战死沙场,以身殉国,凤王明知你有伤在身还派你上战场,说不定也有此意。”
他没有说话,袖下双拳猛然握紧,目光有些深沉骇人。
夕阳西下,霞光里,她驻足遥望远方。
这里不同于戌台,荒漠连天,那远处的绿洲渺小如斑点,气候比戌台酷热几分,风吹来是热的,带来的还有沙子,更令人无奈的是——这附近没有树林,以后想要独自一人练剑并不方便。
或许她应该离开此地,另寻他处居住,刚刚走了一段便遇到月曦禾。
只见他凑过身来,神秘兮兮道:“凌侍卫,听说那个平淮王是个断袖,此事当真?”
她一时愣住,惊道:“这传闻你从哪里听来的?”
月曦禾嘻嘻一笑,“哦,是月前辈,她说平淮王是个断袖,还有个男宠叫林云,现在营里那些人私下里正议论你是不是也是男宠之一……”
每次听到月孤鸿的名字总有不好的预感,这次亦然,她抚了抚抽动的额角,叹道:“本人洁身自好,怎么可能是平淮王的男宠?曦禾,记得帮我澄清啊!”
“这澄清也不难,可侍卫经常出入平淮王的居处,这不免令人遐想万千啊!”
“你放心,以后我会小心的。”
“那好,我会帮你澄清的!”
“多谢!”
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身就离开了,月曦禾站在那里偷笑,这样一来,王爷的计划就成功了!
他只不过偷偷问了旁人一句——平淮王是不是断袖?
没想到经过月孤鸿的添油加醋,那谣言赫然变成真的,这样一来既保全他的名誉又起到让凌姑娘远离平淮王,真是两全其美啊!
傍晚时分,凤王皇甫策特意安排下人将晚膳定在她住的帐篷内。
到了晚膳时分,他迈出帐外,走到邻近的帐篷,帐内一片空寂,案上摆着菜肴,两双筷子整齐地摆在那里,显然没有人动过,可见她还没回来。
因为想时刻见到她,特意让月曦禾安排她住在隔壁的帐篷,想不到她依然故我,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又或许她根本不想见到他,今夜怕是不会住在这里,又或许她又去练剑了,稍晚一些便会回来。
他一时思绪万千,最后还是派人去寻她回来。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直到夜色降临,月光透过帐篷照进来,她还是没有回来。
他隐隐有些怒意,唤来下人,下令道:“传令下去,今后没有本王的手谕或令牌不得随意出入军营。”
“是,王爷。”那下人匆忙传令而去,他依然坐在帐内等候。
待到酉时,帐内静悄悄的,她还是没有回来。
他坐在案前,连动筷子的兴致都没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帐篷的入口处,半个时辰过去了,当他已然失望时,终于有人掀起了帐帘——
月光照着她的靴子,脚步突然凝住了一般,她站在门口没有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帐内的那抹白影。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便不敢进来了吗?”他的笑意苦涩,望向她的神色有些落寞。
不是不敢,只是不想。
当你竭尽全力想要抹去一个人在心中的一切,那个人却反复出现在你面前,这会动摇你的意志,还有决绝的勇气。
她站在那里许久,最终还是步入帐内,搜了火折子点起蜡烛,帐内忽然一片亮堂。
他一身白衣坐在案前,身姿挺拔俊秀,噙着笑意望向她,“你还是来了,我以为你想躲我一辈子。”
“凤王说笑了,就算我有心躲避,凤王也有办法找到我。”她神色淡淡,冷冷说道。
他刻意忽略她的冷漠,柔声道:“吃饭了吗,一起用膳如何?”
他时常会想起在稽州的那段日子,她亲手喂他吃饭,那时的温馨甜蜜总会在眼前晃荡,今日特意来这里吃饭只是想重温旧情。
“多谢王爷,属下已经吃过晚膳了。”她冷冷说道,丝毫不给他一点机会。
“……”
帐内气氛忽然冷凝,他抬首望她,目光依旧不变,她侧首望向一方,两人都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帐外忽然有人来禀,“王爷,戌时已到,各位大人已经前来议事,请王爷过去。”
他起身,可能是坐太久的缘故,双脚一麻,脚步一颠,稳了片刻才没有跌倒。
“凌侍卫,明日不必随平淮王上战场,本王另有要事让你办!”他沉声吩咐道。
一切果然如夏侯祈所料,他不准备让她上战场!
