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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心见字如面:
收到你的来信,日夜难安,无法安心处理教务,只盼你早日回家,安抚我心。
我本以为澈儿是你最好的归宿,万万没想到帝都竟会成为伤心之地,我痛心疾首,悔不当初,若知今日局面,当初何必让你奔赴帝都?
遥想凌家先祖凌虚无视富贵荣华,毅然脱离祖籍逍遥江湖,想来必定有当中的道理。
连我凌家人都不放在眼里的皇位,区区一个凤王有何可畏?
他日持剑相见,我定要问个明白,我凌家之女岂是好欺负的?
那夜想起你儿时的过往,一幕幕刺痛我心,那么多年来你不唤我娘亲的确在理。
你受伤、生病、痛苦时,我都不在身边,甚至连你最喜欢什么,我都不清楚,我的确不配为人母。当初那一剑导致你武功全废,每每想起那一幕真是日夜痛心,之后你流浪三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怨你枉费我的苦心,寄予的厚望,那三年不闻不问,如今想来大错特错。
当人家儿女绕膝,可撒娇可任性,有苦可诉,有泪可抚慰,唯独你有苦往心里咽,本是如花少女却承受那么多苦痛,每每想起就痛悔当初,如果少些固执,少些期盼,也许现在你会很快乐。
最后,盼你早日回家,不管将来如何,圣教总归是你的归宿。
颜倾玉
看完那封信,她忽然热泪盈眶,泪水一颗颗滚落在地。
离魅微微侧首,最后快步离开大厅,因为他明白坚强如她,最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所以他离开,兴许这样她会哭得痛快些。
果不其然,里面隐约传出抽泣的声音,他守在外面,眼底一涩,最终叹了一口气。
半个时辰后,凌云心走出那里,一双眼睛已经通红,含笑望着他道:“我们回去吧。”
他点点头,两人一同回军营,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回到军营后,她写好一封信让他交给圣教的弟子,他拿着那封信匆匆离开军营。
“颜倾玉,等救回云梅嫣,我立即回去!”她望着远方默念道。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喜欢这文的童靴记得收藏(*^__^*)
顾忌到阅读,所以家书还是没有那么文言文,汗死,毕竟看文的都是现代人,我尽量将最复杂的变成最简单的描述。
☆、第八十二章 怀疑
自从赫连鹤迦身受重伤后,守在柴木塔里的是赫连鹤迦的二哥赫连文城,值得一提的是,此人嚣张跋扈,自恃过人,听闻皇甫军到来,亲自率兵出征。
柴木塔里,两军对峙,生得魁梧的赫连文城望向对方的主帅——皇甫策,那双浅淡的蓝眸已说明对方的来历——他姑姑赫连芝华曾前往帝都嫁给昭帝,想必这个人就是他姑姑的儿子。听说他姑姑是柔弱之人,再看看眼前的皇甫策,生得温润儒雅,风姿挺拔,完全没有赫连族人粗壮有力的身板,眼里的轻蔑顿时多了几分。
而且,私下里已经有人跟他禀报,这个凤王柔弱无能,被太子皇甫胤欺凌也不敢反抗,心下的鄙夷又多了几分。
对付这样的人,何需他大哥赫连鹤迦出手,有他绰绰有余!
想到这些,他轻蔑笑道:“皇甫策,今日你若投降,我赫连一族会善待你们!”
皇甫策似笑非笑,道:“这么说,魏王料定自己今日赢定了吗?”
赫连文城哈哈大笑,道:“当然,我们赫连一族是上天选定的英雄,你们皇朝之人懦弱无能,注定是丧家之犬,落败而逃!”
“那么,让我们拭目以待!”
“哼,本王何惧之有!”
“杀——”战场上两军交战,皇甫策对上赫连文城,赫连族人一向骁勇善战,皇甫军前锋稍显弱势,赫连文城见状更是嚣张狂妄,挥舞手中的流银锤朝皇甫策击去,只见那一身明光铠的凤王腰身一闪,轻易躲过袭击,手中长剑赫然对上赫连文城,那银光闪烁的重锤重重扼住长剑,皇甫策面有惊慌,赫连文城见状更是得意,一用力便将长剑夺过,凤王明显落于下风。
这时,皇甫军里有人惊呼,“不好了,凤王败了——”
听到这一句,原本锐气重重的皇甫军突然士气低落,慌成一团。
夷州刺史张继大声怒喝,率兵前往支援凤王,却见对方连连躲过赫连文城的袭击,那模样跟等待被吃掉的兔子没什么两样,当下气愤难平,这帝都的亲王自幼锦衣玉食,从未上过战场,今日这一战怕是要天下人笑掉大牙!
他挥剑砍伤围攻而来的数名赫连军,快马奔到凤王身边,一剑砍伤赫连文城的战马,皇甫策一时退于后方,正当张继准备继续对付赫连文城,皇甫策却下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命令。
“张刺史,眼下军心动摇,我军一片混乱,本王下令——立即退兵!”
“不行,王爷!”
张继连理由都没说就直接对上赫连文城,甚至带头率兵对付赫连军,皇甫策眯了眯眼,眼里闪过一丝锐光,大声道:“全军上下听令,立即退兵!”数名将领得令立即撤退,黑压压的皇甫军如海水一般退潮,远远望去就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然而,身为夷州刺史的张继违抗命令,领着一队人马仍在原地跟赫连文城周旋。
突然,赫连文城一名手下挥剑砍向他的战马,张继滚落在地,几名士兵拉着他迅速杀出重围,眼看势单力薄,连忙掩护张继离开。
“张刺史快走!”