“王爷,恕属下难以从命,明日我一定会去!”
“凌侍卫,不想救出云阁主吗?”他的目光深邃幽深,提点道:“明日若段离殇上战场,草原上没有像他那般厉害的对手,到时候救出云阁主是否易如反掌?”
这话说到点子上,若没有段离殇的阻拦,要救出云梅嫣的确轻而易举,只是……
“我有要事先行一步,希望你考虑清楚孰轻孰重。”他大步迈出帐篷,一身白衣从容飘过身旁,帐帘一掀,他的身影很快便不见了。
她蹙眉深思,一时之间摇摆不定,只是她可以肯定——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利用这个时机令她难以抉择,也可能不希望她冒险……
她的目光落在案上,那些菜肴满盘,显然没有吃过,可见他等候一晚都没有动过筷子,心绪瞬时有些复杂,摇了摇头,恍然失笑,不管他存有怎样的心思,她都不准备回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酉时:17:00—19:00
戌时:19:00—21:00
☆、第八十七章 矛盾
翌日,破晓时分,五万皇甫军整齐成列,由平淮王夏侯祈亲自率领准备出征。
晨光里,一身白衣的皇甫策凤目微凝,瞥到夏侯祈身侧只有夷州刺史张继,并没有她的人影,又听到月曦禾前来回禀——她仍在帐篷休息,这才挥手命令平淮王出征。
五万兵马步履匆匆,整齐有序地离开。
他转身回到她的居处,睨着案前端坐的凌云心,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那日戌台一战成为眼前挥之不去的阴影,眼前总会浮现她从空中坠落,赫连军手中的长矛都朝她刺来,那一刻只要他稍迟一瞬,她已被数以百计的长矛刺中,如此冒险,他自然不希望她再上一次战场!
知悉她为救云梅嫣辛苦练剑,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借云明朗潜入赫连族里,趁机打探云梅嫣的下落,眼下只需趁段离殇出战救出云梅嫣,这一切他早有筹谋,盯着她道:“心儿,曦禾会带你前往喀塔里,到那里随雪会接应你们,凭你的功夫要救出云阁主易如反掌,怕只怕段离殇会设下陷阱,所以一切小心为上。”
“我明白。”她垂首点头,起身便朝外走去。
“心儿——”他忽然唤住她,“切记不要鲁莽,一切小心为上,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那僵直的背颤了颤,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快步离开帐篷。
他恍然觉得那背影似乎有些眼生,可念及这些日子她并不在身边,胖点瘦点似乎理所当然,当下也没多想,转身便回到自己帐篷,与营中其他将士商讨接下去的战事。
山道上尘土飞扬,挂着“皇甫”的旗帜在空中飘扬,步履匆匆的将士迅速前行。
为首的夏侯祈向后望了一眼,只见一身士卒服的凌云心快步跟上前面的兵士,高明的易容术令她此刻的面容跟男子无异,察觉到他的注视,凌云心目光坚定,朝他笑了笑,似乎在说——你放心,有我在,此战必胜!
他连连失笑,这五万皇甫军虽说训练有素,但面对段离殇那样难测的对手,胜负似乎有些难测,但是有她在,心里莫名地安定,神色也比以往沉着冷静。
五万皇甫军绕过山道,终于到达耶里木,那里是赫连部落的边境,一旦此地被占,要攻下喀塔里草原轻而易举,只是——
战鼓声响起,一阵人声鼎沸,只见一名白衣男子领着上万的赫连军前来,一时风尘滚滚,马蹄声响,两军凛然以对。
段离殇清楚记得那日射、出的那一箭,不由地望向平淮王的右手,冷声笑道:“平淮王,再次看到你真是令人欣喜,右手上的伤口痊愈了吗?”
这是关心还是动摇军心?
夏侯祈轻笑出声,“本王也庆幸自己还活着,否则失去段军师这样的对手可是人生大憾!当然,多谢段军师的关心,只要你还活着的一日,本王必然不会倒下!”
“好,今日就让赫连军看看,威名远扬的平淮王如何战死沙场!”段离殇哈哈大笑,一时之间赫连军也士气大振,不屑地望向敌方。
“这话说错了,今日要战死的人是段军师!”夏侯祈扬眉冷笑,伸手挥动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