“不行,我皇朝之人岂能让外人轻视,今日就算战死这里,我也要——”蓦地,身后被人一劈,他瞬间昏倒,只见那人嘻嘻笑着,提着张继迅速飞奔而去。
“追——”赫连文城大声下令,率领上万兵马朝他们追去。
山道上风尘滚滚,一大片的赫连军步步紧逼,逃往戌台的皇甫军快步奔向前方。
赫连文城见状,好胜心切,更是大声命令全军上下快速追赶。
追至塔里木峡谷,赫连文城隐约察觉到不对,然而已经晚了——
山上巨石翻滚落地,箭雨如约而至,赫连军方寸大乱,惨叫声直破云霄。
“好个皇甫策,竟然使这诡计!”赫连文城骂爹喊娘,大声喊道:“快撤——”
赫连军仓皇逃往柴木塔里,然而等待他们的竟是另一番围堵。
“凤王有令,杀无赦!”为首的将领高声喊道,皇甫军杀气腾腾,挥军而来,仓皇的赫连军无处可逃,连连后退,山上巨石再次翻滚,箭雨从天而降,被砸中和射中的赫连军血花四溅,倒地身亡,很快地,地上遍地是尸首……
五月十日,凤王皇甫策攻下柴木塔里,赫连文城仓皇逃回赫连部落,存活下来被俘虏的赫连军只有上千人,其余三万皆死于此战。
两天后,军营内。
两名兵士捆着张继面见皇甫策,其中一人道:“王爷,张刺史已经带来。”
台上的皇甫策正襟危坐,面带威严,冷声道:“张继,你可知罪?”
得知那天凤王是故意示弱,引敌入圈套,张继虽佩服但心有不甘,跪在地上侧首不看凤王。
“行军前一晚,本王特意嘱咐——届时一切听从命令,不得有误,结果你无视军令,按军法应该判斩,临刑前你可有话说?”
“王爷事先派人埋伏,不止我一人不知,军中诸位将领也不知晓,所以当时以为王爷退败,一时不忿才违抗命令……”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如果不是这凤王藏有后招,他也不至于被假象蒙蔽双眼。
“无论如何,你违抗军令是真,来人,拖下去,斩!”若不杀一儆百,这军中以后还有谁听他的号令?
左右两边的士兵正准备拖他下去,禁军中尉张辽带着军中将领及时赶到,大声道:“凤王,且慢——”一时所有的将领都替张继求情,“王爷神机妙算岂非我等可猜测的,张刺史虽然有罪,可罪不致死!”
“是啊,王爷,你事先安排我前往山上埋伏,此事诸位将领并不知情,还请王爷绕过张继!”禁军中尉张辽又道,他跟张继曾是同僚,眼下实在不想眼睁睁看张继被砍头。
“不错,我等见王爷下令退兵,不知情的皆以为王爷胆小如鼠,出师不利,岂知王爷早有盘算,此举实在出乎众人预料,张刺史会这般也是理所当然!”羽林将军风纪如此道。
闻言,端坐上侧的他扬眉笑问:“诸位言之凿凿,可违反军令理应处斩,本王怎可为一人破例?”
“与其处死罪人,不如下次让他做前锋戴罪立功,不知王爷意下如何?”张辽提议道。
“这提议不错,可下次若有人不听本王的命令……”
“请凤王放心,违者立斩不赦!”
“好,张继听令,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拖下去打二十军棍!”
“张继领命!”
两名士兵带着他离开,诸位将领皆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心里皆对凤王存有敬畏。
凤王攻下柴木塔里的消息很快便传到戌台,一时人心振奋,上下欢呼不已。
此时,凌云心正在树林里练剑。
那日从镇上回来,她清楚地认识到——要想救出云梅嫣就必须打败段离殇。而对于白狐后人诡异的幻术,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晏无玄的这套天下第一的剑法。
试想当年的晏无玄曾一剑破了白狐的幻术,如果他日她的剑法也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那么打败段离殇就指日可待!
所以这五天里她一直在练剑,完全忽略了外面的一切,待回到军营才知道他已经攻下柴木塔里,心下虽有些高兴却不似从前。
刚回自己的住处,眼前人影一晃,一人笑嘻嘻地望着她,却是他的护卫月曦禾。
“凌姑娘,王爷特地送些牛肉和羊肉来犒赏大家。”
这是攻下柴木塔里的福利,那里有牧民养了不少牛羊,原本被赫连军占领后一切掠夺,这下收复失地,不仅有了战俘,伙食也改善了不少。
“替我多谢凤王了。”她淡笑道,月曦禾闻言明显有些失落,“姑娘不想知道王爷如何未雨绸缪,运筹帷幄,一举攻下柴木塔里吗?”
她怔了怔,这些天光顾着练剑,的确没想过这些,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姑娘不想念王爷吗?从帝都到夷州,王爷可是时刻想念你呢!”
她那颗麻木的心忽然有一丝的撼动,问道:“他一直念着我吗?”
月曦禾连连点头,疑惑道:“难道姑娘没有想念王爷?”
她失声笑道:“近来很忙,没有空暇想其他事情。”
每每想起他总会想起帝都的那件事,那种刻骨锥心的痛苦令她总是回避,将他搁在心底不想再想起,纵然他深情依旧,她却难如最初。
气氛忽然有些冷凝,惦记着还有正事要办的月曦禾匆匆告辞,她一人站在原地怔了许久才去找夏侯祈。
前些日子包得像粽子